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情感轉(zhuǎn)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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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馨怡上身穿著一件紫色短袖小西服,里面是一件白色打底衫,下身是一條黑色超短裙,一雙美腿被緊縛在一對兒裸足上的高跟鞋,襯托的無比修長,這身打扮,夜店公主的身份肯定沒跑了,況且看她現(xiàn)在吐到昏天黑地的樣子,肯定在包房里被灌了不少酒。
恰在我驚訝,要走過去問清狀況的這時,她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個油頭粉面的男人,醉醺醺的走了過去,最后站在她身后,笑哈哈道,“小怡,才喝了那么點(diǎn)酒,就不行了呀?那咱們就不回去了,走,哥哥帶你開/房去,今天晚上一定要讓你嘗嘗,什么才叫生猛的男人!”
聽這話,我臉色頓時變了,然后腦子一熱,甩開還在糾纏我的站街女郎,就奔那男人去了。
“操!”毫無懸念,一記飛腳把他踹出三米遠(yuǎn),導(dǎo)致他怪叫一聲,然后又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立刻欺身上去,騎在他身上就打,抓住他頭發(fā)朝地上猛磕,咚咚咚,同時嘴里還不停的叫罵出各種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的臟話,好像整條榕城中街都被我的臟話和他的慘嚎聲灌滿!
之所以這么瘋狂,這段時間我也是受夠了,再加上黃馨怡做包房公主的事情,對我來講實(shí)在是一道猛擊,所以才沒控制住。
“夠了你,肖然!”胸中的憤怒還沒有發(fā)泄完,身后卻響起了黃馨怡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她正站在我的身后,杏眼圓睜的瞪著我。
也不知怎的,看到她這身妖嬈的打扮,我火老大,突然就想起了武俠小說里,阿飛的女人,她跟個掃地的都能搔首弄姿,唯獨(dú)對阿飛冷淡,現(xiàn)在,被我打的這男人,無疑被我比作了那掃地的,而自己,則被自己比作了阿飛。
我面目猙獰的盯著黃馨怡,大吼道,“你為什么要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工作?!”
半個多月沒和她見面,沒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會是這樣一種局面,她竟然在夜店做包房公主,我內(nèi)心很是崩潰,都不敢想她對著那些男人,是怎樣的擺騷弄姿,言不由己。
黃馨怡直接被我吼懵了,剛要開口反駁,卻是身子一晃,搖搖欲墜了幾下,竟直接倒了下去。
我愣了愣,立時慌了,沒想到事情會轉(zhuǎn)變成這樣,趕緊起身,也不管地上這個油頭粉面的男人被自己打成什么德行,快速上前一步,把黃馨怡抱在了懷里,看情形,好像是勞累過度所致。
按了一會兒人中,卻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我狠了狠心,低頭下去,給她做了人工呼吸……然而,這并不舒服,她嘴里的酒味兒啊,別提了,和那晚共赴巫山的時候,完全是兩種狀況。
差不多二十分鐘后,我背著她出現(xiàn)在了附近如家酒店的前臺邊,拿出身份證和信用卡,對服務(wù)員道,“開間房。”
進(jìn)門后,我把全身難受的黃馨怡放在了床上,然后給她脫掉了高跟鞋,即便無意中看到她短裙內(nèi)的旖旎風(fēng)景,卻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而是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拿濕毛巾回來,開始給她擦嘴擦臉擦胸部。
黃馨怡的臉蛋又白又嫩,但上面的疲憊之色卻非常明顯,她已經(jīng)疲軟到什么力氣都沒有,加上喝了那么多酒,肯定是頭暈?zāi)X脹,天旋地轉(zhuǎn),所以不管我怎樣給她擦嘴擦臉擦胸部,她都是任由我擺布,而且一分鐘的時間都沒到,房間里便全是她沉長的呼吸聲……
收拾完她身上的污穢物,我?guī)缀跏亓怂灰梗肓艘膊簧伲械臎]的,天快蒙蒙亮?xí)r,才趴到床上睡去。
漸漸失去意識到被身邊的異動驚醒,感覺也沒睡多久,可是一睜眼,天色已經(jīng)大亮,黃馨怡正坐在我的身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我。
我馬上起來了,不顧身上的酸痛,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堆笑道,“馨怡,你醒啦,頭還暈嗎?口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那個,你上身的衣服沒法穿了,所以給你披上了浴袍……”
這樣解釋的同時,我開始下床忙活,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剛一下床,就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有點(diǎn)不正常,低頭一瞥,靠,趕緊往上提了提褲子,把腰貓了下去,以掩飾每個男人都懂的晨起反應(yīng)。
黃馨怡似乎也不在意這些,皺著柳葉眉,問,“昨天晚上,你怎么在榕城中街?”
