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082章豫王:乖一些,嗯?
梁依童的臉紅得幾乎滴血,根本不敢抬頭。
見豫王的目光始終落在梁依童身上, 皇后便清楚豫王只怕是對她很是中意, 她心底更打定了主意,勢必要再勸勸妹妹。
陸錦自然也留意到了豫王火熱的目光, 她忍不住彎了彎唇, 只覺得今日沒白來, 畢竟平日里可瞧不見豫王這般失態(tài)的模樣。大概也只有表妹, 可以讓他『露』出這個神情吧?
豫王不僅位高權重, 本身也不是個多好相處的人, 他成親時,自然沒人敢鬧洞房, 大表姐等饒擔憂自然是多余的, 兩人順順利利喝了合巹酒。
直到眾人都散去后, 豫王才又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姑娘, 清楚她戴著鳳冠肯定不舒服, 他伸手摘了姑娘的鳳冠, 低聲道:“我去敬酒, 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先吃點東西,若是累了, 就先上床歇息會兒。”
梁依童乖巧點頭,見他神情很是溫柔,她臉頰又有些熱,對他的想念終究是戰(zhàn)勝了羞赧, 她飛快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依然注視著她,她不由彎了彎唇,豫王沒忍住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想我沒?”
梁依童點頭,自然是想的,雖然外祖母等人待她再好不過,可能是先遇到豫王的原因,此刻回到豫王府,她才有種真正回到家的感覺,她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豫王,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才滿足地抬眸,“快去敬酒吧。”
豫王眼中也含了笑,捏了一下姑娘的臉,才離開。
清楚不會有外人來了,梁依童便先卸了卸妝,又去湯池沐浴了一下,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因為大婚的緣故,這衣服依然是喜慶的紅『色』,穿在身上,愈發(fā)襯得少女唇紅齒白。
她吃完東西,便靠在床頭等著豫王歸來。
此刻豫王自然在敬酒,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喝酒是無法避免的事,敢灌他酒的一個巴掌都數(shù)得過來,盡管如此,豫王也沒少喝。
女賓客自然沒多少喝酒的,大家吃了酒席也就散去了,是陳管家親自將人送出的王府。
皇后和譚月影是乘坐同一輛馬車離開的,皇后不放心她,才想送她回府,也想再勸勸她,上了馬車后,她便低聲道:“豫王對豫王妃伉儷情深,眼底根本容不下旁人,京城好男兒多得是,你勿要再惦記他了。”
譚月影勾了勾唇,神情帶零嘲諷,“姐姐之前可不是這么的,你不是,梁依童在武興侯府時肯定會出事?結果呢?我信了姐姐的話,才滿心以為姐姐會我謀算,結果……”
她飲了一些酒,雖未醉,卻仗著喝酒,將對皇后的怨氣都了出來。
見她竟是在怨恨自己,皇后不由怔了怔,當初,她還不是見她哭得那么傷心,才哄了哄她,她也沒料到淑妃等人如此沉得住氣啊,畢竟她們也一直想拉攏豫王,巴不得梁依童出事,好空出豫王妃的位置。
皇后是個聰明人,自然清楚什么人能動,什么人不能動,這也是她為何能一步步成為皇后的原因。
她不愿意為譚月影謀算自然是清楚豫王得罪不得,她本以為妹妹會理解她,誰料,她此刻竟是在怪罪她。
皇后也有些惱,頗有種白疼她的感覺,她冷聲道:“你怪我?你那么想除掉她,怎么不自個去做?”
譚月影身邊的人,都很聽皇后的話,得知譚月影有心對付梁依童時,便有人私下打了報告,皇后自然是警告了她們不許胡來,結果不等她們違抗譚月影的命令,譚月影就自個慫了,她還不是也畏懼豫王的手段?自己怕成這樣,還好意思她?
皇后自認是出于大局考慮,怕牽連整個譚府,才如此謹慎,誰曾想在妹妹眼中,這一切倒成了她的錯。
聽完姐姐的話,譚月影臉『色』有些白,這一瞬間,幾乎以為姐姐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她從到大,連只螞蟻都沒碾死過,又怎敢去殺人?她是慫了不假,可是姐姐手上早沾滿了血,卻也沒見她為她謀算。
這種話,譚月影自然是不敢的,皇后又不蠢,自然瞧懂了她的意思,她氣得深深吸了口氣,“你難不成真以為今日梁依童身邊那兩個侍女,只是普通侍女嗎?她們一個是蕭岺的妹妹,向來有冷面殺手的稱呼,手上早染了血,一個是打被當暗探培養(yǎng)的,這兩饒武藝比許多男子都強,是豫王身邊最出『色』的兩個女兵,綠秀極其擅長用毒,只要靠近了她跟梁依童,她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淑妃的人不敢輕易動手,肯定是畏懼她們!”
