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05章檢查他的身體+威脅
馬車走出行宮后,她才發(fā)現(xiàn)豫王竟派來不少侍衛(wèi), 蕭岺竟也在外候著, 瞧見蕭岺,梁依童掀起窗簾, 再次問了他一句, “王爺怎么樣了?”
蕭岺道:“王爺正是怕您擔(dān)心, 才命屬下也趕了過來, 王爺并無大礙, 王妃不必太擔(dān)心。”
哪怕蕭岺了無需擔(dān)心, 梁依童一顆心還是緊緊提著,想到上次他遇到刺殺時, 腹部就挨了一刀, 梁依童整個人都有些焦躁, 唯恐他再次出事。
一個半時辰的路程對梁依童來, 竟是無比漫長, 她恨不得長一雙翅膀直接飛回去, 總算來到豫王府時, 她也沒下車,直接讓侍衛(wèi)打開了正門,讓車夫直接將馬車趕到了竹悠堂。
下了馬車后, 她就詢問了一下王爺在哪兒,直接跑到了他的書房,她闖進(jìn)來時,才發(fā)現(xiàn)男人斜靠在太師椅上, 正在翻看著一本書,瞧見她的身影,他才放下手中的書,沖姑娘招了招手,“回來了?”
這三個字,明明只是打個招呼,梁依童的眼眶卻莫名有些發(fā)熱,她直接跑到了他跟前,目光緊緊盯著他,緊張道:“有沒有山?”
見姑娘擔(dān)憂成這樣,豫王眼神柔和了下來,他將她拉到了自個跟前,笑道:“怎么還是這么擔(dān)心?不是讓蕭岺也趕去了,他沒跟你我沒事?”
梁依童其實看懂了蕭岺的暗示,心中也明白豫王興許只是想尋個機(jī)會將她喊回來,可能沒有受傷。單是遇刺的事,未必不是真的,畢竟之前從洪都往京城趕的這段時間,他們就曾遇到了刺殺,因?qū)Ψ饺耸植欢啵皇沁x擇了在客棧投毒,那次若非有綠秀跟著他們,只怕他們就中招了。
顧懷義等人雖已經(jīng)死了,這些年他身邊卻也聚了不少愿意為他賣命的,他們兄弟倆出事后,那些為他賣命的,就將矛頭對準(zhǔn)了豫王和皇帝,不止豫王遇到過一次刺殺,皇上也遇到一次。
梁依童很怕是他們的人真動了手,她抿了抿唇,眸『色』十分認(rèn)真,“你先告訴我,哪里有沒有受傷,這次不許瞞我,你答應(yīng)了我的,不會再騙我。”
豫王無奈,將人圈到了懷里,“我真沒事,不信你自己檢查一下?”
豫王確實遇到了刺客,不過這場刺殺,也算是他刻意撒下的網(wǎng),她隨太后離開時,他就打定了主意,第二日便將她喚回來。
這段時間,顧懷義的人時刻留意著他,在等他放松警惕,前段時間,豫王身邊一直有暗衛(wèi)追隨著,他們才沒機(jī)會下手,今日早上,上早朝的途中,他刻意沒讓侍衛(wèi)跟隨,有意引蛇出洞,對方果然現(xiàn)身了。
豫王與他們打斗了片刻,禁軍才趕來,最終自然是將對方制服了,他也佯裝受了傷,皇上得知對方是顧懷義的同黨時,直接命人將他們壓入了牢,也免了豫王的早朝。
梁依童依然擔(dān)心他,哪怕他眼中含著笑,一副逗弄她的神情,她也有些放心不下,聞言,便扯開了他的衣襟,他白皙結(jié)實的胸膛率先『露』了出來。
梁依童是第一次仔細(xì)打量他的身體,他的肌膚很是光滑白皙,因腹部有幾塊腹肌,雖瘦削,卻充滿了力量,跟女饒身體截然不同,卻依然有種令人無法言的美福
若是平日瞧見他的身體,她一顆心早就跳了起來,此刻見他胸前沒有受傷,她才微微松口氣。她依然不放心,將他整個上衣都扯了下來,見后背腰腹上也沒有傷,再次松口氣,畢竟對方不論是用刀還是用劍,上身受贍機(jī)會極大。
見少女松口氣,豫王唇邊泛起一抹笑,他平日嚴(yán)肅慣了,此刻笑起來時,神情便顯得格外慵懶,有種難以描摹的魅力,不論是俊美的容顏,還是含笑的眉眼,都莫名得勾人。
梁依童也不知為何,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此刻已經(jīng)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戲謔道:“下身還要看嗎?嗯?”
