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X功能障礙
,首席女法醫(yī) !
聽完齊子郁的敘述,秦路歌陷入沉思,也覺得后怕,幸虧齊子郁機敏,裝死騙過了兇手,不然的話,豈不是真的香消玉殞了?
可是如果兇手緊緊是為了錢財,怎會這么殘忍的將人殺害?
若非深仇大恨,怎會那樣殘忍的對待陌生人?那么多刀扎進肉里,活生生的折磨啊!
除非兇手是變態(tài),有特殊的愛好,或者有精神病史,根本不知道他知道在做什么。
齊子郁遭遇危害的時候,兇徒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再加上對方裹的嚴嚴實實,表面上判斷不出實際年齡。
但根據(jù)齊子郁的描述,卡通的鴨舌帽,這一信息,可以判斷出,兇徒的年紀應該還很年輕。
齊子郁躊躇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毫不保留的將事情的原委告知秦路歌他們,畢竟有關(guān)人命,她也顧不得其他了,反正她也沒有真的被侵犯不是嗎?
“秦姐,有一點,我剛剛沒有說。”
齊子郁一語,勾住房內(nèi)三人的注意,等待著齊子郁的下文。
“那個人,中途對我起了歹心,想要侵犯我,本來我已無還擊之力,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突然停止了。”
齊子郁盡可能的說的云淡風輕,其實現(xiàn)在想想,她還是覺得后怕的,若是當時兇徒?jīng)]有戛然而止,那她現(xiàn)在只怕的沒臉見人了。
齊子郁這么一說,秦路歌驟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她之前給受害人驗尸的時候,都發(fā)現(xiàn)她們衣衫不整,卻都沒有被性侵的跡象,難不成都是跟齊子郁遇到的情況一下,兇手都是在最后一步止步?
可為什么會這樣呢?秦路歌不解。
按理說,一個男人既然有那個沖動,且都已經(jīng)做到那個份上了,沒有任何阻止他的因素存在,他為何能夠淡定的懸崖勒馬?
“色心大起,卻只是過過眼癮?什么原因?”秦路歌不明白。
秦小寶下意識的咕噥,“說明那人性無能唄!”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路歌眼睛頓時亮了。
沒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女人起了歹心,且已經(jīng)都到嘴邊了,任由他宰割,這么好的機會,怎會舍棄?
除非,除非那個男人性功能障礙,雖然有心想要,但卻礙于自身沒有那個能力,只能過過干癮,沒有實質(zhì)性的舉動!
當即,秦路歌便告知了齊子睿自己之前驗尸時候的發(fā)現(xiàn),當時她并未發(fā)現(xiàn)死者有被性侵過,所以只當是死者在與兇手掙扎中,凌亂了衣衫,現(xiàn)在想想,即使掙扎的再厲害,好似也不會連里面的衣服都掙脫吧?
齊子睿聽到秦路歌的看法,也大致贊同,“這么說來,兇手很有可能是屬于性功能障礙的年輕男人。”
“鑒于他那么兇殘,莫不是,他之所以性功能障礙,是因為曾經(jīng)被哪個女人給害的?”秦小寶適時的再次發(fā)表觀點。
秦路歌與齊子睿齊齊點頭,這個想法很有可塑性。
“兇手肯定認為子郁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那身裝扮,不擔心有人發(fā)現(xiàn),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線索,那鴨舌帽、口罩,是兇手很好的掩飾工具,兇手不可能只用一次就扔掉,子郁,你還記得那鴨舌帽的特征嗎?”
