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別想有永遠(yuǎn)
顧一瑤萬萬沒想到,最近一段時間消失了的榮景年居然是受傷住院了。
從柳若彤的口中,顧一瑤得知他是被人用刀刺傷的,而且受傷的部位接近心臟,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昨天才剛剛脫離的生命危險。
得知這番后,顧一瑤還是沒能控制住內(nèi)心對他的緊張,她很快來到了醫(yī)院外科大樓里,在一間VIP特護(hù)病房中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榮景年。
她走進(jìn)病房的時候榮景年還在睡著,顧一瑤放輕腳步走到床邊,看到往日里總是威風(fēng)凜凜,神采奕奕的他,此刻躺在那里面色蒼白,憔悴而虛弱的樣子。
顧一瑤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抓緊,鳳眸里默默溢出了一抹疼。
“咳咳咳~”
突然,睡夢中的榮景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這一咳,牽扯到傷口。
“景年,你沒事吧?”
看到他一邊咳嗽一邊捂著胸前包扎的傷,顧一瑤擔(dān)心的聲音響起,令得前一秒還在睡夢中的榮景年倏而睜開了眼睛。
“一瑤?”
看到她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榮景年有些驚訝的想坐起來。
“小心!”
見他起身的時候捂著胸口直皺眉頭,一瑤快速上前扶住他,幫他墊好枕頭扶穩(wěn)后,有些難過的問:
“榮景年,你是小孩子么?為什么總讓自己受傷?”
見她嘴上怪他,眼眶卻紅紅的,榮景年望著她的目光也越發(fā)的深邃,
“為什么難過?你不是恨我的么?”
“誰說我難過了,你這種渣男我才不會可憐!”顧一瑤繼續(xù)口是心非著。
但想起柳若彤剛才告訴她的一番番,又忍不住補充了句:
“榮景年,我來就是想告訴你,自己都保護(hù)不好就不要再逞強的去保護(hù)別人了!”
聽聞她這話,榮景年頓時有所察覺:“一瑤,你是聽誰說了什么?”
“你有什么怕我知道的么?”
顧一瑤咄咄逼人的眸光瞪著他,一想起他瞞著她的事讓她對他產(chǎn)生那么多不必要的誤會,她心里便又氣又急。
可是看到榮景年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虛弱樣子,她又不忍再怪他,而是將剛才從柳若彤那里得知的種種說了出來:
“柳若彤已經(jīng)告訴我了,她爸爸生前因得罪了壞人結(jié)果被暗害,而你是他爸爸的莫逆之交,在她爸爸出事前答應(yīng)過要幫忙保護(hù)她的安全,以避免壞人找她報復(fù)。榮景年,如果只是這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就是這樣跟你說的?”
聽完顧一瑤這番,榮景年有點不確信,他擔(dān)心柳若彤會把他的特殊身份還有那個秘密案件爆出來,不是他有意要瞞她,只是有些事,她知道的越少傷害就越小。
思忖于此,榮景年這才對顧一瑤承認(rèn)道:“是,柳若彤說的沒錯,我和她父親交情不淺,有人害死了她父親還想害她,所以我答應(yīng)她父親要保護(hù)她的安危,那次我去英國就是因為他父親遇害,你后來去英國看到我跟她一起在酒店,也是因為有人想殺她。”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清楚?為什么一定要讓我誤會你,榮景年你這個大騙子!”
從他口中得到了確定的答案,百感交集的顧一瑤不禁握著粉拳輕輕砸他的肩膀。
“一瑤,”榮景年則順勢握住她的手,
“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心里除了你從來沒有容下過其他任何女人,你應(yīng)該相信我。”
“所以你是在怪我么?”顧一瑤有點哽咽,尤其是想到因為誤會他,上次在晚宴上她當(dāng)眾讓他難堪的事,她現(xiàn)在真的好后悔。
見她眼眶里溢滿淚珠的樣子,榮景年只覺心疼,哪還忍心再怪她。
張開雙臂,他將她輕輕擁入了寬闊的胸膛里,親吻著她的秀發(fā):
“傻瓜,我怎么會怪你,只是每一次你從我面前轉(zhuǎn)身而去的時候,我都很擔(dān)心你再也不會回頭。”
“可是我這么倔強,這么任性,這么野蠻,這么不講道理,你確定你要和這樣的我在一起一輩子么?”
“我就喜歡你的倔強,你的任性,你的野蠻你的潑辣,總之你的一切都在我的審美點上。還有,你忘了么?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雖然爺爺說在婚禮之前不能對外公開,但也改變不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是我榮景年確定要相守一輩子的人!一瑤,這輩子,你注定逃不出我的鼓掌了……”
榮景年寵愛又霸道的說著,低下頭,一滴一滴吻去了顧一瑤溢出眼角的淚痕。
而這一幕,全部都映入了門縫外那雙覆滿嫉恨的眼睛里。
柳若彤站在病房門外,因聽到榮景年剛才的那些話而狠狠的攥緊掌心。
她竟然不知道,榮景年和顧一瑤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原來,她千方百計只阻止了他們的婚禮,卻沒能阻止得了他已經(jīng)成為別人的丈夫。
不!
無法接受的搖了搖頭,柳若彤最后在心底狠狠的發(fā)誓:
“榮景年,十八歲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發(fā)過誓,這輩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所以我不會讓你和那個女人有永遠(yuǎn)的,絕不會!”
~
周一,在醫(yī)院待了幾天的安母,很快出院了。
墨弦?guī)桶插o她母親辦完出院手續(xù)后送她們回到家,回到家里安頓好母親后,安妍送墨弦了下樓。
“墨弦,這幾天辛苦你了,每天在醫(yī)院陪著我都沒能好好休息,還有我媽的住院費都是你付的,讓你破費了。”
“別跟我這么客氣了,只要阿姨沒事就好,這幾天你也吃不好睡不好的,抽空好好補一覺。”
墨弦在車子前停下腳步時對安妍溫和的囑咐道。
安妍則是輕咬唇瓣猶豫了一番,最后還是滿懷歉意,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
“墨弦,最近我媽心情不好,短時間里,我應(yīng)該不能跟你一起回巴黎了,我知道公司那邊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回去處理,所以,你還是自己先回去吧!真的對不起!”
看著安妍說出這個決定后,低下頭,歉意又低落的樣子,墨弦不禁又想起幾天前那個嚴(yán)昊博對他說的話。
那天嚴(yán)昊博指責(zé)他說,不應(yīng)該讓安妍為了他拋卻這里的一切跟他回巴黎。
其實這幾天,他也能感覺到安妍的心思很沉重,也許嚴(yán)昊博說的對,她跟他離開這座熟悉的城市,離開她在這里的親人朋友,也許真的不會過得很開心……
沉思于此,墨弦也在這一刻有了某個決定,于是他伸手握住了安妍柔弱的肩膀,凝視著她有些憂傷的眼眸,深沉的道:
“安妍,不要說對不起,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女仆人,所以你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喜歡的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努力的迎合我,所以,你可以不用再去巴黎了!”
“墨弦?”
聽到墨弦后面這句話的一刻,安妍眸子一顫,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居然說,不用她再去巴黎了?
他這是,要跟她提分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