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怎么又發(fā)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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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搭理張媚,接聽了電話,同時喝了一口螺螄粉,咳咳咳……靠,好辣!
把眼淚嗆出來倒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一咳嗽牽動了腹部受傷的位置,疼得我呀,捂著肚子哎哎喲喲的,煞是狼狽。
而那邊打過來電話的黃馨怡一聽到我這邊的動靜,可能也有些詫異,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把筷子往飯盒里一扔,瞪了旁邊的張媚一眼,深呼了好幾口氣才把咳嗽壓下去,對著電話道,“沒事,剛剛吃螺螄粉嗆著了。”
一聽這話,那邊的黃馨怡也沒再關(guān)心我,話鋒一轉(zhuǎn)道,“貨品搞定了嗎?”
張媚是個細(xì)心的女子,看我咳嗽,竟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還是覺得有辣椒貼在嗓子里,好難受,憋著氣對電話里的黃馨怡道,“搞定了,絲襪一千條,內(nèi)衣拿了兩百套,夠你賣了吧?”
那邊的黃馨怡道,“恩,差不多,一會兒我在老地方等你,先掛了啊,我剛從醫(yī)院出來,小穎這兩天情緒好像有點低落,越來越有脾氣了……”
聽這話我不禁發(fā)了個怔,心里忽然感到一絲欣慰,可能黃馨怡自己都沒發(fā)覺,她對我好像有點依賴了,居然在不經(jīng)意間,在電話里跟我絮叨起了她自己面臨的難題。
掛了電話,張媚把五百塊錢放在了我跟前,一只手拍在我的大腿上,嬌媚十足道,“弟弟,姐跑保險也不容易,知道你肯定也不差錢,這五百塊錢多少反正就是個意思吧,你也別跟姐計較,行不行?”
這娘們,真是跑業(yè)務(wù)的一把好手,不要臉的境界比我還高。
把買化妝品的五百塊錢收起來,我隨手壓在了她拍在我大腿上,那只白白的素手背上,嘆了口氣道,“哎,行吧姐,誰讓咱倆是鄰居呢,遠(yuǎn)親還不如近鄰呢,但下不為例啊,這年頭,誰賺錢容易呀?”這娘們的手真軟乎……
張媚觸電似的,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臉蛋發(fā)燙的剜了我一眼,罵道,“小流氓,你還真不跟姐客氣,說摸就摸啊!還這年頭誰賺錢容易呀,你可比姐容易,你瞧你那手機(jī),蘋果4啊,這在整個榕城,目前能拿到手的也沒多少位吧?”
“蘋果4?這手機(jī)很貴重?”我看了看手機(jī),不解道。
“當(dāng)然貴重了,好幾千呢,尤其是32G的,估計在國內(nèi)一上市就能賣到五千多元,你這是16G的還是32G的?”張媚強(qiáng)調(diào)道。
“什么16G的還是32G的?一破手機(jī),能賣到五千多元?瘋啦!”我傻眼道。
“你這手機(jī)哪來的?”張媚娥眉一皺,狐疑道。
“老板送的。”我實話實說道。
“你干啥的?老板這么大方!”張媚眼里閃過一道異彩,問道。
“剛才我接電話不都說了么,賣絲襪和內(nèi)衣的呀,十三月內(nèi)衣公司知道吧?我在里面工作!”我也沒瞞著張媚。
“呀!弟弟你早說呀,姐的絲襪都爛好幾天了,一直沒空去買呢。”張媚一驚一乍道。
我又按照最便宜的價格,賣了張媚十條絲襪,還指著包里那些不堪入目的丁褲,問她要不要情趣內(nèi)衣,弄得她臉蛋又是要多發(fā)燙有多發(fā)燙,遲疑了半天,最終也沒要,不過,卻很豪爽的說要跟我認(rèn)干姐弟。
不就是認(rèn)干姐弟嗎?
回到她屋里,我指著茶幾上的螺螄粉,意氣風(fēng)發(fā)道,“喝了這碗螺螄粉,你以后就是我干姐姐,我就是你干弟弟,今后誰要干你,都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
“……”
通過兼職賣手機(jī)的張媚,我知道了蘋果4一些細(xì)碎功能具體怎么操作,還知道了原來這是32G內(nèi)存的進(jìn)口手機(jī),不明覺厲。
差不多和張媚聊到九點半,我才出門,去了榕城中街的東街口,也就是黃馨怡所說的和我見面的老地方。
“帶了多少?”黃馨怡見我提著一大帆布包,隨口問了一句。
“一百條絲襪,三十套內(nèi)衣。”看到黃馨怡今天穿了件超短裙,白花花的大腿還讓超薄絲襪包裹著,我略感興奮的說道。
“好,我今天差不多應(yīng)該能銷掉。”黃馨怡信心滿滿道。
“對了,你電話里說,小穎這幾天的情緒有點低落,沒事吧?”我關(guān)心道。
黃馨怡搖了搖頭,沒跟我說什么。
我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她既然不想說,自己就不問了吧,不然又和之前似的,白找不痛快。
其實進(jìn)夜店陪著黃馨怡,本身就是一種不痛快,特別是今天,我看到她向大卡座上的幾個男人推銷酒的時候,有男的趁機(jī)摸了她臀部一下,我想上去跟那男的干仗,又怕黃馨怡反過來怪我,畢竟此前有約在先,不能給她搗亂。
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別人揩/油,這種感覺真不爽,我一個勁兒的往胃里灌酒,喝到腹痛,也繼續(xù)灌。
而過了沒一會兒,一位身材一流的美眉坐在了我旁邊,貼著我耳朵吹了口氣,酥聲道,“帥哥,能借用你的手機(jī)一下么?我給朋友發(fā)個短信。”
身邊全是她的香味,而且由于距離很近,幾乎是貼著身體的,我登時有點蒙圈了,也沒多想,甚至感到無比榮幸的及時把手機(jī)奉上,笑道,“沒問題,你發(fā)吧。”
她用眼睛電了我一下,把手機(jī)接了過去,但看向手機(jī)的瞬間,眼神立刻閃過一抹精亮。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家覺得我是個富二代呀,我說呢,無緣無故怎么有個長腿美顏的大蜜貼到散座這邊來,還用這么老土的方式跟我搭訕!
