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
    恒遠(yuǎn)還沒有在濱海打開市場,就先輸了幾場官司,出師未捷身先死,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圈子里的笑話。
    方瑤是愛陸沛川,卻也沒有愛到盲目、失去理智。
    陸沛川的事已成定局,她不可能困守在個人情緒里一蹶不振,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打一場能翻身的仗。
    向盛和投誠,讓恒遠(yuǎn)重新?lián)碛惺袌龈偁幜Α?br/>
    微信響了一聲。
    周斂深簡短的回應(yīng):[知道了。]
    方瑤乘勝追擊,問他:[之前跟創(chuàng)洲鬧了些小矛盾,現(xiàn)在恒遠(yuǎn)手上有新的項目,不知道還有沒有再合作的機會?]
    周斂深說:[創(chuàng)洲的業(yè)務(wù)目前由張副總和我老婆負(fù)責(zé),具體的細(xì)節(jié)可以找他們談。]
    然后,給她推送了兩個名片。
    那只布偶貓頭像的微信,一看就知道是舒菀的。
    方瑤愣了愣,心頭泛起一絲酸澀。
    她還真是羨慕又嫉妒舒菀,廣泛意義中的眼紅。
    舒菀得到了大部分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愛情,這不,事業(yè)也開始順風(fēng)順?biāo)兄軘可畹膸椭?、和周家這個堅實的后盾,她的前途無可限量。
    反觀自己,不止要收拾陸沛川留下來的爛攤子,還得想方設(shè)法的去應(yīng)付港城那邊的責(zé)問。
    陸沛川坐了牢,她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
    方瑤是薛雅蘭唯一的希望。
    可這個唯一的希望,竟然就這么干脆利落的被碾滅了。
    薛雅蘭心中所有的希冀轟然坍塌!
    從陸沛川被趕出周家以后,她一直都在等他回來,日復(fù)一日的思念著這個兒子,好不容易又見到他,她有一種失而復(fù)得喜悅,現(xiàn)在卻又要從她的生命里離開。
    薛雅蘭原本就患有重度躁郁,心理承受能力比常人更加脆弱,這樣的打擊于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
    陸沛川的判決書下來的那一天,她又一次試圖自殺,保鏢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的時候,她割腕的鮮血已經(jīng)染透了床單。
    還好人在醫(yī)院里,搶救的及時,才沒有生命危險。
    這么一來,周世章所有的精力更是只能放在她身上,把盛和徹底的交付到周斂深手里,他就一心照顧著薛雅蘭。
    陸沛川被送往監(jiān)獄的前一天,提出了要見周野一面。
    這要求傳到周斂深的耳朵里,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周野甚至還不知道他被判刑的事。
    陸沛川沒等來周野,反而等來了最不想見到的周斂深。
    比起他剛回濱海那會兒,現(xiàn)在的模樣,又何止是狼狽。
    反觀周斂深,從始至終都淡定從容,好像沒有一刻把他放在眼里。
    這是周家給他的底氣,是他養(yǎng)尊處優(yōu)三十年來才有的沉靜。
    周斂深的身上,有著他永遠(yuǎn)都得不到的東西。
    陸沛川閉著眼睛,雙手放在桌上,被手銬束縛著,他整個人消瘦不少,臉型輪廓顯得更加瘦削。
    從前看著溫雅斯文,現(xiàn)在只是一個可憐的階下囚。
    撕碎了一直以來的面具,他冷著聲音提出了自己最后的要求:“我要見小野?!?br/>
    “沒有這個必要?!敝軘可顓s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西裝革履的坐在對面,冷眼瞧著男人,言辭溫平,卻又充滿著諷刺:“讓他來見見你這個親生父親,現(xiàn)在有多么狼狽嗎?還是說你打算告訴他,他的親生父母都是試圖挑戰(zhàn)法律底線的罪人,想讓他以此為戒?”
    陸沛川終于睜開眼睛看周斂深。
    他的眼神里沒有半分悔過,有的只有更深更強烈的恨意。
    人一旦陷入困住自己的執(zhí)念里,那么除了他自己,就在也沒有人能解開這個心結(jié)。
    相比起陸沛川的滿腔憤恨,周斂深始終淡然和輕蔑更多。
    他冷哂一聲:“從他出生開始,你就沒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zé)任,現(xiàn)在想補償,未免太晚了。小野的心里,只會有我這一個父親,他永遠(yuǎn)都不可能叫你一聲爸爸,死了你的心吧。”
    他沉斂的聲音擲地有聲,在不算寬敞的房間里,好似久久回蕩。
    陸沛川激動的情緒一瞬間被點燃,猛地從椅子里站起身!
    卻又被身后的兩名警察立刻按住了肩膀,硬生生的將他按了回去。
    此刻,他的自由、他的一切,都被這副手銬、這些壓在他身上的罪名牢牢控制。
    他咬著牙,聲音嘶啞,冷笑的反駁:“那又怎么樣,他的身體里流淌著我的血,你再不想承認(rèn),他也是我的兒子!”
    周斂深仍然冷靜,情緒沒有一刻的波動,淡淡的說道:“一個人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他的思想意識,遠(yuǎn)遠(yuǎn)凌駕于血脈維系之上。”
    他頓了一下,語氣也算不上是諷刺:“陸沛川,再過個三五年,你以為還有誰會記得你?”
    但是,聽在人的耳朵里,卻像是一把利刃插入心臟。
    陸沛川看著周斂深那張從容的臉,問他:“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
    周斂深沒說話,只意味不明的挑了下眉梢。
    陸沛川恨極了:“從小到大你就搶我喜歡的東西,現(xiàn)在又搶走了我的兒子……”
    “是你在搶,還是我在搶?”周斂深打斷他未說完的話,終于有那么一絲情緒波動了。
    小的時候,陸沛川會故意搶走他喜歡的玩具和零食,等到他拿回去后,再跑到薛雅蘭面前,裝模作樣的表現(xiàn)出身為兄長的大度。
    薛雅蘭就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是他在欺負(fù)陸沛川。
    最后,他受了委屈,喜歡的東西又被陸沛川輕而易舉的拿走。
    周斂深想不明白,陸沛川現(xiàn)在怎么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指責(zé)他。
    他輕蔑的扯了扯嘴角:“現(xiàn)在爭論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
    他不想跟陸沛川談這些陳年舊事。
    周斂深只道:“總之,你輸了。陸沛川,你輸?shù)膹氐?。?br/>
    陸沛川緊握住的雙手,都隱隱的浮現(xiàn)出青筋。
    周斂深想起自己的來意,帶著三分冷嘲,道:“不過,你也不是完全一無所有?!?br/>
    “還有人記得你,并且一心想著你?!彼D了一下,把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等你被移送到監(jiān)獄之后,我會讓人安排你和秦桑見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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