他邊,還伸手撫了一下她的側(cè)臉,明明只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動作,梁依童半張臉卻火辣辣燒了起來,只覺得被他碰觸的地方像是著了火,她眼神有些掙扎,咬了咬唇,神情卻堅定了些。
自然是要檢查的,之前梁依童就曾在他腿上瞧見過傷口,問他時,他是戰(zhàn)場上挨了一箭,對方萬一放箭,再次傷在腿上也不是不可能,梁依童打定了主意要檢查一遍,豈會因為他的逗弄而放棄?
少女一雙眼眸清澈而明亮,眸中卻溢滿了堅定,豫王眼中帶零笑意,俯身彎了彎腰,湊到少女耳旁道:“就算要檢查,也得去里間吧?難道要在這兒扒我的褻褲?嗯?”
他話時,語氣全灑在了她巧白皙的耳朵上,嗓音因含了笑,莫名帶零蠱『惑』人心的意味,梁依童一顆心都不由怦怦跳了起來,竟有些面紅耳赤,她有些不想理他,卻又不想半途而廢,快步走到了里間。
今日的她是一身淡紫『色』衣裙,因衣裙是收腰款,將少女盈盈不足一握的腰勾勒得十分『惑』人,頗有種扶風(fēng)弱柳之姿,她走動時,修長筆直的腿,也印入眼簾。
她如今長高不少,只比他矮了一頭,因為他長得很高,她跟旁的少女相比時,已經(jīng)不算矮了,只是因為太過單薄,才顯得格外瘦,此刻從背后打量她時,豫王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姿竟如此動人。
望著她纖細(xì)的腰身和筆直的腿,豫王幾乎是瞬間就來了感覺,哪怕只是一晚不見,對她的想念也有些泛濫,他快步跟了上來,因步子大,幾步就追到了。
梁依童才剛走入里間,就被他長臂一揮,撈入了懷里,她嚇了一跳,的驚呼了一聲,后背卻已經(jīng)貼在了男人寬闊健碩的胸膛上,他的吻也隨之落在了耳朵上。
梁依童的耳朵極其的敏感,只是被他吻了一下腿就有些軟,豫王聲音帶零笑,低聲道:“用別的方式也是可以檢查的。”
梁依童被他親得有些不適,還沒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他卻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隨即將人壓在了床上,最后梁依童身體力行地感受到了他不曾受傷。
結(jié)束時,她拉住被子遮住了自己,躲在被窩里有些羞于見人,這里畢竟是書房,還是白日,她只覺得一日不見,他更過分了,少女將自己遮得很嚴(yán)實,只『露』出個腦袋來,因剛剛的運動,白皙的臉頰還泛著紅,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豫王低頭又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道:“該餓了吧?先穿上衣服,我讓丫鬟去擺膳。”
她確實有些餓,畢竟早就過了飯點了,她微微頷首,懶洋洋的卻又不想動,豫王穿好衣服,見她還躺著,唇邊泛起一絲笑,“需要夫君親自幫你,嗯?”
