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一刀兩斷
在麥當(dāng)勞找了個位置,說是要守夜,但蔣大少哪舍得佳人和自己在夜晚里一起吹冷風(fēng)。
兩個人一人捧了一杯熱可可。
蔓蔓手里拿著溫家的戶口本,翻來覆去,除了父親的名字,母親許玉娥和妹妹溫媛的名字,在她眼里變得愈來愈模糊。
心已寒透。
“明天登記后,你的戶口遷來和我在一起。我自己有套房子。”看到她眉間淡淡的一抹專注與猶豫,伸過去的手握住她的手指,包裹住,傲眉挺著,要給她一個最可靠的靠山。
低頭的月牙兒眼,在溫世軒的名字上留駐,但是為了斷絕許玉娥和溫媛那份貪念,眸光利閃:“雖然我擔(dān)心我爸,但是,我相信我爸能理解,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幫我爸把我爸的戶口遷到北京。”
對溫世軒這人,蔣衍說不上喜惡。但能肯定的是,溫世軒是溫家里面真正算得上真心疼蔓蔓的。
一個疼愛他媳婦的岳父大人,蔣衍同志不能說因為其他溫家人把他否認(rèn)了。
“首先,明天登記后,你把行李搬過來。我的房子是部隊分的,在軍隊大院里,他們想隨便進(jìn)來找你麻煩是不可能的。為了以防萬一,這段日子你先別去畫廊了。”
登記,搬過去,意味著,
她真的是要結(jié)婚了!
本已決定的事,這會兒因是人生第一次,突然心跳跳,臉燙熱起來,像是冬天里的烤爐。
見她把頭垂得更低,以為她這是累了,困了,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來,披到她肩上:“困的話,睡會兒吧。到時候我再叫你。”
抬眸,堅定地?fù)u一下頭:“這怎么可以?是兩個人的事情。”
“是我考慮欠缺,讓你出來陪我熬夜。”伸過來節(jié)骨分明的手,是溫柔地拉過披在她肩頭的軍裝,然后系上最上面的扣子。
室內(nèi)的燈火明亮,足以將他一張英氣的臉廓有棱有角地勾勒出來,鼻間能聞到他衣服上的氣息,濃濃的,像是一杯放了牛奶和香草的咖啡,甜蜜與溫暖很快籠罩住她,令她鼻尖都能冒出層細(xì)汗。
眼鏡,被這突然而來的暖氣,烘得朦朦朧朧,像是夢一般的真實。對面的他,在把外頭的那件綠色軍裝脫下給了她后,余下那件淡綠色襯衫,襯在他天生衣架子的挺拔身材,讓人想象到水墨畫中優(yōu)雅的松竹公子,同時手持寶劍,英姿颯爽,威鳳祥麟。
嘴角,忍不住抿了小彎,在想,自己突然間竟是犯起了花癡。
“怎么了?”見她笑,他揚揚眉。
“以前總想著你有些孩子氣。”
孩子氣?
蔣大少一個愣怔之后,笑了。
此刻,他的笑,不像以往那樣只有高高在上的傲意。
是一抹稍微低下頭的,略帶羞澀的微笑,剎那間,能征服所有女人。
蔓蔓的心頭,嘭嘭嘭,震耳欲聾。
“蔓蔓。”指節(jié)玩轉(zhuǎn)著可可杯,蔣大少壓低的嗓子像撥弦的大提琴,今晚事關(guān)自己婚姻大事最后一步,可不敢再吊兒郎當(dāng)了,免得令她再誤以為他孩子氣。沒錯,他有一面是與人好玩的樂天性子,但不代表,他是這樣的人。
“你,說。”蔓蔓捉摸著手指頭,是因為要結(jié)婚了,感覺他今晚完全不像以前了。
“我在部隊里是參謀部派去教導(dǎo)隊當(dāng)教官的,也就是人家口里常說的魔鬼教官。以后,你不僅能見到我的戰(zhàn)友,還能見到我的學(xué)生。”
手中捧起的熱可可頓在半空,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鏡幾乎因他這話是要滑落下來:他是在部隊當(dāng)老師的?還是個魔鬼老師?
