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萬箭穿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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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生孩子?
什么叫扎心,這就叫扎心。
我詫異的看著那個一臉幸福的女生,心疼的厲害。
想奪路而逃,又沒有那樣的勇氣。
清琁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誰允許你從學(xué)校里出來的?”
“琁哥哥,學(xué)校里有妖怪,太嚇人了,我不想在里面呆了。”女生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
清琁眉頭微微一緊,“妖怪?”
“大家都說學(xué)校里有隱藏在人皮里的妖怪,能偽裝成我們身邊的人。”女生一臉害怕的樣子,縮進了清琁的懷里。
那種肢體的接觸,只會讓我想到昨日不顧一切的和他云雨的畫面。
太諷刺了!!
我……
我一點也不想呆在這里,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煙瑤,你怎么上一半香跑出來了,不虔誠的話菩薩就不理你了。”和這個女生一起在佛堂里燒香的女生,此時也走了過來。
聽了這女生的名字,我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身份。
原來……
是她啊!
早就聽說漢語言文學(xué)系,有個叫江煙瑤的女老師艷壓整個學(xué)校。
不僅是書香世家,氣質(zhì)內(nèi)涵俱佳。
身材更是玲瓏有致,雖然胸前破濤洶涌。
可是腰肢,卻細的盈盈不堪一握。
還真是名副其實,和傳言中一樣的好看。
換了我是男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江煙瑤。
“不好意思啊,看到我家親愛的了。”江煙瑤嬌羞無限的樣子,更顯得楚楚動人。
她的同伴一臉羨慕,差點尖叫出來,“這就是你男朋友啊?好帥啊。”
“他啊,是歷史系的,就是老古董一個。”江煙瑤媚眼如絲的盯著他看,那種愛意根本就不能是假裝出來的。
她的同伴貌似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人,對學(xué)校里的事也是十分清楚,“講三國兩晉的那一個嘛,聽說好有錢,花了三千萬買了個古鏡還捐獻給國家了。”
我的額頭上突然多了三道黑線,只覺得身上多了一道寒光在盯著我。
抬頭看了一眼清琁,他邪冷的目光好像是在質(zhì)問我。
小妞!
你居然敢把大爺我的鏡子捐給國家了。
“安萍,你這個大嘴巴,什么都說出來。”江煙瑤臉紅撲撲的,小心翼翼的抬頭看清琁。
清琁卻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下最后通牒一般,“現(xiàn)在,立刻回學(xué)校去。”
“可是學(xué)校里的妖怪……”江煙瑤的眼淚已經(jīng)溢滿眼眶了,水汪汪的讓人不忍對她說一句重話。
清琁看了一眼管阿九,管阿九十分聰明的領(lǐng)會了他意思。
在自己身上東摸摸西摸摸,在口袋里摸出一對翡翠蝴蝶耳環(huán)。
清琁接過耳環(huán),放在江煙瑤的手心里,“那些都是謠傳。”
“應(yīng)該不是謠傳吧,那天晚上差點就被那個偽裝成保安的妖怪……被他……”江煙瑤偷偷看了一眼手里的翡翠玉耳環(huán),眼中閃過了一絲欣喜,卻還是不肯離開。
清琁臉上是一副所有的耐心都被用完的樣子,本以為他會炸毛。
可他卻是十分溫柔的,整理了一下江煙瑤鬢邊的碎發(fā),“過一會兒,我就回學(xué)校,有我在怕什么呢?”
“過一會兒是多久啊?”她噘著嘴不高興,目光卻在我的身上掃了一眼。
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注意到我了,并且非常介意我的存在。
要不是現(xiàn)在跑掉太難看,我肯定扭頭就走。
清琁臉上即是溫柔,眼中又有些威嚴,有種恩威并施的感覺,“辦完事我就會回去,瑤兒,你向來都是很懂事的。”
“我現(xiàn)在也很懂事,我……馬上就回去。”江煙瑤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勾住了清琁的脖子。
唇瓣不舍的在清琁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拉著安萍的手準備離開。
安萍見江煙瑤如此受氣,便幫她打抱不平,“等等,劉老師,我想請問你,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是誰?”
小姐兩個字她故意加了重音,一聽就是有意侮辱我的。
江煙瑤的這個女伴,看來還真不個省油的燈。
清琁平淡道:“我這門學(xué)科的課代表,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不會發(fā)展成師生戀吧?”安萍竟然來了這么一句。
清琁的眼睛里帶著到了骨子里一般的寒意,“安萍,你一個外語系的,管的事情也太寬了吧。”
“我可得為我們家煙瑤多考慮考慮,你可別是個腳踏兩條……”安萍有些懼他,卻還是直言不諱。
江煙瑤卻嚇得厲害,拉住了安萍,打斷她的話,“算了,安萍,我們回去吧。”
“兩位女士,阿九送你們回學(xué)校,這樣我老板也能放心。等老板辦完事,就會去學(xué)校的,這一點你們盡管放心。”管阿九笑瞇瞇的上去,領(lǐng)她們兩個小女生回去。
安萍一邊走,一邊道:“他不是大學(xué)老師么?怎么喊他老板?劉老師該不會是富二代來的吧?”
