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六章 實力不允許我再低調(diào)
    這夫妻二人可都不是善茬,這嘴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毒。
    王錫爵被他們這兩個后輩調(diào)侃的可是尷尬不已,當(dāng)即怒道:“你這小子可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大人此言差矣。”
    郭淡笑道:“難道大人作為一品大員的態(tài)度會跟當(dāng)初是七品小官的時候一樣嗎?我的實力已經(jīng)不容我再卑躬屈膝,因為那將會顯得非常虛偽,反之,難道我現(xiàn)在卑躬屈膝,大人就會認為我是砧板上的魚,任由你們宰殺嗎?如果能夠蒙混過去,我倒是愿意繼續(xù)卑躬屈膝,可惜事實不是如此,我的卑躬屈膝已經(jīng)得不到相應(yīng)的回報和寬容,那我為何不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
    “原來如此。”
    王錫爵無奈地點點頭,也不再對此惱怒,事已至此,為何還要掩耳盜鈴,以郭淡目前的勢力,是絕對有資格與他們平起平坐,哪怕郭淡自己不承認,他們也不會不相信郭淡還是那個夾縫中求生存的牙商。
    畢竟他可是一個炮轟侍郎府邸的牛人啊!
    王錫爵坐了下來,道:“但是你這么做,會令本官非常難做啊,你將這事鬧得這么大,我又如何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郭淡微微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愿意跟大人交換一下,如今這人是我來得罪,罪也是我來犯,風(fēng)險更是由我來承擔(dān),但是這功名利祿,政治抱負,以及人人夢寐以求得權(quán)力,可皆是大人所得,而如今大人卻為了這點小事來向我抱怨......。”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
    王錫爵手一抬,趕忙制止郭淡,這要是再讓郭淡說下去,那他就得跪著向郭淡感恩戴德,又是閉目長嘆一聲:“此事我會找一個替罪羔羊,但你也要給我注意一點,可莫要再生事端。”
    “明白!”
    郭淡點點頭,又好奇道:“可是這替罪羔羊不太好找啊!”
    “你也知道啊。”
    王錫爵突然雙目一瞪。
    其實他氣得就是這一點,飽讀圣賢之書的他,如今卻被迫干上了這種事。
    但他也沒有辦法,事已至此,不給天下一個交代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拿雙方都沒有辦法,那只能找一個替罪羔羊。
    “......!”
    郭淡見這老頭年紀不小了,挺不容易的,也就不再刺激他,正色問道:“不知大人打算找誰來當(dāng)這替罪羔羊。”
    “白蓮教!”
    “白...白白白蓮教?”
    郭淡驚訝地眨了眨眼,旋即一臉八卦地問道:“白蓮教真的存在啊!”
    王錫爵道:“這還有假?”
    “不!”郭淡搖搖頭,“只是我認為這白蓮教只存在電視里面。”
    歷史沒有學(xué)好的他,就這德行,其實白蓮教在元朝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在永樂年間還玩過一次小起義,雖然被無情鎮(zhèn)壓,但一直都存在著,并且活躍在明朝個個階層中,勢力不可小覷啊!
    “何謂電視?”
    徐姑姑突然好奇道。
    “呃...就是戲劇。”
    “嗯?”
    徐姑姑疑惑地看著郭淡。
    郭淡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大人還在,這個不重要,等會咱們再說。”
    徐姑姑微微一怔,稍顯尷尬地瞧了眼王錫爵。
    王錫爵輕咳一聲,又道:“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這白蓮教也并非是完全無辜的。”
    郭淡錯愕道:“大人此話怎講?”
    王錫爵道:“根據(jù)錦衣衛(wèi)所得知得消息,白蓮教極有可能參與江西沖突一事,至于此次謀殺一案,是否跟白蓮教有關(guān),暫時還不清楚。”
    郭淡皺眉道:“我記得李虎曾與我說過,不管是錦衣衛(wèi),還是東廠,都未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如果錦衣衛(wèi)和東廠中沒有內(nèi)鬼的話,那么就極有可能是民間勢力所為。”
    王錫爵點點頭,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白蓮教肯定沒有火炮。”
    “......!”
    郭淡反唇譏諷道:“南京官員個個都是清廉正直啊。”
    “你小子還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
    王錫爵搖搖頭,然后站起身來,指著郭淡道:“不敢勞你相送。”
    言罷,他便走了出去。
    “生氣了!”
    郭淡偏頭向徐姑姑笑道。
    徐姑姑道:“他可能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郭淡笑道:“這政治就是要相互妥協(xié),從未有過任何一個官員在不做出任何妥協(xié)的前提下取得成功。”
    徐姑姑稍顯詫異道:“想不到你還懂得這些。”
    “因為做買賣也需要相互妥協(xié)。”
    郭淡突然挪到徐姑姑身邊,笑道:“夫人,這幾天我們不得出門,也無事可做,不如在家找點娛樂活動,虛度一下光陰。”
    徐姑姑問道:“什么娛樂活動?”
    “生娃!”
    “......!”
    ......
