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兄弟,對不住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心生懼意的高覽,還是選擇了橫槍格擋。
“該死的老家伙,竟這般的悍不畏死。”
頂著老夫子的“教鞭”,高覽頓時感覺雙臂一陣發(fā)麻。
看高覽坐騎踉蹌后退,城上的衛(wèi)仲道喝道。
“聽令,高覽敗跡已現(xiàn),準備出城。”
白起等人聞言,答應了一聲,就跟著衛(wèi)仲道的腳步,朝城門口跑了下去。
老夫子如此生猛的樣子,讓在對面觀戰(zhàn)的張郃,也是一陣緊張,他扯脖子道。
“高賢弟速退,你不是這老家伙的對手。”
手臂酸痛的高覽,還來不及答話,老夫子更加迅猛的一棍,又砸了下去。
方才選擇格擋,高覽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就已經(jīng)敗了。
眼下他除了死命擋住這一棍,再伺機逃命,已經(jīng)沒有了更好的辦法。
但他明顯低估了這一下的力道,等他反應過來,粗壯的槍桿,已經(jīng)被老夫子砸斷。
砸斷槍桿后,老夫子這一棍,卻是余勢未消。
咔嚓——
高覽嘴角一咧,他的左肩,就以可見的速度,耷拉了下去。
啊——
骨斷筋折!
見狀,老夫子突然一聲大喝。
“死吧。”
又是咔嚓一聲,重傷的高覽,腦袋就被砸成了七八瓣。
馳名冀州的猛將,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老頭,三棍子當場打死。
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城門處做好準備的衛(wèi)仲道,聽見老夫子的大喝后,就知道決戰(zhàn)的時刻到了。
隨著城門的洞開,衛(wèi)仲道帶著白起和夏洛特,直直的就朝張郃的兵馬撞了過去。
與此同時,留在城頭的虞姬,雪白的小手一揮。
“放箭!”
張郃早就做好了攻城的準備,他的大軍距城樓,根本不足一箭之地。
九萬冀州兵,還在為高覽的死發(fā)愣時,遮天蔽日的羽箭,就砸了下來。
回過神的張郃,暗叫了不好,一抬頭他就看見,虞姬的弩箭,就快到了他面前。
揮刀打飛這一箭后,張郃大叫。
“收兵,快撤。”
高覽被陣斬,虞姬一輪齊射,又干掉了上百人。
本來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攻破上當?shù)募街荼娦拇髞y。
率大軍掩殺的衛(wèi)仲道,已經(jīng)越來越近,冀州兵卻還在發(fā)愣,一切都來不及了。
飛馬前來的衛(wèi)仲道,舉槍大喝。
“中軍突破,直取張郃,殺!”
說話間,他縱馬一躍,就到了張郃一丈之外。
衛(wèi)仲道的威名,張郃去年就聽說了,加上軍心已亂,他早沒了一爭高下的勇氣。
他朝身邊的親兵道。
“擋住他,快攔住衛(wèi)仲道。”
噗嗤——
駕——
衛(wèi)仲道劈死一人的同時,張郃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扭頭就跑。
“快,弟兄們,快撤,往壺關(guān)撤!”
過了壺關(guān)就是冀州,到時候就安全了。
白起一見,縱馬高呼。
“張郃匹夫不行了,殺,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說罷,闖入冀州敗兵軍陣中的他,就一刀砍了一個冀州兵的腦袋。
大刀上下翻飛中,十幾個玩命逃跑的冀州兵,就被他給砍了。
“追,快追……”
他奮起直追的時候,老夫子和夏洛特的衣衫,也早已被冀州逃兵的鮮血染紅。
看著身邊的上百具尸體,殺意凜然的二人,幾乎同時發(fā)令。
“給我殺……”
噗嗤——
噗嗤——
夏洛特的劍式變換中,三個被追上的冀州兵,就被絞成了一地碎肉。
這幾天被張郃堵在城里,挨了好幾天罵的夏洛特,早就是一肚子火氣。
現(xiàn)在有了報仇的機會,但凡被她追上的冀州兵,各個死于非命。
“殺光他們。”
咔嚓——
白起三人狠命追趕的時候,衛(wèi)仲道的槍桿,也砸碎了張郃最后一個親兵的腦袋。
看著張郃朝壺關(guān)逃去,跟上去的衛(wèi)仲道,搖頭輕笑。
“我看你還能跑哪去?”
