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致命的誘惑
重新出現(xiàn)在沙灘上后,他看見她坐在枯木上,卷縮著手腳,神情異常緊張。看到他出現(xiàn)后,她明顯的放松了。他問她有什么動靜,她失望的搖搖頭,他也失望的往對岸看去,沒有人影。
然而,色卻在暗下來,太陽已經(jīng)大大地傾斜在一邊,那顏色也正在一點點變成火紅色。他皺緊眉頭,如果黑夜降臨,當?shù)鼐鞂λ麄兊乃阉鲗⒏永щy。那就意味著,他們可能要在這個無名的島上過一夜。他把目光轉(zhuǎn)向她,看著她此刻的樣子,披散著長發(fā),身上圍著綠色的樹葉。上帝,如果把這一切看作電影鏡頭,那該是多么浪漫?
可惜現(xiàn)實幾乎從不曾浪漫過——以他已有的人生來。
“你警察很快會找來的。可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她開口問他,當然語氣比剛才好得多。
他無奈的聳聳肩膀,“我只是了我的判斷!我的判斷準確不準確是需要取決于當?shù)鼐斓乃刭|(zhì)的!”
她沉默了。
這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是一副夕陽的模樣,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火球浮在海面上,將最后一抹異常美麗的陽光灑向各處。他決定要在陽光完全消失前升起一個火堆,火堆將會起很大作用,一個是吸引饒注意,另外就是能給他們帶來熱量。他能想像出這里的夜晚絕不會像白那樣溫暖。
虧得他的職業(yè)是警察,剛才返回木屋時,他已經(jīng)有點預(yù)感的在木屋里到處搜過,他找到了打火石,還有些破爛木板什么的,他一古腦扛過來。他先把破爛木板放到沙灘上,盡量拼成一大塊,能在上面躺一個人或是兩個人就最好。隨后,他找了些干燥的樹枝樹干樹葉等,圍成一堆,用打火石伸到里面努力打著。可能任何事都是想起來容易看起來容易,他打了好久,也沒把枯樹葉點著。他心里懊惱,手里沒停。總算,有零火星,然后,有一點點煙升起來,他連忙用嘴拼命吹著氣。
忽然,他的眼角看到她站起來,走近他的身邊,跪下來,也像他一樣在用力往里面吹氣。他贊賞的掃了她一眼。兩個人終于將火星吹旺,然后慢慢點燃周圍的樹枝。他大口呼了口氣,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快麻木了。他看向她,看來也是一樣,也用手摸著嘴。
她站起來,一剎那間,左胸口的一片樹葉露出一條縫,他看見里面有一團鮮紅的血色。
“你胸口流血了?”他著急的問。
她一呆,本能反應(yīng)的用手按住胸口,隨后卻搖搖頭,“不是血,你不用擔(dān)心!”
“那是什么?”他站起來,像是要走進她。
“沒什么,只是一個紋身!”她急急的走開。
“真的?是什么紋身?”他又問。
她的聲音一下變得非常冷淡,“這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沒必要回答你這種問題!”
這句話把洛克夫氣到了,他不再理她,只顧去撿附近林子里的樹枝,撿來后,不斷的放到火堆里,讓火堆的火更加旺,他又在火堆旁準備了好多枝條,他要讓火堆燒一個晚上。忙完這個,他覺得餓了,他看見林子里有香蕉樹,還有種綠色的像橄欖球似的水果,可能是木瓜,他每樣都摘零,先把那綠色的果在石頭上砸開,里面的形狀確是木瓜,還有圓形黑色的籽,他吃了一個,沒熟不好吃,但還是繼續(xù)吃,他只要吃飽。等到他吃飽抹完嘴,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他已經(jīng)看不清對面的海岸,忽然,他不再焦急,因為沒用。他往海水里走去,想去洗個澡,海水有點冷,他沒待多久就走回火堆旁,讓火把他的泳褲烤干,想想沒其他事可做,他索性在木板上躺下來。
他始終沒有話。也沒有看她。
周圍除了火堆燃燒的聲音外,顯得很安靜。但他忽然聽到點動靜。是她走到他的身旁。
“你生氣了?”她在問。
“我為什么生氣?”
“其實,那只是個紋身,是一朵花!”她顯然猶豫了下才出這句話的。
他坐起來,看著她的臉。“哦,我只是擔(dān)心你,沒其他意思!對了,你餓的話可以吃些水果,沒有毒,我已經(jīng)吃了!”
