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無戰(zhàn)不歡
這失敗得教訓(xùn),總是會令人記憶猶新。
徐渭雖然久居于此,一直都沒有出過潞王府,但外面?zhèn)鱽淼南ⅲ偸乔椴蛔越娜ニ伎迹菜闶菍ψ约旱氖∫环N總結(jié)和反省吧。
而此時作為局外人的他,反而是要看得更清楚。
光憑他這一席話,郭淡就是不虛此行啊!
因為對于郭淡而言,他需要得就是對局勢的分析,到底這是怎么樣得一盤棋,至于具體怎么下,他只是會參考別人的意見,而不會言聽計從,作為商人,自己的利益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一點徐姑姑可是深有體會。
當(dāng)初她幾番誘導(dǎo)郭淡,結(jié)果都失敗了,而原因就是郭淡總是會有自己的考慮,而他出于對經(jīng)濟得考慮,可又是徐姑姑難以企及得。
可話說回來,至于具體怎么操作,其實徐渭也不能教郭淡,還是得郭淡自己去想辦法。
因為郭淡的這一套體系,是一種全新得體系,饒是徐渭也看得不是很明白,因為自古以來,就沒有出現(xiàn)一個以商人成為中堅力量的國家,故此對于徐渭而言,這一切也是未知。
他們對于此事的交談,也就僅限于此,之后,郭淡又與徐渭聊了聊有關(guān)潞王府得事。
主要就是聊朱翊鏐。
徐渭對于朱翊鏐評價就是“荒淫有道”。
可能也是朱翊鏐玩得太多,這黑的白的,坐著站著,各種膚色,各種體位,各種人數(shù),他全部都一一嘗過,還不止一遍,有些膩味了,雖然玩還是會玩,但也不再沉迷其中。
而自萬歷將呂宋島劃入潞王府的領(lǐng)地,這政務(wù)反倒給予了朱翊鏐新鮮感,他對此還是非常盡心盡責(zé)的。
也將潞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條。
這徐渭可也不會甘為奴仆,任勞任怨,他在這里過得可是非常瀟灑,無拘無束,想干嘛就干嘛,關(guān)于潞王府的政務(wù),他也就是偶爾指點兩句,平時從來不管,但朱翊鏐對他也是非常尊重,一般他提意見,都還是會遵從的。
傍晚時分,郭淡和徐渭又來到朱翊鏐得宮殿赴宴。
“王爺可真是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這潞王府在王爺您的治理下,是日益繁榮,其它藩王府成天就知道問朝廷要錢,可這潞王府卻是日進斗金,還能幫陛下掙錢。”
郭淡先是一番馬屁轟向朱翊鏐。
朱翊鏐聽得很是開心,畢竟這種認(rèn)同可是從未有過得,又瞟了眼旁邊得徐渭,抑制住得意的微笑,道:“也不全是本王得功勞,若無徐老先生相助,潞王府也不會有今日之繁榮。”
徐渭撫須大笑道:“老朽成天就幫助王爺花錢啊!”
朱翊鏐哈哈一笑,道:“老先生就是花再多得錢,本王也是愿意的,本王就怕老先生有朝一日待在這里有些膩了,就如那沈惟敬一樣,這出門之后,就不回來了,可真是豈有此理。”
郭淡趕忙解釋道:“沈先生曾給我來過信,他本也是打算回來的,可是途中見我軍正南下準(zhǔn)備與洞烏開戰(zhàn),他對此有一些想法,我也是深表認(rèn)同得,于是就讓他過去看看。”
這沈惟敬也不是一個貪圖享受,好吃懶做之輩,他反而是個閑不住的人,而且極具冒險精神,在處理完澎湖一事之后,他便從福州上岸,準(zhǔn)備回潞王府之際,剛好又聽說播州軍隊準(zhǔn)備繼續(xù)南下,他認(rèn)為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能夠幫助到明軍,故而來信給郭淡,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郭淡也就答應(yīng)讓他過去幫忙。
朱翊鏐非常不滿道:“我這里本就沒啥人才,除了老先生之外,可就剩下一個沈惟敬,你還要將他給弄走,如今他不在這里,咱們怎么去跟那些倭人打交道。”
“我以為他就過去待一會兒,誰知道待那么久。”郭淡突然又問道:“對了!目前日本那邊是什么情況?”
徐渭道:“根據(jù)從日本傳來的消息,由于他們在澎湖吃了個敗仗,導(dǎo)致他們?nèi)肭殖r的計劃,也因此給耽擱了,但是根據(jù)我的判斷,他們并未放棄這個計劃。”
郭淡好奇道:“先生為何有此判斷?”