在夜店呆了這幾天,我也算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道道,一般情況下,來夜店的女人分兩種,一種是能帶出去啪的,一種是跟朋友出來玩的。
旁邊這位應(yīng)該屬于后者,或者屬于那種特有心機(jī)的婊,不直接跟人出去,因為像她這種條件,最次也是混包房的,像我這種散座上的游兵散勇,還有那些卡座吧臺上的男人,根本就進(jìn)不了她的眼,因為她釣的是富二代。
釣,懂吧?用古代青/樓里的行話來講,上來以后不跟你玩那些下三道的,先跟你玩雅的。
能直接帶出去啪的女人也很好辨認(rèn),是那種單身來的,或者跟一個女孩來的,她們會坐在吧臺或者站在一個地方聊天,濃妝艷麗,常聚在廁所門口,手里一直拿著手機(jī),聊飛信或QQ。
想跟和她們發(fā)/生點什么,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首先得確定好下手目標(biāo),然后大膽過去搭訕,如果她旁邊有人,就看她表現(xiàn),如果她去廁所或者舞場,毫不猶豫的跟上去,而且是一直跟著,跟到被她注意為止。
這僅是初始階段,就算跟上去,也有風(fēng)險被別人擠走,來夜店玩的女孩,能讓一個男人摟,也能讓第二個男人摟,而男人又那么多……
那如果跟上了,怎么辦?熬鷹似的熬,什么時候把她熬累了,再趁機(jī)邀她喝一杯,如果不拒絕,趕緊要手機(jī)或QQ,反之撤退,不然純屬浪費時間。
這些,有黃馨怡在,我自己當(dāng)然沒嘗試過,都是通過觀察別人琢磨出來的,幾天下來,我已經(jīng)見過五個以上的男人,用這個方法成功帶著女孩出去了。
沒有懸念,跟我借手機(jī)的這位大蜜在發(fā)了個所謂的短信之后,毫不拖泥帶水,還給我手機(jī)就走了,然后,我在手機(jī)里發(fā)現(xiàn)一個多出來的號碼,正是她發(fā)送短信過去的那個號碼,內(nèi)容很簡單,交個朋友唄?
我心里那叫一個痛快,這樣的長腿大蜜,也有主動來撩我的一天!
扭頭看去,她走到不遠(yuǎn)處,好像跟我心照不宣似的也掏出了手機(jī),還隔著空氣對我挑嘴角笑了笑。
冷笑了一聲,我惡狠狠的給她發(fā)了條短信:交你妹!
她看了這條短信,表情明顯有點復(fù)雜,反過來一條短信:啥?
我又回復(fù)過去:交你妹!
換來的是她對我的隔空中指……
我不甘示弱,也對她豎了個隔空中指,據(jù)說這些妖精卸了妝都一個樣兒,哪有我的馨怡好,純天然的小白菜!
在夜店又呆到兩點多,喝得我有點抗不住了,好在附近有家燒烤店做的小龍蝦不錯,吃了特別提神,鍋里好像放了罌粟殼一樣,吃得叫人欲罷不能,甚至都不顧自己腹部的傷勢了,總之一句話,先痛快了嘴再說,管他第二天怎么瀉呢……
我吃得很爽,黃馨怡卻有點悶悶不樂。
我問她,“怎么了?”
“絲襪和內(nèi)衣不如之前好賣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黃馨怡一臉愁容道。
“嗨,正常,保不齊明天就好了呢?畢竟這玩意跟吃的喝的不一樣,消耗沒那么快。”我沒心沒肺道。
“不會啊,正常人消耗當(dāng)然沒那么快,夜店那種地方……你不懂。”黃馨怡有點兒凝重道。
切,我還不懂?出去跟人玩,搞不好就被人撕爛了,所以消耗才大嘛,間接導(dǎo)致的需求量也肯定大。
不過我也沒跟黃馨怡一般見識,從包里拿出陳曉霞獎勵的那兩萬塊錢,放在桌上,邀功似的嘚瑟道,“嘿嘿,又到手兩萬,醫(yī)院繳費方面你不用愁了,我盡全力想辦法,對了,是借你的哈,不是送。”
我就不信,看在這兩萬塊錢巨款的份上,黃馨怡對我態(tài)度不能再好點。
看到這么兩摞錢擺在桌上,黃馨怡果然愣了愣,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怎么又有這么多錢了?”
我就把過程跟黃馨怡學(xué)了一遍,最后還笑言,“你說那個陳曉霞是不是傻?兩萬塊錢不是錢呀,真是腦子被門夾了!哎,富婆的世界我是不懂啊!”
說著,我仰臉兒丟到嘴里一顆花生米,很是高興。
黃馨怡卻沒由來的突然發(fā)飆了,咬牙切齒的瞪著我道,“我看你腦子才被門夾了吧?你被人賣了,還替人倒數(shù)錢呢!我怎么會有你這么個豬隊友?”
“唵?”
我沒明白黃馨怡為什么變臉這么快,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眼里滿是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