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愛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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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馨怡買了份炒素菜和京醬肉絲,可當我告訴她,小穎想吃燒鴨等食物時,她臉上的倦意立刻銳減了不少,轉機又和我下樓,去買那些食物,但還沒到一樓,她又有些擔憂,問道,“小穎吃那么多油膩的東西,能受得了嗎?”
我擺手道,“嗨,先買了再說吧,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打擊她的食欲,哪怕吃進去再吐出來呢,也得吃。”
黃馨怡掂了掂手里的飯菜,有點心疼道,“那這些怎么辦?”
我不客氣道,“我吃啊,一會兒到飯店等菜的時候吃,你都不知道,我都快餓死了。”
黃馨怡低頭沉默了片刻,忽然輕聲道,“謝謝你,肖然。”
我嘿嘿一笑,順手從兜里掏出了交款單據,在黃馨怡面前晃了晃,道,“醫(yī)院的欠款我已經交了啊,還多放了點錢在賬戶里,所以錢的事情你千萬別擔心,我想辦法就行。”
聽這話,我看黃馨怡有點蒙圈,呆然的看著單據,似乎不敢相信。
接著,她出奇的沒有說話,甚至目光對我都有些躲避。
可能因為電梯里有人,不好意思跟我說話,同時也不知道該對我說什么?
這樣胡思亂想著,“叮”,電梯到了一樓,黃馨怡卻突然跑了出去,驚訝的我也追了出去,最終看到她在樓梯間停了下來,捂著嘴又哭了,情緒很是崩壞!
我站在她身后,天知道我現在心里什么滋味。
我也難受,一方面是壓力太大,畢竟20多萬的外債呢,這些年花也沒花過這么多,一方面是心疼黃馨怡。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用力忍著,吞咽了幾口酸水,仰著臉望向上面白色的樓板,強行對身前的黃馨怡柔聲道,“都說了這事兒我來扛啊,你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了,也別怕就此栽在我手里,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相信自己改了,不管怎樣,這回我一定要救贖我自己,我傷害過你,那必然是我肖然這輩子做過得最后悔的一件事,你真的不必……”
卻沒等我說完,黃馨怡轉身撲進了我懷里,緊緊抱著我道,“別說,別說了好嗎?我懂,我都懂!”
我的眼淚也瞬間決堤。
值了!
十幾分鐘后,我和黃馨怡走在了前往梅記飯莊的路上,那是本地一家老飯莊了,做出的菜品很美味,小穎肯定喜歡。
和黃馨怡在人行道上并肩走著,我真想一下牽住她的手,可一直沒敢,路過一家藥店時,我忽然跑了進去,她跟進去問,“你要買什么?”
我笑嘻嘻說,“買盒套啊。”
她發(fā)了個怔,然后我立刻變慫,對旁邊的營業(yè)員說,“買瓶眼藥水……”
從藥店里走出來,黃馨怡的臉蛋已經紅得跟什么似的了,因為我真買了一盒套,不過卻已經一本正經的把它揣進了兜里,沒敢再拿出來,然后只打開了眼藥水,對黃馨怡說,“你先停一會兒,我給你滴點,你看你眼睛都紅成什么樣兒了。”
黃馨怡還在害臊,扭頭看向了別處,道,“不用,趕緊去拿飯吧,我這人就這樣,眼淺,容易哭,晚上睡一覺就好了。”
我堵在了黃馨怡身前,不依不饒道,“來,聽話,反正我已經給飯莊打過電話了,估計他們做出來也得二十分鐘以后,而且還差一個路口,你著什么急呀?”
她拗不過我,只能停住腳步,微微仰起了自己粉嫩而白皙的俏臉。
滴完眼藥水,看著她紅潤的唇珠,我情不自禁的突然低頭,蜻蜓點水一樣,親了她一下,很柔軟,一抹溫香也閃過了我的鼻息……
要不是周圍全是行人,我何止蜻蜓點水啊,早就抱住她的臉頰,來個法式熱吻了,沒辦法,我的姑娘實在是太誘人了,又純又美又靚麗,尤其目前這楚楚可憐的勁兒,真想找個地方好好撫慰她一番。
黃馨怡被我親的有點發(fā)愣,可她畢竟也不是什么十七八歲的少女,這個時候當然不會過于失了方寸,先是用力閉了下眼睛,擠掉眼中對她來講刺激性較大的眼藥水,然后才瞪著我道,“肖然,你討厭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我順勢牽住了她的手,哈哈一笑,道,“隨你怎么罵,反正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黃馨怡氣呼呼道,“我答應了?”
