第564章 青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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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端和他的弟子就等在這個女孩身后,只等大門一開便沖進(jìn)來守在我身邊,“乖徒兒,你沒事吧,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沒有。”我強(qiáng)顏歡笑了一下,連師父都看出來他有問題的了啊。
司馬端瞟了眼那個傀儡,才對我道:“剛才聽你們聊天,他好像不是劉清琁吧。”
“他是清琁,也不是清琁。”我心中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告訴師父,可是在這個傀儡面前卻有苦不能說。
我也想脆弱,也想和人傾訴啊。
司馬端并沒有被我的回答繞暈,道:“師父知道,師父理解,乖徒兒,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堅強(qiáng)。”
“她有我守護(hù),要什么堅強(qiáng)!”
這人忒霸道了,聽到這句話馬上就不高興了。
清琁只是傲嬌罷了,這個家伙是從骨子里的小肚雞腸。
沒有清琁身上的半分氣度,更沒有半分涵養(yǎng)。
不過現(xiàn)在我根本不能同他翻臉,除了他實力強(qiáng)悍之外,利用他做個命運(yùn)的破冰者也不錯。
師父也不生氣,雙手背在身后,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方才說你是苗王身邊的祭祀,擅長畫鬼符,能克制這次的詛咒。”
“不假。”那傀儡傲然昂頭。
師父遞給他紙和筆,道:“那就煩請閣下畫出來,我好按照閣下說的,真的去印個幾千張以解燃眉之急。”
“小意思而已。”他倒是欣然答應(yīng)了。
拿著紙筆在書桌旁坐下,在紙上飛速的作畫著。
很快,他就畫出了一張鬼符。
師父張口便道:“青邪鬼。”
這張鬼符就是用簡筆畫畫的一只小鬼,樣子嘛和陰間的鬼祟之物還挺像的。
頭上長角,身無寸縷。
面目五官猙獰,手上拿著一柄沾血的短刃。
看似只是簡單的簡筆畫,卻從內(nèi)而外的透著一股邪氣。
“不錯嘛,挺有見識的。”傀儡夸了師父一句。
我鬼使神差的就拿起了那張鬼符,“這小鬼……這小鬼怎么那么像是封印在里面的?”
那鬼畫的并不怎呢樣,符咒拿在手里卻能感覺到它栩栩如生。
仿佛隨時都會從畫中跳出來,雙眼更是有一股子震懾心靈的感覺。
“你管它是不是封印進(jìn)去的,且讓你師父拿去印吧。”他手撐著太陽穴,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師父和他的弟子們。
我猶豫了一下,雙手拿著遞給師父,“師父,麻煩……麻煩你了,他應(yīng)該不會騙你,這符咒很可能真的有大用。”
“符咒派發(fā)之后,我再去巡視一圈,把所有的詛咒攜帶者都抓來。我可以跟你保證,不出三日,云市的便會消停下來。”
那傀儡豎起三根手指頭,洋洋自得的說道。
我咽了口口水,道:“你一個去抓?”
“當(dāng)然是帶著你發(fā)師父手下的這幫飯桶,其他普通人最好還是不要去,面的意志不夠堅定被感染了。”他指著師父的那幾個弟子,直言人家都飯桶。
我這群師兄弟啊,臉色登時就青了。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想要發(fā)作打人了。
不過被師父瞪上一眼之后,全都老實了。
師父道:“那閣下請,希望閣下幫忙巡城,一路幫我們堅定詛咒攜帶者。”
“我?guī)湍銈儯强丛谖移拮拥姆萆稀!彼f著,兀自拉我下樓。
到了樓下廳里,二話不說的就把廳里所有尸首都?xì)Я恕?br/>
隨即,進(jìn)了門口停著的師父的房車。
一路上他也算盡心竭力,能很快把路過的路段中所有中了詛咒的人都找到。
并且在地圖中圈出來,很快就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被抓的人都是直接塞進(jìn)跟著我們一路來的貨車?yán)铮b滿了就直接拉走送回去。
也有一些比較嚴(yán)重的,會就地決定是殺,還是化解詛咒。
我坐在車?yán)铮宦飞峡粗η懊蟆?br/>
心里沒有半分感激之意,唯獨(dú)想的只是如何把他弄死,“雬月,你知不知道如何壯大龍火?”
“知道。”他道。
我直言,“告訴我吧。”
“想用龍火殺了他?”雬月問我。
我瞇了瞇眼睛,“他做再多,也都是我的仇人,被我利用的存在。”
“月兒,你早該這樣了,可是他同化了劉清琁,你用龍火燒了他,劉清琁也就沒了。”雬月告訴我道。
沒關(guān)系!
