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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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神醫(yī)聞言頓時大喜過望,忙以膝為足后退一步,向著蘇星河連連叩頭道:“弟子不怕,弟子愿意重回師父門下,謝師父,謝師父恩典!”
薛慕華這么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就是能夠重歸逍遙派門墻,重回師父門下。如今聞聽師父松口,哪還不大喜過望?至于蘇星河所言的危險,此時早已被他拋在了腦后,只要能夠重入師父門墻,些許危險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有了凌牧云這么一個強(qiáng)援在,便是丁春秋再來,也未必能夠討得便宜。
蘇星河嘆了口氣道:“既是如此,那從今日起,你就算是重入我門下,等得便了我再帶你去拜見一下你的師祖,就算是重歸我逍遙派門墻了。”
“弟子叩謝師父!弟子叩謝師父”薛神醫(yī)頓時欣喜若狂,匍匐在地向著蘇星河連連叩頭“砰砰”直響。
蘇星河伸手向著薛神醫(yī)一扶,道:“好了,起來吧。”
“是,師父。”雖然蘇星河這一扶并未使什么力量,薛神醫(yī)卻不敢違逆師父的意思,當(dāng)即乖乖的站起身來。
蘇星河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凌牧云,嘆了口氣,問道:“凌師弟,不知你是如何得師叔她老人家傳承的?”
“蘇師兄,實不相瞞,雖然我拜了師父為師,其實她老人家可能都不知道有我這么個弟子,因為我是遵從她遺留下來的吩咐拜師的”
眼見蘇星河問起,凌牧云當(dāng)下便將之前在曼陀山莊對王夫人的那套說辭又拿了出來,對蘇星河簡略的說了一遍。
按照他的說法,他本是到大理無量山去游玩,結(jié)果在山間迷路,一時不慎誤墜無量山后山懸崖。僥天之幸,不但未死,還誤打誤撞的發(fā)現(xiàn)了無崖子和李秋水當(dāng)年隱居的山洞,看到了李秋水的玉像。并按照玉像上的吩咐叩首拜師,從而習(xí)得了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而李秋水在傳功之余還遺下吩咐,命他在將北冥神功修練有成后,去蘇州王家找她的女兒阿蘿,學(xué)習(xí)那些原本藏于無量山瑯?gòu)指5刂械母鏖T各派武功秘籍,因而凌牧云才找到蘇州王家,與王語嫣相識。不過卻將李秋水遺命要替她殺盡天下逍遙派弟子的事情略過不提,免得引起誤會來。
蘇星河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是如此,咱們門中之事凌師弟你想必也了解不多吧?”
凌牧云點(diǎn)點(diǎn)頭:“蘇師兄所言甚是,我在將師父她老人家所留神功練成之后,也曾著意打探咱們門中消息。只是外界之人似乎對咱們逍遙派所知不多,我雖多方探查打聽,卻也只知道一點(diǎn)皮毛,許多內(nèi)情并不是特別清楚。”
凌牧云其實對逍遙派的事情知之甚詳,只是這種了解卻大半都來源于后世記憶,卻是不便說出,因此面對蘇星河。他便裝出一副并不清楚的樣子了。
蘇星河道:“凌師弟,既然這中間原委你多有未知,那我就簡略的跟你說一說,也好讓你對本派多些了解。”
“蘇師兄請說。”
就聽蘇星河說道:“本派叫做逍遙派,向來的規(guī)矩,掌門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門下弟子之中誰的武功最強(qiáng),便由誰做掌門。在師父師叔他們那一輩。共有同門三人,除了師父和師叔兩位老人家之外,還有一位師伯,據(jù)說是隱居在天山,而師父和師叔兩位老人家的關(guān)系,凌師弟既然已經(jīng)見過了青蘿師妹,想必也是清楚的了?”
見凌牧云點(diǎn)頭。蘇星河這才繼續(xù)說道:“我?guī)煾杆先思译m然在門中排行第二,但他武功強(qiáng)過師伯,更勝過師叔,因此便由他做了掌門人。后來師父他老人家又收了我和丁春秋兩個弟子。因為他老人家自己所學(xué)甚雜,于是便定下規(guī)矩,他的門下誰要做逍遙派的下任掌門,各種本事都要比試,不但比武,還得比琴棋書畫等諸般雜藝。誰想到竟而因此讓丁春秋那惡賊起了禍心”
說到這里,蘇星河話語頓了一頓,眼中精光大盛,目光之中滿是憤怨痛恨之意,顯是述起往事,觸動了心底深處的怒火和仇恨,連氣息都隨之粗重了許多。
凌牧云道:“想來那丁春秋在雜學(xué)方面的造詣肯定是不怎么樣嘍?”
