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他在想屁吃
不對?
衛(wèi)仲道一愣,隨口問道。
“怎么了,先生,有什么不對的?”
諸葛亮搖了搖扇子,開言道。
“當(dāng)日徐晃和劉曄逃出任城的情況,在下也聽主公提到過。”
“在下若沒記錯,他們可是帶著少量的兵馬逃出去的,被野獸吃了絕不可能。”
就算劉曄手無縛雞之力,徐晃也受了重傷,那些百戰(zhàn)余生的軍士可不是吃素的。
衛(wèi)仲道感覺有道理,繼續(xù)問道。
“那依先生看,二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諸葛亮也沒多想,直接吐出了兩個字。
“潁川。”
潁川?
衛(wèi)仲道雙眉緊皺,十分不相信的道。
“這怎么可能?”
“潁川距任城千里之遙,中間還隔著山陽和濟(jì)陰,他們怎么回得去?”
諸葛亮笑道。
“主公,路途雖遠(yuǎn),但這對一心求生之人根本不是問題。”
“而山陽和濟(jì)陰的守將都不曾接到主公追殺徐晃二人的軍令,因而根本不知道此事。”
“徐晃二人或穿行于山野,或混跡于民間,想回到潁川甚至是許昌,根本沒什么不可能。”
該死,越想越覺著有道理的衛(wèi)仲道,狠狠的罵了一句。
當(dāng)時他考慮的只有梁國和魯郡,根本就沒想到劉曄會給他來個虛晃一槍、反其道而行之。
就像諸葛亮所言,時間過了這么久,現(xiàn)在二人鴻飛冥冥,根本不可能找回來了。
和衛(wèi)仲道相比,諸葛亮明顯更沉著一些,他甚至都沒感覺這是件大事。
“主公不必著急,就算他們逃回去,又能怎么樣?”
“且不說丟了任城,曹操會不會放過他們,就算曹操開恩,也沒什么緊要的。”
“等我們大軍兵臨潁川,他們區(qū)區(qū)不過二人,還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
人力有時窮,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一切阻力都將灰飛煙滅。
諸葛亮這么一說,衛(wèi)仲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也罷,就依先生之言,先不管他們,這幾天還是好生休息吧。”
諸葛亮離開后,他馬上派人乘飛艇將幾天之后要出兵的消息,傳遞給了廉頗和達(dá)摩等人。
見衛(wèi)仲道突然閑了下來,知道前因后果的蔡文姬,也十分高興的笑了起來。
對此,衛(wèi)仲道也是十分的愧疚,為了爭霸大業(yè),他虧欠蔡文姬的實在太多。
未來五天,他一直陪著蔡文姬四處閑逛,城中也安份的厲害,幾乎毫無波瀾。
秋風(fēng)橫掃落葉,天氣也漸漸冷了下來,到了第六天中午,鐘無艷派人來了。
衛(wèi)仲道看了眼眼前的信使,慌忙問出了什么事?
信使言道曹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竟然一反常態(tài),連續(xù)幾天對陳留發(fā)動猛攻。
對峙的局面被打破,鐘無艷和蘇烈本就人少,對方突然來上這么一手,頓時死傷慘重。
曹真見狀,氣焰更加囂張,揚(yáng)言今年入冬之前,定要攻下陳留,明年反攻整個兗州。
衛(wèi)仲道聽罷,朝諸葛亮問道。
“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諸葛亮琢磨了一下,才說道。
“主公,按時間來算,此時沛國的敗報已經(jīng)傳到了曹操耳中。”
“按他的狡詐,定然已經(jīng)想到,我們很快就會朝潁川和許昌用兵。”
“他知我軍若調(diào)兵攻打潁川,許昌很可能不保,這才想盡快破了陳留,留作退身之用。”
退身之用?
后羿皺著眉頭道。
“先生的意思是說,曹操想以陳留為跳板,以郭嘉和司隸兵馬,來年反攻兗州?”
