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013章她很好聞
傅鳴卓桀驁不馴,玩世不恭,時候更是干過不少混賬事,被他弄哭的姑娘少也有十多個,以為他又犯了戲弄姑娘的『毛』病,豫王聲音冷得掉渣,“不是已經(jīng)讓你滾了?”
傅鳴卓笑得散漫,唇角勾起時,整個人愈發(fā)顯得懶洋洋的,他嘖了一聲,“脾氣這么大,也不怕嚇著身后的美人。”
傅鳴卓是衛(wèi)國公嫡幼子,幼時是豫王的伴讀。
他上面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前兩年他哥被調(diào)到山東任職去了,他才剛?cè)ヌ酵艘环掷锏男牛褪撬缱屗麕兔D(zhuǎn)交給豫王的。
他一回京就來了豫王這兒,走時偏偏忘記了把信交給他,因懶得返回來,他才將信塞給了梁依童。
誰料這姑娘膽子如此。
見豫王冷冷盯著他,傅鳴卓唇邊的笑更深了些,兩相對比,明明是豫王更可怕,這姑娘這么怕他,竟敢躲在豫王身后,傅鳴卓眼底的興味更濃了。
他又看向梁依童,“喂,東西問你呢,你逃什么?食盒都不要了,我就那么嚇人?明明是你家王爺更嚇人吧?”
剛剛『色』很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見他笑得活似妖孽,又朝她走了過來,梁依童才有些怕,慌『亂』之下,才跑掉的。
這會兒她其實已經(jīng)逐漸冷靜了下來,這世上,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三皇子那樣變態(tài),見他跟豫王關(guān)系似乎不錯,她整個人都有些窘迫。
聽到他這聲東西時,她才又有些氣惱,『露』出個腦袋,“你追什么?”
傅鳴卓晃了晃手中的信,神情極為無辜,“你不愿意幫忙,還不許我自個來送嗎?”
他著是來送信,臉上依然掛著饒有興致的神情,剛剛追她時,也分明是有意嚇?biāo)阂劳凰吹糜行┎蛔栽冢眢w又縮回了豫王身后,不理人了。
豫王已經(jīng)隱約從他們的對話中,猜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見他依然興致勃勃地盯著梁依童,豫王蹙了蹙眉,道:“沒什么事就滾吧。”
傅鳴卓真那么容易被趕走,就不會時常讓國公爺頭疼了,他勾了勾唇,將信丟到書桌上,悠悠道:“好心來給你送信,就這么趕人,不厚道吧?”
他著,已經(jīng)懶洋洋靠在了書桌上,轉(zhuǎn)頭問豫王:“你從哪兒弄來這么個美人?”
豫王懶得搭理他,他垂眸看了梁依童一眼,見姑娘依然躲在他身后,他低聲道:“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豫王府胡來,怕什么?”
梁依童還緊緊揪著他的衣袖,聞言,才不好意思地松開手,耳根微微有些紅。
她低著腦袋,『露』出一截兒白皙的脖頸。
從傅鳴卓的角度恰好瞧到她的側(cè)臉,姑娘本就生得漂亮,臉上暈染上紅暈時,愈發(fā)動人了幾分,明明粉黛未施,那眉眼卻不出的精致,像是被造物者,一筆一畫耐心勾勒出來的。
傅鳴卓見慣了美人,這會兒也有些驚艷。
她松手后,傅鳴卓又掃了一眼豫王的衣袖,這么一會兒功夫,他的衣袖已經(jīng)被姑娘揪得有些皺巴巴的了,換成豫王平日的脾氣,估計早將人趕走了,這會兒對她竟很是包容。
傅鳴卓自然清楚他對女饒態(tài)度,見他突然對一個美人如此與眾不同,便誤會了。
他戲謔道:“難怪府里的美人你一個不碰,原來竟好這一口,嘖,這姑娘有十三歲嗎?腰肢比我的胳膊都細(xì),受得了你的折騰?”