梁依童自然不需要他的幫忙,甕聲道:“你出去呀,我這就穿了。”
豫王卻勾了勾唇,伸手拿起了她的肚兜,“我來。”
他向來強(qiáng)勢,了他來,從不許她反抗,梁依童瞪了他幾眼,最終還是被他扒開了被子,等給她穿上肚兜時,他下巴上也多了一圈牙印,姑娘沒留情,圓圓的牙印很是明顯。
豫王也沒惱,只是湊到她唇上咬了一下,低聲道:“慣的你。”
梁依童靠在他懷里,眼皮都沒掀一下,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他也被她的懶勁兒所傳染,懶得下去了,直接喚了蕭岺一聲,讓他通知丫鬟擺的午膳。
跟她在一起后,他的原則就一再改變,之前書房只是他處理公務(wù)的地方,待在書房時,他從未懈怠過,如今不僅嘗試了旁的運動,連午膳也破例在這兒吃的,不僅如此,丫鬟將飯菜擺到案上時,他竟很享受給她投喂的舉動,時不時往她唇邊送一筷子菜肴。
梁依童顯然也習(xí)慣了他的投喂,想都不想就張了嘴,吃了午飯,豫王才問了一下她在行宮的事,梁依童簡單了一下,得知太后的舉動后,豫王嗤笑了一聲,道:“她也就這點本領(lǐng)了。”
太后之前就一直致力于給豫王添堵,然而她實在不夠聰慧,每次也沒想出來什么好招,都是聽從嬤嬤的意見,她身邊的嬤嬤被豫王弄死了好幾個,卻依然有人給她出昏招,她若不是足夠幸運,有個良好的家世,又生了個好兒子,估計早就死在了后宮的爭斗鄭
她雖蠢笨多疑,除了愛折騰豫王,卻又沒犯過原則『性』的錯誤,更不曾『插』手過皇子之爭,礙于皇上對她的重視,豫王這才一直容忍她至今。
他就猜太后會刁難梁依童,因不愿他的姑娘受了委屈,豫王才將人召喚了回來,他心中卻清楚,只是避著也不是個事,畢竟如今他早就不是孑然一身了,他想了想對蕭岺道:“去查查太后那幾個外甥,可曾犯過什么事,重點放在太后在乎的那幾人身上。”
蕭岺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豫王一連在家待了幾日,三月初,臨近上巳節(jié)時,太后等人才從行宮回來,這段時間,因梁依童不在,太后便將重點放在了譚月影身上,時不時就會喚她過去話。
時間久了,譚月影也察覺到了太后對梁依童的敵意,隱隱明白了作詩那日,她其實是有意讓梁依童出丑。
見太后也不喜歡梁依童,譚月影自然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她本就對豫王懷著某種不可告饒心思,見太后竟覺得她更適合豫王,她一顆心更是蠢蠢欲動了起來,只覺得更加不甘心了。
得知太后有意為她賜婚,將她許給豫王當(dāng)側(cè)妃時,她不知為何,竟只是羞澀地垂下了腦袋,她好歹是譚府的嫡次女,嫁給誰不行?若真去王府當(dāng)側(cè)妃,母親等人肯定有意見,然而想到當(dāng)了側(cè)妃,就有資格站到豫王身邊時,她一顆心就莫名有些按捺不住。
見她是愿意的,太后心中總算有些高興,她若愿意,一切就好辦了,回宮后她就可以直接賜婚。雖然沒能讓梁依童吃癟,一想到譚月影嫁入豫王府后,會跟梁依童對上,太后就有些喜悅,她回宮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賜婚,誰料這時,豫王竟來了慈寧宮。
除非必要時需要他過來,平日,他幾乎不曾踏足慈寧宮,太后多少有些吃驚,她也不知道為何,得知豫王來到時,右眼皮竟一直在跳,她勉強(qiáng)壓住了心慌,冷聲道:“宣他進(jìn)來。”
豫王來到后,就請了安,語氣不咸不淡的,還是那副冷淡矜貴的模樣,殊不知太后格外厭惡他這個神情,總覺得他冷得不似個真人,也沒什么感情,這樣一個人,又豈會銘記皇上的恩情?不得何時就反了,打皇上一個猝手不及。
太后對他向來沒什么好臉『色』,神情也冷得很,一開口就是譏諷,“豫王不是向來自視甚高,無事不登三寶殿么?此次過來,是為何事?”
豫王眼中自然也沒什么笑意,他直接將一個冊子和幾張信紙遞給了太后身邊的宮女,冷聲道:“本不該打擾母后,然而母后的手伸得著實有些長,母后若不想讓這些事曝光,日后就少『插』手豫王府的事,少為難豫王妃,否則,兒臣雖不會動您,卻不代表能容忍滿身污點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亂』晃。”
聽到他的話時,太后氣得就有些哆嗦,根本沒料到他竟敢威脅她!
太后自然不懼他,可是她又忍不住翻了翻冊子,瞧了一眼那些紙張,看完,她手抖得竟是抓不住冊子。
這冊子和紙張分明是一些鐵證一般的東西,她的三個外甥,每個人身上都有些污點,一個私下販鹽,一個曾失手打死過一個年輕人,另一個則與自個的嫂子有染。
太后對娘家的事也不是一無所知,她自然清楚老二打死饒事,因?qū)Ψ揭膊皇峭耆珱]有背景,這事還是她擺平的,老大的貪財和老三的好『色』她心中也有數(shù),見一個竟膽大包到販賣私鹽,一個竟與嫂嫂有染,她氣得幾乎有些哆嗦。
見她有些不對勁,嬤嬤連忙順了順?biāo)谋场?br/>
太后雖不敢信,然而豫王將證據(jù)都呈了上來,她心中清楚,這事必然都是真的,意識到這一點后,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些東西若是傳出去,不僅她疼愛的這三個外甥不會有好下場,只怕整個侯府都會跟著遭殃,名聲盡毀都是輕的。
皇上若是知曉了老大販賣私鹽的事,只怕事情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豫王淡淡道:“這僅是物證,兒臣還有人證,母后若不希望看著娘家倒臺,日后就安分些吧。你再做任何一件事,我保證,他們沒一個有好下場!”
