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信我,那野種不是我的!
封墨言掛了電話,轉(zhuǎn)身進了兒子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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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夜他已經(jīng)偷偷潛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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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癡癡地望著兩個孩子熟睡的模樣,猶覺得像一場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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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跟楊千語離婚,其實在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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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也不是沒想過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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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詩雯病情加重,整個家都罩在陰霾之中,他一時也騰不出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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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幾個月后,奄奄一息的女兒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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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喜當(dāng)?shù)南⒁煌鴣淼模褪撬a(chǎn)后去世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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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情有多復(fù)雜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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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要第一時間去查清楚所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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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女兒早產(chǎn),情況特別兇險,他只能日夜守在病房外,其余所有事都暫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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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后,等保溫箱里的女兒情況稍稍穩(wěn)定些,他才想起調(diào)查楊千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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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么多日子過去,足夠費雪抹殺掉一切證據(jù),他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果然跟費雪告知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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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產(chǎn)后大出血,來不及搶救,生下女兒便沒能出手術(sh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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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后,女兒出院,他抱著柔弱可憐又袖珍的小丫頭去了墓園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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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他站在前妻的墓碑前,淚水模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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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覺得上天能給他留一個女兒,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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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原來跟女兒一同降臨的,還有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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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站在床邊,看著還在熟睡的兩個小家伙,臉色溫柔的不可思議,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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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神奇,他居然有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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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兒一女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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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發(fā)著呆,他一時不舍得叫醒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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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直盯著他們,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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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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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地一驚,忙取出手機關(guān)掉鈴聲,可床上的小家伙們還是有動靜了——皺著眉頭翻翻身,撐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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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來電顯示,他臉色微沉,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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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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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楊采月昨晚離開看守所后,回到了梁杏鳳名下的一處房產(chǎn),我們的人守了一夜,沒見她跟任何人來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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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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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個人。不過凌晨時分,她點過外賣,外賣員送了東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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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抓之前的行蹤,查清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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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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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遲疑了下,建議道:“封總,要不要找楊國華了解下情況?也許他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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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短暫一思量,點頭:“嗯,等我安排下。你派人繼續(xù)跟著,有情況馬上跟我匯報。另外,網(wǎng)上也關(guān)注下,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趁早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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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采月現(xiàn)在單槍匹馬,楊國華雖是繼父,可他向來自私自利,也不見得會幫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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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要興風(fēng)作浪惡心人,唯一可用的辦法就是網(wǎng)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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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法一本萬利,效果驚人,所以一定要及時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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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封墨言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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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以為接下來最大的困難就是哄回楊千語,一家人團圓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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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楊采月居然成了打不死的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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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兒童臥室,兩個小崽子已經(jīng)坐起來了,懵懵懂懂,癡癡傻傻的,好像忘記了自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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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看到他,老大明顯神色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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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進來的?都不知道敲門嗎?”小宇一副大人口吻,語氣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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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封墨言心情不好,但一跟兒子懟起來,胸口的郁結(jié)便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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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把這間房給我們住,那就是我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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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請問,你對這地盤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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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笑起來,一副不跟他計較的模樣,弄得小宇反而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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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翻身過來,倒退著溜下床,沒好氣地道:“不滿意,我再也不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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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口是心非。”封墨言望著兒子傲嬌的小背影,不留情地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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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兄弟倆拼樂高,玩到快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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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兩人睡得跟小豬仔似的,他進來出去都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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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就是很習(xí)慣,很滿意,很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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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洗漱吧,你們媽媽一會兒過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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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下樓,楊千語已經(jīng)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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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看到爸爸,撲上來就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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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力大無窮,習(xí)慣性地抱著女兒掛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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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瞥了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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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女兒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像一只無尾熊掛在樹上,那兩條小短腿就成了擺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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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說,不要這樣慣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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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轉(zhuǎn)念一想,女孩子嘛,就該被溫柔細致地寵著,呵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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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個堪稱女兒奴的爸爸,也是小丫頭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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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抱著女兒膩歪了會兒,把她放到餐桌邊去吃早餐,他轉(zhuǎn)身,眸光落在女人身上,低沉開口:“餓不餓?要么先談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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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王城那通電話,讓他心里的不安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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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采月是顆不定時炸彈,他不想兩人本就岌岌可危的關(guān)系,再添加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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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些話得盡快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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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看向他,俏麗的容顏很平靜,開口就問:“你是說楊采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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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吃了一驚,眸光頓愕,“你已經(jīng)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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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千語回答,他明白過來,“那女人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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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當(dāng)著孩子們的面說這些,楊千語抬步,朝后花園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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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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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玻璃門,男人上前一把拉住她,臉色失去鎮(zhèn)定:“她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說懷孕的事?她肯定跟你說孩子是我的,你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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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轉(zhuǎn)過身來,目光依然平靜,打量著慌亂失措的男人,“你這么緊張恐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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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問,封墨言才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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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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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清白的,有什么好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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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慌,反而讓人覺得他有問題,覺得那孩子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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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到你面前挑撥離間了。昨晚我得到消息有些晚了,怕你知道了影響心情,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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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其實沒必要刻意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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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神色嚴肅,鄭重地道:“當(dāng)然有必要!我跟她除了因為那什么破恩情而有過牽扯之外,真的是清清白白,我沒碰過她,那來歷不明的野種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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