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大反擊(四)
第216章 大反擊(四)
離易京北面三十里。
也正是阻隔大峽谷外的三十里,一只龐大的軍隊正屯兵于野,暗自觀望著局勢的動態(tài)。
“統(tǒng)帥,據(jù)報易京安然無恙,不過易京外十里,也正是離我黑山軍四十里外,正有一股袁軍活動。”
張白騎一臉的恭敬,向著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將領(lǐng)稟報著。
按理說張白騎也已經(jīng)三十好幾,不過對前者卻是頗為的敬畏,似乎也很是崇敬的模樣。
不過,若論起資歷和地位來,張白騎還真是比不上前者,而此人也正是黑山軍統(tǒng)帥,張燕。
十萬大軍,在一片高原地帶駐扎,天色有些昏暗,不過顯然此刻密密麻麻的黑山軍中,張燕扮演者舉足輕重,甚至不可置疑的地位。
公元184年,也就是中平元年時,張燕就聚合少年成為群盜,在山澤間轉(zhuǎn)戰(zhàn),后來回到真定,部眾達到了恐怖的一萬人。
要知道,在當時的時期,一萬人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而后張燕與張牛角會和,成為了張牛角的副手,而后張牛角死去,張燕就成為了統(tǒng)帥,也就是這黑山軍的由來。
不過張燕還算是聰明,果斷與朝廷妥協(xié),一方面也是當時的靈帝沒能力征討,另一方面也是張燕眼光獨到,被朝廷正式封為了平難中郎將。
與很多黃巾賊不同的,當很多黃巾們一一覆滅的同時,張燕的獨到眼光和彪悍的勇猛,讓其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迅速崛起,最終甚至成為了一支連袁紹也忌憚的勢力。
“袁軍,有多少人馬?”
站在一陣冷風中,張燕在一個營盤的中央佇立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滿是一道道可怖的傷疤,若是沒有以上這些,光從前者剛毅的容貌上,也能看出一絲俊朗。
不過此時到多了很多的血性與沉穩(wěn)。
“袁軍大約有兩萬人,似乎還有五萬人的袁軍駐扎在更遠的地方不過,似乎雙方出現(xiàn)了內(nèi)訌,那五萬袁兵,倒更像是在看熱鬧”
張白騎依然是那般的恭敬,粗獷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如此說著,其實一直以來,張白騎都對這個比自己小七歲,但謀略、打仗、遠見都高自己一籌的統(tǒng)帥,一直抱有敬畏的心態(tài)。
“哼,袁軍已成一團散沙不足懼也。”
如此冷冷一笑,臉上的傷疤在話語間輕輕的跳動著
張白騎知道,一旦張燕露出這樣的表情,對方又要開始殺人了。
“立刻叫雷公、畦固二人率前軍出發(fā)記住,莫要讓他們輕舉妄動”
然而,此刻張燕話音一落,似乎出乎張白騎的預(yù)料的是,對方并沒有動什么殺機。
“統(tǒng)帥既然袁軍相互不和為何還要如此謹慎用兵??”后者不解的詢問道。
“你懂什么?易京尚且無礙,伯珪兄既然無事,我等也不必大動干戈,畢竟袁軍勢大,我軍還是謹慎為好,行軍者步步為營,況且此番袁軍先鋒顏良、文丑二人皆萬人敵,各帶五萬人在右北平等地收復幽州,我等若貿(mào)然挺進,恐被敵首尾夾擊,到時腹背受敵你來保我的命嗎?”
張燕冷哼一聲,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額”當下語塞,張白騎同時連忙點著頭,“那統(tǒng)帥,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張燕冷眼微瞇,一臉冷厲的說道:“先叫青牛角和郭大賢負責我軍糧草足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叫他們好生照料,另外叫楊鳳快馬加鞭去給易京送信,并讓他多了解一下情況,再叫李大目、白雀、于毒這些兄弟坐鎮(zhèn)后軍以防顏良、文丑偷襲。”
一一囑咐著,張燕的臉色愈發(fā)的冷靜下來,“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讓畦固、雷公二人率前軍三萬人進發(fā),此事萬不可耽誤”
張白騎立即一臉的肅穆,當即拱手應(yīng)道:“諾!末將立刻去吩咐。”
黑夜里的軍營有些寂靜,但張燕獨自一個人站著,自從十六歲就舉兵以來,已經(jīng)二十九歲的他經(jīng)歷了人生大大小小的無數(shù)仗,其中更是與袁紹沖突最多。
而作為十萬大軍的統(tǒng)帥,張燕卻深深的知道行軍謹慎的要領(lǐng)
“奇怪,怎么心里還是這么不安這,到底是為什么?”
