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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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這是在外面受氣了,才看我不順眼的。
我嘿嘿一樂,也不管她允不允許,抬腿邁進(jìn)了她的屋里,還大膽地靠近了她,伸手拍了拍她圓翹又彈韌的屁股,哄道,“沒瞧不起你呀姐,剛剛那不是開玩笑的嗎,噢,我剛進(jìn)家門,你就跟火藥桶似的懟我,我這脾氣哪能受得了?”
張媚一把推開了我,色厲內(nèi)荏道,“滾開你,誰讓你進(jìn)來的,臭流氓,這次改摸屁股了?我治不了你了是吧?!”
我不但沒退,反而更放肆了,甚至一下攔住了張媚的細(xì)腰,看著她紅暈的臉頰強(qiáng)勢道,“還要治我?哼,這黑更半夜,知道我是臭流氓,你還這么跟我懟?回頭真把我惹急了,把你壓沙發(fā)上干一頓,賴誰啊?”
張媚瞪眼道,“你敢!”
“啪!”我真抽了一下張媚的屁股,耍流氓道,“我還真敢,我現(xiàn)在怕誰啊臥槽!”
“呀!你起開!越來越不像話了!”張媚驚呼一聲,連忙躲開兩步,站在那里和我對峙道,“走,立刻走,離開我屋!”
我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去了,無賴道,“我不走,干弟弟調(diào)/戲干姐姐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嗎?”
“你有女朋友,跟我這兒瞎說什么呢!”張媚掐著腰氣急敗壞道。
“是,我是有女朋友,但誰規(guī)定有了第一個就不能有第二個了?現(xiàn)在人渣滿天飛,多我一個不算多!”我不要臉道。
張媚沒說話,彎腰把自己趿拉板脫了,直接朝我砸了過來。
好在我閃身一躲,沒被砸到,但沒等我驚訝一句“你真砸啊”,面前的張媚居然從電視柜上提起了暖壺,另一只手指向門口道,“滾出去!我沒你這個弟弟!”
我滾了。
這是鬧著玩的嗎,回頭熱水真蓋臉上,毀了容,就算黃馨怡對我是真愛,我自己也受不了啊。
沒一會兒,旁邊屋里就叫嚷道,“來拿水啊!還讓老娘給你送過去?!”
鬧歸鬧,其實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干姐姐對我還是挺不錯的,我去端水,她也沒再為難我,回到屋里擦了擦身子后,又去了她那屋,她正煮方便面呢。
張媚一邊剝火腿腸的包裝皮,一邊不善道,“你又來做什么?”
我恢復(fù)正經(jīng)道,“你不是兼職賣手機(jī)的么,想再買部蘋果4,向你咨詢咨詢。”
張媚發(fā)了個怔,驚訝道,“你不是有一部了么,還要?”
我說,“想再要個低配的,能打電話就行,手上的那部借給朋友了,她最近挺著迷上面一個小游戲的,也不想招惹她,反正玩一陣兒就還我了。”
張媚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明天幫你問問,我賣華為的,不賣蘋果。”
“哦。”然后,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張媚這屋。
“唉。”張媚卻又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回頭,有些疑惑。
“吃不吃?煮了兩袋呢。”她指了指電杯子里的方便面問道。
我沒說話,坐到沙發(fā)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j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屏幕,她一邊往碗里挑著方便面,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脖子上怎么有點紅?被誰掐的?”