蘇星河道:“凌師弟說的不錯,本來我與丁春秋那惡賊都是學(xué)武,武功也在伯仲之間。可后來師父他開始傳授琴棋書畫、醫(yī)卜星相等諸般雜學(xué),那丁春秋于諸般雜學(xué)既無天賦,又無興趣,自然難有成就,后來我?guī)煾敢娝豢霸炀停簿筒辉倜銖?qiáng),任由他專修武功去了。”
“而我卻不然,對于師父所教的諸般雜學(xué)都是十分感興趣,無論是天文地理、醫(yī)卜星相、琴棋書畫、奇門遁甲,我都有所涉獵,只是這樣一來卻不免分薄了精力,耽擱習(xí)武,天長日久下來,武功便不及丁春秋那惡賊了。”
“只是我雖武功不及丁春秋,但在諸般雜學(xué)方面卻遠(yuǎn)勝于他,若是按照師父定下來的規(guī)矩,將武功與諸般雜學(xué)都上比一比,他是肯定比不過我的,下任掌門之位便也不會由他來繼承”
凌牧云插口問道:“這么說來,那丁春秋之所以背師謀逆,也是因此嘍?”
蘇星河點(diǎn)頭道:“師弟猜得一點(diǎn)不錯,那丁春秋于各種雜學(xué)一竅不通,眼見掌門人無望,竟?fàn)柊底源嫦铝说溞摹R膊恢麖哪睦锿祵W(xué)來了幾門極厲害的邪術(shù),趁著一次師父臨崖觀景的機(jī)會,突然發(fā)作,忽施暗算,將師父他老人家打落深谷,又將我也打得重傷。”
“本來丁春秋還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我也殺了。只是一來他一時攻不破我臨危所布下的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陣勢;二來我跟他說:‘丁春秋,你暗算了師父,武功又勝過我,但逍遙派最深奧的功夫,你卻連個邊兒都沒摸到,《北冥神功》這部書,你要不要看?凌波微步的輕功,你要不要學(xué)?天山六陽掌呢?天山折梅手呢?小無相功呢?’”
“那些都是本派最為上乘的武功,連我們師父也因多務(wù)雜學(xué),有許多功夫并沒學(xué)會,而我和丁春秋兩人更是連其中的任何一門都還沒有學(xué)到。因此那丁春秋一聽之下,頓時喜歡得全身發(fā)顫,說道:‘你將這些武功秘笈交了出來,今日我便饒你性命。’”
“我深知我是否能夠留得性命日后報仇,關(guān)鍵就系在那些武功秘籍之上,所以說道:‘我怎會有此等秘笈?只是師父保藏秘笈的所在,我倒知道。你要?dú)⑽遥捅M管下手好了。’”
“丁春秋道:‘秘笈當(dāng)然是在星宿海旁,我豈有不知?’因為師父他老人家收我二人為徒之初,曾在星宿海隱居過一段時間,丁春秋見那些本派最高深的武功秘籍不在近前,就料想定是被師父藏在了星宿海旁。”
“其實那些武功秘笈根本就不在星宿海,一向是分散在師伯、師父和師叔他們?nèi)耸种械模唧w的下落就連我也不知道。不過當(dāng)時性命攸關(guān),我自然不會和他說實話,于是我說道:‘不錯,那些武功秘籍確是藏在星宿海旁,你有本事,盡管自己去找好了。’”
“丁春秋那惡賊也知道星宿海周遭數(shù)百里,要想在這么大的范圍內(nèi)找到幾部不知藏在何處的秘笈,不啻于大海撈針,于是便道:‘好,我不殺你。只是從今而后,你須當(dāng)裝聾作啞,不能將本派的秘密泄漏出去,如果以后你膽敢與旁人說半個字,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為什么不殺我?還不是要留下我這個活口,以便他萬一找不到秘籍,好來向我逼供。否則殺了我之后,這些秘笈的所在就再無人知道,他又到哪里找去?我為了留有用之身日后報仇,便發(fā)下了誓言,并寫下書函將連慕華在內(nèi)的八個弟子遣散,不再認(rèn)為弟子,以免他們也受牽連遭了那惡賊的毒手。”
“自此以后,那丁春秋就定居在星宿海畔,收了一堆的幺魔小鬼,幾乎將每一塊石子都翻了過來,就想要找到我逍遙派的神功秘笈。只是那些武功秘籍本來就不在星宿海旁,他自然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后來幾次來找我麻煩,都給我以土木機(jī)關(guān)、奇門遁甲等方法避了過去。”
“而我在把丁春秋那惡賊打發(fā)走之后,就去深谷中尋找?guī)煾杆先思遥幌肷咸齑箲z,師父他老人家雖從高崖跌下,竟而未死,只是摔成了重傷。我忙將師父救了回去,細(xì)加醫(yī)治救護(hù),總算救回了他老人家的性命。”
“只是他老人家受傷太重,落下了殘疾,無力再親自動手清理門戶,而我又資質(zhì)魯鈍,練不成本門最頂尖的神功,就算想替師父報仇也做不到,又放不下師父他老人家,所以只好沒出息的躲在這擂鼓山里裝聾作啞,茍延殘喘!”(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