我不要臉道,“哈哈,不答應也得答應,賴上你了,姑娘,你就和貧僧續(xù)下當初那份孽緣吧!”
“大壞蛋!你就是個大壞蛋!”黃馨怡不忿道。
“罵我?信不信我晚上在你身上用完那盒套?”我又不要臉道。
“你敢?讓你做太監(jiān)!”黃馨怡威脅道。
“啊啊啊……黃馨怡,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我以為你可純情可純情了呢!”我高興到忘乎所以,這一刻,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男人,我的愛情終于來了,像春風拂面一樣,很舒服。
到了梅記飯莊,一邊等廚師把菜品做好,一邊和黃馨怡把晚飯解決了,順便跟她聊了聊小穎的心理狀況,我建議過兩天等小穎的身體狀況相對穩(wěn)定后,帶小穎去看心理醫(yī)生,而且是必須的,不能耽誤,不然萬一出點什么事情,一切都晚了。
黃馨怡沒有任何異議,雖然還是有些自責,但在我的勸說下,也寬心了不少。
除此之外,黃馨怡倒也問了我一句,那錢是怎么來的,由于事情特殊,我只能對她撒了個謊,說一部分是我爸媽留下來的,一部分是從陳曉霞那里拿的銷售獎金。
理由都還算正常,所以黃馨怡也沒再追問什么,和我吃完飯,就帶著好吃的回了醫(yī)院。
接下來十天的時間,幾乎是我十八歲以后,最高興的十天。
每天過得都非常充實,白天照顧小穎,給她彈彈吉他唱唱歌,教她畫畫素描,而在她感到疲倦休息的時候,則和我的女朋友黃馨怡在樓梯間里談談情說說愛,還打啵兒了呢……晚上再去附近的書店、夜市,淘各種心靈雞湯及勵志書籍,順便給小穎買回來一些美食小說。
前者她似乎提不起什么興趣,但后者,看得她食欲大增,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可苦了我和黃馨怡了,每天不到飯點,就去榕城的各個角落搜尋美食,腿都快跑斷了,不過看到小穎的臉蛋一天比一天圓潤,也值了。
至于小穎的心理狀況,沈文靜找的那位心理醫(yī)生表示,很糟糕,說她表面越是嘻嘻哈哈,滿不在乎,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越容易產生極端的想法。
而這些,我都沒放在眼里,不就是抑郁癥嗎,克了,還沒心沒肺的告訴小穎,這年頭,全國人民都在抑郁呢,你這點抑郁算啥?
貧歸貧,最后還是給她開了點抗抑郁的藥物……
我跟黃馨怡心里比誰都很清楚,我倆越是把小穎的抑郁癥當回事兒,她承受的壓力就越大,因為,小穎那天晚上之所以一個人離開醫(yī)院,產生出走、自殺的想法,全是因為她知道了黃馨怡為了自己,在夜店賣酒的事情,只是為了照顧姐姐的超強自尊心,她沒說而已。
我之所以知道,是和小穎在醫(yī)院花園里聊天打屁時,她親自跟我說的,還讓我一定要保密,只是我對這方面的操守實在是很操/蛋,得知了沒仨小時,就把這些事兒一股腦兒的全倒給了黃馨怡……沒辦法,我也不愿意看到黃馨怡再去夜店賣酒啊,只能以她妹妹的名義,對她施壓。
以前就算了,還沒確認男女朋友,現在確認了,我能由著自己女朋友去夜店里被那群牲口灌酒,揩/油嗎?姥姥!
這天禮拜六,我正和已經轉到普通病房的小穎一人一把,玩憤怒的小鳥呢,電話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陳曉霞,我心里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上個禮拜,我的創(chuàng)傷面就完全康復了,只是沒有按照陳曉霞說的,去勾搭白冰,也沒有去公司上班,更別提健身、培訓、游泳了,全是在陪小穎和黃馨怡,像是在陪小媳婦和大老婆一樣,讓干啥干啥,只要她們高興。
現在大難臨頭,我像是交不了作業(yè)的小學生,一點都不想跟陳曉霞這位冷面卻妖嬈的‘班主任’有任何接觸。
病床上盤著腿兒的小穎好奇寶寶一樣,探過光禿禿的腦袋過來就看了看手機的來電顯示,然后又看了看我,眨巴著眼睛道,“接啊,這娘們誰?很毒舌嗎?”
我手機上對陳曉霞的備注,是變態(tài)毒舌婦……
我白了小穎一眼,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起身朝病房外走去,“喂?霞姐。”
那邊的陳曉霞開門見山道,“現在就來我家,玩玩兒,不來的話后果自負喲。”
說完,她掛掉了電話,我連病床的床尾都沒走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