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這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霍司南手里的酒杯一頓,眉頭蹙了起來,“慕晚舟,你發(fā)什么瘋?”
讓他結婚?而且還是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
霍家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可從沒有想過要在霍家怎么樣,他的目的一直都是霍權辭,至于原因,這些外人是猜不到的。
聽到慕晚舟的話,宮慕白也笑出了聲,諷刺的盯著她看,“你以前倒還有些羞恥心,現(xiàn)在卻連臉都不要了。”
慕晚舟只覺得難堪,咬唇對上他的眼神,“我能怎么辦,如果不是你接二連三的打擊慕家,我不會陷入這種四面楚歌的境地,今晚我在醫(yī)院碰到了霍權辭,他被人投毒,明知道那投毒的人是時婳,他卻依舊選擇原諒,我出了醫(yī)院就明白了,想要霍權辭喜歡我,根本不可能。”
是啊,在沒有進病房之前,她還在諷刺時婳,說是她今晚就要坐牢。
然而進了病房,她看到了霍權辭看時婳的眼神,仿佛在他的眼里,只要是時婳,不管什么都值得原諒。
她輸了,她本想裝裝可憐,讓那個男人注意到她,然而他一開口就是趕她走,似乎多看一眼都厭惡。
她和霍權辭離得最近的一次,就是那個男人中藥的時候。
如果她愿意獻身,如果當時她推開了那扇門,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可她終究是錯過了。
所以離開醫(yī)院后,她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溫色,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抓住一個機會,讓她擺脫如今這種難堪的局面。
在霍權辭的身上,她看不到希望。
不管是霍司南也好,還是曾經(jīng)狠狠羞辱過她的宮慕白,只要有人愿意跟她合作,她就不至于繼續(xù)慘下去。
現(xiàn)在爺爺不待見她,其他人也處處奚落她,是她把自己一步步的推向這個局面。
然而面前的兩個男人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什么礙眼的垃圾。
宮慕白甚至直接蹙眉,漫不經(jīng)心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慕晚舟渾身僵了僵,難堪得快死過去。
心臟也像是被人捏碎,肉沫一點點的掉在地上。
霍司南喝了一口酒,打量了慕晚舟一眼。
“慕晚舟,也不是我打擊你,想和我結婚,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的喜好,我最煩的就是這種大家族里出來的女人,裝模作樣,明明心里骯臟的跟垃圾場一樣,卻還得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想跟時婳斗,你憑什么?把你和時婳的背景交換一下,她會比你做得更好,而你絕對不會有她現(xiàn)在的成就,估計初中就輟學,出去賣肉去了。”
這無疑是最大的羞辱,甚至比身體上的羞辱更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慕晚舟顫抖著手,打開了包廂的門,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離開這里。
她軟著身體剛跑出去不遠,就遇到了同樣出包廂門的唐婧冉。
唐婧冉一身定制的女士西裝,手上拿著香奈兒的包包,整個人氣場十足。
慕晚舟愣了一下,以前她見過唐婧冉,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唐婧冉似乎一時也沒認出來這個狼狽的女人會是慕晚舟,直到她走近,才淡淡的蹲下去,“慕晚舟?”
她和慕晚舟沒什么交集,不是朋友,也算不上敵人。
慕晚舟看到唐婧冉,眼里亮了亮,她聽說過唐婧冉和許長安的事情,這個人和時婳絕對是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想到剛剛霍司南說的話,埋藏在心里的怨恨又冒了出來。
她咬牙,緩緩站了起來,“唐婧冉,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她站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唐婧冉脖子上的一圈兒痕跡,那明顯是男人留下的,可是據(jù)她所知,唐婧冉和許長安結婚后,一直守的是空房。
她正疑惑著,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唐婧冉剛剛的包廂出來,抓過唐婧冉就開始吻著,“不是說出來透透氣么?怎么這么久?”
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似乎是唐氏的高層,而且聽說脾氣不好,私下里很難接觸,沒想到唐婧冉連自己都可以賠進去。
“是出來透透氣,這位慕小姐你應該也認識,寶貝乖,進去等我,我和慕小姐說會兒話就來。”
男人雖然不滿,卻還是點頭,“好吧,我在里面等你。”
難怪唐婧冉大半夜會出現(xiàn)在這里,原來是為了和男人偷吃。
慕晚舟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穩(wěn)定,蹙眉將她看著,“你不是很喜歡許長安么?你這個樣子,就不怕許長安看到?”
唐婧冉的嘴角滿是諷刺,從包里掏出一根女士香煙,點燃后,微微抽了一口,“我是很愛許長安,不過我更恨時婳,只是給那些男人一點甜頭而已,我也不虧什么。”
唐婧冉以前從來都不抽煙,這是最近才學會的,“我們可以談合作的事情,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明天來唐氏找我。”
說完,她將煙頭一丟,推開包廂門就走了進去。
透過開啟的縫隙,慕晚舟很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場景,里面不止一個男人。
唐婧冉言笑晏晏的走過去,幾乎是左右逢源,而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毫不掩飾,大家都各取所需。
門緩緩關閉,慕晚舟拍拍自己的臉,連忙低頭離開。
時婳根本不知道,因為今晚的事情,恨她的兩個女人會走到一起,并且確實在后來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早上九點,她準時醒來。
男人的手依舊纏在她的腰上,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邊。
她的腦海里馬上就回想起了昨晚兩人的糾纏,還有她放棄逃跑,急沖沖跑回來的一幕。
她看著天花板,腦子里想了很多,最后緩緩閉上眼睛,自嘲的笑了笑。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她抬眼看去,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些熟悉,略微一想,才知道這是當初在老宅遇到的那個女醫(yī)生,給她檢查疤痕的女醫(yī)生。
秦妤沒想到時婳會在這兒,還看到她和總裁躺一張床,她的臉上瞬間冷了下去,不過只是一瞬,就又恢復了常態(tài)。
“時小姐。”
跟在秦妤身后的,還有南時。
南時本想阻止秦妤打開這扇門的,因為他知道時婳在里面,但是秦妤的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時婳下了床,將霍權辭身上的被子掖了掖,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
秦妤連忙上前,微微行禮,“總裁,秦妤不辱使命。”
知道屈影背叛后,霍權辭連夜跑去處理自己暗處的勢力,如今這一方的勢力,全都交給了秦妤。
“嗯。”
霍權辭緩緩坐了起來,臉色依舊慘白,不過精神好了很多。
時婳的目光停在秦妤的身上,秦妤的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她確實是個醫(yī)生無疑。
她是霍權辭的人,看樣子霍權辭還對她十分信任?
南時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連忙解釋道:“時小姐,秦妤是國際上最出色的年輕醫(yī)生,在很多方面都頗有成績,她的手術刀不僅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時婳沒說話,當初在老宅的時候,這個女醫(yī)生給她的感覺就很怪異。
那會兒老宅的氣氛實在劍拔弩張,女醫(yī)生卻臨危不亂,一點兒都不像是普通人。
當時她懷疑過,卻沒有想到這本就是霍權辭的人。
那么她肚子上的疤,到底是闌尾炎手術,還是因為剖腹產(chǎn)?
南時說這位在很多領域都有研究,是最年輕的醫(yī)術天才,那對于她的疤,是不是能給出最權威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