這話著實孟浪,偏偏他雖放浪形骸,卻并不顯風(fēng)流,口中的話也只是在調(diào)侃好友。
梁依童的臉卻騰的紅了起來,哪怕與三皇子不曾真正……她對男女之事也并非一無所知,意識到他什么意思后,她羞得腳拇指都蜷縮了起來,一時之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豫王的眉頭再次蹙了蹙,別他不喜女『色』,就算喜歡也絕不可能對一個孩子那么禽獸,他警告似的瞥了傅鳴卓一眼。
傅鳴卓毫無誠意地聳了聳肩,見姑娘再次整個人藏到了豫王身后,他勾了勾唇,頗感有趣。
他還沒回家,不好多待,了句下次再尋你們玩兒,就起身走了,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梁依童才從豫王身后出來。
她也不知為何聽到傅鳴卓的話時,剛剛腦海中竟莫名閃過豫王白皙結(jié)實的胸膛,梁依童又羞又窘,莫名吞了吞口水,一顆心也跳得飛快。
姑娘卷翹的眼睫低垂著,根本不敢抬頭。
她肌膚瑩白如玉,此刻臉卻紅撲頗,竟讓人有伸手捏一捏的沖動。
豫王手指動了動,才壓下這稀奇古怪的渴望。
梁依童沒有瞧到豫王的神情,飛快丟下一句我走了,就拎起裙擺跑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直到跑出竹悠堂,她怦怦『亂』跳的心才恢復(fù)正常,這下子對傅鳴卓徹底沒有好印象了,傅鳴卓走出豫王府時突然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在背后罵他。
梁依童快走到清幽堂時,見食盒還在原地扔著,飯菜灑了一大半,她心疼極了,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掃地的丫鬟肯定得等到明早才會清理,怕招蚊蟲,梁依童打算清理一下。
豫王這時已經(jīng)看完了傅鳴卓帶來的信,傅鳴卓的哥哥,叫傅鳴峻,他是嫡長子,原本應(yīng)該由他繼承衛(wèi)國公之位,他十五歲那年,卻提出了改立弟弟為世子,自己反而走了科舉之路。
他如此做時,大家都覺得他莫不是瘋了,誰料,他在三年前竟中了新科狀元,一時風(fēng)頭無兩。他才華橫溢,又成熟內(nèi)斂,『性』格跟傅鳴卓截然不同,豫王對他極其賞識,不知何時,兩人就成了好友。
傅鳴峻清楚豫王一直在嘗試著改進(jìn)□□,他在信上寫了一些自己的意見,豫王看完,提筆給他回了幾句,才打算去吃飯。
他起身時,卻突然想到了傅鳴卓的話,他梁依童受驚時,將食盒都丟掉了,他不由多問了一句,“她回清幽堂了?食盒里的飯菜灑了沒?”
侍衛(wèi)便連忙去看了一下,竹悠堂跟清幽堂緊挨著,他很快就回來了,恭敬道:“飯菜灑了一地,梁姑娘正在收拾。”
想到暗衛(wèi)她時候時常饑一頓飽一頓的,餓得狠時甚至吃過花朵,豫王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姑娘細(xì)胳膊細(xì)腿兒的,跟個貓崽子似的,著實瘦得可憐,她這『性』子見食物灑了,肯定不會去廚房重新領(lǐng)取。
他的晚膳恰好擺了上來,一個人根本吃不完,他便命侍衛(wèi)去將梁依童喊了過來。
梁依童才剛將食盒拿回清幽堂,見侍衛(wèi)來喊她,以為王爺是有什么事,她連忙過去瞧了瞧。
這次豫王沒在書房。
梁依童剛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他在偏殿坐了下來,偏殿是他平日用餐的地方,梁依童走進(jìn)來時,他剛動筷。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她來了,直接指了一下對面的座位,淡淡道:“坐吧。”
梁依童微微怔了一下,見姑娘傻乎乎站著,沒有反應(yīng),他才掀開眼皮掃了她一眼,“怎么?不餓?”
他眼神很是淡漠,像是帶著某種壓迫感,令人無端有些緊張。
梁依童眨了眨眼,才意識他什么意思,她頗有些受寵若驚,王爺這是邀請她一起用飯?
一起用飯什么的,想想就覺得私密,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梁依童總覺得這樣于理不合,可是若真一起用飯,是不是意味著她離豫王更近了些?
這對她來,自然是拉近距離,認(rèn)真觀察豫王的一個極好機(jī)會,想通后,她連忙坐了下來,歡喜道:“謝王爺體恤。”
豫王神情淡淡的,打算夾菜時,梁依童卻狗腿地站了起來,她在豫王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拿起公筷,笑道:“我?guī)湍E”
她一靠近,少女身上淡淡的『藥』草味便傳到了鼻端,豫王向來不喜香味,然而卻覺得她身上的味道有些好聞,剛剛她躲在他身后時,他就聞到了,他不動聲『色』又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