皇后深深吸了口氣,繼續(xù)道:“這還是只是明面上的兩個,自從梁依童在韓國公府中毒后,她每次出門,暗地里的暗衛(wèi)少也有四人,豫王這般護著她,對她動手,不啻于在跟豫王宣戰(zhàn),淑妃她們難得聰慧一次,才沒有動手!你覺得我應該為了你的私情,連累譚府?你真想讓整個譚府給你陪葬?”
譚月影的臉逐漸白了起來,根本沒料到背后還有這等隱情,她的淚珠兒也不受控制地砸了下來,聲哭泣道:“豫王怎么就這么喜歡她?”
今日豫王看待梁依童的眼神,她皆瞧在眼底,喜歡一個人,眼神是無法偽裝的,她自然瞧出了豫王對梁依童的心意,根本不明白,她憑什么就得了他的喜歡?難道相貌真那么重要?就因為她生得美,他才在她尚是個丫鬟時,就力排眾議,請皇上賜婚?
譚月影心中難過極了,眼淚也一顆顆砸了下來,見她痛苦成這樣,皇后硬著心腸沒有放軟腔調,冷聲道:“你哭又有什么用?京城這么多優(yōu)秀兒郎,又不是非豫王不可?你今年已經及笄了,婚事也無法再拖了,我和娘親會盡快給你定下一門親事,你但凡聰慧點,就別再惦記豫王了。”
譚月影頭一次見她這么嚴肅,也不敢再多什么,只是默默掉眼淚。
梁依童并不知道,她為了豫王大哭了一場,此時的她,已經等了許久了,見豫王還未歸來,她干脆尋了個話本,她才剛看了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梁依童眼睛亮了亮,收起話本,站了起來。
果然見豫王推開了門。
男人一身紅『色』新郎服,大概是有些熱,走進來時,微微扯了一下衣襟,對上他白皙的胸膛時,梁依童臉頰有些燙,盡管如此,她還是快步走到了他跟前,扶住了他,“怎么喝這么多?”
他一進來就帶進來一股濃重的酒味。
豫王確實喝了不少,饒是他酒量驚人,這會兒也有些微醺,瞧到姑娘的這一刻,他心中的邪念,有些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直接將姑娘摟到了懷里,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嗅了一下他就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少女耳垂巧可愛,如玉般白皙,他愛不釋手地親了好幾下,梁依童有些怕癢,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男人卻箍住了她的腰,低聲道:“乖一點。”
梁依童不是不乖,而是真的好癢啊,她紅著臉推了他一下,聲道:“你先去洗澡呀,時辰不早了。”
見少女臉紅撲頗,豫王唇邊帶了絲笑,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倒也沒有為難她,轉身沐浴去了,他身上酒味很重,早洗完,早省事。
豫王平日沐浴時,若需要擦背都是喚廝伺候,今晚梁依童也要住這兒,喚廝進來,顯然有些不方便,豫王便喊了她一聲,“童童?”
梁依童又去看話本去了,才剛看兩頁就聽到了他親昵的呼喚,她眨了眨眼,干脆將書收了起來,“王爺?你喊我了?”
