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媽媽的遺物
一直到深夜,她才輾轉(zhuǎn)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精神很不好,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偏偏時家的人不安分,一大早就讓人來了霍家門口,說是接她過去吃飯。
唐蓉在一旁沒說什么,她對時家的事情不了解。
時婳不想去,她和時家算是徹底鬧翻了,一個人過去指不定發(fā)生什么,她沒必要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時小姐,先生問你還想不想要那個手鐲,他知道那個手鐲在哪里。”
司機這么恭敬的說道,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話里滿滿都是威脅的意味。
時婳的瞳孔狠狠縮了一下,上次拿回來的手鐲是假的,真的還不知道在誰那里。
除了錢外,手鐲是媽媽唯一留下的東西,可能還和媽媽的身世有關(guān),所以她一定要把手鐲拿到手!
她看了唐夫人一眼,語氣誠懇。
“唐夫人,我的腿腳不方便,可能需要借用別墅里的人。”
唐夫人倒是沒說什么,直接點了一個保鏢給她推輪椅。
時婳松了口氣,這個保鏢看著身強體壯的,有他保護,應(yīng)該不會出事。
她毫不猶豫的上車,時強就算真的想對她做什么,也得顧忌一下她身后的霍家。
時家的氣氛陰沉,邢淼目光惡毒的看著進來的時婳,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
時婳的老公竟然是帝盛總裁!她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可是電話里的人說的信誓旦旦。
她萬分懊悔,懊悔當(dāng)初讓時婳嫁過去,那么好的機會,竟然給了這個賤人!
“小婳啊,你來了,我最近聽說了一個消息,你的老公霍權(quán)辭是帝盛背后的總裁,是不是真的?”
時強的眼里簡直在放光,如果真是這樣,時婳這個女兒絕對不能和時家斷絕關(guān)系。
那可是帝盛啊,第一企業(yè)!
因為太過急切,他都沒有注意到時婳身后推輪椅的人,霍家竟然派人過來保護她了?
時強的心里又是一抖,看來這個女兒在霍家的地位已經(jīng)穩(wěn)了。
他的臉上更加真誠,滿臉慈愛。
時婳抿唇,連時家人都知道這個消息,看來霍權(quán)辭的身份隱瞞不了多久,但愿不會對他造成影響吧。
她的目光在時強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開口,“手鐲在哪里?”
時強咬牙,這個賤丫頭說話真是越來越有底氣了,看來那個消息八九不離十,他連忙親自過去推輪椅,將她推到了飯桌邊。
“廚房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就在這里吃飯吧,吃了我再告訴你。”
時婳對上一次的飯菜有陰影,何況這次時遠也在,誰知道這個登徒子會做出什么來。
她敷衍的吃了幾口菜,其他的什么都沒碰。
時遠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轉(zhuǎn),如果不是周圍還有人,估計他直接就撲過來了。
看在那個手鐲的份上,時婳并沒有甩臉走人。
霍家跟來的保鏢就在門口站著,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邊。
時婳很奇怪,今天邢淼的話很少,以往這個女人見到她,免不了冷嘲熱諷幾句,結(jié)果今天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邢淼的目光還是充滿恨意,這種恨意比以前更深,她怎么能忍住什么都不說呢?
難道是知道了霍權(quán)辭的身份,有些顧忌?
時婳還真猜對了,邢淼畢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帝盛代表什么,她比誰都清楚。
時婳的身后不僅有霍家,這會兒又多了一個帝盛,以后誰還敢對她怎么樣。
可越是這么想,她就越是不甘心!憑什么是時婳呢?她的女兒怎么就輸給了柳清淺的女兒!
邢淼的眼里都紅了,胸膛也在劇烈起伏著。
大家磨磨蹭蹭的,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時婳繼續(xù)開口,“那個手鐲到底在誰那里?”
她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時強知道不能繼續(xù)賣關(guān)子,也就松了口,“之前沫沫把手鐲送給馮嬌了。”
馮嬌?
時婳氣得鼻子一歪,她早就找過馮嬌,可是那個手鐲是假的,這會兒時強竟然還以為手鐲在馮嬌那里。
她抿唇,這趟時家算是白來了,根本沒有她想要的消息。
時強的嘴角勾了起來,看到時婳迅速沉下去的臉色,知道她是真的在乎那個鐲子。
當(dāng)初聽說馮家的公司被封,他恨不得拿刀殺了時婳,可知道那是霍家老爺子下的命令后,他的情緒也就平息了,只是一個合作商而已,等到和霍家搭上線,時家還不扶搖直上?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攔住時婳,不能讓時婳脫離時家,所以那個鐲子,必須在他手里,不在也得在!
“沫沫不懂事,那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隨便送人,我后來讓人悄悄把鐲子給換回來了,算是對你媽媽的一點念想,小婳,你現(xiàn)在對我懷著恨意,我要是把鐲子給你,你馬上就能和時家翻臉,所以這個鐲子我不能給你,如果你想要你媽媽的鐲子,接下來的事情就要聽我的,你好好當(dāng)時家的女兒,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了半天,時強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時婳被氣笑了,這個時強還是人么?
當(dāng)初如果不是那個鐲子,時家怎么可能有現(xiàn)在的光景,現(xiàn)在他竟然用那個鐲子威脅她,還美其名曰是亡妻的東西!
惡心!
她的臉上陰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媽媽的身世有蹊蹺,她不會太過在意那個鐲子,沒有思想的遺物而已,媽媽肯定不想她為了那個鐲子受委屈。
但是現(xiàn)在猜到那個鐲子和媽媽的身世有關(guān),她還真的被人拿捏住了軟肋。
而且她總有一種預(yù)感,也許媽媽并沒有死,畢竟當(dāng)初她沒有見到尸體。
和那些黑衣人離開鄉(xiāng)下后,媽媽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這一切,時婳都想知道,而那個鐲子是解開這些秘密的關(guān)鍵。
她咬牙,皮笑肉不笑,“我怎么知道你沒有騙我,那個手鐲要是在你那里,你現(xiàn)在就給我看看。”
想要空手套白狼,沒門!
時強的臉上一僵,手鐲確實不在他這里,但是他已經(jīng)讓自己的人出去找了,玻璃種翡翠手鐲雖然價值連城,但整個京都不至于一個都找不出來。
當(dāng)初柳清淺拿出的那個手鐲是玻璃種帝王綠,極品手鐲當(dāng)中的極品,可惜為了時強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被賤賣了。
這會兒想要去找一個一模一樣的玻璃種翡翠,哪里有這么容易,就連黑市都沒有這玩意兒。
所以時強的手上,確實什么都沒有。
時婳瞬間就看出了他的套路,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想要空手套白狼?時強,你以為我就這么沒有腦子?”
時強的臉上瞬間就青了,憤怒的眼球凸起。
守在門邊的保鏢看出不對勁兒,連忙走過來,站在了時婳的身后,盡職盡責(zé)。
時強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這下再也不裝了!
“時婳,就算沒有那個手鐲,你也是我的女兒,你現(xiàn)在要和時家斷絕關(guān)系,就不怕外界恥笑?這件事爆出去,丟的可是你的臉!我看你還怎么在霍家立足!”
“你當(dāng)初有錢就拋棄我媽的時候,怎么不怕外界嗤笑,一個沒臉沒皮不要臉的男人,來勸我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