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換了位新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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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我感到一陣胸悶氣短,睜眼一瞧,張媚柔軟的身體正趴在我身上呢。
而且,她身上的連衣裙居然已經(jīng)卷到了腹部……
這個狀況令我猛一瞪眼,立刻抬頭仔細看去,呼呼,還好,那白花花的腰下還有一條安全褲呢!
可是,她的手怎么在我的褲子里?
昨晚雖然喝了很多酒,卻都是啤的,而且沒摻酒,所以我的頭并不是很痛,昨晚的事情也都記得清清楚楚,和張媚醉醺醺的回來以后,倒床上就睡了,根本沒發(fā)生別的。
現(xiàn)在,張媚睡的很死,我把她推到一邊,她也沒醒,然后,我悄默聲地離開了她這屋,在院子里洗漱了一番,便去了醫(yī)院。
到了病房,和黃馨怡、小穎一塊吃了點早飯,不到九點的時候,醫(yī)生便來查房了。
沈文靜關(guān)心小穎的病情之際,順便通知了一下,一會兒得做骨穿。
小穎聽到后,眉頭就一直沒松開。
九點半,沈文靜和一位實習(xí)醫(yī)生推著小車進來了,我看到,小穎見到小車上的醫(yī)療器械后,眼睛明顯閃過一抹懼怕之色。
看來,骨穿的酸爽程度很不一般吶!
黃馨怡也緊張到不行,一只手把另外一只手的骨節(jié)都給捏白了,見此情況,我也只能靠近她,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示意她盡可能的放松點。
“小穎,今天感覺怎么樣呀?”沈文靜一邊把骨穿需要的用具擺好,一邊笑問了小穎一句。
“全身沒有力氣。”小穎有氣無力道。
“你一直發(fā)高燒,怎么會有力氣呢,一會兒給你做完骨穿,休息半天,等結(jié)果出來就好了,而且,我在骨髓庫那邊已經(jīng)幫你打好了招呼,那邊的叔叔阿姨們都很關(guān)心你呢,一直在努力的幫你做配型。”沈文靜繼續(xù)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撫著小穎。
小穎卻沒再說話,看了我一眼,正在向我發(fā)出微弱的求救信號。
意識到這個,我心里不太是滋味,走到她身邊,低頭輕吻了她額頭一下,摸著她光禿禿的腦袋,笑著安慰道,“堅強點兒,完了之后我給你唱歌聽。”
“恩。”
小穎輕應(yīng)了一聲,虛弱的語氣令我心疼。
接著,病房里一片安靜,好像再沒有任何語言能夠拯救這里的氣氛。
沈文靜準備好一切后,讓實習(xí)醫(yī)生為小穎裹上了白色手術(shù)服,讓她蜷縮在病床上,像只被作為試驗品的猴兒一樣。
我和黃馨怡趴在小穎的對面,一人握著她的一只手,在用眼神鼓勵她,然后,就看到沈文靜拿起一支冰冷的骨穿針,坐在小穎的背后,將數(shù)公分長的不銹鋼針頭,慢慢地扎入了她的腰間!
一開始還好一些,小穎的表情沒有那么痛苦,可隨著骨穿針沒入到大半,眼淚疙瘩瞬間從她的眼角處流淌到了床單上。
旁邊的黃馨怡近乎崩壞,不停地在往肚子里咽酸水,看向小穎的眼神,要多心碎有多心碎,令我不敢直視半分,生怕也受不了,淚灑當(dāng)場。
骨穿,看著都疼,更何況親身體會呢?
令人郁悶的是,沈文靜一邊給小穎做骨穿,還一邊對身后的實習(xí)醫(yī)生做現(xiàn)場教學(xué),“小馬啊,做骨穿的時候,一定要掌握分寸和時機,下針要準,不然會有幾率導(dǎo)致患者半身癱瘓的,所以千萬不能有半點馬虎,明白了嗎?”
