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踏雪城,神秘人現(xiàn)!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海浪翻騰邊的沙灘上碎了一地的金芒,眾人愣愣的才回過神來,三三兩兩抓耳撓腮的站起來,卻依舊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呆滯的抖著身上的沙子。
“老光頭,這是怎么回事?”這詢問的聲音,都還有些不確定,“我們,現(xiàn)在,沒事了么?”
他們是真的沒事了么?是之前在做夢,還是他們現(xiàn)在在做夢啊!
老光頭笑得比哭還難看,望了周圍神色木訥,正在不停摸著自己確定自己的軀體是不是溫?zé)岬谋娙艘谎郏瑩]手說道,“別看了,活得好好的呢。”
“哎呦!”一聲驚呼傳出后,緊隨著便是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聲音,“好疼啊,是真的,不是在做夢,我們真的離開了那片鬼地方!”
“沒事了,哈哈哈哈!”
“太好了!”
……
這片沙灘之上接連傳出激動的高呼,劫后余生,眾人高興得難以自制。
一輪火紅的烈陽躍出海平面,萬道金芒普照大地,瞬間明亮了這片海域。
藍(lán)天,白云,蔚藍(lán)色的浪花,璀璨如金的光芒,騰飛而起的海鳥……交織出一副美輪美奐的畫面,清晨的海風(fēng)微微涼,讓人神清氣爽,精神都為之一振。
黑暗后的光明,總是別樣的醉人。
“老光頭,你們這是怎么了?”
有渡船朝著這個方向靠近,不遠(yuǎn)處架入淺海棧橋邊緣船只上的不少人,也被這邊一群亢奮得忘乎所以的人給吸引了過去,其中,認(rèn)識老光頭的人更是不少。
一個大漢人還在幾丈開外,便扯著大嗓門嚎,“老光頭,你的渡船呢?”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打望了四周幾眼,才確定不是自己沒睡醒在夢游。
老光頭摸了一把油光锃亮的腦門,望向朝這邊而來的一行人,苦笑道,“能有命在就不錯了。”
不是不錯,簡直就是奇跡。
“這是怎么了?”大漢環(huán)視精神依舊處于不正常狀態(tài)中的這些人,掄起一拳打在老光頭的肩膀上,樂呵呵的開玩笑,“你家伙不是帶著這些人長翅膀飛過來的吧?”
根本就沒見到老光頭的渡船進(jìn)海啊,難道這家伙插著翅膀飛過來的?真是奇了怪了。
老光頭面色當(dāng)即一正,有些干裂的唇瓣中干澀的擠出幾個字,“鬼尸渡亡魂。”
“什么?”大漢瞬間僵硬成了一塊鋼板,揮起的拳頭都瞬間頓在了空中。
“你們遇見了尸鬼!”這道聲音,從后方匆匆而來的一行人中,異口同聲而出。
老光頭也有些無奈,“可不是么。”
“這怎么可能!”
在北海海域撞見了尸鬼,竟然還有命活著回來,這簡直是在和他們說笑話。
來人個個神色驚恐得詭異,帶著探究的驚奇的眸光在老光頭一行人中來回掃視,那眼神,就像是看見斷了氣的人,又再度睜開了眼一般,用俗話說,就是詐尸!
“還是一群有尸鬼王的亡魂大軍……”老光頭面沉如水,依舊有些莫名的神色不安。
“尸鬼王!”
迎面而來的一行人驚呼出聲,甚至于不約而同的朝后退了退,似乎他們眼前的老光頭就是那恐怖的尸鬼王一般。
那大漢過了許久才逐漸回過神來,眸光灼灼的瞪著老光頭,驚奇不已,連連追問,“那你們究竟是怎么逃出來的?奇跡啊,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對啊……”一行人快速靠過來,在這片沙灘上的人也越聚越多。
而之前乘坐老光頭的渡船,劫后余生的這些人逐漸平復(fù)自己激動而亢奮的心情,也紛紛望向老光頭,對啊,他們這高興的什么都忘了,話說,他們到底是怎么平安出來的?
“對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姑娘呢?”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呼。
在眾人左右打望,依舊沒發(fā)現(xiàn)凌無雙的蹤影后,才好奇的互相望了望,交換眼神,他們暈過去最后的記憶,就只有那姑娘一人扛下千軍萬馬尸鬼亡魂的情形!
“老光頭,快說說怎么回事!”