秦路歌想想,之前兇手犯案,無一活口,這次齊子郁僥幸存活,雖沒看到兇手的長相,但好歹也不是一無所獲,能知道兇手的外觀特征,也是很有幫助的。
“沒錯,這的確是很好的線索,子郁,你好好想想,是否還記得清?”身為這次辦案的負責人,齊子睿肩擔大任,為了子郁,也為了那些受害的人,他必須火速將兇手繩之以法。
齊子郁點頭,當時樓道里就只有她跟兇手,有電筒的光亮照著,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齊子郁都是精神緊繃的盯著兇手的,以防兇手對她實施暴力,所以,那頂鴨舌帽,她看的很清楚。
可那鴨舌帽的圖案,似乎很怪異,齊子郁說不出來是什么東西,唯有拿紙筆畫出來。
那帽子上的圖案,應該是兇手買回去自己涂鴉上去的,所以她并沒有見過,而且,那兇手的水平好像不怎么樣,雖然那圖案不至于很丑,但也沒太多美感。
因為手臂受了傷,所以齊子郁畫的格外吃力,卻又極其認真。
費了好大的勁兒,齊子郁才畫出那圖案的雛形,已然是滿頭大汗。
“累了吧?休息一下再畫吧?”秦小寶心疼不已,這畫畫,對尋常人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而齊子郁此時,竟這般的艱辛,難為她了。
齊子郁搖頭,兇手一日不伏法,便一日是全城隱患,就算了為了替自己討回公道,她也要咬牙堅持,畫出圖案,交給齊子睿。
大家都是明白齊子郁的心思的,也便沒有再阻止,但愿這次的線索能夠幫助到他們,盡早的找到嫌犯,解除這一可怕的危機。
醫(yī)院這邊,齊子郁還在費力的畫著。
而華青他們那邊,依然又接到了報警,頓時,辦公室的人又添加了一道壓力。
一籌莫展,兇手再次作案,一名女性在樓道里被殺害。
這次,連民眾們都按捺不住了,“樓道殺手”的說法開始在網(wǎng)上流傳,言論不斷,謠言四起,轉(zhuǎn)播量驚人,引起政府部門高端重視。
一通電話下來,勒令齊子睿必須盡快破案,否則烏紗不保。
其實烏紗帽能否保住,并不是齊子睿十分在意的事情,只是連連的命案,他不能熟視無睹,不能再有人受害,緝拿真兇,迫在眉睫。
網(wǎng)上,大家雖然沒有一句批評的話,但那種無聲的關(guān)注更讓人煎熬。
抓住“樓道殺手”成了A市全體民警的頭等大事,不僅是專案組,所有的公安分局都開始行動了,幾千名民警上街,挨家挨戶查可疑的人。
A市從未有如此規(guī)模的行動,可想而知,這次的案子有多被上頭重視,如此性質(zhì)惡劣的連環(huán)命案,在A市,百年都不曾發(fā)生過。
秦路歌拿著齊子郁畫好的圖案,仔細查看,想起曾經(jīng)在大學時期,跟陳束學過的那些心理學,從一幅畫里面,也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特征。
雖然有點狗急跳墻的意思,但秦路歌管不了那么多,當即與齊子睿一同到陳束的心理診所。
這幅涂鴉,十之*是兇手自己畫在帽子上去的,那么,如果陳束能夠通過這副涂鴉分析出一些信息,自然是好的。
“我不能百分百說我判斷的一定正確,只能給你們提供一些專業(yè)的意見,至于是否屬實,我可不敢保證。”陳束在看到秦路歌與齊子睿親密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眸子暗了暗,拳頭驟然握緊。
本以為齊子睿已經(jīng)結(jié)了婚,有了女兒,再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陳束怎么都沒料到,齊子睿與瑞影結(jié)婚,只是權(quán)宜之計,而米樂,壓根就不是齊子睿的女兒。
更沒想到,齊子睿和秦路歌會重新走到一起。
想到齊子睿失蹤后的那兩年,秦路歌最低迷的兩年,是他陳束一直陪著她,而如今,卻還是抵不過齊子睿這個舊人,他真的悔不當初,若是后來他沒有到國外留學,而是繼續(xù)留在秦路歌的身邊,告訴秦路歌,自己對她的心意,如今的一切,是否會變得不同?
沒有如果,陳束只知道,他又錯過了她。
“沒事,我相信你。”陳束掩藏太好,秦路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瞬的不正常,此時的她,心思都系在案子上面。
“沒錯,我們相信你,你可是A市最年輕的心理專家。”齊子睿自然是知道陳束的厲害的,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就見識過陳束的厲害。
陳束收斂起自己內(nèi)心的不甘與懊悔,細心的打量秦路歌帶來的涂鴉副本,“看圖案,應該是畫的人臆想出來的,世上并無這樣的東西,想法很凌亂,似乎都是突然想到了,就畫上去了,毫無連貫性,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要么這畫的作者是小孩子,要么就是精神病人。”
小孩子很顯然是不可能的,精神病人嗎?或許是可能的,畢竟那么殘忍的事情,一個正常人,很難做出來的,殺了那么多人,而且都是一刀一刀折磨死的。
“細看這畫,又好像是有很多想法的,似想反抗什么,又因為突破不了,而掙扎,這樣的狀態(tài),是屬于成年人的。”陳束繼續(xù)分析,“很可能,這個人在不久前受過很大的刺激,想在某種形式上讓自己得以發(fā)泄。”
秦路歌并沒有告訴陳束,這幅畫是從哪里來的,可陳束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很符合兇手殺人的動機。
A市之前沒有發(fā)生過這么變態(tài)的案件,就在最近,樓道殺手的名號才鵲起,這么說來,應該是兇手在不久前受到了刺激,而后引發(fā)的心理疾病,從而失控引發(fā)了一樁樁的命案?
這個想法是目前為止最合理的了。
離開陳束的心理診所,秦路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齊子睿,查一下各大醫(yī)院,第一樁命案案發(fā)前期的一段時間,接診過的所有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