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木婉清的倔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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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姑娘,在下何德何能,怎配得上姑娘你呢?”凌牧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連連搖頭道。
他此番降臨天龍世界乃是為了給蓉兒尋求解毒之法的,可不是來招蜂引蝶的,一旦系統(tǒng)任務(wù)完成,他就會立時回歸主世界,并不會在天龍世界里多呆,對于天龍世界,他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又怎能在此留情?
當(dāng)然,他也可以耗費些貢獻(xiàn)值將人帶回到主世界中去,只是以黃蓉的脾性,若是見他帶了一個回去,誰知道會做出何等反應(yīng)?即便不會如尋常人家女子一般一哭二鬧三上吊,但來個拒而不治,不告而別卻是大有可能的,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有什么配不上的?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我既然讓你看到了我的臉,就已是非你不嫁,你就說你到底娶不娶我吧?”
木婉清自幼幽居深山,不像尋常人家女子一般的嬌羞扭捏,說話行事都透著一股子直爽,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從來不遮遮掩掩,也同樣不喜歡別人遮掩。
“木姑娘,你我二人萍水相逢,彼此了解還都不深,而且……”
“而且什么?”木婉清貝齒緊咬,臉色越發(fā)的蒼白,原本羞澀與期盼的目光已經(jīng)漸漸暗淡了下來,令見者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見木婉清的的情景,凌牧云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忍,不過念及還在主世界等著他回去救治的蓉兒,凌牧云還是狠下心來說道:“能蒙姑娘垂青,在下榮幸之至,只是在下早先已經(jīng)定下婚約,家中已有未婚妻子,對于姑娘的美意,在下實在承受不起。”
“你有妻子了?”木婉清身子劇烈一搖晃,險些跌倒,臉上顯現(xiàn)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失望,甚至原本清亮的雙眸都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凌牧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情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他注定給不了對方想要幸福,一開始就不能給對方以絲毫的奢望,讓她早早死心,否則只會讓她傷得更深。于是狠下心來點了點頭:“不錯,在下已經(jīng)有妻子了,只能辜負(fù)姑娘的美意了,木姑娘你還是另尋佳偶吧?!?br/>
“你已經(jīng)有妻子了……你已經(jīng)有妻子了,那怎么辦?我……我發(fā)過的毒誓怎么辦?”木婉清一時間茫然無措,神情恍惚,一張俏臉蒼白如紙。
見此情景,凌牧云心中不由得一軟,忍不住就想要開口答應(yīng)下來。想不到他與木婉清才剛剛認(rèn)識這么短的時間,對方竟已對他生出如此深厚的情意,讓這樣一個癡情女子傷心,實在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他便又將這種沖動生生的抑制了下來,因為他清楚,他答應(yīng)容易,只是張張嘴的事情,可是一旦他答應(yīng)下來,給了木婉清希望,以后木婉清就更要與他糾纏不清了,到時候他給不了木婉清想要的愛,木婉清傷得只會更深!
想到這里,凌牧云柔聲勸道:“木姑娘,你其實可以將面幕再帶上,這件事咱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你師父是不會知道的,那毒誓也不是非遵守不可?!?br/>
木婉清俏目一瞪:“我發(fā)過的誓,就得遵守,怎能隨便更改?我如不遵誓言,便是瞞著不告訴我?guī)煾福咸炀筒粫迪聻?zāi)厄報應(yīng)到她老人家的身上么?”
說到這里,木婉清銀牙一咬:“也罷,你不是有妻子了么?那我也不去和你妻子爭,我給你做小總行了吧,只要你心里有我,疼我,愛我,有沒有妻子的名分我其實都不在意的!”
凌牧云一陣的頭大,苦笑道:“木姑娘,其實你不用如此委屈自己,這天下間比我凌牧云優(yōu)秀的男子多的是……”
“啊,我明白了,你是嫌棄我,是不是?你是看不上我這個山里出來的丫頭,是不是?”
