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黃金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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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瞳碎了。
完了,這么珍貴的東西居然壞在我手里。
黑辰知道了,還不恨死我。
我歪著腦袋看了一眼,翻身下床,捧起地上的天瞳,“清琁……我們把天瞳打碎了。”
“真的碎了嗎?”他雙手枕在后腦勺上,一副傲嬌的姿態(tài)。
掌中的碎片上蒙著一層霧,亮晶晶的像是液體一樣。
銀光通透之下,慢慢的凝結(jié)在一起。
形成了一顆人的眼球的樣子珠子,溫度冰寒徹骨。
在手心里面,都有些捧不住。
可我怕這東西丟出去,就又碎了。
咬著牙,沒有扔掉。
清琁從床上下來,把天瞳奪走,“不怕手凍壞嗎?”
“不怕。”我抱住了他的腰際。
固執(zhí)而又倔強(qiáng)的枕在他的脊背上,我很喜歡這樣抱著他。
他看不見我臉的表情,也不用羞怯。
他沉聲問我,“為什么不問我兩個(gè)孩子在哪兒?”
“想問,但都沒你重要。”我一直都想問兩個(gè)孩子的下落,可他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
好不容易摸進(jìn)來,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出問題了。
一時(shí)之間,就只能先把小寶寶的事耽擱在一邊了。
他握緊了我的手,“放心,兩個(gè)臭小子好的很。”
“好的很?”我不有些不信。
孩子呆在父母身邊才能有最好的照料吧,可他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
兩個(gè)小寶寶現(xiàn)在,估計(jì)也就是讓外人照顧著。
他輕輕一笑,“放在岳父岳母那里照顧著。”
“你……你說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把我抱回了床上,順手就把天瞳放在書桌上,“你想聽一百遍都可以,我可以做到天亮,然后說到天亮。他們兩個(gè)在岳父岳母家里……”
“別說了!”我紅著臉捂住了他牙齒。
他骷髏臉上帶著邪氣,“你就不想知道,我把他們交給岳父岳母的時(shí)候,二老是什么反應(yīng)嗎?”
“什么反應(yīng)?”我別過了臉,心有些亂了。
好混蛋的臭僵尸!!
都不和我商量一聲,就把兩個(gè)娃兒交給爸媽照顧。
清琁摸著我的臉,渾身散發(fā)這一種占有的氣息,“我也不知道,我讓銀輝送過去的,要把銀輝叫過來問嗎?”
“不用了。”我已經(jīng)能想到爸媽收到孩子的時(shí)候驚詫的表情了。
現(xiàn)在心里面生出了一種,不想回家面對他們的沖動。
清琁好想知道我在怕回家一樣,在我耳邊道:“明天,把天瞳送去給那小子。”
“不想去。”我鼓起了腮幫子。
身子卻是一疼,肌肉忍不住痙攣。
我想把他一腳踢下床去,看到他潔白的頭骨又不禁心軟。
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是摩挲著他的白骨。
他把我壓進(jìn)了懷里直接巧取豪奪,“昨日出門都買什么了?”
“啥也沒買。”
“去岳父岳母家的時(shí)候,一并去了吧。”
“你還缺什么東西?”
“幫我買個(gè)面具,你看怎么樣?”
……
胡鬧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醒來,頭昏腦漲的。
因?yàn)闆]有帶羅盤的緣故,所以做了個(gè)怪夢。
是夢見金烏鏡鑲嵌在了棺材的底部,最終冒出了一把金黃色的雕刻著九龍吞日的鑰匙。
到不算是噩夢,卻讓我有一種奇怪的預(yù)感。
那面金烏鏡是在鐵柱手里的,最終是能拿到彝龍古城的鑰匙的。
剛想到這里,清琁便上來將被子沿著我的肩膀裹上,“發(fā)什么呆啊?又做噩夢了?”
“沒有。”我怔怔的搖頭。
整個(gè)人頭昏腦漲,還有點(diǎn)想吐。
他用冰涼的臉頰貼住了我滾燙的臉,“有點(diǎn)發(fā)燒,是故意生病,想逃避今天去岳父岳母家嗎?”
“才沒有。”我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側(cè)臉,也有些訝異。
自大天眼修煉小有成就了之后,就很少生病。
肯定是昨晚胡鬧的太厲害了,虛耗了身體里的元陰之氣。
臭僵尸自己還傷著,也不知道節(jié)制一些。
他捏住我的下巴,“別引誘我。”
“什么引誘?”我不明白。
他嘆了口氣,往我懷里塞了一件自己的襯衫,“你這樣表情太誘人,把衣服穿上吧。”
為避免被我引誘到,他居然轉(zhuǎn)過身去不看我。
“喂,清琁。”我喊了一聲他。
他反問了一聲:“嗯?”
“昨天我在神道巷遇到了牡丹。”我遇到牡丹的事情,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跟他提起來。
這件事情和姒教有關(guān),可是又說不上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清琁一聽就明白了,摸著自己的下巴骨問我,“牡丹……去神道巷存東西了?”
