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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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我挾持到,陳家的一處堂屋。
四處都掛著白色的綢緞,堂屋的正中央還有一口棺材。
這該不會是陳平的靈堂吧?
我心中大感不妙……
堂中,聚集了不少人。
右側(cè)的一張長條板坐著個中年男人,他身邊站著五六個披著白衣的人,看著應(yīng)該是陳平的家人。
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張用拍立得照的照片,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煙。
眉頭緊蹙,帶著深深的憂色。
仔細(xì)一看這人,他正是劉家村的村長。
還……
還真是村長要請我過來!
他請我怎么不正大光明的請,還派人劫持我這么下作。
“村……村長,你也在啊。你要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不就成了,何必這么大動干戈呢。”我指了指脖子上,被那個男人無意間劃破的傷口。
一路上走來,我出了不少汗。
汗液浸透了脖子上的傷,疼的我頭皮發(fā)麻。
眼下,卻只能硬生生的忍下來。
村長看到我脖子上的傷口,便責(zé)問那個挾持我來的男人,“我讓你請她過來,你怎么把人家女娃兒脖子劃傷了。”
“那尸妖會妖術(shù),這女娃子又不老實。要喊那個尸妖救她,我只好拿出刀威脅她。”男人冷淡的回答了一句,從靈堂旁邊的紅色塑料袋里去了出一件白色麻衣。
他自己就把麻衣套上去,全程都沒有好臉色。
這人也是陳平的家人!
奇怪,村長怎么會突然向著陳平家這一邊呢。
畢竟這是劉家村,陳平家頂多算外姓。
村長好像也很理解他這種做法,嘆了一口氣,“哎,真是冤孽啊。”
“你這個女娃兒可別不識好歹,李婷婷,我們可是在救你。”陳平的老娘從外面進(jìn)來,一邊訓(xùn)斥我一邊給她兒子上香。
我覺得可笑,“救我?”
之前還罵我,是勾引陳平的狐媚子。
現(xiàn)在又說要救我,騙鬼呢吧……
“你整天和尸妖睡在一起,遲早有一天,全身的血都會被尸妖吸干的。”陳平的老娘往香爐上,插了三柱香。
轉(zhuǎn)過頭來,對我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起初的確被這個說法唬了一跳,但心中卻忍不住相信清琁,“那……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你如果懷疑清琁是害你兒子的話,就去找證據(jù)啊,扯上我做什么?”
“證據(jù)已經(jīng)找到,降頭公親自驗過,陳平是被河里漂子的鬼魂給害死的。”村長嘆了口氣,在地上敲了敲旱煙口子。
我更覺得奇怪了,言道:“是河漂子害的,就去找河漂子咯。”
“這個東西是骨笛,能操縱河里的漂子……”村長把那張拍立得的照片遞給我,眉頭緊緊的鎖著。
我接過照片,突然一下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照片上正是清琁,在院子里玩那桿用少女腿骨做的骨笛。
難怪那小孩要偷拍他,這就是陳家人要找的證據(jù)吧……
這陳家人,還挺有錢的。
雖然住在落后的山村,卻能擁有這么先進(jìn)拍照工具,也是難為他們了。
我咬住了唇,小聲替臭僵尸辯解,“村長,清琁的為人你清楚,會不會只是個巧合?他擁有骨笛,并不能證明他就是殺陳平的兇手。”
“婷婷,骨笛只有陰人能吹起兒。”村長的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
那種眼神好似再告訴我,以他和清琁餓關(guān)系。
如果能替他開脫,就替他開脫了。
現(xiàn)在,是鐵證如山了。
我還是有些不甘心,“陰人是什么?”
“鬼啊、僵尸啊,都算是陰人。這個村子里,只有劉清琁一個是陰人!”陳平的老娘怒不可遏,對清琁好似有著切齒拊心之恨。
可在我心里,還是覺得清琁是冤枉的。
我心里頭有想法,可是聲音卻細(xì)如蚊吶:“清琁剛和陳平有了恩怨,就把他殺了。你們不覺……這樣太蠢了嗎?”
因為這番話,說了也沒用。
“你說什么?”陳平的老娘沒聽清,問了我。
我的牙咬破了唇,嘴里是一陣的咸腥味,“沒……沒什么,就算他有可能是兇手,你們把我?guī)У竭@里干嘛?”
“我們還希望,你能幫我們?nèi)逡粋€忙,替天行道。”村長把手里旱煙放到一邊,從口袋里摸出了包著藥紙。
雖然我不知道,里頭是什么。
可我從他的眼神里可以判斷出來,這東西對清琁來說是致命的。
我看到那東西,倒退了半步,“你們……是要我謀殺親夫?!”
“你還真把劉清琁當(dāng)你老公啦?傻妹兒,你難道就不想回家嗎?”陳平的老娘把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身子一震,感覺喉嚨后被什么扎緊了一樣。
幾乎都不能呼吸了,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你要送我回家嗎?”
“只要這件事辦成咯,我們就把手機(jī)借給你使,讓你找到自己的家人。”陳平的老娘一步步的引誘我,想讓我上鉤。
借手機(jī)的法子,我早就想過。
要是這個法子可行的話,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我眼睛一瞇,不肯上當(dāng),“我身上中了血降,就算聯(lián)系到家人。阮杏芳知道了,也會用降頭把我弄死的。”
“這還不容易,降頭公可是村里用降的高手,讓他幫你解了。”陳平的老娘說的十分容易,聽得我徹底心動了。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真的可以?”
只要把那只臭僵尸賣了,我就可以回家了耶。
這樣好的事,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我可以發(fā)誓,只要你除了劉清琁這個禍害。”她的臉突然湊過來,帶著獰色的眼神直盯著我。
我別過頭去,不和她對視,“這個事我要考慮考慮!”
“這個事你好好考慮吧,就算你不配合,村里也容不下操縱河漂子害人的尸妖。”村長從長條板凳上起身,雙手背在身后出去了。
靈堂里,只剩下我和陳家人。
他們都死了親人,一個個看我的眼神都虎視眈眈的。
那個挾持我的男人走上前來,我急忙閃躲。
可是閃躲不及,胳膊被他粗壯的手指牢牢的扣住,“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