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102章哄她+可憐的傅鳴卓
豫王卻已經(jīng)吻住了她的唇,他聲音低啞, 落入耳中卻很是撩人, “關(guān)著門誰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她忍不住想要反駁,誰不知道?綠秀逃開時, 壞壞的神情, 分明明了一切, 不準蕭玲也聽到了。他卻不等她反駁, 下一刻就已經(jīng)霸道地攻城略地了。
他很喜歡吻她, 每次都會撬開她的牙關(guān), 去吸取她唇間的甜美。
他的每一個深吻,都令她頭暈?zāi)垦? 徹底淪陷前, 梁依童試圖伸手推開他, 他卻紋絲不動, 手也捉住了她的手, 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在這一刻展『露』無疑。
梁依童身體本就有些燥熱, 努力抗拒之下, 毫無效果,潛意識里竟也放棄了掙扎,她很快就淪陷在他的攻勢下, 推拒的手,不知何時無力地攥緊了他的衣襟。
少女滿頭烏發(fā)也垂落了下來,有兩縷跑到了耳前,襯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孔, 白得幾乎透明,因動情,她臉頰上也飄起一絲紅,不知何時,眼尾也蔓上了紅暈。
一吻結(jié)束,豫王瞧見的便是少女嫵媚至極的模樣,只是想到這個模樣的她只有他瞧見過,他一顆心就止不住地燥熱,比服了最上等的魅『藥』都要令人發(fā)狂。
他俯身覆了上來,吻落在了少女耳朵上。
此時,李夫人才剛回到宮里,太后原本靠在榻上,見她回來了,便伸了伸手,在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怎么樣?她肯定是在裝病吧?”
李夫人已經(jīng)恭敬地跪了下來,清楚她的話,會令太后不高興,她的頭深深伏在霖上,低聲道:“回太后娘娘,臣女給豫王妃把脈時,發(fā)現(xiàn)她身子骨極其虛弱,脈象不僅『亂』,還微不可見,僅從脈象看,她能挺過今年都是好的。”
清楚她極為忠心,根本不可能撒謊,太后的眉緊緊蹙了起來,“難不成她的身體是當(dāng)真不好?在宮宴上見她時,她身子雖單薄面『色』卻紅潤,根本不像重病之人,今日的她氣『色』如何?”
“回太后娘娘,豫王妃氣『色』倒也不錯,并未有形容枯槁之態(tài)。”
想到豫王的人都能解開李靈兒的毒『藥』,太后神『色』冷了下來,“定然是服了什么『藥』,裝病呢。”
她心口不順,這下不僅覺得豫王面目可憎,連帶著對梁依童也厭惡了起來,她身旁的趙嬤嬤一貫喜歡拍須溜馬,凡事順著她的心意,這會兒便道:“太后娘娘何必跟她生氣?她一個的豫王妃,論尊貴比不得太后,論輩分也被您壓得死死的,您若想讓她跟著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太后固然可以要求豫王妃帶病跟著,真這么要求了,皇上那兒不準都有意見,不過嬤嬤的話,卻開闊了她的思路,太后道:“哀家堂堂太后,確實不該被她牽著鼻子行事,她不是不想去?我偏不讓她如意!宣旨下去,就豫王妃身體骨有所不適,此次行宮之行,推遲一段時間,等豫王妃身子骨什么時候好了,什么時候出發(fā),讓命『婦』們只管等消息即可。”
李嬤嬤與李夫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瞥了趙嬤嬤一眼,趙嬤嬤正笑盈盈地給太后拍背,贊道:“太后英明。”
太后的神『色』也總算好看了些,李夫熱人也沒再多勸什么。
此時,梁依童才剛剛沐浴完畢,少女肌膚雪白,猶如出水的芙蓉,大抵是哭過,生上挑的眼尾都有些紅,漂亮得令人驚嘆。
她包裹住頭發(fā),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有一滴卻順著額前的發(fā)絲垂了下來,順著少女白皙的臉龐,落到了鎖骨上,豫王瞧見這一幕,穿衣的手頓了頓,眼神又有些火熱,他俯身卷走了那滴水珠。
他身材高大,氣勢十足,哪怕有所收斂,周身的氣息依然很迫人,梁依童呼吸不由一窒,只覺得鎖骨處,被他碰觸的地方,一陣酥麻,怕他再次胡來,她忍不住拉緊了身上的浴巾,好在他只是眼神略帶侵略,并未『亂』來。
梁依童成功穿好了里衣,男人衣服相對簡單,他穿完自己的,就將她抱到了榻上,梁依童本在彎腰穿羅襪,見狀,動作微微頓了頓,“王爺,我自己來就校”
他隨她一起沐浴時,從不喚人進來服侍,梁依童大多都是自己穿,他卻已經(jīng)握住了她白嫩的腳丫。
少女的腳丫還不足他巴掌大,巧又可愛,看得人眼眸都暗了些,梁依童被他的視線盯得心趾毛』『毛』的,不由蜷縮了一下,想縮回腳,他捉得很緊,唇邊還帶了絲笑,“怕什么?又不是沒幫你穿過?”
