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沈千月微微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蔥白的手指上沾著藥汁,若是不用皂角洗的話,估計會沾在手指上很長
時間。
天空之中時不時的有飛鳥劃過,啁啾的聲音落在耳朵中,和著外面的夕陽倒是-種視覺和聽覺的享受,
有一種落入凡塵煙火滿身的味道。
“沒關(guān)系,辦法可以慢慢想,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只要找到那個鹽老板,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br/>
沈千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雙眸子看向高空之中,只見夜空中的星辰晦澀難懂,那烏云開始卷席,緊
接著是一陣細(xì)雨,兩個人都到了屋子之中。
白日里還是乍晴的天氣,到了晚間的時候,就變了-張臉,喚作疾風(fēng)驟雨,將花朵打落。
“今日之事倒是有些煩悶。"顧凌寒看著外面暗沉這天氣,烏壓壓的黑云已經(jīng)布滿了蒼穹,將月亮遮蔽得
無影無蹤。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必須要抓住那鹽老板的把柄,但是他現(xiàn)在藏得太深了,我們一時之間找不出來,看
看能不能從他的親人身上找出來。"沈千月一 雙眸子之中滿是算計,他抬頭望望蒼穹,雨幕依舊是淅淅瀝瀝的
落著,幾乎將這個世界都打濕了。
“這件事還是要好好想想的,鹽老板的把柄我倒是沒有,"顧凌寒微微頷首說:“若是仔細(xì)找的話,說不定
能從旁人身上找出來,實在不行就威脅吧,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是,的確是不能再拖了,畢竟鹽老板這件事情鬧得已經(jīng)滿城風(fēng)雨了,事關(guān)皇族的顏面。"沈千月很敏感
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顧凌寒,尤其是她的眉眼之間,透露出一股疏離。
顧凌寒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有決定要在晚上的時候能不能潛入到那人家之中,亦或者是在那人家之中
安排細(xì)作。
"現(xiàn)在唯一- 的辦法就是如此了吧,要是一直找不到證據(jù), 那我們就會一直背黑鍋。 "沈千月還是不希望要
背黑鍋的,若是有一天他出去行走江湖,被人指認(rèn)出是端王府的王妃,-提起端王府來就想到了醉春樓的事
件,豈不是很委屈?
收回了看著顧凌寒的目光,沈千月一雙眼睛微微的眨了一下,然后看著屋子中晃動的燭火,又說: "現(xiàn)在
天色有些晚了,你難道不回房休息嗎?"”可是我沒有傘,看來今晚我只能住在這里了。"顧凌寒-臉正經(jīng)的說。
“沒關(guān)系,我這里有油紙傘,你要是出去的話,就帶著這把油紙傘吧,至少擋一點(diǎn)雨。”
說完了之后,沈千月就叫小青過來,拿起那油紙傘,給了顧凌寒。
“端王爺這么晚了還要回去嗎? "青兒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被瞪的沈千月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微微的側(cè)過頭去不去看青兒,望著外面的落雨。
拿過來油紙傘,顧凌寒怪異的笑了一聲,然后拿著油紙傘就走了。
在一邊的沈千月松了一口氣,眉眼之間都是一種放心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顧凌寒在這里,她就
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天剛朦朦亮,顧凌寒就踏著晨光出去了,此時的街市上人情面不多,只有幾家小餐館開起了店鋪,那些
小店鋪之中,賣的都是一些早餐。
此時的屋外之中有不少人站在那里,說里面的胡辣湯十分好喝,吃了-種絕對是人間美味。
第376章酒樓偶遇
抽獎贏好禮
顧凌寒正好也沒有吃飯,于是好奇的走進(jìn)了小餐館之中,只見那小餐館裝修得金碧輝煌,帶著-種濃濃
的華麗之感。
他對這種裝潢很不感興趣,抬腿欲走,-個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
是陳書程,也就是那個鹽老板的兒子,他一雙眼睛正在朝著外面看去,身邊坐擁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長
相十分妖媚,就像是一個青樓女子,-看就不是一個平常的姑娘。
“我請客你們都隨便吃,我爹可是鹽商,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陳書程面前坐著許多年輕的人,他們其中
不乏有一些濃妝艷抹,有一些長相風(fēng)流倜儻,帶著一股風(fēng)流味
"我就知道陳書程絕對是京城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帶我們來這里吃飯,要知道這里的飯菜可是全京
城最貴的,尤其是最新開業(yè)的時候。”- 個肥油滿面流的肥胖男子懷中擁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眉眼之間都是一
種勾引的意味。
顧凌寒走了過去,坐在他們的旁邊。
他們那一群人并沒注意到顧凌寒坐在了他們身邊的座位上,也就是侃天侃地胡吹八吹著-些事情。
其中一些不乏大逆不道的言論,但確實是擦邊球,顧凌寒也不去在意了。
“今日我請客啊,大家都給我喝,喝完了我們?nèi)デ鄻侵斜?,我聽說在醉仙樓里,來了一個嬌滴滴的美
人,今日我們就去瞧一-瞧, 看看美人到底美到何種程度,是否是天姿絕色。"陳書程的語氣不可謂不下流,尤
其是他的一雙賊眼,-直在旁邊那個女子的胸上打轉(zhuǎn)。
那青樓女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涂著丹蔻的玉手,頗為柔弱的摁了一下他的額頭,暗罵了一聲:“討厭。
有小二來了菜單,顧凌寒簡單的點(diǎn)了幾道菜,都是一-些養(yǎng)胃的粥。
“你們知道那醉春樓吧?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弟弟,端王爺開的。"陳書程開始說起了那醉春樓,顧凌寒支楞
耳朵聽了起來?!本褪亲罱归]的醉春樓? "一個男子說。
“沒錯,你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吧,其實我知道那醉春樓到底是怎么倒閉的,就是因為有毒,而且這個毒
呀,很難解,基本上吃了就得死。"陳書程說的意味深長,其中不少同行的風(fēng)流公子都噓了兩聲。
"誰不知道呀?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人想要陷害顧凌寒,不會是你吧?!? 一個風(fēng)流公子快言快語,-雙
閃爍著-種靈動的光。
“這有件事我不能說,等到日后再告訴你們,這里人多嘴雜,說不定就被人聽了去,我要是說了,那可是
殺頭的罪。
陳書程上一句和這一句停頓,其中的意味讓人忍不住遐想,顧凌寒坐在-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最
終按耐不住,站起身來,走上前去。
“哪個鱉孫擋在了爺爺面前,都擋著陽光了。"陳書程有些不滿的說,面前被一個身影擋住,那身影便是
顧凌寒,然而陳書程并沒有發(fā)覺,只是微微的抬起頭來,咒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