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扶搖三策助張頜(四)
第206章 扶搖三策助張頜(四)
“主公!!那曹信明明是裝瘋,不可不防啊!!”
一行人出了酒樓當中,然而此時的許攸卻慌忙的跟了過來,高聲疾呼不止。
“哼,夠啦子遠,剛才醫(yī)官診斷的清清楚楚!!你以為我聽而未覺嗎?”袁紹顯然是一臉的不悅,直到現(xiàn)在許攸似乎都沒有放棄的樣子。
望著田豐、沮授二人的默然不語,此刻許攸卻是來到袁紹的跟前,略有苦口婆心之意,“主公啊那曹信何其奸猾!此番必定是障眼法而已,主公啊,曹信不得不防啊主公可莫要做那昏庸之事!”
一句話說出,眾文武盡皆眉頭大皺起來。
“許攸!!你可是說我乃庸主!?”一聲大喝,此時的袁紹剛剛經(jīng)歷感慨的一幕,還沒回過神來,此番頓時聽到前者的無理取鬧終于暴怒起來。
“這這”同時也感到一絲的后悔,許攸當即嘴快,竟是沒有意料到自己將內(nèi)心深處的話語,直接給說了出來。
“還還請主公莫要誤會那曹信”
“我說夠了!”再次一聲怒喝,袁紹在一群文武的簇擁之中,當即變臉,卻是當下看著許攸的臉,反之冷冷的笑道,“子遠你可還記得當**給我獻的妙計?”
突然間,竟是這句話,不覺讓所有人警醒,許攸更是沒有想到袁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語氣卻是充滿了嘲諷。
“何、何計?”許攸此刻在大街上,惴惴不安的道。
“何計?”當下冷哼了一聲,袁紹冷冷的說著,“當日在議政殿,你胸有成竹的給我獻計,說什么若要曹信心甘情愿輔佐與我不難只要上表朝廷,封曹信為淮南侯!可有此事?”
許攸當下臉上發(fā)白,“確、確有此事”
袁紹卻是依然帶著嘲諷,繼續(xù)冷笑著,“你言若曹操知道了我封曹信為淮南侯,那曹操知道后!一者攝于我等勢力,對荊襄有所動作,二者更是必定以為曹信已然甘心投靠與我,曹操一怒之下殺了曹信的紅顏知己,隨后曹信在心灰意冷之余必定跟隨我?此話出你口入我耳可有此事?”
此刻袁紹的話語顯然越來越冷,讓一旁跟隨的張頜等人也是不禁暗自觀瞧。
“確、確有此事”無奈苦笑著,許攸道。
“那事后呢?”前者話音未落之際,袁紹同時猛然道:“曹操不僅答應我上表卻并沒有生氣!更沒有舉兵犯至荊襄!還加封曹信為羽林中郎將!鎮(zhèn)北將軍而且更是比以往還要善待曹信的舊部的女人!你這一計反倒讓我袁紹成了小人成全了曹操那個英雄!!呵呵呵好你個許攸啊,你的妙計啊!”
袁紹此刻似乎是怒到了極點,甚至意外的還翻起了舊賬來。
“可此事不同”許攸顯然有些不甘心。
冷哼一聲,“何謂不同?你不是說那曹信是裝瘋嗎?你不是把我袁紹比作龐涓之流嗎?呵呵你還不是說張頜、高覽二人是有曹信指點嗎?一派胡言”
這一刻,袁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跟隨在后面的張頜、高覽二將,卻是不經(jīng)意間身子微微顫抖,一時間面面相窺。
然而此刻袁紹盡皆沒有注意,“都是你這小人嫉賢妒能!妄我一直如此信賴與你,許攸啊回府吧好好休養(yǎng)幾日”
最后幾句話,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但是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卻是尤為的刺耳
特別是跟隨在袁紹身邊,近乎幾十年的許攸,那一句‘許攸啊回府吧好好休養(yǎng)幾日’。
這幾句似乎并沒有看上去這么簡單,更像是一種失望的指責,那話中的意思仿佛就是在說“回家去吧,我有正事,你不需要呆在這里了”
身形略微的踉蹌著許攸當即倒退了兩步
但這一刻,袁紹沒有任何的表示,兀自冷哼著,帶著人往郡府大步流星的走去
儼然將此事的許攸當成了一把空氣,毫無價值的空氣。
直到這一時,當袁紹離開百步開外之際,唯有許攸就這么呆滯的站著站在接到中央,落寞中,似乎依然回蕩著剛才袁紹的話語一般。
“哈哈哈”良久,許攸卻突然發(fā)出一聲長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即這笑聲愈演愈烈
“庸、庸主庸主啊庸主啊,庸主!”一聲痛罵,自許攸的口中發(fā)出,那聲音是那么的凄然,那么的不屑,近乎將許攸此刻一切的憤然都發(fā)泄一空一般
卻是遠處,張頜、高覽遠遠跟隨著袁紹,一臉的茫然。