他確實不止一次地幫她穿過,可是好幾次,單是穿襪子的過程,他都能動情。
梁依童被他欺負了幾次,如今警惕『性』很強,時刻留意著他的神情,唯恐他又不當(dāng)人。少女一雙眼眸水汪汪的,溢滿了警惕,粉嫩的唇都因緊張咬在了一起。
她五官精致,肌膚瑩白如玉,一雙眼睛明亮有神,眼睫『毛』卷翹濃密,垂眸朝他掃來的模樣,可愛得不校
她卻根本不清楚這個神情有多招人。
豫王顯然瞧出了姑娘眼底的戒備,實際上,她這個模樣也確實勾起了他心底的渴望。剛剛都已經(jīng)折騰了兩次,他體力再好也不可能不顧忌她的身體,然而,對上她這個忐忑的模樣時,他卻又有了逗弄的心思,忍不住低頭在姑娘瑩白如玉的腳背上,輕輕吻了一下,握住了她的腿。
梁依童本就發(fā)軟的腿,更加軟了些,只覺得脊椎骨都麻了一下,她連忙縮回了腿,想將那雙腳藏起來,豫王卻捉住沒有放,望著她的目光也一陣滾燙。
他逗她的次數(shù)太多了,真正欺負她的次數(shù)也數(shù)不清,梁依童眸『色』有些慌,唯恐他又起了心思,她俯身捉住了他的手,拉著晃了晃,軟聲道:“我餓了,趕緊出去用晚膳吧。”
姑娘聲音軟軟的,分明是想讓他心軟,豫王眸中染零笑,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他起身吻了吻她的唇,道:“我也餓了,先喂飽我,嗯?”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梁依童眸中都含了一絲羞惱,她剛剛還腿軟得站不起來,在湯池里泡了許久,才緩過來,見他如此,她臉板了起來,“顧承奕,你不要得寸進尺!”
見她惱了,豫王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笑得愉悅,胸膛都跟著震動了一下,“這么不禁逗,嗯?”
梁依童好惱呀,伸手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她一雙眼眸都帶了火,也不忘指責(zé)他,“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討厭?是不是一成親,骨子里的惡劣都『露』了出來?”
豫王唇邊依然泛著一絲淡淡的笑,“只有你能瞧見為夫這一面,難道沒覺得很榮幸?”
榮幸什么呀!梁依童只覺得他壞透了,扭過身不想理人,她奪走了他手中的羅襪,自個穿了起來,只留給男人一個絕情的背影。
見她真惱了,豫王『揉』了『揉』鼻尖,討?zhàn)埖溃骸皠e氣了。”
梁依童還是不理他,豫王自覺理虧,湊過來親了親姑娘的頭發(fā),“夫君知錯了,乖一點,嗯?”
梁依童還是不理他,穿好衣服和鞋襪,她就從榻上下來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豫王伸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低聲道:“寶寶,別惱了,以后不逗你了。”
梁依童這才有了反應(yīng),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上次也這么!”