聽到這句話,我如遭雷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而她見我沒說話,也沒再問,話鋒一轉(zhuǎn)道,“快吃吧,一會兒要涼了。”
我還是沒說什么,低著頭呼嚕呼嚕的吃面,這碗方便面,是我肖然這輩子吃過最好吃,最燙嘴的方便面。
張媚也在旁邊吃著,翹著腿的她又漫不經(jīng)心道,“有什么委屈在姐面前別憋著,我永遠(yuǎn)是你姐。”
我吃面的聲音越來越大……
沒有人這么細(xì)心的關(guān)心過我,沒有人。
吃完面和她聊天才得知,她為什么那么倉促的認(rèn)我為干弟弟,還跟我這么不客氣,又這么關(guān)心我,其實她早就認(rèn)識我了,只不過我忘記了而已。
她以前的家和我以前的家住在同一個地方,榕城最大的城中村,北官屯,她家也是07年那場股災(zāi)的炮灰之一,只不過她家里的長輩發(fā)跡得早,少女時期的她并不常住在北官屯,所以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按照她的說法,她之所以認(rèn)識我,是因為她十四歲那年看我一個人蹲在村子里沙子堆旁邊玩,可憐,就給我買了一根冰棍兒。
那個時候,我才不到八歲,可以說的確是北官屯一帶最為可憐的小倒霉蛋兒,爺爺不疼奶奶不愛,親媽還改嫁,親爹又不靠譜,沒人愿意待見我。
十幾年前的事,我完全沒了印象,不過她給我買冰棍兒的那家老徐雜貨店,倒是很有印象,那姓徐的養(yǎng)了兩條德國黑背,每次我路過,他都讓狗過去嚇唬我……
我不恨狗,只恨那姓徐的,可就算絞盡腦汁,也沒能想起當(dāng)初有位女孩在老徐雜貨店給我買了一根冰棍兒,盡管她強(qiáng)調(diào)她那時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長得還非常正點,我卻仍然想不起來。
她還說因為那根冰棍兒,我為她打過一架,準(zhǔn)確的說,是被打,畢竟那時候小,看到她被兩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欺負(fù),就算拿著板磚上去,也只有被揍的份兒。
然而,我怎么想也想不起來,甚至懷疑這些是不是張媚胡編亂造的。
可是,沒理由啊,她說她一開始搬來的時候,也并未認(rèn)出我來,之后越看越像,而且名字一樣,才確定了的。
回到自己屋里,我躺在床上望著屋頂,除了感嘆自己和張媚的緣分,還偷偷發(fā)了一個誓,從今天起,不能再掉一滴眼淚,尤其在黃馨怡面前,以后,必須堅冷如鋼!
因為睡得太晚,第二天七點半才起床,不過張媚已經(jīng)把早飯給我買回來了,還主動給我收拾了一下屋子。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一彎腰,兩條修長的大白腿給我的刺激可不小,再加上清晨本就具備的自然反應(yīng),小腹起火,心里竟對這位干姐姐產(chǎn)生了一點邪念,不過立馬收住,將眼神移向了別處。
然后,我開口道,“姐,低配的蘋果4需要多少錢?我先給你,最好上午就拿到手,因為有個事要用到,得撐下場面。”
我話中的這個事情,無疑就是要去邂逅白冰了,而要給她留下一個合適的印象,不光品位要過得去,表面功夫也得做足吧,畢竟,裝逼得裝全套,不然就是傻逼去秀優(yōu)越感了。
給了張媚買手機(jī)的錢,我把一百條絲襪和三十套情趣內(nèi)衣裝進(jìn)一個袋子里,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去了醫(yī)院,順便去交費處查了查余額,賬戶上還剩下三千塊錢……
不得不說,白血病真是一臺碎鈔機(jī),這才幾天,一萬多塊錢就沒有了!
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把手頭除去買手機(jī)剩下的這一萬多塊錢又交了進(jìn)去,畢竟這段時間也了解過,需要花錢的地方不光化療,還有其他一些治療渠道,而且除了在第一人民醫(yī)院花錢,還得在中華骨髓庫做骨髓配型,高配,一次就要四千多,直到配型成功為止,真是壓力山大!
離開交費處,不少女醫(yī)生女護(hù)士從我身邊走過,看到她們的腿上都沒有絲襪可穿,我甚至都想向她們推銷袋子里的超薄絲襪和情趣內(nèi)衣,實在是缺錢啊。
醫(yī)療費的單據(jù)我沒給黃馨怡看,怕她也有壓力,看著她們姐妹吃完早飯,和黃馨怡便離開了醫(yī)院,各奔東西,我先去拿了蘋果4,才搭車去了市圖書館,我并不知道白冰具體到圖書館的時間,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蹲點。
而卻在我思考該如何與白冰這個女人完美邂逅的時候,手機(jī)突然響了,一看,是陳曉霞的號碼。
頓了頓,我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