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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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是白虎女的這個事情,多少讓我有些意外,聽說過,沒見過,不知道啥樣。
沒毛?
光禿禿的?
反正挺好奇的。
趁著她們娘倆吵架的功夫,我這個尷尬到極致的外人在現(xiàn)場也不合適,去了趟廁所,掀開上衣低頭看了看,腹部有毛,胸部沒有,所以,并非青龍之命,鎮(zhèn)不住阿芳這個白虎星吶!
就算撒完尿,我也沒急著出去,而是點了根煙,默默的等待著外面的戰(zhàn)斗結(jié)束。
“我是不是你女兒?是不是?當(dāng)著我男朋友的面兒,你揭我短,有癮是嗎?唉,張翠,你是不是這么多年沒老頭,憋得腦子出問題了?還是我找個男人,礙著你眼了?天底下就沒你這么當(dāng)媽的我告訴你!”
“天底下也沒你這么當(dāng)女兒的!行,你別說了,我知道你那兩下子,胡攪蠻纏!我走,我以后要是再來你這兒,我就扇自己臉!”
合著阿芳急了以后扇自己臉,是從她媽這兒來的。
聽她們在外面吵架,我要多蛋疼有多蛋疼,我就不該來她家,這叫什么事兒啊這叫。
差不多十多分鐘后,“哐”一聲,聽到老太太摔門而去,我又小心翼翼的聽了一會兒,才走出廁所,正看到阿芳氣呼呼的坐在餐桌邊生悶氣呢。
阿芳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從廚房提出燒開的水,咕嘟咕嘟就往電鍋里倒。
心也真大,都這份兒上了,還惦記著吃火鍋。
我剛想說,我不吃了,得走,阿芳給我使了個眼色,看著沙發(fā)上放著的空調(diào)遙控器,道,“空調(diào)打開,吃火鍋熱。”
“那個,我還有點事呢。”我硬著頭皮撒謊道。
“肖然,你什么意思?”阿芳忽然眼神犀利的看向我,質(zhì)問道。
阿芳現(xiàn)在就是頭母老虎,反正我惹不得,笑了笑,繼續(xù)撒謊道,“沒什么意思啊,真有事,剛剛接到一電話。”
阿芳冷著臉蛋看向我,鄭重其事道,“你要是拿我當(dāng)人,覺得和我有點交情,就別走,我現(xiàn)在特別難受,需要人陪。”
“怎么陪啊?”我皺著眉道。
就阿芳現(xiàn)在這氣勢,估計她脫光了,我都硬不起來,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太虎了。
“還能怎么陪?陪我吃頓飯行不行!”阿芳一下把水壺蹲在餐桌上,氣沖沖道。
“行行行,你別急,咱們有話好好說,動什么情緒啊,又不是仇人。”我連忙抬手道。
“打開空調(diào)啊,熱死了!”阿芳埋怨道。
“……”我一陣無語,她還真不跟我客氣。
打開空調(diào)后,阿芳又讓我從冰箱里給她拿了瓶啤酒。
看著她仰著白皙的脖子咕咚咕咚往喉嚨里灌,我看了看她右鎖骨下那條四厘米左右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但看著也夠心疼的,下意識關(guān)心道,“才恢復(fù)了半個月,就別喝那么多啤酒了。”
這時,阿芳已經(jīng)悶了大半瓶,低頭看了看我,打了個響嗝,眸子里竟平生出許多溫柔,笑了笑道,“沒事,都長死了,過段時間在疤上紋點東西,根本看不出來。”
我發(fā)了個怔,沒想到阿芳思想這么前衛(wèi),頓了頓說道,“紋身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以前是美院的嘛,對于紋身這種東西也不陌生,大學(xué)期間甚至去一家紋身店做過學(xué)徒,后來因為看不慣紋身店里的其他紋身師老是糊弄顧客,就算一個月便脫離了學(xué)徒期,也沒干長,不過技術(shù)還行,畢竟功底在那里擺著呢。
到現(xiàn)在,手頭上還有幾臺收藏版的紋身機,以及不少練習(xí)皮,不過一直也沒動過。
阿芳好奇道,“你會紋身?”
我跟她說了說自己大學(xué)時的專業(yè),也把做紋身師的經(jīng)歷跟她說了一下。
阿芳一臉驚喜,獵奇道,“真的嗎?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什么分數(shù)都不高,就美術(shù)分數(shù)高,但我媽并不支持我畫畫,說不好找工作,后來考了個野雞大學(xué),上了沒多長時間,我嫌沒意思,完全違背了我對大學(xué)的所有向往,一氣之下,就回來了,然后……不提也罷。”
有了共同的愛好,說起話來,自然也顯得親切了許多。
和她一邊聊著一邊吃火鍋,喝啤酒,竟忘了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不愉快,甚至忘了阿芳是個白虎女。
我怎么也沒想到,阿芳這么個土了吧唧的女人,居然對畫畫有如此濃重的興趣,甚至一些觀點都令我感到吃驚,聊到八點多,發(fā)現(xiàn)她的確是一個有畫畫天賦的人。
收拾著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的火鍋,阿芳看我的眼神好像比一開始多了幾分羞澀,問道,“吃飽了沒?”
“吃的都吃不下了。”我說。
“我媽買的羊肉嫩不嫩?”阿芳又問。
“挺嫩的。”我點頭道。
“我更嫩。”阿芳兩只手背在后面,忽然咬著下嘴唇羞答答道。
明騷難躲啊,我沒說話。
阿芳看我不回應(yīng),歪著頭看著我,笑嘻嘻道,“你也迷信,不想招惹我這種女人?”
我搖搖頭。
“那你什么意思?咱倆興趣相投,我又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你就接受我唄。”阿芳天真的問。
“咱倆不合適。”我說。
“為什么?你嫌我有孩子?年齡比你大六歲?要是這樣的話,你真是個膚淺的男人。”阿芳哀怨的說道。
“我很想騙騙你,起碼騙次炮打是沒問題的,可是……辦不到,我可能要和別人結(jié)婚,為了事業(yè),抱負,還有可能做很多不好的事情,超出你的想象。”我真的不想騙阿芳,她是個干凈的女人。
聽我說完這些,阿芳出奇的沒有意外,反而認認真真的看了我一會兒,笑吟吟道,“那我做你情人啊。”
“為什么?”我愣住了,皺眉道。
“愛上你了,跟你在一起特別有安全感。”阿芳臉頰嫣紅道。
我沉默了,良久,才看著她的眼睛問,“你說真的?”
阿芳含淚笑道,“真的啊,反正和別人結(jié)婚也是害別人,不如當(dāng)你情人好了,你要是負了我,我就跳樓去。”
不知怎么的,這話令我臉前一麻,還沒有一個女人給過我這樣的感覺,像春風(fēng)春雨把我臉給打了,有點冷,但很舒服,百骸通暢。
“你要是死了,你女兒咋整?”
我笑了笑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喜歡上阿芳這個不怎么起眼的女人了。
“愛咋整咋整,我死了還能管得了別人?”
阿芳一只手扶著身后的餐桌,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淚,瞥著我?guī)c小驕傲的樣子說道。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上前一步,突然把她托了起來,仰臉從她的下巴看上去道,“不想讓你死怎么辦?”
“那就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