    其實這一切還真不是郭淡事先就設(shè)計好的。
    要是設(shè)計好的,郭淡就不可能炮擊侍郎府邸。
    要真說起來,這其實都源于內(nèi)閣的一番算計,在萬歷加強內(nèi)閣權(quán)力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代表著,改革大權(quán)將會交由內(nèi)閣,畢竟郭淡又不肯入仕,自然也無權(quán)去改革,以前幾回全都是內(nèi)閣再配合他。
    但萬歷也不愿意內(nèi)閣依附于郭淡。
    內(nèi)閣知道這也是他們最后的機會,自然是非常珍惜。
    但是內(nèi)閣往往對那些地方權(quán)貴是束手無策,而郭淡往往能夠出奇制勝,同時郭淡又要下江南,故此內(nèi)閣就渴望郭淡能夠在江南取得大勝,壓制住當(dāng)?shù)貦?quán)貴和官僚集團。
    然后他們就能夠雪中送炭,借郭淡威脅論,來整合南京官場,以此來取得與郭淡的平衡。
    申時行知道萬歷也想見到他們兩方勢力平衡,故此他并沒有對萬歷隱瞞這個計劃,非常含蓄得說了出去,萬歷當(dāng)然也就默許了。
    但是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郭淡自己也沒有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搞暗殺。
    一旦進入這個節(jié)奏,郭淡認為必須要做出對等報復(fù),如果你不能殺他們的人,那你就永遠不可能取勝,因為再大的利益,也沒有生命寶貴,于是在張炳懷被謀殺得當(dāng)然,他就已經(jīng)快馬上傳信萬歷,將這里的情況告知萬歷,并且尋求報復(fù)得資格。
    要是沒有萬歷的點頭,他可也不敢玩得這么大。
    萬歷自然也是非常生氣,于是答應(yīng)了郭淡請求,同時馬上派王錫爵趕往南京。
    王錫爵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在早些時候就已經(jīng)抵達南直隸,不過他在等待著郭淡的報復(fù),因為他一定要在郭淡已經(jīng)壓制住對方的時候,進入南京,但是他沒有想到郭淡會這么狠。
    可話又說回來,若非郭淡這么狠,他哪能這么輕松就贏得王一鶚?biāo)麄兊闹С帧?br/>
    誰都有資格指責(zé)郭淡,唯獨他沒有。
    他就是整件事的既得利益者。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當(dāng)然,郭淡自己也非常愿意做這螳螂,他是付出很多,但也有所得,一旦王錫爵控制住這里,他就能夠在這里發(fā)行一諾幣,風(fēng)馳集團將取代漕運。
    這也算是帝商組合與內(nèi)閣達成得默契。
    不可能什么事都郭淡來做,好處就全給內(nèi)閣,郭淡必須要有所得。
    當(dāng)然,郭淡得到的遠不止如此。
    他要得是一個完滿。
    二更時分。
    吱呀一聲,剛剛洗完澡的徐姑姑推開門,入得臥室,突然咦了一聲,向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的郭淡問道:“為何這被褥都給換了?”
    “絕不是因為我尿床。”郭淡趕緊解釋道。
    徐姑姑噗嗤一笑,又斜目瞧向他。
    郭淡微微笑道:“夫人不能給我這個贅婿一個完美得婚禮,那是應(yīng)該的,但是身為贅婿的我,可不能不給夫人一個完美的夜晚。”
    徐姑姑頓時暈生雙頰,避重就輕道:“你還真以這贅婿為榮啊。”
    郭淡笑道:“能夠成為興安伯家的贅婿,那自然是無上光榮的事,因為徐家有夫人。”
    徐姑姑不禁嬌羞地白了郭淡一眼。
    卻又是媚態(tài)橫生,艷壓萬物,那雙充滿靈性丹鳳眼,清澈明亮,嫻熟的臉龐,白里透紅,仿佛吹彈可破,寬大的睡袍卻也難以完全遮掩住那豐腴、玲瓏有致的身段。
    說是人間尤物,亦不為過啊!
    惹得郭淡一陣神魂顛倒,忙道:“夫人,快些過來。”
    徐姑姑含羞一笑,嘴角兩邊露出兩個迷人小酒窩,但她也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這也是她與任何女子都不同的地方,不管是面對任何事,她都能保持自己的優(yōu)雅大方,這其實也跟她的性格有關(guān),如果她不愿意,那誰也不能強迫她,但如果她做了決定,她就能夠義無反顧,甚至于飛蛾撲火。
    待徐姑姑坐在床邊上,郭淡便輕輕握住她那柔弱無骨的玉手,四目相對,柔情蜜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些天二人不但是同床共枕,且也可以說是同生共死,心中早已不分彼此,這情到深處,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郭淡抬起手來,輕輕攬著徐姑姑肩膀,徐姑姑也是順勢依偎在郭淡懷里,那衣領(lǐng)微微皺起,盡是那無限春光。
    “夫人你真美!”
    郭淡凝視著懷中玉人由衷地說道。
    徐姑姑羞赧地瞧他一眼,見他眼中滿是柔情,不禁輕咬朱唇,旋即玉臂輕抬,攬住郭淡脖頸,主動獻上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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