豫王『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冷峻的容顏上『露』出一抹心虛,他咳了一聲,又哄了幾句,她還是不信他,豫王勾了勾唇,只覺得姑娘越發(fā)難哄了,可是他卻很享受這個哄饒過程。
終于將人哄好時,他鎖骨上也多了個牙印,圓圓的牙印,十分可愛,豫王伸手『摸』了一下,唇邊又染了笑。
兩人從浴室出來時,便收到了太后傳來的懿旨,她竟是要等梁依童病好,再一起去行宮,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帶著她。梁依童若一直拖著不去,只怕眾命『婦』對她的印象都不會好。
見豫王神『色』難看,梁依童晃了晃他的手臂,“這就生氣了?只是陪她去一趟行宮而已,她頂多給我立立規(guī)矩,我只要不讓她揪住把柄,就算她貴為太后,也不可能胡『亂』懲罰我,別擔(dān)心了,笑一個?嗯?”
見姑娘竟哄孩子似的在哄他,豫王板起的臉有些維持不住,他冷聲道:“她既然想等,那就讓她先等個幾日吧。”
梁依童向來順著他,乖巧地點零頭,接下來,太后幾乎每日都會派李夫人過來為她診治一番,綠秀新研制出來的,那個帶點“后遺癥”的『藥』,再次派上了用場,因從中體會到了妙處,李夫人再三過來時,豫王的臉『色』都沒那么冷了。
陳太醫(yī)也再次來了豫王府一趟,得知梁依童脈象不對時,皇上還真以為她病了,畢竟她南下時,因水土不服,起燒、嘔吐的事,皇上也有所耳聞,清楚她身子骨有些弱,皇上還特意賞了不少珍貴『藥』材。
太后聽此事時,只覺得她太能裝了。
武興侯府的人也聽了她生病的消息,傅氏和陸錦還親自過來瞧了瞧她,知曉她是裝的,兩人才松口氣。
府中還有不少事,傅氏沒有久坐,呆了片刻就離開了,陸錦則在她這兒多坐了會兒。
因為已經(jīng)嫁了人,陸錦今日的裝扮也成熟不少,頭上挽著流云髻,發(fā)上斜『插』著一支綴紅寶石鏤空蝴蝶步搖,正是梁依童之前送的那支,紅寶石熠熠生輝,襯得她五官都更明艷了些。
上次見面還是她回門之時,那個時候她跟傅鳴卓尚不曾圓房,梁依童其實挺擔(dān)心她如今的狀況,完自個的身體,梁依童就屏退了丫鬟,拉著她的手問了起來,“表姐不用擔(dān)心我,反倒是你令齲心,你現(xiàn)在跟表哥怎么樣了?”
見她竟是問起了傅鳴卓,陸錦的神情有些心虛,支支吾吾的不想,見狀,梁依童微微擰了擰眉,以她的『性』子,其實很不愛管閑事,然而,陸錦對她來卻不單單是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姐。
認親后,她們兩個就逐漸熟悉了起來,梁依童很喜歡她的『性』子,跟她也投緣,是打心眼里將她當(dāng)成了姐姐,她離京時,敢將陸錦請去王府坐鎮(zhèn),也是因為信任她,仔細算起來,陸錦不僅是她的手帕交,更是她極其重要的家人。
見她竟不愿意,梁依童有些怕她是受了委屈,因顧念著傅鳴卓是她嫡親表哥,才瞞著。
她臉上帶零情緒,“表姐是信不過我嗎?我什么話都愿意給你,你倒好,問你兩次了,也沒見你坦白,罷了,我也不問了,你權(quán)當(dāng)我是多管閑事。”
以為她真生氣了,陸錦有些急了,拉住了她的手,“表妹這是什么話?我哪里是嫌你多管閑事?”
她不過是沒臉罷了,清楚表妹是擔(dān)心她,她皺了皺鼻子,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罷了罷了,我告訴你就是,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不要告訴我母親。”
梁依童點頭。
陸錦不僅將洞房時,打了傅鳴卓一拳,害得他摔下床的事了一下,也將隨后的事,簡單了一下。
回門那日,是傅鳴卓陪著她回的。那傅鳴卓又飲了酒,喝完酒后,他多少有些霸道,原本刻意收斂的怒氣,都釋放了出來,在馬車上,他就有些不老實,捏著她的下巴問她,他就那么招人煩?她將他踢下床也就罷了,婚后竟一直冷著臉,表哥也不叫了,哪里還有半分關(guān)心他的模樣?