就這樣,時間又是一天過去。
市井酒樓當中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樓當中,這一刻恢復了往日的人流攢動,其余幾乎沒什么變化,但唯一有變化的,那就是一個叫曹信的人,變得越來越瘋癲了。
不時在客人周圍竄來竄去,不時發(fā)出癡呆的大笑,有的時候還拿起別人的酒菜倒在自己的身上,但大部分都是坐在原先的那顆那顆柱子上,莫名的發(fā)著呆。
但這一切,在旁邊的書生士子們看來,這種呆滯顯然是瘋子應該有的舉動。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天就連酒樓的大當家,甄宓也有些性情大變了起來,原本一直在柜臺邊觀察著曹信舉動的她,這段時間倒是沒有過多的關注,而是反常的在柜臺邊獨自發(fā)著愣,發(fā)著呆
不過一樣是發(fā)呆,但比起曹信的發(fā)呆來,在書生們的眼里,甄宓自然是不同的,這也讓更多的人開始來酒樓喝酒。
而時不時的,甄宓也幫著小二做著端菜的事情,沒有像之前那般一整天都盯著那瘋子看,誰也不知道這變化是怎么來的,不過據(jù)傳說
說是自從袁紹來了之后,甄宓就變成這樣了,很多時候雖然一樣關心著曹信,但明眼人也能看出比之前的關注要少了一些,至少不會一天到晚瞧著曹信。
這久而久之的,酒樓的客人就更多了。
“君侯哩給哩!該吃飯哩”
不過似乎有一個人不是這樣的,那就是孫平,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這孫平不時湊到曹信的身邊,還一直懇求對方叫自己一兩招兵法
或許在孫平的眼里曹信真的是他的偶像吧
“嘿嘿,君侯哩!叫我一個兵法哩幫忙在這面寫一個字哩”
又是那根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毛筆,又是那個發(fā)黃的竹簽,不過此刻多了一碗飯菜端放在曹信的面前,孫平肥嘟嘟的臉,還不時希冀著
“嘿嘿”
曹信傻笑著,沒有將面前的飯菜放在眼里,或許似是根本就沒有心智去分辨這是飯菜一樣。
只是兀自傻笑著看著孫平,傻笑著看著孫平手中的毛筆和竹簽
卻是突然在這一刻曹信猛然拿過了孫平的毛筆
“對哩對哩!!就是這樣哩,快!快幫我寫哩!!”孫平大喜,胖胖的小臉,連忙湊了上去,仿佛終于找到了希望一般。
而這一刻
似乎同時被曹信這一抹詭異的舉動給吸引了,便是大堂的書生們和甄宓也不禁意外的望向了這一邊
卻是很多人來的久了,也知道了孫平一直要跟那傻子要兵法,而此時第一次見曹信抓住毛筆,眾人自然是好奇的,而更別說是此刻的甄宓了
隨著同一時間,曹信攥著那根毛筆,不必攥筆的手法很是笨拙,就像以前根本沒有握過毛筆一般
這一刻,孫平同時瞪大著眼,繼而將竹簽適時地遞了過去,一副期待的模樣。
“嘿嘿”曹信又是一臉的傻笑,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那竹簽一般。
然而在眾人很是好奇的注視下,曹信接連拿過了竹簽在上面寫起了字來。
“山山?樹?日?然后哩這是”
隨著曹信的書寫,竹簽上頓時出現(xiàn)了字是的,那是字。
不過接著嘛
“嘿嘿嘿嘿嘿嘿”
“哎呀哎呀君侯不要哩哎呀哎呀不要寫在我的臉上哩”
孫平胖嘟嘟湊過去的臉,頓時遭到偷襲只見曹信在竹簽上似模似樣寫了幾個字后,便是一連串的鬼畫符完全不懂的鬼畫符,就連此刻孫平的胖臉也受到了殃及,不幸再次掩面而退
而這一刻,大堂中同時傳來了眾書生的哄笑聲,卻是連柜臺邊的甄宓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但同時,隨著‘哐當’一聲。
地上的酒菜也在此刻灑落在地,這是定時酒樓給曹信的飯食,一碗土豆絲,兩碟青菜,不過這會兒倒是全都吃不了了。
還沒等周遭的哄笑聲停止,曹信就在這一刻猛地一起身,便是絲毫沒有理會一旁的孫平,瞬間朝著酒樓另一側跑去。
“君、君侯哩那那是泔水桶哩!”
泔水桶,就位于酒樓大堂的西邊!!
曹信此刻,卻是儼然不顧眾人的笑聲,快步跑到那里,掀開蓋子,就是那么的狼吞虎咽
儼然不管那地上,先前一碗新鮮的飯菜。(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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