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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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敘倫被拘拿之后,都府便連夜審查,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其人并不想交代出所有的事。
問他為何指使人手火燒文修院,其言是為個兒子謀一份前程,所以想用張御的文冊,包括后面殺死舒同一家也是出于這個目的。
可是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文修院的失火絕不是這么簡單,背后肯定有更為的復(fù)雜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神尉軍的謀劃。
不過審問的人也明白燕敘倫為何這般嘴硬,燕竺雖然死了,可其卻還有一個女兒,并且還有不少親眷,這些人的性命應(yīng)該全都掌握在神尉軍的手里,其人唯有自己把這件事扛下來,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都府的人也是試著動用超凡力量讓其就范,畢竟燕敘倫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在查下來后,發(fā)現(xiàn)此人事先早有準(zhǔn)備,若是問一些令其本能抗拒的問題,那么可能會使其顱腦破裂而亡,這便不好強行催迫了。
現(xiàn)在參與審查之人正在設(shè)法從參與文修院縱火案的神尉軍隊率身上打破缺口,同時也在搜尋燕敘倫女兒的下落,只是至今還未找到。
在看完報書之后,張御把之與此前的那一份報書疊在一處,收了起來,再打坐了一會兒,就從宿處走了出來,往大議堂上走來。
不過方才出來幾步,卻是見徐文岳從一邊走來,其人雖被沒有選成夏士,但作為士選之人,也被允許旁觀士議,所以而今還沒有離去。
在見到他,徐文岳主動上來一禮,道:“張君有禮了。”
張御還禮道:“徐師教有禮。”
徐文岳道:“我今晨聽聞,說燕竺之事已經(jīng)查證,此人不學(xué)無術(shù),之前的確盜用了張君的文冊,想必很快就可以為張君正名了。“
張御道:“正名不正名只是小事,御只是想為同樣受此不公的學(xué)子討一個公道罷了。”
老實說,他進學(xué)宮也只是為了修玄,用什么入學(xué)方式他卻并不在意,但是自己文冊被盜和舒同全家被殺一事,他卻是不能不追究的。
徐文岳點了點頭,贊同道:“張君說的是,那些學(xué)子方才是此事中受害最重之人,我們該當(dāng)為他們正名!”
張御看了看他,道:“徐師教,昨日站出來聲援我之諫言,不怕回去無法交代么?”
徐文岳認(rèn)真道:“張君,不管你相信與否,雖然我是臨治學(xué)宮的學(xué)正,可是我并不敵視泰陽學(xué)宮,我對學(xué)宮中許多人的做法也并不認(rèn)同。”
張御對于他這個說法倒是相信的,徐文岳能成為夏士之選,說明其人的人品道德都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臨治、寧光、宣成三家學(xué)宮里現(xiàn)在充斥著大量的顛覆派,能出現(xiàn)徐文岳、談世治、齊殷良這樣的人,也是因為三家學(xué)宮的上層需要這樣的人去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他道:“我是相信徐兄的,只是如你與談君、齊君這等人,在三大學(xué)宮中實在是太少了。”
徐文岳默然片刻,才道:“在下深信,這世上終究是向往正道公理的人更多,請張君拭目以待。”
張御心下微動,他能聽出來,徐文岳說這句話態(tài)度十分堅定,并不隨便說說的,而且像是已然做出了什么事。不過想來也是,能成為士選的,無疑是真正的英銳,不可能沒點自己的想法。
與徐文岳在這里又談了一會兒話,忽聽得鐘鼓聲傳來,兩人互相道了聲請,便一同往大議堂中走去。
到了里間,兩人一拱手,便各自分開。
張御走到前方,與一眾夏士行禮致意,而后在自己席位之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各衙署長吏和柳奉全都是到來,便就開始今日的士議。
因為對文修院重審一事已在繼續(xù),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真正的結(jié)果出來,所以這次士議除了一開始提了幾句之后,便就談?wù)撈鹆似渌乱恕?br/>
對于這些事張御也并不是十分了解,故是不再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做一個合格的旁聽者。
而接下來數(shù)天也都是如此。
到了士議第七天的時候,有一位楚姓夏士認(rèn)為如今的神尉軍之所以如此跋扈,是因為尉卒良莠不齊 <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莠不齊,因此諫言,從今年開始,恢復(fù)以往都護府對尉卒時的招募要求。
對神尉軍尉卒的人選,以前的要求是出身清白,即便不是學(xué)宮學(xué)子,也必須是經(jīng)受過天夏禮樂教化的。
只是洪河隘口一戰(zhàn)后,數(shù)百件神袍無人承繼,又不知道濁潮之下,那些異神會不會再度卷土重來,所以只能降低門檻,盡量恢復(fù)實力再說。
當(dāng)時的神尉軍尉主和都護府上層都想得很好,待渡過難關(guān)之后,可以再恢復(fù)成以前那般。
可是事情哪里那么容易,當(dāng)時的一大批伍長、隊率乃至?xí)x升的軍候都是后來招募的這批人,他們竭力反對此事,自此之后,對尉卒的招募要求就再沒有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
都護府此后和諸位天夏之士也不是沒有努力過,只是一直沒有成功,而這一次,無疑是想趁著燕敘倫火燒文修院一案,順勢推動此事。
在張御看來,這次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因為神尉軍在都府和玄府的聯(lián)手壓力之下,有很大的可能會做出一定的讓步。
不過很難說這件事有多少意義,因為濁潮正在消退,神尉軍哪里還會甘愿等下去?
