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
被顧長逸這般提醒,顧凌寒這才意識到芝蘭院中所發(fā)生的事情,或許并沒有他想的那樣單純。
此刻,范文婷被眾人捆綁著無法動彈,如果不是顧長逸出現(xiàn)的話,只怕沈千月早已經(jīng)化為灰燼,而他將會徹徹底底的失去她。
見顧凌寒眼神中流露出來少許的凌亂,顧長逸不再與他廢話,直接帶著沈千月離開了王府。
顧凌寒想要去追,將沈千月給搶回來,奈何,顧長逸的那些手下太過于纏人,令他根本無法抽身去追,就這樣,他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沈千月被顧長逸帶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走了也好,省的這個妖孽禍害王爺。"嬤嬤見沈千月被救走之后,仿佛松了一口氣,輕描淡寫的做出了一番答復。卻不料,顧凌寒竟然轉(zhuǎn)過身來,直接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冷的做出了斥責: "這一切是不是你的主意?”顧凌寒突然的做法,無疑將眾人給嚇到了。
嬤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向顧凌寒,在低頭看了眼那冰冷的劍,小心翼翼的做出了答復:“王爺,嬤嬤也是為了你好啊,驅(qū)魔人都說了,那個女人是個千年狐妖?!?br/>
嬤嬤成功的將所有的鍋全部丟給了驅(qū)魔人身上。
驅(qū)魔人見形勢不妙,率領(lǐng)著徒弟想要溜之大吉,最終被顧凌寒的劍給阻攔了下來。
顧凌寒曾經(jīng)可是被譽為戰(zhàn)神的人物,他的做事風格眾人皆知,驅(qū)魔人又怎么會不心生畏懼呢?
看了眼顧凌寒手中的劍,雙腿都在顫抖,驅(qū)魔人小心翼翼的向顧凌寒討好的說著:“王爺,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事實上,我也是為了王府的安寧著想。”
驅(qū)魔人嘗試著用花言巧語蒙混過關(guān),只可惜顧凌寒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劍直接橫在了驅(qū)魔人的勃頸上,只要稍稍用力,驅(qū)魔人的性命便會隨之消失。
“我只問一遍,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為何要誣陷王妃是千年狐妖? "顧凌寒滿身的戾氣,冷冷的向驅(qū)魔人做出了質(zhì)問-
旁的靜太妃見狀,生怕顧凌寒情緒過于激動傷害到了驅(qū)魔人,好心的上前對他做出了-番勸說:“凌寒,他可是驅(qū)魔人,是我請來
靜太妃想要解釋,確被顧凌寒給瞪了回去。
隨后,顧凌寒開始倒計時,只希望將-切的真相還原:“我只給你三個數(shù)的時間,三個數(shù)后,你若是還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我便將你殺了!一,
不等顧凌寒將話說完,驅(qū)魔人便開始認慫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顧凌寒做出了求饒:“我說,我說,是丞相府的小姐。她給了我一筆錢, 讓我誣陷王妃是千年狐妖,然后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放火將王妃活活的燒死。
這番話從驅(qū)魔人的口中說出來后,就連-側(cè)的靜太妃有些愣住了。
嬤嬤頓時也覺得面上無光,不甘心的向驅(qū)魔人做出了質(zhì)問:“你不是我請來驅(qū)魔的嗎?怎么會跟丞相府的小姐扯上關(guān)系?我告訴你,誣陷可是重罪。
“不敢,不敢,我雖然是你請來府中驅(qū)邪的沒有錯,但是你才剛剛離開,丞相府的小姐便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豐厚的銀子,讓我撒下這個謊言。"驅(qū)魔人不敢在有任何的隱瞞,如實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來。
此時的靜太妃以及嬤嬤頓時變得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瞧著顧凌寒的臉色確是異常的難看,靜太妃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猶豫了片刻之后,嘗試著與顧凌寒做出了一番溝通:“凌寒,這件事情是母親糊涂,但你也看到了,那個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王妃,她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像這種女
靜太妃的話還未完全說完,顧凌寒便憤怒的怒吼起來:“母親,到底要到什么時候,你才能夠清醒過來?母親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br/>
話音落下,顧凌寒朝著范文婷走去,直接用手中的劍,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之后,很是抱歉的說著:“你與青兒隨本
王一同離開吧,你放心,我答應過千月,會保護你的安全,必然不會食言。
對顧凌寒所講的這些,范文婷并未有任何的懷疑,輕輕的點點頭應允著。
而這一刻,靜太妃才猛然的意識到自己或許就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神情中流露出來濃郁的緊張,湊過來對顧凌寒做出了詢問:“凌寒,你要去哪里?你可是王爺,這里是你的家啊?!甭牭郊疫@個字眼,顧凌寒只覺得這個字是那樣的諷刺、可笑。冷哼一聲,帶著幾分自嘲的說著:“家?或許吧,自從父皇駕崩后,我們便搬出了皇宮,-直定居在這王府之中,母子倆相依為命,曾經(jīng),這里是我唯一的避風港灣, 是那樣的溫馨,即便在外面整的傷痕累累,只要回到這個家,我就會覺得特別安逸。
顧凌寒在講述這些的時候,神情中洋溢著一份幸福。
可這份幸福感隨之化為烏有。到最后,顧凌寒的神情中只留下一份失望與冰冷。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 母親再也不是我記憶中的那位慈眉善目的母親,您不在像我記憶中那般善良,和藹,您開始變得讓我無法用任何的言語來形容,這段時間,我不斷的勸慰著自己,讓自己接納現(xiàn)在的你,并且找了無數(shù)的理由去說服自己,顧凌寒話說到這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繼續(xù)往下說。
片刻的失神之后,顧凌寒牽強的擠出一絲的笑容,望向身邊的靜太妃,悠悠開口:“或許我們都該冷靜一下。 ”就這樣,顧凌寒帶著青兒、范文婷離開了王府。
那一刻,靜太妃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吧唧的差點跌倒。
神情中盡是-份受傷之色,她知道折騰了這么久,他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兒子越推越遠。
看穿靜太妃內(nèi)心的那份悲傷,嬤嬤面帶著愧疚,向靜太妃做出了-番勸說:“太妃,您不需要太傷心,王爺只是-時氣憤,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等他冷靜夏下來想通了,便會知道太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自然會回來的。
嬤嬤的勸說,對靜太妃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