諸葛亮言道。
“不錯,陳留西北方緊鄰司隸,就算丟了潁川,曹操也不會輕易放棄兗州。”
“兗州雖然只有六郡,但其處在中原腹地,戰(zhàn)略位置卻十分重要。”
“之前我們就說過,一旦兗州丟了,南邊的豫州就會成為一塊飛地,遲早勢必不保。”
“單從這一點上來看,曹操就不可能輕易放棄兗州,這也是曹真突然發(fā)難的原因。”
后羿眼皮一翻,重重的哼了一聲。
“想就這么打下陳留,曹真以為鐘無艷和蘇烈是吃素的,他這是在想屁吃。”
“就算鐘無艷二人不敵,還有主公在此厲兵秣馬、枕戈待旦。”
說著,他又朝衛(wèi)仲道拱手道。
“主公,我們休息的依舊夠久,是時候發(fā)兵了。”
“不然大雪落下,后面的事就不好辦了,時不我待啊。”
諸葛亮摘了摘羽扇上的雜毛,同樣附和道。
“不錯,后羿將軍說的是,而今鐘無艷和蘇烈二位將軍的處境,可以說愈發(fā)艱難。”
“一旦陳留被攻破,我們的處境就會非常被動,主公,計劃是時候開始了。”
衛(wèi)仲道也是這個意思,他蹭的站起來。
“六天了,我們確實休息的夠久了,身處亂世不進(jìn)則退。”
“后羿,你馬上派人飛往東郡、魯郡和沛國,告訴老夫子、廉頗和達(dá)摩往潁川集結(jié)。”
后羿雙拳一抱,高聲喝道。
“主公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緩緩升空的飛艇,就直奔東邊的沛國方向而去。
衛(wèi)仲道接著朝諸葛亮道。
“先生,你去軍中遴選一人守備梁國,等飛艇回來,我們馬上趕往陳留助戰(zhàn)。”
為了去陳留,諸葛亮早已做足了各樣準(zhǔn)備,他搖了搖扇子。
“主公,昔日達(dá)摩將軍的副將殷統(tǒng),是個不錯的人才,在下已經(jīng)交代過了。”
他選的人衛(wèi)仲道沒什么不放心的,于是后者也沒再多說,直接讓蔡文姬簡單收拾了一下。
不想傳令的飛艇還沒回來,典韋從北地派來的人,突然到了衛(wèi)仲道面前。
聽聞眼前這人是從西涼那邊來的,衛(wèi)仲道趕忙問那邊怎樣了,曹純有什么動靜?
那軍士告訴衛(wèi)仲道,說而今北地和上郡那邊已經(jīng)落雪,曹純就是想打仗,也沒那條件了。
現(xiàn)在整個并州和西涼都十分的安靜,典韋令他上報衛(wèi)仲道,暫時決不會出什么事。
衛(wèi)仲道卻并不這么看,他看著信使的眼睛,還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你回去告訴典韋,曹純其人絕對不好對付,定要讓他小心。”
“而今那邊剛剛?cè)攵芸赡艹銎洳灰饨o你們一下,一定要份外小心。”
“一旦北地被曹純奪回,并州的西大門上郡,就要再度直面虎豹騎的兵鋒。”
“到時候我們可就被動了,你可聽清楚了?”
信使小心記下一切后,衛(wèi)仲道又問道。
“你是從并州南下而來,可曾在路上聽見司隸那邊的有什么動靜?”
他想知道的,自然是張魯?shù)娜撕凸我环剑F(xiàn)在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局勢?
那信使稍稍的想了想,似乎是在整理雜亂的思緒,良久他才開口道。
“主公,屬下聽聞張魯?shù)拇髮畎貏傄坏剿倦`,先跟郭嘉見了個面。”
他擰著眉頭回憶道。
“大概就是典韋將軍隨主公來兗州不久,對,就是那個時候。”
“但也不知為什么,雙方似乎談崩了,楊柏離開不久,就跟郭嘉打了一場。”
“也正因如此,李典和衛(wèi)覬匆忙趕回了司隸,主公和典韋將軍夜襲這才撲了空。”
結(jié)果呢?
衛(wèi)仲道急忙問道。
“楊柏和郭嘉交鋒,結(jié)果如何,現(xiàn)在司隸的局面又是怎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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