現(xiàn)在的神尉軍,一定是在準(zhǔn)備著什么,所以能爭取到時間對他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而現(xiàn)在也不是大戰(zhàn)期間,尉卒的人員遞補沒有那么多,至多只是個位數(shù),這對大局根本沒什么影響。
其實都護府若是果斷一些,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和玄府聯(lián)手,再加一把力,直接趁著神尉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對其動手,那么就可一舉解決所有問題。
只是可惜,都府的想法也是搖擺不定,再加上大都督年幼,威望也是不足,所以始終下定不了決心。
待這一日的士議結(jié)束后,張御行步出來,正要回到居處修煉,卻見一名役從過來,對他一揖,道:“張士君,外面有一位玄修尋你。”
張御稱謝一聲,便自里走了出來,到了治署的廣場之上,便見一個魁梧人影站在那里,他上前一拱手,道:“竇師兄,你回來了?”
竇昌抬手回了一禮,笑道:“昨日晚上回來的,想著你當(dāng)是休息了,也不好來打擾你,對了,還要恭喜張師弟成為夏士,玄府之中,可是六十年沒有夏士出現(xiàn)了。”
張御搖頭道:“只是時運罷了。”
玄府六十年沒有出現(xiàn)過夏士,那是因為玄府在洪河隘口一戰(zhàn)后長期處在恢復(fù)之中,而后對抗超常力量基本就被神尉軍接手過去了,玄修想立功是可以,但立大功是不可能了,那自然建立不起什么名望,也就成為不了夏士。
可以說,他能成為夏士,與玄府這一年來的“振作”也是分不開的。
在又與竇昌寒暄了幾句后,他就問及竇昌此行。
竇昌神色一肅,道:“我在那個島上停了兩天,認(rèn)為這個島本來就存在于海上,之前因為濁潮的影響所以‘沉’下去了,現(xiàn)在濁潮消退,所以又‘浮’上來了。”
濁潮的一大影響,就是使得世界變得更為“破碎”。原本應(yīng)該存在不在了,原本不在的東西浮現(xiàn)了出來,無論何處地界,在經(jīng)受了濁潮的改變之后,那就再變不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這個島上到處是破碎的石雕像,我仔細查看過了,那應(yīng)該是伊地人的工匠為某個遠古異神雕琢神像的場所,可是張師弟,你肯定想不到,那其中最大的一座雕像實際就這座島本身,在海上或許無法窺知全貌,可我從天中看去,那就是一座巨大的神像,只是看情況,最終沒有能夠完成,不過我怎么看都覺得這神像太過于真實了……”
竇昌說到這里,看向張御道:“張師弟,我雖然對異神也算了解,但是并沒有你知道的那般深入,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去看看為好。”
張御心念一轉(zhuǎn),道:“竇師兄是否覺得,這座身軀有可能是異神的寄托之身?”
竇昌道:“我確有這等懷疑,但憑我眼力還無法判斷出來。”
張御一想,他所接觸過的那尊雕像上有些微源能存在,那么在島上可能還有更多,就算竇昌不說,他也是要往那里走一趟的,于是道:“好,待士議結(jié)束后,我當(dāng)親去那島上察看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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