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封先生還知道丟人不好意思?
她只瞥了一眼,眼神就像觸電似的趕緊移開(kāi),沒(méi)好氣地道:“當(dāng)著女兒的面,你就不能注意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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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gè)小孩子懂什么?每次帶她去游泳,還不是我全程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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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無(wú)所謂地丟下這話(huà),擦著頭發(fā)轉(zhuǎn)身走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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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臂的動(dòng)作帶動(dòng)肩胛那一塊的肌肉也跟著起伏,每一寸都流露著蓬勃欲出的男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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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家伙身高腿長(zhǎng),寬肩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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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審美角度來(lái)說(shuō),的確完美無(wú)瑕,性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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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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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shí)到自己又被他秀到了,楊千語(yǔ)趕緊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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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著他的話(huà),卻無(wú)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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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爸爸帶女兒,肯定是有諸多不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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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后孩子越大,這些不便之處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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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shuō)來(lái),她還真是不能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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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女兒跟著他,很多女孩子到了年齡應(yīng)該知道的那些事兒,他怎么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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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楊千語(yǔ)決定要從當(dāng)下開(kāi)始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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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你長(zhǎng)大了,不應(yīng)該再跟爸爸一起睡覺(jué),媽媽陪你去另外的房間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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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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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跟女孩子,本來(lái)就不應(yīng)該一起睡覺(jué)的,這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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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壯壯哥哥就跟她的媽媽一起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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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壯?”她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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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插話(huà):“親戚家的孩子,一個(gè)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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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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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懂了,絞盡腦汁繼續(xù)哄:“那可能是壯壯還小,等他長(zhǎng)大了,就不會(huì)跟媽媽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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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壯壯哥哥的爸爸很大了啊,還跟他媽媽一起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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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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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她總不能說(shuō)人家爸爸媽媽一起睡覺(jué)也是不對(du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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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méi)想好怎么回女兒,穿上睡衣的封大總裁又晃悠回來(lái)了,手里還拿著一條女性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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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睡衣一把丟在女人臉上,他淡淡地道:“洗洗睡吧,折騰一天還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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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拽下頭上的睡衣,氣橫橫地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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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méi)什么意思啊。你的衣服,都在衣帽間掛著,想穿哪件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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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再次無(wú)話(huà)可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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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從機(jī)場(chǎng)被擄回來(lái)的,除了隨身包包,別的一件都沒(méi)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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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去找以前的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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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手里的睡衣看了看,真絲布料太服帖了,而且裙子感覺(jué)……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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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嘀咕著,走向衣帽間,重新找較為“保暖”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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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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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在床頭,給女兒讀繪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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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jiàn)女人從衣帽間出來(lái),手里的睡衣?lián)Q了,薄唇淺淺一勾,視線(xiàn)收回繼續(xù)讀書(sh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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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進(jìn)了浴室,把門(mén)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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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兒子的話(huà),還有幾個(gè)月前她因?yàn)榕畠荷≡谶@里留宿那晚,被男人堵在浴室耍流氓——于是又轉(zhuǎn)身把浴室的一個(gè)斗柜搬過(guò)來(lái),堵在門(mén)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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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她穿好衣服出去,房間里已經(jīng)安靜了,連燈光都調(diào)至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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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突然尷尬曖昧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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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離床鋪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見(jiàn)女兒已經(jīng)睡著了,杵了杵,手指向門(mén)外,“我……我去客房睡,夜里希希要是醒了找媽媽?zhuān)以龠^(gu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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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抬眸:“有必要么?又不是沒(méi)睡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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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直接,“怎么,你自己說(shuō)的話(huà)又不算數(sh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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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無(wú)語(yǔ)了瞬,辯解,“女兒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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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冷笑,“你這種毫無(wú)信譽(yù)又不知廉恥的人,誰(shuí)在都沒(méi)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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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什么照樣干,哪管當(dāng)著孩子的面羞不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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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話(huà)懟回去,也不管男人高不高興,楊千語(yǔ)轉(zhuǎn)身離開(kāi)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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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天發(fā)生的事,落在任何人心里都是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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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shuí)又能在這個(gè)夜晚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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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lái)覆去,思忖著往后該怎么辦,明明覺(jué)得很困,可腦子就是異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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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還能把眼睛閉上,養(yǎng)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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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lái)閉久了睡不著,索性睜開(kāi),盯著天花板長(zhǎng)長(zhǎng)喘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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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門(mén)鎖傳來(lái)響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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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驚,下意識(shí)看向門(mén)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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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走之前交代過(guò),讓她晚上睡覺(jué)把門(mén)反鎖,還要弄個(gè)柜子擋在門(mén)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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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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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對(duì)他的老子相當(dāng)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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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深更半夜的,除了這棟別墅的主人,還有誰(shuí)會(huì)潛入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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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也的確按照兒子的吩咐,把門(mén)堵嚴(yán)實(sh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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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guò),那個(gè)袖珍的床頭柜顯然擋不住男主人想要進(jìn)來(lái)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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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索性起身,拽了一個(gè)枕頭塞進(jìn)被子里,偽裝出有人睡著的模樣,然后她輕巧地走到門(mén)口,后背緊貼著墻壁,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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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男人用鑰匙開(kāi)了門(mén)鎖,推門(mén)時(shí)發(fā)現(xiàn)后面有東西堵著,暗暗低咒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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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女人,真把他當(dāng)流氓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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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防就防徹底,一個(gè)破柜子能擋住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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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jiǎn)直侮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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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mén)板有了縫隙,他伸胳膊進(jìn)來(lái),把床頭柜輕輕推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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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側(cè)著,悄然溜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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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早已適應(yīng)了昏暗的光線(xiàn),能依稀看清屋內(nèi)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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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前,高大挺拔的身子跟幽靈似的在床邊杵了會(huì)兒,然后輕悄悄地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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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慢慢地,朝著“女人”挪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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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隔著被子將“女人”抱進(jìn)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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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封先生極為克制地緩緩?fù)孪ⅲ潘上聛?lái),手臂還不敢落得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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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醒她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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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他靜下心來(lái),細(xì)細(xì)一感受,便覺(jué)得懷抱的感覺(jué)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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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枕頭上沒(méi)人,他倏地抬頭——果真沒(méi)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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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豁然掀開(kāi),里面睡著的“人”居然是一個(gè)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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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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竄進(jìn)腦海的第一個(gè)念頭——她還是偷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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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大半夜的不睡覺(jué),是在夢(mèng)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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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站在門(mén)后,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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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jiàn)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她才悠悠然開(kāi)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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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突如其來(lái)的聲音把床上躺著的男人嚇了一跳,差點(diǎn)蹦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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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轉(zhuǎn)頭,看到門(mén)后的黑影,他頓時(shí)面紅耳赤,腦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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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剛才那些蠢動(dòng)作豈不是全都被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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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簡(jiǎn)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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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先生惱羞成怒,張口就罵:“你大晚上的不睡覺(jué),扮貞子嚇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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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失笑,無(wú)語(yǔ)極了,“原來(lái)血口噴人,惡人先告狀,就是封先生這副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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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不說(shuō)話(huà),臉上火燒火燎的,后悔不該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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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伸手,“啪”地按亮了房間燈,頓時(shí)眼前一切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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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kāi)燈做什么!”封墨言一手擋在眼前,神色極其不自在,做出晃眼睛的動(dò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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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朝他走近了幾步,故意奚落:“呵,你還知道丟人?不好意思?你封先生像是缺女人的樣子嗎?半夜鬼鬼祟祟爬上前妻的床,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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