他們醒來的時候,似乎就這老光頭看上去沒事,還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這這……”老光頭感覺快被大家盯出一個洞來了一般,腦中卻適時的響起凌無雙那似笑非笑的話語來。
需要我?guī)湍闱脮灻矗?br/>
暈了什么都忘了……老光頭眸底晦澀不明,很是糾結(jié),這話,人家明顯是不太像張揚(yáng)啊。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你倒是說啊!”那大漢焦急好奇得不行,心中像是有貓?jiān)谧ヒ话悖斑@也太幸運(yùn)了。”
遇見了千萬年不出現(xiàn)的北海尸鬼不說,竟然還奇跡般的活著回來了,這簡直可以說是一樁奇談。
“你們就別問了,老頭子我真的不清楚。”老光頭很是為難,掌心在自己的光頭之上來回摸著,望著周圍一群好奇的人,只是絮絮叨叨的道,“不過,你們說的沒錯,就是那帶著面具的姑娘救的我們。”
看樣子,那小姑娘的來歷定然不凡。
“這次若是沒那丫頭,我們一個都別想回來。”老光頭面色嚴(yán)肅。
“姑娘?”大漢和身邊的人對視一會兒,不明所以。
而在這艘船上的人,雖然心中都已經(jīng)有了猜想,但經(jīng)得老光頭這么一提,一時間都呆滯在了原地,腦中那驚心動魄的記憶和思緒記憶和思緒,才開始慢慢的回籠。
震天動地的驚雷閃電,洶涌澎湃的暗流黑海,千軍萬馬的亡魂鬼軍,毀天滅地的巨大轟鳴,漫天遍海的烈火,刺眼而震人心神的赤紅……
“天啊,那姑娘不會是個老妖怪吧!”這是之前,在船上和凌無雙搭訕為果的那個青衣男子發(fā)出的驚嘆。
老光頭嘴角抽搐連連,有些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你認(rèn)為有可能么?”
青衣男子抓了抓頭,有些難以置信,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可是,那力量至少都已經(jīng)有至尊級別了,你說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姑娘,可能么!還有,她帶著面具,我們只是根據(jù)聲音這些來估計(jì),也看不清不是?”
二十來歲,能擁有這般駭人的力量,打死他都不信,更何況還是個女子!
“就是啊,有可能么!”
眾人的心臟還在不規(guī)律的狂跳,兩兩對視,若說撞上一群尸鬼嚇人,那這樣比起來,之前和他們在一艘船上待了十幾天的那誰誰誰,豈不是更加恐怖?
“那倒是真的。”老光頭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又慌忙不迭的搖頭,最后嘆息一聲揮著手,“你們就別瞎猜了,那姑娘是不是個老妖怪你們還不清楚么?那分明就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娃娃呀!”
雖然玄師隨著實(shí)力的提升,老去的速度會變得越來越慢,但是,一個人的聲音,以及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息,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著實(shí)有些嚇人了點(diǎn)。”
眾人干笑著,遇上這樣的事情,若不是親眼看見,說出去都沒人信的。
而隨著那個大漢而來的一行人,聽著老光頭等人的對話,眸光是越瞪越大,沒有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的他們,甚至于接二連三的怔在了原地。
“二十來歲的女娃娃,堪比至尊皇者級別的高手?”大漢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因?yàn)轶@訝那聲音瞬間變得像是女人般尖細(xì),“那豈不是比凌城主還要夸張!”
這不是在開玩笑吧?凌城主這樣的絕世天才,世上竟然還有第二個!
“可不是么。”老光頭面色抖了抖。
頓時,這片海灘炸出一陣悶雷般的議論之聲來。
大漢強(qiáng)力抑制住心中的震撼,追問道,“那你們是怎么渡過北海的?”
