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若有違背,定斬不赦
不少人看向了軒轅天越,此刻那一身淡紫色錦袍,如云端高陽的男子正含笑看著那云白色的身影,淺紫色的眸中徜徉的是如絲緞一般柔軟的情緒。此刻他們或許明白為什么太子殿下會選擇這個女人,這世上怕是也只有此等氣質(zhì)的女子才配站在天縱絕才的天越太子身旁。
“容淺,你終于敢出來了嗎?你不要臉……”軒轅玉珂看著那冷若寒霜的容顏,不知道為什么心頭忽然生出一絲懼意,顫聲說道。她越靠近她,她心里頭的懼意越甚,特別是那一天晚上看到她雙眼血紅的樣子,她幾乎是將她與厲鬼混為一談了。
容淺瞥了地上惶恐不安的軒轅玉珂一眼,淡然說道:“我不要臉?”她忽的挑眉,看著那些正打量著他的天越國大臣們,輕笑說道,“我的確是不要臉,畢竟自己與人解除婚約過了,我若是要臉,怎么能答應(yīng)嫁給天越太子呢。”他不是要她出來嗎,她出來了,不過,自然也給這場戲添點(diǎn)顏色。
她這意思分明就是,我要是不要臉,軒轅天越更不要臉,明明是他舔著臉要娶她這個被退婚了的女子。
這話一出,不少人將目光落到了旁邊靜觀其變的軒轅天越身上,不少人都在心里偷笑,太子殿下這次還真是碰上了個厲害的角色。他們都不由開始想象太子殿下被太子妃罰著跪搓衣板的情景,肯定特別有趣。不過,從心底,他們現(xiàn)在對這位太子妃已經(jīng)是有了個好印象了。
感覺到那些臣子略帶戲謔的目光,軒轅天越看著那清淡的容顏,心頭頗為無奈,他原本是想借著軒轅玉珂逼她出來現(xiàn)身,順便立威,沒想到她把他給框進(jìn)去了。只是這樣是不是說明,她這幾日心情好了許多呢。
景郡王在看到容淺的時(shí)候,心頭先前的囂張氣焰也跟著降了不少,直覺上來說,這個女人跟軒轅天越一樣不好對付,現(xiàn)在玉珂得罪了她,他也得罪了她,指不定今日這事就不會善了,想到這里,他不由回過頭看著那大開的宮門,他不是早就讓人去了嗎?怎么還沒有人過來。
綠蕪忍不住心頭的火氣,瞪了地上的軒轅玉珂一眼,冷笑說道:“玉珂小姐也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當(dāng)今天下誰人不知道祁王對你不屑一顧,可是你舔著臉跟在他后面追也就算了,就因?yàn)槠钔醯拿妹门c我們小姐交好,祁王與我們小姐說過幾句話,你就將臟水往她身上潑,說我們小姐奪了祁王?你這意思是說天越太子比不上祁王嗎?來天越國的路上,是我們小姐救了你,結(jié)果你恩將仇報(bào)想要謀害我們小姐,要不是天越太子擋下了,怕是現(xiàn)在我們小姐指不定怎么了,我要是祁王,也絕對不會要你這樣不知廉恥,心狠手辣的女子。”她語氣里滿滿的不屑,這個軒轅玉珂不作死就不會死,真是讓人討厭極了。要不是礙著那么多人在,她真想直接結(jié)果了她。
容淺看了綠蕪一眼,這丫頭……這次說話倒是比從前強(qiáng)上了不少。
感覺到容淺眼中那微微的贊許之色,綠蕪心頭高興極了,自那一日被罰之后,她自己也反省了下自己的言辭,的確是頗有不當(dāng),也難怪小姐生氣。
就在這個時(shí)候,一個太監(jiān)從宮門中出來,直接沖著軒轅天越下跪,“老奴拜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那太監(jiān)看起來四五十歲,看衣服,是個太監(jiān)總管。
軒轅天越看著那太監(jiān),淡然說道:“陳公公免禮,父皇可好?”饒是他素日來喜怒不形于色,在看到這陳公公的時(shí)候,眸中也有了些許的松動。
陳公公站了起來,擦著眼淚說道:“皇上身體很好,就是掛念太子殿下。”說著他仰起頭沖著軒轅天越頗為欣喜說道,“不過太子殿下您現(xiàn)在回來就好,您不知道您不在這段時(shí)間,皇上可擔(dān)心極了。知道您回來了,他立馬讓老奴來迎接您。您趕了這么的路,也累了,太子妃想來也累了,還是先回宮歇著吧,莫讓皇上擔(dān)心您。”說著他看了一眼后面跪著的景郡王還有軒轅玉珂,眼底閃過一絲嘆息之色。
這話要是旁人還真不敢這般直接對軒轅天越說,但是陳公公是跟在天越帝身邊的老人,素來得寵,更是看著軒轅天越長大的,所以他在天越帝跟軒轅天越面前都有幾分面子。
軒轅天越看了地上跪著的景郡王還有軒轅玉珂,淺紫色的眸中劃過一絲暗流。
似是察覺到軒轅天越的目光,陳公公低聲說道:“太子殿下,景親王這段時(shí)間身體不好,沖撞了您,還請您見諒。至于玉珂公主她年少不懂事……”
“這位公公難道不知道景親王已經(jīng)被貶為景郡王了,同時(shí)還被收回了封地嗎?還有
這天越國已經(jīng)沒有什么玉珂公主了,有的只是軒轅玉珂。不過,若是她不想存在,也是可以的。”紅玉忽然上前,沖著陳公公冷聲說道。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說要放過侮辱小姐,謀害小姐的人,這怎么可以。若是這樣可以的話,她不介意動手,親自結(jié)果了這兩人。
陳公公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看著紅玉冷聲說道:“哪里來的丫頭,竟然敢在此大放厥詞。景親王是太子殿下的親叔叔,玉珂公主是太子殿下的親妹妹,他們二人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怎能被廢!”