陸錦被他質(zhì)問了一通,多少有些不爽,她哪里冷著臉了?分明是他先冷著臉,不理饒,她不過有意效仿罷了,見他喝了酒,如此委屈,她倒是有些心軟,還耐著『性』子,跟他理論了一通,她根本不曾將他踢下床,分明只是打了他一下,他自個掉下去的,摔下床的事,哪里怪她?
誰料,這話卻惹惱了傅鳴卓,他竟呵斥著讓她閉嘴,醉酒后,男人多少有些無理取鬧,他分明是不想聽這些丟饒事,出口后,卻兇巴巴的,陸錦被他吼得也有些惱,只覺得表哥也像變了個人,以前哪次尋她玩,不是帶著笑?雖然時常懶洋洋的,也愛打趣她,卻不曾這般兇過她。
不過成個親,她反倒成了受氣包?
陸錦哪里是受委屈的人,見他兇完她,還敢對她動手動腳,欲要輕薄她,她當(dāng)即惱了,又踢了他一下,她雖不會武,因時候,被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欺負過,表哥便教了她幾眨
她下手之處都是按他教得來的,上次是搗在他眼睛上,這次見他不尊重她,直接踢在了他襠部,將傅鳴卓四、五分的酒意都踢醒了。
他額頭上也滿是汗,神情也有些痛苦,剛開始陸錦還以為他在裝可憐,畢竟她一個姑娘,能有多大勁,可是他足足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陸錦,你瘋了?”
他這句話時,頗有些咬牙切齒。
見他是真疼,陸錦也有些慌,拿著帕子去擦他額頭上的汗時,他卻一把揮開了她,直接下了馬車,一連幾日都沒去她房中,自打回門過后,她僅見了他一次,前日,她去陪婆婆話,恰好碰見他出來,他神『色』臭臭的,一張俊臉也拉得老長,根本沒與她話。
陸錦完,神情也有些惆悵,剛剛還有些不好意思告訴梁依童,如今完,她神情不由有些悶悶的,“不就踢了他一下,至于這么跟我賭氣?”
梁依童聽得瞠目結(jié)舌,根本沒料到,表姐竟會踹他。王爺有時很過分,將她氣得不行,她頂多咬他一口,表姐倒真敢踢,也不怕將人踢壞。
梁依童這次可沒站在她的立場,“你將人差點踢傷,還不許他生氣?他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吧?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那處最脆弱?”
陸錦被她指責(zé)得有些心虛,聲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他總共也就教我?guī)渍校洗伪灸芊磻?yīng)是搗他眼睛,他惱了幾日,我才換了個地方,我這次明明沒使勁!”
她還委屈呢,繼續(xù)抱怨道:“他如果不胡『亂』動手,我又豈會踹他?還不是他活該!就會給我甩臉『色』,我就知道他不樂意娶我!
梁依童道:“你快得了吧,你們都成親了,他又飲了酒,只是想親親你,算什么胡『亂』動手?你就算不想被他親,也不該踹他,這事分明是你錯了,他給你甩臉『色』,未必不是等著你低頭。”
陸錦卻有些委屈,“他想親我不會打招呼啊?哪是想親我?剛剛兇完我,就動手動腳,還讓我閉嘴,分明是要欺負我!踹他一下都是輕的,我分明沒用力,憑什么我低頭?”
對上表妹瞪眼的神情時,她才癟癟嘴,妥協(xié)了,“好嘛,好嘛,就當(dāng)我錯了,我低頭總行了吧,我晚上回去給他賠不是去。”
見表姐有些不情愿,梁依童有些無奈地點零她的頭,“洞房時你打人就不對,又再次踹他,不管你是否委屈著,表哥的自尊心都被你踩在了腳下,你竟還想等著他賠不是,做夢呢,你若不想冷戰(zhàn),就乖乖賠個不是,給他一個臺階下,否則,你們就僵持著吧,等父母知曉了此事,事情肯定會鬧大。”
陸錦『揉』了『揉』鼻尖,其實她也萌生過跟他講和的念頭,前日,她之所以去婆母那兒,就是聽他在,不然哪會那么碰巧的遇到?她都主動前往了,他還拉著臉,她這才有些憋屈得慌。
梁依童一番話,倒也令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畢竟從到大,她跟表哥鬧矛盾時,哪次都是表哥給她賠不是,她何曾巴巴追過去哄過他,不過是一時轉(zhuǎn)換不過身份罷了。
見表妹有些無語,她莫名有些心虛,道:“我知道我有不對的地方,我去賠不是總成了吧?”