但此時的張燕,卻莫名的心中忐忑起來,這種糾結(jié)也是張燕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過的
第二天,張頜營地中,士兵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種著菜,但是已經(jīng)很少有人埋怨了。
但奇怪的是,種菜的士兵從先前的兩萬人,變成了一萬九千人,竟是那一千人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見了。
“報!!將軍,君、君侯吩咐,在大峽谷上伐木!運到兩山之上”
這似乎已經(jīng)不是曹信的第一次奇怪的吩咐了,但張頜、高覽二人也漸漸習慣了下來。
“好好好!!都準了都準了,就照著辦吧”
第三天,士兵還是一如既往的種著菜,但又奇怪的是,種菜的士兵從一萬九千人,竟然一夜之間又少了一千人,而且也沒有人追究。
“報!!將軍,君侯吩咐!在大峽谷的另一端原野,挖一百個坑”
“好好好,準了!”張頜依然答應(yīng)了下來。
第四天,種菜的士兵直接少了五千人,只剩下了一萬三千人在種菜。
“報將軍,君侯吩咐,在大峽谷的另一端原野設(shè)¥#”
“嗯,知道了,就按照君侯的吩咐去辦吧”張頜也同樣答應(yīng)了下來。
第十二天,也就是臨近一月之期最后剩下的三天時間。
但這時候,種菜的士兵卻只剩下了五千人,而這些人也還是井然有序的種著菜,仿佛沒有顧忌到周遭任何的異動一般,或者可以說根本不在意周圍的異動。
“報!!將軍君侯”
“君侯君侯!!!又是君侯??你說夠了嗎!??”此刻高覽再一次看見那小校來稟報,第十二天了,似乎高覽終于爆發(fā)了。
“這些天來,我軍將士一個接著一個的無故失蹤,一去不回這瘋子到底要瘋到何時??”
原來
直到現(xiàn)在,張頜和高覽都不知道自己的士兵為什么無故消失,但他們只是知道這些士兵的消失,都是為了曹信的吩咐而出動的,可事后就是沒有回來。
那小校同時苦笑道:“將軍莫怪,只是君侯也沒有告訴小人,小人也不知如何回答”
高覽的臉色漲的通紅,他是個直腸子的人,也是個很怕憋屈的人,高覽并沒有像張頜那般能隨便放任曹信的胡來,相反對于曹信這些天來的‘胡作非為’,高覽可是憋了一肚子氣的。
“堂堂大軍,被一個瘋子胡亂指揮,現(xiàn)在還落到一萬五千個士兵不知所蹤!!一萬五千人吶這么多的人無緣無故不見我軍竟然不戰(zhàn)就只剩下了五千人!!!早知如此還不如強攻易京呢比這還痛快些!”高覽此刻發(fā)泄一般大罵著,大罵著曹信。
“夠啦!進勇!!不得胡言”
卻是突然,張頜在一旁猛然怒喝著打斷了下來。
“儁乂兄我有何錯!?”高覽不明所以,依然怒聲道。
“你就是錯了!!!”猛然再次大喝,張頜怒視對方,此刻,卻是看起來尤為的正色,連氣勢也比剛才要足了很多。
然而這一下,竟是這一聲怒喝連那小校也不禁嚇了一跳,可謂是這一個月來這小校第一次看到對方如此生氣。
“我這”
正當高覽有些語塞的同時,張頜也同時緩和下來,竟是突然嘆氣道。
“不錯我等是不知道這十幾天來我軍何故連番失蹤按照第一天,隨著君侯的吩咐先是派了一千人上山伐木,但沒有回來第二天去遠地挖坑也是沒有回來第三天的士兵也沒有回來第四天、第五天、直到今天都沒回來。”
說到這里,張頜同時微笑著,望著高覽,卻是前者的臉上不經(jīng)意間閃過了一道精芒。
“可是你好好想一想,雖然我等不知這些士兵是如何失蹤的但你可知道,一萬五千人那可是一萬五千人吶”
用手大大的比劃了這么個數(shù)目,張頜的臉上顯然出現(xiàn)了一絲敬服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便在高覽和那名小校的注視中。
張頜頓時指了指遠處的山坡,不敢相信的說道:“我驚訝的并不是因為曹信的吩咐才失蹤了一萬五千人,而我驚訝的則是曹信此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匿一萬五千人!!!一萬五千人吶!!曹信竟然藏得住?而誰也不知道這么多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說到這里,張頜猛然瞳孔放大,無比驚嘆的說道:“你就不覺得曹信這人太可怕了嗎?”
是的,一萬五千人,正如張頜此刻這么說,高覽不該單單只想到曹信如何發(fā)瘋將一萬五千人胡亂弄到了哪里
而是高覽應(yīng)該要想,曹信竟然能在這種熙熙攘攘的原野地形,藏住了一萬五千多人,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先不想曹信是不是胡亂發(fā)瘋指揮一通,但就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讓高覽改觀。
“額兩位將軍小、小的還沒有說君侯的指示呢”
“快!快說”
卻是同一時間,張頜、高覽這一刻瞬間追問起來。
似乎是被這二人的變化嚇到了,那小校同時身子后退,良久才平靜下來。
不過小校還是說道。
“君侯吩咐,請二位將軍準備,三日后易京必破”
同一時間
前者二人頓時再次目瞪口呆起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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