太后死死瞪著他,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豫王好手段。”
豫王神『色』淡淡的,只是道:“母后若不想魚死網(wǎng)破,盡管按您的心意來,童童若在您這兒受一分委屈,我保證,你的幾個外甥會痛苦千萬倍,她若是不痛快了,整個侯府都別想痛快。”
他完,也沒再管太后什么神情,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他走后,太后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嬤嬤連忙扶住了她,喂了她一顆『藥』丸,又趕緊順了順?biāo)谋常罘蛉艘策B忙給她把了脈。
太后緩過這陣難受,才將冊子和紙張合了起來,怕這事傳到皇上耳中,她甚至不敢將他們喊入宮中質(zhì)問什么,而是道:“找個火盆來。”
她親自燒掉了這些東西,想到豫王那兒肯定留的還有,她像是被人摁住了命脈,癱軟在了床上。
趙嬤嬤并未瞧見紙上寫了什么,見太后有些不痛快,出聲道:“王爺竟膽敢威脅太后,他以下犯上,不敬長輩,全然不將您放在眼中,若讓皇上知曉了此事,肯定饒不了他,不若將皇上請來給您做主。”
見她什么都不懂,還叨叨個不停,太后氣得直接拎起白玉壺朝她砸了去,這一下直接砸在了趙嬤嬤的臉上,她疼得尖叫了一聲,太后目光陰冷,示意李嬤嬤將她拉了下去,不耐道:“拖出去杖責(zé)五十!”
嬤嬤想求饒,卻被捂住了嘴。
經(jīng)此一遭,太后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了,原本準(zhǔn)備賜婚,最后也沒什么行動,譚月影本以為太后很快就賜旨了,在家等得煎熬極了,誰料拖了兩日,直到上巳節(jié)來臨時,也沒能等來太后賜婚的旨意。
太后娘娘明明了,回宮后就給她賜婚,見她那邊沒動靜,譚月影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入了宮,她是以探望姐姐為由過來的,跟皇后完話,又去了慈寧宮,是要給太后請安,誰料太后娘娘竟是不愿意見她,一句身體不適,就將她拒之門外了。
譚月影還有什么不懂的,只覺得在行宮時,太后定然是拿她尋開心,她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回家后就哭了一通,更讓她崩潰的是,父母竟還『逼』著她去踏青。
今日是上巳節(jié),用了早膳后,大家都會結(jié)伴出游,去水邊沐浴,她父母之所以讓她過去,自然不單單是為了慶祝上巳節(jié),而是為了讓她相看李府的嫡長子。
譚月影氣都要氣死了,哪里還有心思,相看旁的男人,忍不住頂了嘴,見她如此不懂事,她娘也很生氣,竟是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譚月影從到大,還是頭一次挨母親的打,又震驚又委屈,哭得眼睛都要腫了,梁依童自然不清楚,譚府的鬧劇,上巳節(jié)這一日,她與陸錦約好了,要一起慶祝,用了早膳她便出門了。
她如今出落得越□□亮,豫王自然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出門,怕有人對她心懷不軌,贈送蘭草,豫王也跟了去。
已經(jīng)坐上馬車時,梁依童還在與他討價還價,“你就算一道跟去了,也不可能跟我和表姐一起用餐吧?”
豫王卻一副有何不可的神情。
見姑娘神情有些匪夷所思,他才妥協(xié)了,“我在你們不遠(yuǎn)處候著就校”
有他盯著,肯定沒哪個不長眼的往她跟前湊,梁依童卻不太理解他的行為,平日也沒見他那么黏人呀,見他堅持,她只得隨他去了。
他們很快便到了約定的地點,下了馬車后,梁依童才發(fā)現(xiàn)河邊竟是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眾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笑笑好不熱鬧。
她今日穿了一身淺綠『色』衣裙,她五官精致,肌膚白皙,哪怕打扮的素雅,也很是令人驚艷,幾乎是一下馬車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見不遠(yuǎn)處的年輕兒郎,都朝她瞧了過來,豫王有些不爽,他也下了馬車,以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站在了梁依童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