“老板的家事,阿九不方便說。”
“那就是真的咯,就是有可能是個花心大蘿卜,只希望他沒有真的跟自己學(xué)生搞到一塊。”
……
望著他們的背影,我的一顆心早就被扎漏了。
疼?
不疼。
痛多了,已經(jīng)到了麻木的地步。
恨只恨自己愛錯了人。
在我的身后,突然傳來了筆仙磁性清冽的聲音,“蟲嬰鬼。”
“什么?”我詫異的抬頭看他。
他臉上帶著白色的面具,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我是說蟲嬰鬼,換了個人附身。”
“你……你的意思是說她們兩個當中,有一個已經(jīng)是蟲嬰鬼了?”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回想起了監(jiān)控中那可怕的活剝?nèi)似さ漠嬅妗?br/>
筆仙青墟道:“丑的那個是。”
那就是說……
安萍身上被蟲嬰鬼附身了!!
奇怪,蟲嬰鬼怎么就跟蒼蠅盯著屎一樣圍著江煙瑤轉(zhuǎn)。
最古怪的是,清琁居然沒看出來安萍已經(jīng)成為了蟲嬰鬼。
還讓她們一起回學(xué)校,讓自己的女朋友陷入危險。
“怎么破除我的封印的?”清琁邪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青墟冷冷一笑,“你以為能永遠把我困在衣櫥里嗎?你那點手段,也就能困住我妹妹。”
“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衣櫥里,以免丟了性命。”清琁身上的凌厲之氣爆發(fā)出來,青墟身體顫抖了一下。
膝蓋一曲,差點就跪下了。
不過,他還是咬牙保持了重心,沒有對清琁卑躬屈膝,“只要離開沈明月超出一段距離,我就會有萬箭穿心之痛,你憑什么不讓我在他身邊。”
“解除契約,從她身邊離開。”清琁帶著天神一般的壓迫。
巷子里勁風(fēng)席卷,吹翻了好多支起來的棚子。
弄得不遠處,是人仰馬翻的。
青墟終于膝蓋著地,跪了下來,“我也想離開,可是我妹妹對你的心思……我……”
“咔”一聲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他臉上的面具碎成數(shù)片掉在地上。
不過他低著頭,我并未看清他的樣貌。
“看在老熟人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指條明路。”清琁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讓青墟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青墟低著頭,有些不滿道:“你……這……什么餿主意?”
“愿不愿意聽在你,我頂多任你三天,超過三天我就找高僧斷了你們之間的羈絆。”清琁拉著我的腕子,往神道巷外面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終于有機會說話了,“清琁……我們……”分手。
“不許說那個字。”他霸道的打斷我。
我也心痛如割,“是兩個字。”
“也不許說。”他攥我腕子的手更緊了。
我自問是個忍耐力極強的人,任何事都可以做到隱忍。
可唯獨這樣的事,是我無法忍耐的。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中流出,我沖他大喊,“你說過的,你只有我。”
“她只是個容器罷了。”他的外套在風(fēng)中獵獵,發(fā)絲飄逸無比,云淡風(fēng)輕的回答著我的話。
容器?
我心中一顫,“所以,她不是你女朋友?”
印象當中陰間的鬼魂,叫借腹生子這事叫做容器。
雖然,我想不起來具體是什么事情了。
可是……
既然是鬼胎,那她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孩子啊?
“真是傻妞,為了個容器吃醋。”他嘴角輕蔑揚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誤解了什么,兩只手一起抓住清琁的手,“下次不會了,清琁。”
此刻,我把真心徹底交付于他。
如果他說的一切是在欺騙我,我怕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中途,他進了個神道巷附近一個比較偏僻的無名小巷。
巷子里開了間小店,他從店里取了一個寄存在那里的木匣子。
木匣子里有什么,我倒是挺好奇的。
可他一路上,都沒有要打開木匣的意思。
拿完木匣我們就直接回學(xué)校,江煙瑤就站在學(xué)校門口等他,耳垂上還戴著清琁剛送她的玉蝴蝶,“老公,你果然沒食言,沒讓我等太久。”
猝不及防之下,讓她看到了我和清琁手牽手的樣子。
我連忙抽手,清琁卻緊緊的牽著我的手。清琁的之間落在她的頭,從她眉心處拉出了幾根靈魂的游絲,“果然還沒有成熟,看來得到今晚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