木婉清雖然自幼在深山中長大,不通世務(wù),卻也不傻,哪里聽不出凌牧云的婉拒?一雙清亮的眸子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濃重的哀傷,眼淚忍不住涌上來,在眼圈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死死忍著不讓流出來。
此時她心中已是傷痛到了極處,她為了不讓凌牧云為難,甚至已經(jīng)放下尊嚴(yán)寧肯去做小做妾,可凌牧云竟然還是拒絕,少女的一顆心頓時仿佛被錘子砸中的玻璃,碎成了一片一片,只是出于少女最后的自尊,強(qiáng)忍著不讓眼淚了流出來。
“木姑娘,你別傷心,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姑娘你的垂青……”
凌牧云連忙安慰,只是這話說得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雖然沒有嫌棄木婉清的意思,但不愿接受木婉清的情意卻是事實,這種表白被拒絕的傷害,他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卻也能夠想象得出,這個時候,他說的這些其實什么用也沒有,可他卻不能你不說。
“凌牧云,你別說了。”木婉清忽然出聲打斷道,雙目凝視凌牧云,瑩瑩的水光中流露出一種心若死灰的意味。伸手向著門一指,清冷的聲音中似乎還蘊含著一種決然:“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請你出去?!?br/>
凌牧云尷尬的站起身來,還想說一些安慰的話,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最終只是說了一句:“木姑娘,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叫飯?!?br/>
“我不吃,請你馬上走,我想自己靜一會兒。”
雖然被下了逐客令,凌牧云心中卻沒有半點惱怒,相比他給對方的傷害,區(qū)區(qū)逐客令又算得了什么?當(dāng)下邁步向著門口走去,走到門邊時腳步稍微停了一下,說道:“有什么事情盡管叫我,我就在隔壁。”
稍微等了片刻,沒有聽見木婉清的回話,凌牧云搖了搖頭,推開房門,邁步走了出去。
隨著房門關(guān)閉之聲響起,眼看著凌牧云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門之后,木婉清的淚水“刷”的一下子就下來了,先前是為了女兒家最后的一點自尊,不在凌牧云的面前出丑而強(qiáng)自忍耐,現(xiàn)在凌牧云人已經(jīng)走了,她也就不必再強(qiáng)忍著了。
將摘掉的面幕輕輕戴上,“嚓”的一聲輕響,木婉清將腰間長劍輕輕的拔了出來,看了一眼寒光流轉(zhuǎn)的劍身,隨即一抬手,徑直向著自己白嫩的玉頸刎去。
她不愿違誓,卻又不想去殺凌牧云,剩下的也唯有自殺一條路徑了,只要她死了,師父也就不可能知道她曾向男子摘掉面幕的事情,也就不用應(yīng)誓自刎。而她如今反正也是生無可戀,索性一了百了,死了就死了吧!
便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剛剛關(guān)閉的房門猛地被踢開,一道身影閃電般沖進(jìn)房中,就在森寒的劍刃將將及頸之際,一把將她的長劍奪了下去,接著一聲怒吼在她的耳邊響起:“木婉清,你想干什么?!”
木婉清抬眼一看,闖進(jìn)來救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出去的凌牧云。聽著凌牧云的怒吼,她一時間不由得萬般委屈涌上心頭,泣聲叫道:“我想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我要是不管,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眼見木婉清淚眼朦朧的樣子,凌牧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痛惜,不過想起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卻又不得不硬起心腸厲聲吼喝。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陣的后怕,幸好他出門之后便隱隱覺得不對,施展出精神念力對木婉清監(jiān)控了一下,否則這個一根筋的傻妮子這時候只怕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我死不死關(guān)你什么事情?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木婉清試了兩下沒有能夠?qū)㈤L劍奪回,索性也不去搶奪了,直接抬起裝有袖箭機(jī)關(guān)的左臂,對準(zhǔn)自己就要發(fā)射袖箭。
“你瘋啦!”
凌牧云氣得怒吼一聲,一把將木婉清左手的手腕抓住,同時將手中奪來的長劍丟掉,將她的右手也抓住,一下子將她整個人都按在了床榻之上,以免她再做出什么瘋狂之舉。以木婉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什么事情恐怕都干得出來!
“我瘋不瘋也不用你管,凌牧云,你給我滾開!你憑什么管我?”木婉清雙手被抓卻不甘就此被制,一邊哭喊著一邊使盡全身之力掙扎,嬌軀不斷的在凌牧云的身下翻滾扭動,雙足亂蹬,卻也給凌牧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就憑是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你自己,而是屬于我了,沒我的準(zhǔn)許,你就不準(zhǔn)死,更不準(zhǔn)自殺!”
惱火之下的凌牧云也不再好言相勸,而是開始蠻不講理起來,只求能夠?qū)⒛就袂暹@股瘋勁兒給壓服住,至于自己說的到底合不合道理,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胡說,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就變成你的了?我自己愿意死誰也管不了!”
“我說你的命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我說了算!”
兩人的吵鬧將客店中的其他住客都給驚動了,許多人都好奇的湊到木婉清房間的門口,透過被凌牧云踹開的房門,看著在床上折騰的凌牧云與木婉清兩人,議論紛紛。
“王老哥,你離得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這是打起來了還是怎么的?”
“李老弟,這你還看不出來么?肯定是這位公子在教訓(xùn)自家女人呢,要我說這個女子也是沒規(guī)矩,竟然還敢和自家男人這么折騰,真是欠管教!換做是我的女人敢這么折騰,早就被我罰到太陽底下去跪著了,婦道人家的,沒規(guī)矩怎么行?”
“那是,那是,誰不知道王老哥你治家有方,哪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
聽到門口眾人的議論,木婉清又羞又氣,愈發(fā)的奮力掙扎,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起來先給那幾個看熱鬧說閑話的家伙一人一支毒袖箭。凌牧云也是心中不爽,任誰被當(dāng)成熱鬧看,心情恐怕都好不到哪里去。
“都給我滾!”