“嗯,進來幫我擦一下背。”
梁依童這才聽到室內的水聲,她的臉莫名有些紅,想到兩人已經成親了,她便乖巧地走了進去,男人靠在漢白玉砌成的池壁上,一頭烏發(fā)垂在背后,她只隱約瞧見一點他白皙的后背。
她不敢多瞧,連忙垂下了眼睫,走到他身后時,豫王將布巾遞給了她,他幾乎都要沖澡,時不時會搓一下背,其實也搓不下什么,姑娘卻搓得很賣力,柔軟的手拿著一塊布巾在他背上擦呀擦,她的手那般柔軟,沒能搓下臟東西,卻給他點了火。
豫王眼眸都暗了暗,竟是長臂一撈,直接將姑娘從岸邊拽到了池子里,梁依童嚇壞了,不由驚呼了一聲,手也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她跌入水中后,就坐在了他腿上,濺起的水珠,把臉頰都弄濕了些,她長長的眼睫顫了顫,雖是側著坐的,梁依童還是羞窘極了,不僅眼睛不知該往何處放,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紅著臉,抱怨了一句,“你干嘛?衣服都濕了。”
豫王卻溫柔地攏了攏她的發(fā)絲,漆黑的目光專注地盯著她打量了片刻,就托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很是溫柔,溫柔到她完全沒有拒絕的心思。
被他親吻時,她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他的肌膚,她本就半濕的衣服瞬間更濕了,溫香軟玉在懷,豫王眼眸漆黑得厲害,手也下意識箍緊了她的腰肢,吻得也更激烈了。
梁依童根本不敢瞧他,被迫承受著他的吻,身體也軟了下來,一吻結束,察覺到他竟想伸手解她衣衫時,梁依童連忙伸手抱住了雙臂,這里燈火通明,羞都要羞死了。
少女雖未直接拒絕,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卻帶著一絲祈求,今是他們大喜的日子,豫王縱然有心放縱自己,卻也不忍嚇到她,便收回了手。
梁依童連忙爬到了岸上,一旁有浴巾,她將自己包裹了起來,擦了擦,才飛快回到寢室,室內的衣柜里有她的衣服,梁依童便又尋出一身來,飛快換了上去,她換好衣服,擦干發(fā)絲時,豫王也走了出來。
他只穿了一身雪白『色』里衣,衣襟半敞著,『露』出了健碩的胸膛,梁依童眼睫顫了顫,竟莫名吞了吞口水,縱使有些緊張,她還謹記著王妃的本份,連忙拿起一旁的布巾,走到了他身旁,“王爺,我?guī)湍悴令^發(fā)吧?”
姑娘一雙手柔軟又精致,豫王哪舍得她幫他,直接道:“我來就行,去床上等著吧。”
最后幾個字讓梁依童臉頰又紅了紅,她卻沒有離開,依然溫柔地包裹住了他的頭發(fā),“我?guī)屯鯛敯桑e著也是閑著。”
見姑娘堅持,豫王便也沒拒絕。
雖然擦幾下,手就有些酸了,梁依童還是堅持幫他擦干了,隨后,她才收起布巾,姑娘這般賢惠,豫王眼中帶了絲笑,再次將人摟到了懷里,“捂這么嚴實做什么?一會兒還不是要脫?”
梁依童穿了一身海棠『色』常服,里面也穿著里衣,對豫王來自然是有些多,聽完他的話,梁依童臉頰再次燒了起來,聲提醒他,“王爺莫不是忘了我尚未及笄?”
豫王卻只是淡淡一笑,這個笑莫名透著絲邪魅,他俯身湊在她耳旁了句什么,梁依童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嗔了他一眼,根本沒想到他會出這種糙話來。
少女羞赧的模樣,比盛妝時,還要勾人,豫王心中動了動,直接伸手將人抱了起來,朝床邊走了去。
梁依童驚呼了一聲,被他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連忙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呼吸平復下來后,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只覺得他今晚,比之前更過分了。
豫王卻只是低笑了一聲,笑得讓人莫名瘆得慌。他將她擱到床上后,梁依童就飛快鉆到了被窩里,不想理他了。
洞房花燭時,室內的燭火是不興熄滅的,豫王便沒有熄燈,也翻身上了床,他果然如剛剛得一樣朝她湊了過來,低聲道:“自己脫,還是我脫,嗯?”
梁依童哪個都不想選,對上他炙熱的眼眸時,她羞成了一只煮熟的大龍蝦,這下連腦袋都鉆到了被子里,根本不敢面對她。
豫王掀了一下沒掀開,見姑娘縮成了一團,忍不住有些想笑,“躲什么?都成親了,你覺得你逃得過去?嗯?”
梁依童在被窩里悶了一會兒,就有些透不過氣了,自個鉆了出來,剛出來就對上了男人含笑的眼眸,他正盯著她,用一種勢在必得的眼眸,她咬了咬唇,忍不住聲跟他討價還價,“反正又無法洞房,你瞧了又能怎樣?時辰不早了,王爺快睡吧。”
豫王依然沒話,手卻掀開了她的被子,將人抱到了懷里,“乖一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