朱翊鏐忙道:“這是因為今年來,李旦他們發(fā)現(xiàn)東北邊得倭寇是日益增多,并且形成一股強大的海上勢力,牢牢控制住那片海域,根據(jù)打探回來的消息,這些倭寇與別得倭寇不同,他們不是為了搶劫而來,而是為了控制航道。
由于我們當(dāng)初為李旦制定得計劃,是整合海盜,可他們并非是海盜,故此李旦也難以整合他們,而且李旦也與他們交過幾次手,但全都無功而返,可見他們就是倭軍假扮得。”
徐渭補充道:“老朽估摸著,他們之所以延遲進攻朝鮮得計劃,是因為澎湖一戰(zhàn)中,他們見識我軍得海上勢力,對此頗為忌憚,而他們?nèi)粢绾W鲬?zhàn),這兵糧運輸,將是至關(guān)重要得,他們必須要先控制住航道。”
郭淡忙問道:“可是根據(jù)潞王府的財政來看,這貿(mào)易并未受到影響,今年要遠勝于去年。”
徐渭呵呵笑道:“當(dāng)年到處倭寇作亂,就是因為我大明斷了朝貢貿(mào)易,并且封關(guān)禁海,這倭國可是非常依賴與我大明的貿(mào)易,為此不惜大動干戈,如今他們怎么可能會自己阻斷與我大明的貿(mào)易,他們只是想要控制航道,阻止李旦的勢力滲透過去,故此不但貿(mào)易沒有受阻,反而在李旦和倭軍雙重夾擊下,真正海盜還少了不少,天津衛(wèi)到倭國,那是暢通無阻。”
郭淡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朱翊鏐道:“關(guān)于此事,本王都還準(zhǔn)備上奏皇兄,加強我們在海上的勢力,一旦我們控制住航道,可能能夠逼迫他們放棄入侵朝鮮的計劃。”
郭淡搖搖頭道:“萬萬不可。”
朱翊鏐好奇道:“為何?”
郭淡道:“因為這么做會得不償失,要想徹底控制著整片海域,可是得花不少錢的,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控制得住,畢竟目前海上航行都比較危險,更別說在海上交戰(zhàn),最重要得是,我們又能夠得到什么呢?”
朱翊鏐道:“破壞倭國入侵朝鮮的計劃,本王倒不是為朝鮮擔(dān)心,只不過那倭國夜郎自大,竟想與我大明作對,”
郭淡呵呵道:“那就給他一點教訓(xùn),放他們過來,咱們好好打上一仗,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服氣的,如此也難以確保我大明在這里絕對統(tǒng)治力。”
朱翊鏐忙道:“可是打仗要花更多的錢。”
郭淡笑道:“這日本朝鮮都能夠花得起這錢,咱們大明怕個什么,再者說,打仗打得就是消耗,這不消耗哪來的經(jīng)濟,他們國家打得稀巴拉,將會更加需要咱們大明貨物。”
在小農(nóng)經(jīng)濟下,打仗就是窮兵黷武,但是在資本經(jīng)濟下,戰(zhàn)爭卻是必不可少得,不打仗哪來的消耗,無法推動生產(chǎn)力。
徐渭點點頭道:“我也贊成跟倭國較量一下,因為倭國是在海外,而不像北方得敵人,這一旦打起來可就是沒完沒了,必須得有一方倒下為止。而當(dāng)年土木堡一戰(zhàn),令我大明軍隊是顏面盡失,自此之后,再也沒有緩過勁來,以至于北方韃靼都沒有將我明軍放在眼里。倘若此戰(zhàn)能夠打出我明軍威風(fēng),可借此震懾周邊勢力,其意義將是非常深遠得,且造福后世子孫。”
朱翊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呢?”
郭淡不禁看向徐渭,他只是要打,但是具體怎么打,他是一無所知。
徐渭沉吟少許,笑道:“這打仗可比停戰(zhàn)簡單的多,我們只需要讓倭國知道,我們正在準(zhǔn)備大肆建造艦隊,那他們便不會再拖下去,趁著我軍羽翼豐滿之前發(fā)動入侵戰(zhàn)爭。”
郭淡笑道:“說來也巧,我在遼東地區(qū)正在規(guī)劃著一個大船廠,兩年之內(nèi)應(yīng)該就能夠完成。另外,我軍正好有一批淘汰下來的火器,雖是淘汰下來的,但也比日本得火器要精良一些,我們可以借日本的威脅,將這火器賣給朝鮮,那朝鮮再窮,買一批火器還是沒有問題的。”
朱翊鏐忙道:“也可以拿著去換他們的煤,你是不知道,今年我們潞王府所有的煤,可都是從朝鮮運過來的,這海運可真是便宜,而這一船過來就能夠用很久很久。”
郭淡呵呵道:“我以為王爺會建議去換女人。”
朱翊鏐哼道:“不管是倭女,還是朝鮮女,本王早就玩厭了,最近本王最感興趣得還就是那大食女子,因為許多大食女子是兩種不同的人給混出來的,我府里面正好有幾個絕色,上回小杰想帶一個走,我都沒舍得,今晚我們一塊去樂一樂。”
考!你這家伙還真是會玩,從顏色玩到混血,人生至此,夫復(fù)何求啊!郭淡真有些心動,呵呵幾聲,但旋即搖搖頭道:“還是算了,這開心一時,內(nèi)疚半年,可真是太不劃算了。”
朱翊鏐好奇道:“你內(nèi)疚甚么?”
郭淡嘖了一聲:“我夫人對我這個贅婿這么好,我要還在外面搞三捻七,你覺得這好么?”
朱翊鏐一臉不屑:“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這方面愛掃興,我還是喜歡跟我榮弟一塊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