壺關(guān)距離上黨,足有上百里,身后的軍士不斷死去,但張郃卻根本不敢回頭。
弟兄們,安心的去吧,等我逃回冀州稟明主公,定再帶大軍為你們復仇。
姓衛(wèi)的狗賊,我絕不會放過你!
一聲悲鳴過后,張郃逃命的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不到兩個時辰后,他距壺關(guān)越來越近,但身后的軍士,卻越來越少。
按衛(wèi)仲道粗略的估計,這一路上,他們至少砍死砍傷了近五萬冀州兵。
終于,又瘋跑了半個時辰后,汗流浹背的張郃,已經(jīng)遙遙看見了壺關(guān)的箭塔。
“得救了,終于得救……”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來,一個清亮卻略帶渾厚的女聲,就迎面破空而來。
“張郃休走,鐘無艷在此!”
很快,官道兩側(cè)的山林中,就鉆出了足有一兩萬跨刀掛劍的河內(nèi)兵。
而領(lǐng)頭的一人,正是手持大錘、雖相貌不佳,卻也威風凜凜的鐘無艷。
接到衛(wèi)仲道的命令后,星夜趕來的她,已經(jīng)在這恭候張郃多時了。
他根本沒給張郃說話的機會,就令手下的弓箭手,放出了飛蝗驟雨般的的羽箭。
奔馳了上百里的冀州兵,早已是強弩之末,幾乎慘叫都沒發(fā)出來,就倒了上千人。
啊——
張郃早就沒有抵抗的念頭,他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念想,沖進壺關(guān),保住自己的小命。
“弟兄們,不可戀戰(zhàn),快走……”
說著,他大刀狠狠一拍馬屁股,就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鐘無艷冷笑一聲。
“哪里走?”
縱馬追出去幾丈,她凌空躍起,碩大的錘子帶著勁風,就朝張郃后心砸了下去。
生死面前,張郃也發(fā)了狠,他抓起身邊一個奔逃的軍士,將其狠狠的朝鐘無艷甩了過去。
“兄弟,對不住了。”
轟——
悶響中,撞上大錘的軍士,直接被砸成了一灘爛泥,鐘無艷大喝。
“張郃匹夫,你這出賣同袍的畜生,受死……”
話未說盡,奔逃的張郃,突然回頭射出一箭,直奔鐘無艷面門。
鐘無艷翻身躲箭時,扔掉弓箭的張郃,揮刀砍斷坐騎的馬尾。
戰(zhàn)馬吃痛,凄厲的嘶鳴一聲,就用翻倍的速度,朝壺關(guān)沖了過去。
而躲過一箭的鐘無艷,再想追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張郃雖然跑了,但跟著他逃回來的幾萬殘兵,卻被留在了壺關(guān)之外。
壺關(guān)險要,易守難攻,有難以翻越的太行之險,袁紹在此布置的兵馬,也只有幾千人。
巨大的人數(shù)差面前,壺關(guān)里的守軍,除了看著冀州敗兵即將被屠殺,根本毫無辦法。
將敗兵圍住后,還不到一刻鐘,被冀州敗兵攔住的衛(wèi)仲道等人,也終于趕了上來。
聽鐘無艷說了一遍情況后,衛(wèi)仲道十分滿意的道。
“好,一戰(zhàn)斬殺袁紹的大將高覽,和九萬冀州兵,除了跑了張郃,可謂大獲全勝。”
張郃跑了也無妨,出了這么大的事,身在鄴城的袁紹,絕不會輕饒了他。
鐘無艷點頭,又指了指被包圍的敗兵,冷漠的問道。
“主公,這些人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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