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念他壓榨你是吧
    見到舒菀和江云舟一起回來,舒旌和許卉都很意外。
    舒菀顯然哭過,她沒說什么話,低著頭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客廳內(nèi)的低氣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江云舟父母早逝,從小跟著大伯一起生活,大伯過世后,許卉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顧及著許卉的面子,舒旌忍耐著再揍他一頓的沖動。
    他看江云舟的眼神都是憤怒,冷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討厭的人就覺得頭疼,我回房間睡一覺!”
    許卉夾在中間,處境很是尷尬。
    她看著舒旌回了臥室,把門‘砰’的一聲,摔的震天響!
    許卉有些無奈,默默地嘆了口氣。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江云舟和舒菀走到一起,一個是她從小看著長大、視如己出的侄子,另一個是她的繼女,可惜事與愿違……
    江云舟換了鞋以后,就站在門口,一直盯著舒菀臥室的那扇門。
    許卉只能走過去,拉著江云舟的手,說:“他的脾氣你也知道,別往心里去,過來坐下?!?br/>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江云舟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今天過來,是想和許卉討論他和蘇藍(lán)婚禮的事,已經(jīng)提前給她打過電話了。
    許卉早有準(zhǔn)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先開了口:“你和蘇藍(lán)的婚禮……”
    這房子的隔音不好,盡管許卉和江云舟的聲音不高,可不知道為什么,舒菀在臥室里,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談起了蘇藍(lán),又討論著婚禮上的一些細(xì)節(jié)……
    舒菀趴在床上,扯過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雖然有些聲音聽不見了,可其他的感官知覺,好像在無形之中放大了數(shù)倍。
    她心口悶悶的疼,有一種猛然下墜后的失重感。
    舒菀哭了幾次,迷迷糊糊的睡著又醒過來,看著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
    江云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舒旌在門外喊了她兩次,被許卉勸走了。
    舒菀掀開被子,出了一身的汗,她就在這樣黑暗的環(huán)境里,呆呆的盯著天花板。
    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都是江云舟的影子。
    他幫她打跑了那些欺負(fù)她的人,他背著她去醫(yī)院,每一個放學(xué)回家的晚上,他默默地守在她身后……
    舒菀知道,那些年的感情是真的,如今的背叛也是真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至死不渝的愛情,有些東西,它從一開始就沒有結(jié)果。
    …………
    周末沒能好好的放松,舒菀星期一到公司的時候,整個人都懨懨的。
    喝了兩杯咖啡,才能勉強(qiáng)打起精神。
    上午的小組會議,舒菀心不在焉的,忽然聽到小汪說:“老板今天是不是沒來公司?突然見不到他,還怪想念的?!?br/>
    坐在對面的男設(shè)計師打趣:“想念他壓榨你是吧?”
    小汪‘嘁’了一聲:“你懂什么,咱們公司就屬老板最養(yǎng)眼,有的時候,被帥哥壓榨也是一種幸福。”
    聽見手底下的人議論著這些不著調(diào)的話題,喬寧立即出聲制止:“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準(zhǔn)備開會了?!?br/>
    一旁的舒菀,心思不知道飛到了哪去,想起了前兩天,周斂深對她說的那些話……
    她不知道要不要給他發(fā)個微信。
    一直到下班打卡,舒菀都沒見到周斂深的影子。
    她開車回了家。
    車子是昨天修好的,黑色邁騰,每個月還要還四千多的貸款。放在那邊維修了挺長一段時間,她總覺得,自己開車的技術(shù)好像變生疏了。
    舒菀在小區(qū)樓下停好了車,下來的時候,手機(jī)恰好響了。
    看到上面熟悉的來電備注,她遲疑了一下才接起。
    “過來。”
    耳邊和身后幾乎同時響起男人的聲音。
    那種獨(dú)特的沉斂,帶著一二分不容置喙的命令。
    舒菀愣了愣,緩緩地轉(zhuǎn)身。看到相距不遠(yuǎn)的車位上,他正倚在那輛卡宴前,姿勢頗為閑適,似乎等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