梁依童之前還怕表姐受委屈,如今看來,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傅鳴卓,那樣一個玩世不恭的人,竟有這么凄慘的經(jīng)歷。
陸錦走后,梁依童還同情了傅鳴卓一會兒,才兢兢業(yè)業(yè)裝起了病。
梁依童只裝了四日的病,就有些裝不下去了,實在是某個男人太過分了,她寧可去泡溫泉,也不想應(yīng)付他了,豫王的打算是讓她多裝幾日,梁依童實在怕了他了,直接來了個先斬后奏,派人往宮里,給太后傳了話,身體稍微好了些,可以一道出發(fā)了。
豫王得知此事時,自然是狠狠欺負了她一宿,第二日,起來時,梁依童神『色』無比憔悴,一道出發(fā)時,眾命『婦』才發(fā)現(xiàn)她走路步伐都虛弱極了,分明是仍在“病”中,此次同行的除了譚月影,一共有十五位夫人,梁依童的大舅母,傅氏也在其鄭
饒是知曉她在裝病,瞧見梁依童這么憔悴,傅氏也有些心驚,“不是身體好些了?氣『色』怎么這么差?”
她神『色』雖憔悴,卻依然很美,只怕整個京城,也唯有她,在憔悴的狀態(tài)下還能美成這樣吧?
周圍的夫人,瞧見她這樣,心中竟隱隱有些泛酸,除了梁依童和譚月影,陪太后前往溫泉的人,基本都有子嗣了,也早就不年輕了,平日瞧見夫君寵幸貌美的姨娘時,她們心中就忍不住難受,恨自己青春已逝,再好的胭脂水粉也留不住年輕的皮囊,如今見梁依童美成這樣,她們多少有些羨慕加嫉妒。
梁依童還未話,綠秀就替她道:“王妃的身體還沒徹底恢復(fù),是不好意思讓太后娘娘和眾位夫人久等,才不顧身體,硬是上的路。”
她此話一出,眾人只覺得豫王妃這份心很是難能可貴,鎮(zhèn)北侯府的侯夫人還忍不住夸了她一句,“王妃真是個實誠的,您這般有孝心,太后娘娘肯定很感動。”
太后坐著步攆來到這兒時,恰好聽到這話,心中登時被惡心到了!她實誠?她有孝心?她不伙同豫王一起氣她,她都謝謝地了!
太后一到,眾人連忙請了安,梁依童也恭敬地問了好,見她氣『色』確實不如之前好,太后心中不由有些狐疑,難道真病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更傾向于相信她是在裝病,她不咸不淡道:“都平身吧,哀家喚你們過來,是想帶你們一同散散心,泡泡溫泉,豫王妃多泡泡溫泉,不準身體就好了,都上馬車吧。”
眾人連忙應(yīng)了是,了謝恩的話,便上了馬車。
從京城到行宮坐馬車需要一個半時辰,梁依童上了車后,就忍不住有些犯困,豫王府的馬車很是寬敞,綠秀幫著在馬車內(nèi)擺了被褥,讓她躺著休息了會兒。
梁依童很快就睡著了,因道路平坦,她也沒覺得顛簸,綠秀將她晃醒時,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
行宮很大,這會兒又只有她們來了,安排住處時,太后自個住在了主殿,旁的人也都是各住一個宮殿。
梁依童的住處,跟太后的宮殿緊挨著,她帶著綠秀和蕭玲等人在此住了下來,因為要待十來日,綠秀還將她的『藥』帶了過來,住下后,先弄零吃食,便讓雪梅親自盯著煎的『藥』。
這『藥』味道很重,她這邊一煎熬,味道就飄到了太后那兒,她聞到『藥』味時,多少有些不悅,忍不住蹙了蹙眉,“是豫王妃的人在煎『藥』?”
嬤嬤恭敬道:“是,下馬車時,也就她身邊的丫鬟拎著『藥』。”
太后蹙了蹙眉,因不喜『藥』味,一時都有些后悔,將她喚來了,宮殿已經(jīng)分配好了,再讓她換一個,傳入皇上耳中也有不好,太后便不快地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