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一片混亂
天上黑壓壓的,完全看不到月亮的影子,只有偶爾閃過的雷電才能看見一部分烏云的形狀,豆大的雨點不要錢的向地面砸去。
突然一道閃電斜批下來,劇烈的白光將皇宮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沒想到顧長逸三兩句就猜到其實玉璽是在沈千月的身上,居然還推理出沈千月就在這皇宮中,顧凌川不禁有些明白為什么顧長逸能夠只憑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做到這一地步。
他開始相信其實顧長逸的背后根本沒有什么神秘人,這幾年里從頭到尾都只是他一個人來策劃,在謀劃。
顧凌川霎時感覺到這次必須將顧長逸除去,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恐怕除了顧凌寒和他沒有人能在謀略上勝過顧長逸。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和顧凌寒都會敗在顧長逸的手上,因為他和顧凌寒都還有所顧忌,有軟肋,但是顧長逸這個人是沒有顧忌的,而且心思陰鷙做事也沒有什么底線, 完全就是不擇手段。
這樣的人若是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那就只有除去了,不然就是在給自己留后患。
這種危險程度不亞于在自己的身上綁炸彈,而炸彈的控制器還放在別人的手上,這對于一個帝王來說是萬萬不行的而且就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看來,顧長逸并沒有打算放過他,甚至是沒有打算放過所有人,現(xiàn)在還沒有殺他,只是因為顧長逸還需要他給他寫圣旨,來證明他的身份。
在現(xiàn)在看來他只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平頭百姓,現(xiàn)在他干的事情就是造反,但是如果顧凌川寫了圣旨證實他的皇室血脈,那他做這些在一 定程度上就是理所當(dāng)然。
雖然在顧凌川看來,即便沒有他的圣旨,一顧長逸的本事和算計,他也可以將這個皇位坐牢,只是時間會花的有點久,代價也 會比較大。
顯然他是不想花這些時間和代價的,他好像是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皇家血脈。
顧凌川躺在床上看著顧長逸的背影,他本來以為在這段時間和顧長逸的博弈中,他是了解顧長逸的,最起碼是了解一點,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看不透顧長逸。
也唯一知道的就是顧長逸很恨他,恨太后娘娘,但是這股滔天的恨意從哪里來,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也不知道這些年在顧長逸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讓他變得這樣的喜怒無常。
他想要和顧長逸好好的談?wù)?,但是他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他們之間只有你死我活。
紛亂的思緒一直 在顧凌川的腦海中盤旋,他只好閉上眼睛,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顧長逸會找到沈千月。
因為暗室的開關(guān)就在他的床頭,現(xiàn)在她們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暗室就在乾清殿的正下方,床頭的開關(guān)是唯一的進(jìn)入方式。
再說了即便是他們找到了沈千月,以她的本事,他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恐怕還沒靠近就被她用藥放到了。
想到這里顧凌川勾起嘴角笑了笑,這其中的意味可能只有他知道。
種濃厚的困倦感將他包裹,這是沈千月臨走前給他的吃的藥在作祟,先前是因為顧長逸到來,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讓他的神經(jīng)一直 處于緊繃狀態(tài)。
現(xiàn)在顧長逸顯然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沒有搭理他了,他一時放松,那無邊的困意就像是洪水決堤一般向他涌來,將他淹沒。
重要他再也抵抗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莫桑將顧長逸受傷的手細(xì)細(xì)的包扎好,就退到了一邊。顧長逸有些發(fā)呆的看著手上的紗布,因為這里沒有什么止血的藥物,莫桑就只是用干凈的布將傷口包了起來,防止感染。
血并沒有止住,但是也留的不多,只是在布上慢慢的滲出四個圓形的暗紅色印子就沒有再動了。
顧長逸看了會就又去看 了已經(jīng)睡著了的顧凌川,眼神有些復(fù)雜 ,沒有再說什么 ,轉(zhuǎn)身 出了乾清殿。
外面的額雨還在下著,顧凌川走在廊下, 潮濕的寒氣撲面而來,還沒入冬的水汽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刺骨。
"主子,現(xiàn)在皇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都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住了,除了乾清宮,慈寧宮還有東宮只派人看守起來外,其他宮里的人已經(jīng)被我們轉(zhuǎn)移到了一起,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莫桑見顧長逸一路都是沉默不語,一時有些摸不準(zhǔn)他在想什么,就干脆向他匯報起了進(jìn)度。
顧長逸也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著廊下的雨滴,眼神也從迷茫變成了陰鷙狠厲。
"將無關(guān)緊要的人都?xì)⒘税?,尸體處理干凈點,讓我們的人將空位補上,至于那些娘娘什么的,若是家里背景好的也留下,其他的也處理了。"顧長逸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冷漠至極。
"另外,讓留守在城門外的將士們可以進(jìn)來了,順便去各個大人家里把他們都請過來。"顧長逸的嘴角勾起一 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眼睛中的冷意就如冰刀一般,讓人感覺墜入了無窮的冰窖里一樣看著這樣的顧長逸,莫桑也覺得有些心寒,但是一想到這些年他遭受的苦難,現(xiàn)在皇宮里這些人受的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從很小開始就跟著顧長逸了,是眼看著這些年他是怎么走來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是主子,那太后娘你那邊怎么處理?"之前顧長逸特意吩咐不要傷害太后娘娘,只用將他控制起來就可以了,莫桑有些好奇。
"太后娘娘啊,那可是我的大恩人啊,我得好好的去看看她。"顧長逸的語氣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尤其是他說大恩人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即便是已經(jīng)跟顧長逸相處過幾年的莫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走吧,帶路,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給她送一份大禮,感謝一些她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顧長逸伸出手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的拍了拍,好像是真的在為送什么禮物而煩惱。
但是只有站在他旁邊的莫桑才看的到,他在手的阻擋下露出的嗜血的笑容,就如同是一個索命的厲鬼前來報仇一樣,讓人徒生懼意。
這樣恐怖的顧長逸即便是跟他+分親近的莫桑都是沒有見過的,這讓莫桑不由的心頭發(fā)緊,手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劍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