“明白了。”實習(xí)醫(yī)生小馬道。
“來,幫我用注射器把小穎的骨髓抽出來。”沈文靜道。
骨髓被抽出后,血染床單……
好在沈文靜及時過來止住了小穎的出血點,我卻氣得不行,當(dāng)面數(shù)落了這個實習(xí)醫(yī)生一頓,太不專業(yè)了,而礙于沈文靜在場,也沒有嘴太毒。
最后,沈文靜勸了我兩句,我的火氣才算壓住。
沈文靜和實習(xí)醫(yī)生推著小車離開了病房,我轉(zhuǎn)身時,正看到黃馨怡一只手捋著小穎的額頭,輕聲問道,“小穎,為什么執(zhí)意要不打麻藥呢?多疼呀!”
小穎回答得一句話,差點讓我罵老天,她笑說,“疼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呢,姐,沒事的,現(xiàn)在好多了。”
不等黃馨怡有所反應(yīng),小穎輕輕向我這邊側(cè)目,看著我虛弱道,“肖然,給我唱首歌吧,我要聽鄭鈞的流星。”
我眼淚差點下來,沒說話,從床邊拿起吉他便開始掃弦,高聲唱:
“我想知道,
流星能飛多久?
它的美麗是否,
值得去尋求……”
由于我唱歌的聲音大,巫婆副護士長如期而至,對我進行了嚴厲的警告和批評,說我不考慮其他病人的感受,要把我驅(qū)逐出去,可我的態(tài)度就是,你們丫愛誰誰,我們家小穎高興就行!
結(jié)果把巫婆副護士長氣的夠嗆,胸部一抖一抖的,指著我鼻子就要跟我撕,我現(xiàn)在哪是什么省油的燈,指著她鼻子就懟,“老處女,你就是一個丫頭挺的,我妹妹剛做完骨穿,沒打麻藥,疼得要命,我給她唱首歌怎么了?哪兒就惹到你了,不愛聽把耳朵堵上……”
想來巫婆副護士長也是個外強中干的女人,遇到我這么個厲害的,登時就沒話了,最后居然躲開了我,冰著一張臉回了她的休息室,在走廊里不停的罵我,這就是個混蛋,完全不可理喻!
我鳥她呢,黑著臉回了病房,絲毫不顧及別人對我的眼光。
我以為黃馨怡得責(zé)備我?guī)拙洌銎娴氖牵挂痪湓挍]吭,該怎樣怎樣,甚至對我更加溫柔了。
小穎做完骨穿需要靜躺六小時,也著實累得不行了,聽黃馨怡說,她昨晚幾乎沒睡著,所以我回來也就跟她說了幾句話,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下午兩點,我離開了醫(yī)院,搭車去了公司。
因為又往醫(yī)院里交了一萬塊錢,銀行卡上只剩下九千了,我必須得想辦法再弄到點錢才行,而且今天必須要把經(jīng)銷商合同拿下,只有這樣,小穎的醫(yī)療費才能不那么緊張。
路上,我給陳曉霞打電話沒打通,到了公司后只能硬著頭皮去問前臺,“李佳,陳總在不在?”
上次在站牌懟李佳,她可能還在記仇呢,極是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反問道,“肖然,你怎么還來公司?不是已經(jīng)被辭退了嗎?”
“被辭退?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臉懵逼道。
“你這大忙人,一天到晚不來公司上班,不辭退你辭退誰?陳總的辦公室新來了位男助理,可比你這窮屌絲帥氣多了。”李佳冷笑道。
我頓時傻眼了,平白無故的,陳曉霞怎么會換男助理?
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還不接,我便皺著眉重復(fù)問李佳,“陳總到底在不在?別跟我這兒找不自在啊!當(dāng)眾親你信不信?”
李佳臉蛋忽的一紅,不但不生氣,反而略有風(fēng)情白了我一眼,說道,“就你能,去吧,陳總在辦公室呢。”
“……”
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