“嗯。”我點(diǎn)頭。
他分析道:“唔,看來是被姒教盯上了。”
姒教恐怕是想要牡丹手里的天樞渡厄鏡,才會盯上牡丹。
牡丹只能把鏡子存起來,避免被覬覦。
“不過……不過那家店沒讓他存。”我輕聲道。
清琁驚訝了一下,“那家店可是千年老店,還有東西不敢收?”
千年老店?!
神道巷一共也才幾百米安的歷史,可那家店居然存在了那么久。
“那到底是什么店啊?”我不由的感到好奇。
清琁答道:“一個(gè)專門儲物的店,三界六道,黑道白道,各種能見光的不能見光的,需要保護(hù)的都可以存進(jìn)去。”
“牡丹后來被兩個(gè)小混混帶走了,我懷疑是姒教的人。”我皺著眉頭說道。
清琁立刻在我的身上摸索,“你遇到他們了?你沒怎么樣吧?牡丹的死活跟我們沒關(guān)系,你不用多管閑事。”
“我沒多管閑事,我開車跑了。”我對清琁道。
他一把把我摟住,“小妞,我多怕你會一時(shí)沖動找他們拼命。”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那么蠢?姒教的人身上的氣很特別,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我有些不高興了。
清琁長吁了一口氣,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那不是因?yàn)椤蹅兊暮⒆釉谒掷铮椰F(xiàn)在都吃不準(zhǔn)你的脾氣了。”
“老公,我雖然很想找到他,不過……”我在他懷中感受著他的憂心,心反倒平靜,“我要留著命,對你好,對酉星好,對黑辰好,最后再想辦法找回?zé)o澈。”
在清琁眼里,我還是那個(gè)沒長大的小女孩。
那個(gè)憑借一時(shí)沖動,就想要力挽狂瀾的沖動之人。
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不會讓喜歡的人擔(dān)心,也不會隨便不愛惜生命。
心臟是他的,我會替他保護(hù)好。
他用頭骨碰了碰我,“小妞,你長大了。”
“話說你都幾千歲了吧,為毛一直沒有成長啊。”我把他的臉推到一邊。
他抱著手機(jī),在書桌前坐下,“那是你沒有看到我真正暗黑一面,我吃過人。唔,牡丹怕是也要被吃了,那頭大魚就那么想要水脈圖嗎?”
“水脈圖?什么水脈圖?”我聽到水脈圖兩個(gè)字,一下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清琁斜眼看了一眼書架,我立刻找到了兩塊黃金板。
那么重要的東西,他居然就直接放在書架上。
我抽出了其中一塊黃金板,“這是地脈圖,地脈圖不久包括水脈嗎?”
撫摸著黃金板上面的紋路,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它和第一次見時(shí)有了不一樣。
上面波浪一樣的紋路,像是某種字符。
讓人很容易誤解這是記載著文字的金屬板,實(shí)際上它描繪的是地脈。
“地脈又不是地勢,這是地下的形勢圖,只會顯示地下水脈。”清琁在手里和管阿九聊著天,說了昨日牡丹被綁架的事情。
管阿九發(fā)了幾張他收來的古董的圖片,準(zhǔn)備在這次蘇城商會的拍賣會上倒賣出去。
說是穩(wěn)賺不賠,又能讓清琁富一次。
我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有了想法,“彝龍古城不會在地下吧。”
“猜得不錯(cuò),彝龍古城就是埋在地下,所以才難找的很。”清琁打字的手停了停。
我彎下腰,用腦袋撞了撞他的頭骨,“里面有什么?”
“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道,聽說是最終的仙道。”清琁繼續(xù)打字,指明了幾樣?xùn)|西讓管阿九在拍賣會上拍下來。
我奇怪道:“你不是對仙道不感興趣嗎?”
他對仙道不感興趣,卻處心積慮的想要打開彝龍古城。
這到底是為什么……
“最終的仙道,又不是虛無的仙道,也許……能破解三界六道滅亡的死局。”他在打字的時(shí)候不自覺的打出了破局二字,又馬上刪掉了。
所謂死局……
說的是讖語中的滅亡吧!!
那滿目瘡痍的修羅景象,真的會發(fā)生在如今的太平盛世嗎?
門就被人敲響了,“老爺,陸警官求見您。”
我連忙把身上披著的,清琁的襯衣脫掉。
把衣服褲子都穿上,心里納悶著陸子墨怎么會突然求見。
他可是整日忙得很,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見。”清琁把手機(jī)放在桌上,起身幫我整理衣衫。
我低聲對他說,“陸大哥來找我,應(yīng)該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我去見他。”
穿戴好了之后,跳上窗臺準(zhǔn)備爬窗回去。
“下來。”清琁把我扯下來。
我就好像小雞仔一樣被他抓在手里,他把我拎到門口,“走正門。”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清琁就開了門。
他單手掩面,背過身去。銀輝看到我站在書房里,直接呆住了,愣了幾秒鐘之后,才道:“夫人,你怎么會在書……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