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絲渴望著婚姻的期盼
簡若和周斂深正式的碰面、交流,雖然只有那么兩次,但在這之前,她已經(jīng)關(guān)注這個男人很久了。
雖然他有一個13歲的兒子,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個人魅力。
她聽過不少圈子里的風(fēng)流韻事,也不乏玩出了人命,幾年后小三帶著私生子登門要名分的。
相較于那些人,周斂深其實很潔身自好,起碼她從沒聽過有關(guān)于他的那些花邊新聞。
更何況,家里人說了,他跟他兒子的感情也沒那么好,遲早是要送回到前妻那邊的。
簡若是一心想嫁給周斂深的。
此刻見到他這樣冷酷無情,她心里有些難過:“你這樣說話就太傷人了吧!”
周斂深面不改色,淡淡問她:“那你想讓我怎么說?”
簡若正要回答,忽然聽見里面有手機鈴聲響起,還有一些別的動靜。
像是還有別人。
她先是愣了一下,看了周斂深一眼,后者雖然從容平靜,可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
簡若想都沒想,用力推了周斂深一下,跟著就闖了進去!
舒菀換了衣服出來,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她已經(jīng)第一時間跑過去掛斷了,沒想到還是被人聽見了。
她和女人打了個照面,兩人都是一驚。
周斂深過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地?fù)踉诹耸孑疑砬?,一種不動聲色的保護性舉動。
簡若見狀,頓時氣憤不已,攥了攥拳頭,陰陽怪氣的開了口:“難怪突然反悔了,原來是金屋藏嬌呀?!?br/>
剛才那么一眼,她已經(jīng)把這個女人打量了七七八八。
她有些不甘心:“我說,你喜歡的女人就是這種貨色?除了一張臉還算有點可取之處,哪里比得過我了?”
“周家能同意她進門兒?即使退了跟我的婚事,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讓你這么隨便就找個女人結(jié)婚吧?!”說著,很是激動。
周斂深沉了聲音:“簡若,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退掉訂婚以后,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就是陌生人。我喜歡誰,打算跟誰結(jié)婚,這都是我的事?!?br/>
語氣微頓,他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接通后,他對那邊道:“讓保安上來一趟,2101室?!?br/>
簡若氣的音量拔高:“周斂深,你什么意思!”
他淡漠的回:“請你離開?!?br/>
舒菀一直站在周斂深身后,只露出小半個身子,她始終沉默,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但簡若的注意力,還是投注到了她身上。
她不敢和周斂深吵,可對待舒菀,就不需要那么小心客氣了。
簡若的言辭之間除了輕蔑、還有侮辱:“你想傍著有錢人,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格,不是什么樣的男人,都適合做你的提款機——”
“簡若!”周斂深截斷她未落的話音,少見的表現(xiàn)出盛怒的情緒。
那一刻,簡若是害怕的,肩膀都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氣氛僵滯了數(shù)秒,舒菀只覺得難堪至極,她聽出了簡若話里話外的諷刺,盡量緩聲開口:“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而后,帶著一絲不明的心境,對周斂深說:“不用你送我回去了?!?br/>
舒菀跑的很快,周斂深甚至沒能抓住她。
“舒菀。”
他喊了一聲,立即抬步追了出去,沒有理會簡若在身后氣急敗壞。
因為中間碰到了上樓的保安,耽誤了一些時間,周斂深追到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舒菀的影子了。
他給舒菀發(fā)了微信,刪刪減減半晌,都湊不出一句合適的話。
最后,只能帶著些許強勢的態(tài)度,對她說:[找個時間,我們談?wù)?。]
……
舒菀回了湘潭小區(qū),看見周斂深發(fā)來的那條微信,她也沒有回復(fù)。
家里,舒旌和許卉一直在等她,見人回來,這才松了口氣。
“小菀,你終于回來了,我和你爸都擔(dān)心死了!”許卉嘆了口氣,說:“都是我的錯,以后我盡量不讓他們來家里。”
舒菀感覺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換了拖鞋以后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的舒旌先開了口:“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我跟你許姨已經(jīng)商量了,回頭找人幫你看看,有合適的就談一個,談個一兩年也就結(jié)婚了?!?br/>
舒菀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溫聲回應(yīng):“不用了,我現(xiàn)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那你還想怎么樣?”不知怎么的,舒旌的怒火忽然間就被點燃。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偏過頭盯著她,這些年來,都習(xí)慣于以一種強勢的姿態(tài)掌控著她:“舒菀,你已經(jīng)27歲了,難道你準(zhǔn)備一輩子都守著一個江云舟?”
舒菀抿了抿唇,沒有作聲。
許卉連忙跳出來打圓場:“小菀,你爸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只是擔(dān)心你。”
“不過,你的年紀(jì)確實不小了,云舟他……你們沒有緣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闭f到這里,就有些悵然。
許卉又道:“我已經(jīng)跟我那幾個老姐妹兒提過了,讓她們先幫你相看著,要是有合適的……”
舒菀聽著,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她打斷了許卉的聲音:“我有些累,想睡一覺?!?br/>
話落,不等許卉再開口,她徑直回了臥室,‘咔噠’一聲鎖了門。
舒菀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感冒,想事情的時候,思維莫名的有些遲鈍。
這一刻的靜寂無聲,她想著的不是江云舟,也不是舒旌和許卉說的那番話,而是不久之前在周斂深家里,簡若對她的輕蔑貶低。
簡若把她當(dāng)成了周斂深養(yǎng)著的情人,認(rèn)為她是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那種女人。
也是,她和周斂深之間的差距,又豈止云泥之別。
和江云舟分手以后,她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沒有任何的設(shè)想,只是心里有一個朦朦朧朧的影子,還有一絲渴望著婚姻的期盼。
但她又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周斂深不會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