囧囧。
指尖悄悄地伸長,將她鼻梁上的眼鏡一摘,近在咫尺的星眸,黑黒的,帶著種要把她隨時壓倒的趨勢,月牙兒眼只眨了一小下,立馬閉上。
吻,從她白潤的額頭,到她小巧的鼻梁,探索著到她的小嘴,轉(zhuǎn)索
《大婚晚辰》
溫媛甜甜地睡足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九點鐘。
看來昨天把戶口本丟給金若文后,心情大好,睡得也特別香甜。
想到今天姐姐會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然后到最后不得不向她們低頭認(rèn)錯,她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攏嘴。
許玉娥卻是一夜睡的不好。溫世軒昨晚上回來,還不知道戶口本的事,只聽說她和媛媛去找蔓蔓的麻煩,念了她一個晚上。或許心中對大女兒那句“我沒有你這樣的媽”感到有愧,昨晚上,她忍著沒有駁嘴。
今早上,到了小女兒的客房,正欲商量是不是把戶口本拿回來,在看見小女兒那張滿是笑容的臉后,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其實想想,媛媛和她哪里有錯了,不是都為家里好嗎?蔓蔓嫁個有錢的老板,絕對比嫁個破落戶好。
這樣反復(fù)地一想,許玉娥又鐵了心:反正蔓蔓她那個脾氣她這做媽的清楚,心腸和溫世軒一樣是軟的,蔓蔓不過是嘴上這么說罷了,不會真不要她這個媽了。
桌臺的手機(jī)嗡的發(fā)來一條短信。
溫媛拿起手機(jī),心想莫非是溫浩雪或是溫明珠找她玩,結(jié)果見是蔓蔓發(fā)來的,眸中的光一閃,先和許玉娥說:“媽,姐是想和我們道歉了呢。”
“是嗎?”許玉娥驚喜,“她都說了些什么?”
溫媛點開短信,卻見是蔣大少的特別通告:
今天是我和我媳婦大喜的日子,特通知兩位,以后不再需要為我媳婦的婚事操勞賣命了。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媳婦不在溫家戶口上住家了,與你們一刀兩斷!
手機(jī),在溫媛顫抖的指頭里面打了幾個滾后,終于撐不住,直線墜落下來。
眼見不對勁,許玉娥慌慌張張拾起手機(jī),一看上面寫的,兩眼一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
“怎么可能?明明戶口本在金老板手里!”
剛這么說,接到了張秋燕的急電,說是金若文昨晚不知什么原因,被公安機(jī)關(guān)逮捕拘留了,要判刑。
那個破落戶和蔓蔓有這個本事搞金若文進(jìn)監(jiān)獄?
或是說,破落戶和蔓蔓的運氣太好,正好撞上金若文被人黑了。
許玉娥和溫媛相信是后者。
“媽!”溫媛扯住母親的衣擺,眼珠瞪出股兇狠,“現(xiàn)在只剩最后一招了,你也不想姐嫁給那個要我們倒貼錢的破落戶吧?”
題外話
肥媽:說真的,肥媽壓根都不知道今天封推的說。額
借封推的機(jī)會,推薦好朋友暮陽初春的新文《假婚薄性重歡》,感覺有意思的親可以去看看,(^__^)
結(jié)假婚,真做了。
每一次,他都要她蒙上水藍(lán)色絲巾。
“愛我嗎?”濃情綺綣之時,她忍不住問出。
“不愛,只是喜歡。”是的,喜歡也愛是有距離的。“你呢?”他反問。
“不愛,連一點的喜歡也談不上。”女人清晰地回答。
“是嗎?”男人邪笑著,翻過她的身體,加深掠奪,他要懲罰這么不乖的女人。
因為只是喜歡,所以,可以舍棄,他把她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喜歡已轉(zhuǎn)變成愛時,一切已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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