龍火燒毀他的時候,也是我用火焰焚盡自己之日。
不過,這樣的話不能告訴雬月。
從前雬月可以在我的意識深處讀取我的記憶,可是自我修煉出乾元之力之后,便可以屏蔽他這種恣意的窺探。
我為了隱藏內(nèi)心的決絕,故意表現(xiàn)的很固執(zhí),“我不管,我就是要他死。”
“他死了以后,此后漫長的歲月,我來照顧你。”他深情道。
我蹙緊了眉頭,口是心非的回答:“好。”
也許這也是一種欺騙跟傷害吧,可是若我不這樣期滿他。
以雬月的個性,定不會教我。
“本來你的乾元之力越是壯大,龍火在你身邊就越強(qiáng)大,遲早有一天,可以隨你駕馭。”他圍繞著我的身體走了一圈,勾了勾我的手指。
在我的意識中,龍火從我的身體里飛了出來。
變成了漫天的火花,美的令人窒息。
我知道這只是意識里模擬出來的虛幻,可是依舊讓人那般心馳神往,“可我想要馬上得到龍火的力量,我不想夜長夢多。”“你知道嗎?教他們這些螻蟻學(xué)會乾元之力的家伙,并沒有傻到家,很多乾元之力的終極奧義沒有告訴他們。”雬月輕聲說著,然后彎下腰在我耳邊耳語,“乾元之力也分金木水火土,四大屬性,你本來就是
皎皎火月,雖然命格為陰,卻是火一樣的女孩,修煉火屬性,定然能事半功倍。”
“教我。”我聽他說了那么多,最終說出口的只有兩個字。
對于雬月來說,我壯大龍火只是為了報復(fù)。
可他告訴我的奧義,大部分都是法則中的不傳之術(shù)。
我一旦學(xué)會了,很可能掌握世間法則。
他教的時候十分猶豫的,卻被我逼得不得不悉數(shù)傳授。
一日,在房車滿城的奔跑中過去了。
外頭的云霞似火,將整片天空照的通紅一片。
那傀儡的手在我眼前揮了揮 ,道:“你都發(fā)呆一天了,都在想什么啊?”
“你的進(jìn)度好快,我想都用不了三日,云市必能恢復(fù)從前的太平。”我對他微微一笑,傾盡了我所有能用到的溫柔。
他被我這個笑容笑得,一下僵住了,許久在摟住我的頭顱,在我額上一吻,“我可是你老公,能不厲害嗎?三日自然是不用的,我保證,兩日就能解決所有一切的問題。”
“若有新的詛咒出現(xiàn)呢?你別忘了,軒轅薇也是祭祀。”我心中是知道的,這樣做根本治標(biāo)不治本。
最重要的因素,在于復(fù)活過來的軒轅薇。
她本身可能沒什么實力,也談不上有多么的厲害。
不過腦子里儲備的那些邪術(shù),絕對是她最厲害的殺手锏。
眼前我們看到的這些詛咒,也有可能只是軒轅薇知道的冰山的一腳。
“祭祀就祭祀,我跟她斗法便是了,她若升級詛咒,我就出紅邪鬼,看她能不能招架住。”那傀儡滿不在乎。
師父皺眉,道:“我聽過紅邪鬼,那東西畫一張出來,都要耗費(fèi)極大心神。如果我拿去印,每一張都要從你身上挖走力量,你受得了嗎?”
“我的力量,源自那里,你可以試試我受不受得了。”他指著天空中火紅的圓日。
我張了張嘴,“太陽。”
“是星辰,不過……說太陽也行,反正那也是恒星。”他說的時候笑意單薄,可我知道他的尾巴已經(jīng)翹到天上去了。
原先我就覺得他的力量強(qiáng)大的像是浩渺宇宙,可是聽他這么一說,那我之前的直覺很可能是對的了。
軒轅薇不過是上古祭祀,雖然很是難搞。
可是遇到了他,怕也是無力還手吧。
師父蹙眉,“那些復(fù)印的鬼符上的力量全都來自于你,你可別到時候不支了,全都給收回了。”
“師父,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問了師傅一句。師父看了我一眼,道:“以為這些鬼符上的力量,真是和我們畫的破邪咒一樣都是來自于符咒本身嗎?印刷之下不過是些油墨,還是要靠他的力量從旁支撐,可他說要收回,鬼符里的力量就都會消失。不然
你以為,就那幾條嬰兒都會畫的簡筆畫,能有那么強(qiáng)大的力量?”
所謂鬼符和我們的靈符,差別實在是大。
靈符是借住道家符咒的力量,是人借住畫在紙上特殊咒語的力量去戰(zhàn)斗。
而鬼符是人輸入力量,在完全沒有意義的簡筆畫上。
只要注入力量的人放棄,這張鬼符就會變成廢紙。
“誰說這畫嬰兒也能畫的?我注入力量之后,力量會鎖死在線條上,不同的線條代表了不同的力量。”
他不服氣道。
我道:“就好比你畫了紅邪鬼,因為線條的特殊性,能儲存的你的力量更多,所以才會比青邪鬼厲害。”難怪師父說他畫多了紅邪鬼會招架不住,師父是怕紅邪鬼需要的力量更多,會把眼前這個家伙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