一邊倒水,我一邊看了看地上的那個帆布包,絲襪和情趣內(nèi)衣灑出來一部分,有些不好意思道,“反正晚上也沒事干,就兼職推銷一下公司的產(chǎn)品唄。”
黃馨怡也扭頭看了看,眼里閃過一抹厭惡,輕哼了一聲,埋怨道,“你昨天晚上打的那個男人是我的客人,要不是你出現(xiàn)多管閑事,我肯定能在他身上賺到兩千塊錢。”
我腮部一抽,心臟好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這個女人,總能用一兩句話,就把我的情緒勾上來。
深呼了一口氣,壓制住心里的怨恨,我低著頭沉聲道,“為了區(qū)區(qū)兩千塊錢,你就能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幾次了?”
即便黃馨怡不是我的女朋友,這種如背叛一樣的感覺,還是令我感到無比抓狂。
哪成想,我這話剛落,黃馨怡突然把一個枕頭砸了過來,大罵道,“混蛋!你給我滾!你是不是特別習(xí)慣這樣惡意揣測別人?我只是在夜店里賣酒!沒賣身!滾!我就知道你是假惺惺的!你這個臭屌絲!狗來不了吃屎!”
枕頭砸在了我的頭上,導(dǎo)致身前的礦泉水直接濺了我一身,可是,我的心情咋就突然變得那么爽了呢。
只要沒賣身,咱啥都好說!
不就是滾嗎?
我確實(shí)滾了,像只刺猬一樣滾了,非常滑稽。
然而,到了門外走廊,我又回來敲了敲門,郁悶的喊道,“馨怡,我的絲襪和內(nèi)衣還在里面呢,忘拿了!”
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剛好從我身邊走過,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沒一會兒,房門被黃馨怡打開了,她冷著臉把帆布包遞向了我,然后錯開我,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看了看帆布包,居然都幫我收拾好了?
也不知是被黃馨怡虐慣了還是怎的,我心里居然產(chǎn)生了一絲竊喜,屁顛屁顛的就跟了上去,腆著臉道,“馨怡,你在哪家夜店上班呀?要不我去保護(hù)你吧,反正我晚上也沒事。”
黃馨怡背對著我,冷淡道,“不用,昨晚你都把客人給打了,夜店老板肯定不會再要我了。”
我嬉皮笑臉道,“不叫事兒,大不了我養(yǎng)你呀?餓不餓?咱們一起去永和豆?jié){吃早飯唄?順便去給你買件兒上衣,穿著浴袍也不像回事兒啊。”
黃馨怡突然停住腳步,導(dǎo)致我差點(diǎn)撞在她身上,只見她又杏眼圓睜的瞪著我,發(fā)火道,“你沒完了是吧肖然,那天你在醫(yī)院怎么說的,你是不是說不糾纏我了,你不要跟著我,你到底煩不煩人?!”
我委屈道,“沒跟著你啊,這里也就這條走廊能走出去,我不走這里走哪里?”
黃馨怡貝齒緊咬道,“那你說什么流氓話?我用你這種人養(yǎng)?!”
我撇撇嘴,沒再說話。
既然招人煩,不說話了還不行么。
卻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昨天晚上的偶然事件,很可能會是自己和黃馨怡之間的情感轉(zhuǎn)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