老光頭都快要被煩哭了,朝著周圍那像是要將他吞入腹中般的眼神,連連揮手,“你們就別問了,老頭子我真的不知道,和他們一樣,一覺睡醒,可不就安全了么。”
說著,他煞有其事的伸手指了指身后一群人。
雖然他知道的也不多,還有些根本就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多說一點(diǎn)啊,要是萬一讓那丫頭知道了,還指不定怎么折騰他呢,他可是惹不起。
周圍的人疑惑不已,但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站在老光頭對面的大漢忽然想起什么,連忙說道,“那這次的事情,要不要給鑄劍城的人匯報一下?看上去不簡單啊。”
老光頭神色也沉下來,緩緩道,“老頭子我也是準(zhǔn)備讓人上報。”
北海出現(xiàn)這般恐怖的尸鬼亡魂,還是有尸鬼王將率領(lǐng)的這種,肯定是北海有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異常,連幾百年前的那一次一小群的尸鬼,都引起了風(fēng)雪鑄劍城的重視,派遣了眾多高手前去查探。
這一次,恐怕情況更嚴(yán)重。
“嗯。”大漢點(diǎn)點(diǎn)頭,“這事情必須報上去。”
北海真是越來越不平靜了,變動也是越來越大了。
“這段時間你們也還是停一停吧,不平靜啊。”老光頭長長的嘆息一聲,“還是休息一陣子吧,若是風(fēng)雪鑄劍城的人下來,怕也是要禁海一段時間。”
現(xiàn)在想到那片黑色的海域,老光頭心底依舊是心悸不已,“這北海平靜了這么多年,看來是又要起風(fēng)了啊。”
“這我們知道。”大漢和身邊的人對視,連連點(diǎn)頭。
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幾年都有可能沒船隊(duì)敢出來,雖然再撞見的幾率有點(diǎn)小,但萬一呢?老光頭他們能僥幸活下來,可不代表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幸運(yùn)。
陽光越來越炙熱,海浪翻滾,折射出的細(xì)碎光影,將這片還灘照耀得金燦燦,白花花一片。
而這一次,沉寂千萬年的北海,再度出現(xiàn)大型尸鬼渡亡魂的恐怖事件,瞬間引起轟動,而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神秘女子,也引起了眾人的高度關(guān)注。
在北海,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和凌昊一較高下的絕世天才,這如何能不讓人震驚!
凌昊是誰?
那就是風(fēng)靡整個北海域的天才,四大上古勢力風(fēng)雪鑄劍城的決策者,無數(shù)人欽佩甚至于奉為心中信仰的神,現(xiàn)在,竟然不知道哪里跑出來一個小姑奶奶,直追凌昊而去,這簡直是不嚇?biāo)廊瞬涣T休。
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了!
但那個剛登上北海域,便引起一場轟動的人,卻是一點(diǎn)都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攪亂一江春水后,就果斷拍拍屁股走人,日夜兼程的朝著風(fēng)雪鑄劍城的位置而去。
北海后的這片大陸,被稱作北海域,風(fēng)景華貴而迷人,那神秘而美麗的氣質(zhì),就像是一位蒙著面紗的冰雪公主,靈氣濃郁而又帶著一股獨(dú)特的氣息,身處這片大陸,便是一件讓人舒暢的事情。
眾所周知,北海域的霸主風(fēng)雪鑄劍城,從上古時期中州隱退下來,便扎根盤踞在這片地域,是毫無爭議的最頂尖勢力!
再下面一層的實(shí)力,那可謂就是飛流直下三千里了,猶如擎天巨人之于螞蟻,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而風(fēng)雪鑄劍城,也毫無疑問,是維持北海域這么多年以來風(fēng)平浪靜的掌舵手。
約莫半個多月的時間后,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在踏雪城外。
繁星漫天,蒼穹之下,一座大型的城池巍峨屹立,前方,數(shù)百個幾丈高架起的火盆之上,火舌張牙舞爪繚繞,并成兩排,通往中間的大門。
年輕男子,約莫二十的樣子,一襲淺藍(lán)色的袍子,黑色的長發(fā)用一個深藍(lán)的束發(fā)箍干凈利落的一把束在頭頂,順著微風(fēng)飄逸而下,絕美的面龐有棱有角,卻又帶著一點(diǎn)雌雄莫辯的清冷柔和。
這是一個男子,而且,是一個美的慘絕人寰的年輕男子!
“啾啾,啾啾!”
一團(tuán)赤紅色的小肉球蹲在他的肩膀之上,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在空中左搖右晃,比那小身板兒長了不知道多少倍,從男子的另一肩膀蜿蜒而出,像是一匹極致的狐貍毛領(lǐng)一般,襯得他清冷的面容染上一點(diǎn)醉人的色彩。
“終于是快到了。”她抬眸望著不遠(yuǎn)處來來往往,進(jìn)城出城的人流,緩緩的舒出一口濁氣。
薄唇嘴角嚼著淺淺的笑意,隨后,她又自言自語的戲謔道,“什么鬼地方,還真是夠繞的。”
這人,不是晝夜兼程,趕路至此的凌無雙是誰?
