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
    沈千月很理解范文婷的感受,眼看著全家被惡徒屠殺,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個人絕望的躲起來,所以她答應(yīng)  了范文婷:“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會給他們一個定所,那些惡徒也必將被我們找到,到時候你父親和你家人的在天之靈就可  以安息了。
    “謝謝王妃,從此以后小女的命就是王妃的,王妃想做的事,小女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狈段逆谜f罷便抹了抹淚,做  了個揖。
    “不必如此,我們可以做朋友,既然此事已定,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去鏢局整理整理你的東西吧?!鄙蚯г聭z惜的摸了摸范文  婷的腦袋。
    畢竟沈千月也覺得自己和范文婷同病相憐,好端端的來到古代,周圍沒有任何能夠相信之人,反而要步步為營,走得  格外艱難。
    丈夫不喜婆婆不愛,甚至連母親都更照顧妹妹,又不是沈千月?lián)碛须S身空間以及一身高超的醫(yī)術(shù),恐怕早就死在這里  而范文婷一夜之間沒了所有的親人,一個弱女子很難獨(dú)立生活于世上,因此沈千月見了她便覺心生好感。
    同時打定主意,往后要多加照顧范文婷,至少不能讓他受了委屈或者被其他人欺負(fù)。
    在去往鏢局的路上,沈千月問范文婷:“令尊在事業(yè)上有沒有什么仇家,就像丟失貨物或者惹到了什么大家族?”
    范文婷還抽泣著,見沈千月問她連忙說道:“小女父親最注重的就是鏢局的招牌,每次運(yùn)鏢之前都要再三審查  ,從沒出  過什么岔子,也沒有聽說跟哪些大家族結(jié)仇,相反,父親的招牌那么大,那些大家族都信任父親,運(yùn)鏢都要找我們家,沒  成想就突來橫禍,可憐了我父親,做了一輩子順民,卻,晚節(jié)不保了。
    說著范文婷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沈千月忙掏出手絹替她拭淚,心中不免哀嘆起來。
    滅門的災(zāi)難壓在一個女子身上,哪怕是男子恐怕也受不了,  更何況是親眼見到自己親人被殺害。
    沈千月摸了摸范文婷的腦袋,堅(jiān)定的對她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兇手必定會被我們抓住,你父親會安息的,壞人不會逍  遙法外,正義永遠(yuǎn)不會遲到。
    到了鏢局,她們看見了被鐵鏈鎖上的大門,好在沈千月提前沖顧凌寒要了鑰匙,不然就進(jìn)不去了,沈千月拿出鑰匙,  準(zhǔn)備開鎖。
    這時,范文婷按住了她的手,“王妃,小女,小女不敢進(jìn)去,小女永遠(yuǎn)不想再重溫當(dāng)初的景象了,小女就在這里等王妃  ,  還請王妃快些收拾一  下,我的屋子就在進(jìn)大門右手第三間,您幫小女把柜子里的東西打包好便可。
    沈千月微微皺了皺眉,這可讓我怎么打包啊,我也不知道什么要拿,但是看見范文婷那心魂不定的樣子,罷了,還是  自己收拾一下吧,“好,那你就在這里候我片刻,我收拾完東西便出來。
    說完,沈千月就進(jìn)了鏢局,一陣陰風(fēng)刮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畢竟是死了那么多人,擱了再久也一樣,便快步走到  范文婷屋里,開始整理,當(dāng)她無意中瞥了一個角落時,發(fā)現(xiàn)了一塊玉,拿起來一看,是一枚玉佩,好像還是皇家的玉佩,  便加快速度收拾完,出了鏢局。
    出了門,沈千月拿著玉佩,問:“這是皇上賜給你父親的嗎?”
    宮中的物件都有登記的,除非是皇上賜予,否則尋常百姓家根本不會出現(xiàn)皇家的東西。鏢局的名聲又那么響亮,保不  齊皇帝就給了特殊恩賜,若是沒有的話,或許可以當(dāng)做一條重  要線索。
    范文婷搖了搖頭,眼神略顯疑惑,“父親從未被皇帝賞賜過玉佩,而且我也沒見過這個東西。如此珍貴的材質(zhì),家中若  有,小女定不會忘記”
    那這么說,這個玉佩或許是兇手留下的?  那找到這個玉佩的主人,不就是找到了兇手嗎,沈千月急忙回到了王府,把玉佩給了顧凌寒,讓他詢問皇帝這個玉佩  的來歷以及贈予了誰。
    顧凌寒正在頭疼案子改如何處理,  現(xiàn)在得到了線索當(dāng)然不會怠慢,馬上去了皇帝那里,皇帝此時無事,正在游園散步  看見顧凌寒來了,估計(jì)是找到了線索,便把周圍仆從都打發(fā)走了,  “凌寒,是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皇兄說的沒錯,的確在鏢局里,找到了一枚皇家,玉佩,看樣子好像是皇兄賜給別人的?!鳖櫫韬畬⒂衽暹f了上去,皇  帝皺著眉接過仔細(xì)觀看。
    那是一塊約莫巴掌大小的羊脂玉,質(zhì)地通透干凈,是上好的材料,上面雕刻著祥云事物,卻并未刻字,看來并不能獲  取什么直接的線索。
    雖說皇帝會賞賜各種事物給大臣,可總不能記得每一次所賜予的具體東西,尤其是玉佩那么小的東西,根本記不清。
    無奈的搖了搖頭,皇帝說道:“朕上次過的大臣太多了,這塊玉佩朕有些記不清,凌寒,你去一趟司禮監(jiān),把這玉佩交  給他們處理,定要查出真相,若真是玉佩主人所為,朕絕不會放過他。
    顧凌寒告別了皇上,便去了司禮監(jiān),把這塊玉佩交給了他們調(diào)查,司禮監(jiān)說兩日之內(nèi)必將查到這塊玉佩的去向。
    過了兩日,司禮監(jiān)果真派人把消息傳給端王府了,他們查到了這塊玉佩是怎  么送出去的,是當(dāng)初顧長逸冒充皇帝時,  送出的玉佩,而何時送的,又送給了誰,這些他們就調(diào)查不到了。
    顧凌寒聽完,先是把司禮監(jiān)的小廝打發(fā)回去了,然后便開始了沉思,感覺此事必與顧長逸有關(guān),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懷疑又能如何呢,而只憑一塊玉佩就想指控顧長逸,怕是有些可笑了。
    線索再次中斷,兇手仍舊逍遙法外,而案情卻舉步維艱,這讓顧凌寒的頭有些隱隱作痛。
    沈玉芙正在床上瞎想,她氣不過靜太妃對她的羞辱,一個丞相的嫡女,卻被人扔來扔去的,而一個庶女卻被人當(dāng)做寶  一樣捧在手上。
    王府難道就這么不在意王法嗎?傳出去的話,定要讓其他大家所笑話的,更何況沈千月只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  顧凌寒憑什么那么在意她?  定是使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才逼得,王爺和靜太妃把沈千月留下,  沈玉芙發(fā)誓一定要搶回自己的位子,將沈千  月壓在底下,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