凌牧云惱怒之下,一邊壓著木婉清不讓她起身,一邊伸足在地上一點一踢,那柄先前被他丟在地上的長劍頓時應(yīng)聲而起,劃出一道寒光飛射而出,“奪”的一聲釘在了門板之上,入木數(shù)寸,劍刃搖晃,寒光閃閃。
圍觀之人剛開始甚至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覺得光芒一閃,一個什么東西便射到了他們的近前。等看清射來的竟然是一柄精鋼長劍之時,這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這才意識到這場熱鬧不是那么好看的,再也不敢繼續(xù)留下來品長論短,紛紛跑回到各自的房間里不出來了。
眼見那些煩人的看客都嚇得逃離了,凌牧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操縱著精神念力將房門關(guān)上,同時將整個房間的聲音都屏蔽了起來,免得再被人聽熱鬧。
隨著木婉清的嬌軀在身下不斷扭動,凌牧云感受到身下的摩擦的柔軟和彈性,不禁腹中冒起一絲邪火,下身的某個物件開始蠢蠢欲動,某些生理本能的沖動竟是在這個時候被木婉清的掙扎隱隱喚醒了。
“木婉清,你能不能給我消停一點?別老給我找麻煩!”凌牧云猛地兩腿一分將木婉清的不老實的雙腿也給壓住,向著她大聲吼道。
木婉清的掙扎頓時停了下來,眼淚如流水般涌出,雙眼無神的看著凌牧云,目光散亂而沒有焦距。正壓著她的凌牧云嚇了一跳,急忙松開抓著木婉清的兩只手,從她的身上起來,問道:“木姑娘,你沒事吧?”
木婉清坐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隨即抬起頭來冷冷的看了凌牧云一眼:“凌牧云,你是阻攔不了我的,你還能一直守在我身邊嗎?”
凌牧云不由得為之一滯,因為木婉清說的在理,就算他這次能夠阻止住,但若是木婉清一心求死的話,總是能找到機(jī)會的,因為他不可能真的一直陪在木婉清的身邊。
凌牧云不禁一陣的頭疼,早知今日,他就不該與木婉清沾上半點關(guān)系,現(xiàn)在倒好,弄得他是騎虎難下,進(jìn)退兩難。
若是任由木婉清自殺,不僅沒法和段譽(yù)這個新交的朋友交代,他自己心中也是不忍;可是阻止她輕生吧,還無從下手,畢竟他也不可能真的全天候看護(hù)對方不是?難道他還真的將木婉清給收了?
其實木婉清這么一個又漂亮又癡情的大美人主動送上門來,凌牧云說一點不動心那是假的,畢竟他又不是圣人??伤墙o了木婉清承諾,回去之后又該如何向黃蓉交代?
況且木婉清本身也不是個善茬,也是個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兒,真要是把她給帶回到主世界去,就算不與黃蓉打起來,恐怕也不會太消停了,縱然不爭名分,爭寵卻是少不了的。畢竟她娘修羅刀秦紅棉的現(xiàn)成例子在那里擺著呢,那可是個為了爭風(fēng)吃醋都敢動刀子殺人的主兒,木婉清就算只繼承了她娘一般的性子,他也吃不消??!
凌牧云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間,他的思路已經(jīng)跑偏,從如何阻止木婉清自殺不讓她動輕生之念,不知不覺間便跑到了若是將木婉清接納他該如何穩(wěn)住自家局面的上面,由此可見,他自己其實也并不是一個能夠擋住誘惑的人。
思慮半天,凌牧云猛一咬牙:“也罷,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打消木婉清的輕生之念,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說?!?br/>
想到這里,凌牧云伸手輕輕撫了一下木婉清的肩膀,道:“木姑娘,你誤會了,似你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肯垂青于我,乃是我凌牧云的福氣,又豈會對姑娘生出嫌棄之心?只是蒙得姑娘如此人物青眼,我卻連一個正妻大婦的名分都給不了姑娘,實在是太委屈姑娘,心中惶恐才不敢接受,不是真的不喜歡姑娘?!?br/>
木婉清卻一縮肩將凌牧云的手抖掉,冷冷的道:“凌牧云,我木婉清雖然只是個山里的姑娘,并不是什么名門閨秀,卻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把你的虛情假意收起來,我木婉清雖然沒出息,可還沒到需要靠尋死來逼你娶我的程度,更不需要你的施舍。”
“木姑娘,你怎么會這么想?我說的都是真話,可不是虛情假意,更不是什么施舍……”
“住嘴!”
木婉清叱喝一聲,看向凌牧云的目光愈發(fā)的清冷:“凌牧云,我木婉清雖然不聰明,可我也不傻,若你真對我有意,先前又怎會那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若是你真對我有心,又豈會在我表明了心意之后還一口一個木姑娘的叫我?你見過哪個相愛之人間會叫得這么生疏的?”
說到這里,木婉清話音一頓,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不就是怕我自殺么!覺得我要是死了,你心里會有一點點不忍和歉疚?覺得你自己沒有完成承諾,對不起朋友?放心,我不自殺就是了?!?br/>
說著話木婉清站起身來,邁步便向著門外走去,走到門邊時停了一下,扭頭說道:“不過我也不會背誓,我既不死,就會想盡辦法殺你。我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終有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凌牧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