因?yàn)樗谶^來的路程中,終于是意識到自己似乎鬧出了點(diǎn)不算小的動靜,所以才不得不又換個裝扮,褪去了那張面具,露出那張清爽絕麗的面容,男子打扮,讓她看上去分外俊逸瀟灑。
而稍微改變一下身形和面容,對于凌無雙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一顆簡簡單單的易容丹便可解決。
風(fēng)雪鑄劍城在北海域的最北邊,而這踏雪城,也是北海域一個極為重要的城池,相當(dāng)于是一個連貫?zāi)媳钡臉屑~要塞,密布著通往北海域各個地方的大型域門!
在眾多的勢力之間,當(dāng)然會存在很多的隱蔽域門,但是,展現(xiàn)在世人眼中的,卻是不多,所以這踏雪城的重要地位,亦是可見一斑。
凌無雙收回眼神,眸光定了定,這才緩步踏出,朝著不遠(yuǎn)處的城門而去。
“啾――”
一聲疑似悲慘的哀鳴之后,凌無雙肩膀上的小九被一只素白的手抓下,瞬間不見了蹤影。
一路打聽過來,凌無雙腦中對這片地域的分布,已經(jīng)有些了解,在踏雪城內(nèi),最中心那最大的巨型域門,一次能承載數(shù)四五千人之多,更能直達(dá)風(fēng)雪鑄劍城外,力量極為恐怖。
據(jù)說,它是風(fēng)雪鑄劍城曾經(jīng)的一位城主花費(fèi)月余的時間,親手架成,貫通南北數(shù)億萬里!
若是沒有這方域門,在這個位置,想要去往風(fēng)雪鑄劍城,便是真的玄鳥亡而不能盡的情況,普通玄師怕是窮極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到達(dá)。
神魔大陸無邊無垠,北海域浩瀚無窮,這并不是傳言,而就是真實(shí)情況!
“快到閉城的時間了,快!”
現(xiàn)在依舊是深夜時分,再過一刻鐘的時間,踏雪城便會關(guān)閉城門,但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城門外依舊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可見其繁華程度,以及在午夜時間便關(guān)閉城門的必要。
從踏雪城,透過域門,便能直達(dá)風(fēng)雪鑄劍城外!
“慢點(diǎn),不要擠,后面的不要著急……”到了這個時候,想要進(jìn)城和想要出城的人都分外匆忙。
守城的盔甲將士,招呼著大家有序進(jìn)入。
但是,在這里,原則上是不允許乘坐坐騎進(jìn)入的,這個關(guān)卡對于對于很多方面都有嚴(yán)格的禁止。
凌無雙眉心皺了皺,跟隨著人流而走,很快便到了關(guān)卡的位置。
“過,走吧,進(jìn)去吧……”
“要進(jìn)城的快點(diǎn)了,時間快到了。”
守城的將士口中,不停的念叨出這幾句話來。
凌無雙走到城門下,在守城人的示意下步伐微微一頓,眸光懶散的打量著四周,抬眸看著上方,踏雪城三個大字猶如鍍上一層瑩瑩月芒般,大氣又不失精致,美輪美奐。
在凌無雙打量四周的時候,幾個打量他的將士亦是微微一怔。
“我可以進(jìn)去了嗎?”凌無雙等了半天,依舊不見任何的反應(yīng),這才收回眸光望向身邊的人。
“可,可以!”這半邊的幾個將士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快速掃視她一眼之后,才點(diǎn)頭,說話卻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結(jié)巴,“放,進(jìn)去吧,進(jìn)去吧。”
凌無雙有些好笑的彎了彎嘴角揮袖,一手背負(fù)在后,姿態(tài)悠閑的提步往城內(nèi)而去。
“你這白癡!”隱隱約約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坝惺裁春每吹模磦€男人都能看傻眼。”
幾道不服的聲音隨之傳出,“你他娘還不是看傻眼了,去你的!”
“去去,還不趕緊的,快沒時間了!”議論的聲音逐漸減弱。
“不過,這男人是真好看。”說這話的人,卻是最先呵斥大家的那道聲音,嘿嘿笑著,緊接著又道,“你們說,這小子和千澤公子,誰會更勝一籌?”
眾將士:“……”
最中間,是一條白玉為基石鋪成的大道,約莫有十丈寬的樣子,干凈整潔,兩邊燈火闌珊的光影灑落其上,折射出迷人的光澤來,像是一條天河,橫在蒼穹之間。
已經(jīng)是深夜十分,凌無雙步伐緩緩,朝著遠(yuǎn)處的域門位置而去。
踏雪城很大,其中更是不允許乘坐騎,一般的玄師穿行,需要至少兩天的時間,可對于凌無雙來說,還是很快的,但一路過來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有些疲憊的她也放緩了步子。
“咚!”