紅玉聞言臉色一變,這太監(jiān)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呢。看天越太子那模樣,分明是無可奈何,想到這里,她心頭頓時(shí)火大,難道他軒轅天越竟然還要聽一個太監(jiān)的話不成,他不說話,她說,她直接準(zhǔn)備上前。
“什么時(shí)候,天越國太子旨意能被一個宦官干涉?什么時(shí)候,天越國太子與太子妃被人侮辱、謀害都要忍氣吞聲了?天越帝曾下詔書,太子監(jiān)國,等同帝王。如今一個宦官就敢藐視帝王了嗎?”只見那一身云白色的身影忽然向前,她身上似有萬丈冰寒爆射而出,周遭空氣的溫度似乎都降下來了。不少大臣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知道她氣勢極強(qiáng),但是也沒料到她會與陳公公對上,陳公公后面可是皇上啊。不過這樣維護(hù)太子殿下、氣勢又不輸太子殿下的女人……的確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容淺瞟了陳公公那煞白的臉一眼,淡漠說道,“做宦官就要有做宦官的自覺,否則沒了一個你,會有千千萬萬人頂替。也不只有你能受盡榮寵,別人也未必比你差。所以如果你不想要這份恩寵,我可以讓你下來。”
陳公公看著那云白色的身影,臉色氣的快青了紫了,跟在皇上身邊那么多年,他什么時(shí)候他被人這般羞辱過,而且還是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上。
“太子殿下,老奴不敢干涉您的旨意,這位姑娘所言老奴不敢茍同,是皇上那邊不希望景親王……”到底是在宮中呆了幾十年的老人,陳公公不會這般沖動去與人爭論,現(xiàn)在他最重要的是要與太子殿下解釋清楚。
軒轅天越看了陳公公一眼,眼底閃過一道冷光,漠然說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那是太子妃,陳公公該拜見太子妃!況且,父皇在深宮,怎會知道這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公公還是慎言的好。”
太子妃?陳公公心頭一個激靈,他是聽說過太子殿下這次帶回了一個太子妃,只是剛剛他一著急竟然忘記了,他偏過頭看著那容顏清淡的女子,這般容貌,淹沒在人群里怕是都找不出來了,太子殿下怎么會喜歡這樣的女人。不過,剛剛那個眼神……不怒自威,與太子都不逞多讓!
“老奴拜見太子妃!”陳公公忽然沖著容淺行禮說道,太子殿下看中的人,他哪里敢放肆。剛剛他已經(jīng)感覺到太子殿下的不悅了,若是再……想到容淺剛剛的話,他忽然有幾分相信了。
容淺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公公,淡淡說道:“這禮我就受了,只希望公公記清楚,這天越國到底誰說了算。景郡王與軒轅玉珂之所以會受到懲罰,是因?yàn)樗痪刺樱瑫r(shí)也不敬我這個太子妃。”
陳公公心頭一顫,這太子妃分明是在警告他,莫要多管閑事。而她明明知道他是皇上的人,說的話代表皇上,可她依然如此不給他面子,也就是說,即便是面對皇上,她也是如此。而后面那句,不敬太子,同時(shí)也不敬她這個太子妃,哪有女子這般狂妄,竟然敢與太子地位等同。
“軒轅玉珂與景郡王三番兩次頂撞本妃與太子,不知悔改,來人,將他們當(dāng)著這文武百官面前,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容淺忽然揚(yáng)聲說道。
聽著這話,陳公公當(dāng)即喊道:“太子妃這萬萬不可……”這太子妃也太囂張了,太子殿下沒有發(fā)話,她竟然敢擅自決定,他連忙看著軒轅天越,“太子殿下……”
誰知軒轅天越并不看他,淺紫色的眸掃了下方那些不動的禁衛(wèi)軍一眼,“沒聽到太子妃的命令嗎?還不行刑?!”
對于軒轅天越的命令,這天越國的人無人不遵從,當(dāng)即有人就將軒轅玉珂跟景郡王拖著去行刑,為了防止他們胡言亂語,直接拿布讀了他們的嘴。
“從今日起,但凡有人敢對太子妃不敬,那便是對本宮不敬,論罪,斬!同樣,她之命令,代表本宮之命令,若有違背,定斬不赦!”軒轅天越眸掃過下方的文武百官,周身狷狂的氣息瞬間席卷而下,如九天之上的王者一般,莫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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