一聲鐘鼎音鳴,悠遠(yuǎn)而清脆,背后的踏雪城門,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在逐漸閉合。
“噠噠噠!”
忽然,一陣密密麻麻的響聲,像是疾風(fēng)暴雨在玉石之上敲響的聲音,寂靜的夜色中,分外清晰,從城外傳來,透過那快要合在一起的大門縫隙,穿入凌無雙的耳中。
“速開城門,否則,后果自負(fù)!”
乖張的聲音,帶著肆無忌憚的張揚(yáng)。
守城的將士們心中隱隱一驚,卻是在見到外面的情況后,慌忙不迭的想要開門,奈何速度依舊是不夠,在那一行人馬到達(dá)之時,并未及時敞開城門。
“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蠻橫沖撞,在暗夜之中,像是驚雷炸開一般,瞬間驚動了踏雪城城內(nèi)的人,而大門,也是因?yàn)檫@勁道恐怖的沖撞,而大大敞開了來。
“吼――”
蠻獸的狂亂嘶吼,終于是引起了凌無雙的注意。
回眸,后面的情況讓她雙眼微微一瞇,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噠噠噠――”
分秒之后,幾十頭開路的烈焰角馬噠噠而過,帶起那炙熱的狂風(fēng),卷起凌無雙的黑發(fā)飄揚(yáng),讓她下意識的朝大道邊緣退了一步,眉頭有些不滿的皺了起來。
“啊!”
“我的天啊――”
周圍接連傳出驚呼聲,在幾十頭烈焰蠻獸的沖擊下,那是一片雞飛蛋打的景象。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踏雪城內(nèi)亂來!”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什么人啊這”
……
周圍不滿聲,責(zé)怪聲,波浪起伏,這樣蠻橫無理的行為明顯引起了大家的厭惡,而且,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被這駭人的氣息刮得到處飛落,受傷不少。
“吼!”
一聲蠻橫的嘶吼聲音之后,一頭通體漆黑猶如豹子般的蠻獸,閃電般沖入沉悶,以一種摧枯拉朽的速度,邁著矯健有力的四肢橫沖直撞而來,氣勢洶洶,渾厚而駭人的氣息,讓人悚然。
它的背后,是一個神色張揚(yáng)的年輕男子,黃衣胸前的位置,有一團(tuán)烈火的形狀。
“是火浴丹之谷的人,難怪!”
在看見這人之后,落實(shí)了大家已有的猜想,是丹之谷的人!
“這也太囂張了吧,這里可不是西嶺!”
只是,那人的抱怨還未說完,一個避閃不及時,瞬間被一頭烈焰角馬甩動而出的熾熱氣息,給燒禿了頂,只是瞬間便傻眼了,下一秒中便被那卷動的風(fēng)帶了出去。
大道上的人都在快速避閃著,有的人甚至于躲入了旁邊的一些酒樓店鋪之中。
真是,惹不起,他們躲還不行么。
這些巨頭大勢力,行事作風(fēng)一向這般,鑄劍城和流云宗還好,圣魂殿和丹之谷無論出現(xiàn)在哪里,那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張狂,不過,也沒辦法,人家有目中無人的資本。
“火浴丹之谷……”凌無雙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站在大道靠邊的位置,身形淡淡,不偏不躲,那狂亂的風(fēng)刮得他藍(lán)色的袍子,像是水浪般搖曳。
“呼呼――”
一群烈焰角馬鼻息粗重,就從凌無雙的面前呼嘯而過,那如火的色彩,映得她清冽的面頰都緋紅一片。
“都滾開!”
黑色迅猛蠻獸上的男子,帶著身后的一大隊(duì)人馬而至,更為囂張,朝著凌無雙的方向橫沖直撞而去,道路朝天,但他似乎就看上了凌無雙站著的那個邊緣。
凌無雙站立位置的正上方,是一座精美的酒樓,兩道身影一前一后站定。
“簡直是豈有此理,這里可不是西嶺,豈容他們囂張!”厚重而沉穩(wěn)的聲音,從背后的中年男人口中發(fā)出,不茍言笑的面容之上帶著慍怒的色彩。
前方的男子頭也不回的抬手,頓在半空中,微曲的手指上,帶著淺淺的繭。
“大哥?”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意外。
------題外話------
謝謝大家的體諒,處雨沒臉淚奔了,明天周末,終于可以不上班了,盡量補(bǔ)償大家哈,順便無恥求個月票,不要拍,星星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