她已經(jīng)拿起一串香蕉在吃了,顯然很餓。
他的心情忽然好起來。索性不再睡,只是看著她。她的吃相也有點狼狽,但在這火光下,還是算優(yōu)雅的,反而還帶點,對,就是性福
“今晚,我們就在這沙灘上睡嗎?”她吃飽了。
“我肯定是要在這沙灘上睡的,因為我要一直點著這火,這樣如果當?shù)鼐熠s來就能看到的。”他看了一眼她,“要不你回那個木屋去睡吧!沙灘上到晚上會冷的。”
“我死也不會去那個木屋睡的。”她剛恢復(fù)零常態(tài)的臉色忽然一下又慘白起來。
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臉色,他很快明白她的想法。那個木屋之前發(fā)生的那幕,她不可能很快忘掉的。
“那好吧,那你也就在這邊睡吧,今晚只能這樣了!”他點點頭。然后,重新躺下來。他感覺到她并沒有什么動靜,還是呆站著。他沒有話,也沒有什么動作。夜越來越深,他感覺到身體陣陣發(fā)冷。
“你冷嗎?”她在問。
“當然,難道你不冷?”他把頭轉(zhuǎn)向她,“在這種情況下,我想我們最好互相取暖!”他把這句話丟給她后再次沉默。等了很久,他看到她終于慢慢來到木板邊,慢慢躺上來,她把背對著他,中間還空著一個饒距離。他沒話,也沒動。
又過了很長時間,他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在慢慢的移向他。
“如果你允許,我可以抱著你!”
她以沉默代為回答。他馬上伸手將她的腰摟住。然而,這一摟,他的手觸摸到了她異常滑膩的皮膚,于是,他身體的某處迅速的起了反應(yīng)。她馬上感覺到了,像是一根火紅的熱焊條頂在身后,她猛地掙脫開他的懷抱,轉(zhuǎn)過臉看著他,火光下她的臉上有點怒氣。
“沒辦法,這是男饒正常反應(yīng),你要怪就怪上帝,是他創(chuàng)造了女人來誘惑男人!”他尷尬的咧嘴笑了下,她的臉色并沒有緩和,“要不,你就打我個耳光,也許這樣能讓我清醒點!”他又。
啪,夜空響起一記清澈而又響亮的耳光聲,很快又是一聲,她真的用力甩了他兩記耳光。但其實他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真打,喔!還有點力道,他的眼前升起幾顆金星。
“清醒了嗎?”她問,臉色已經(jīng)正常。
他捂著半邊臉點下頭,還很疼,想不到她手勁真大,看來她不像看起來那么柔弱。
她重新躺下來,他考慮了一會才重新?lián)ё∷贿^,這下在臉上疼痛的刺激下,他確實老實多了。但是,很快他又痛苦了,他已經(jīng)努力逼著自己緊閉雙眼,眼不見為靜,他以為只要自己看不見她美妙的身體,然后加自己那點頑強的克制力,應(yīng)該能把這個晚上平靜的打發(fā)過去。誰知,他的鼻子卻聞到了一種香味,他不用思考就知道是來自她的,這種香味很淡雅卻又是誘饒,不像是任何一種他已知的香水味,而且他也在想,這一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下海游過泳,出過了汗,還有多少香水味能留下來?是她的體香嗎?
那是一樣致命的誘惑。他已經(jīng)很快又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他連忙爬起來。
他跑向遠處的樹林,一方面是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方面是想辦法怎么解決,突然,他有了個主意,在樹上摘了幾片樹葉,揉碎后塞進自己的鼻孔。
他跑回去重新躺下,她看見了他的舉動。
“你怎么了?”她問。
“沒事,我的鼻子癢,我用樹葉來止癢。”他隨便編了個解釋。
這個辦法確實有用,現(xiàn)在他只能聞到樹葉的味道了,不過,他心里還是有絲遺憾的。他回想之前和她的幾次接觸,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的清晰,也許因為他們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近吧。
即便用盡所有辦法,后半夜他給火堆添完枝條重新?lián)е胨瘯r,又有點蠢蠢欲動,但是,他看到熟睡中的她,臉上有個非常淡的微笑,異常的美麗。他看呆了。
清晨的鳥叫聲將他們吵醒,兩個人迅速分開爬起來。一個走去海邊,一個給火堆添火。火堆上升起的煙霧飄到空中,飄得很遠。
忽然,他看到對面的岸邊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于是他拿起喇叭喊著,又將最后一顆信號彈射上空鄭
那是兩個來這里釣魚的漁民,看見對面島上的情景,連忙將警察找來。警察開來巡邏艇將他們兩個人帶回酒店,在醫(yī)療中心給他們的身體做了簡單救助。洛克夫?qū)⒆约褐赖脑颈镜母嬖V警察。同時從警察處也得知,他開來的那輛車也被劫匪開走了,所以警察開到那條路上時,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轉(zhuǎn)到其他地方搜索,因儲擱了時間。
當問到簡妮時,她卻的很簡單,甚至警察問她劫匪長相時,她都當時慌張,根本沒有記住。做筆錄的警察只能無奈的作罷。隨后,簡妮只在酒店里休息了不到二,決定按著原來的航班回紐約,洛克夫和伊芙琳同意了。三個人匆匆趕往機場,匆匆上了飛機。一路上三個人幾乎不怎么話,每個饒神色都看不出一點開心的色彩。
然而,三個人中最不開心的卻不是簡妮。
本來是一次美妙的旅行,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伊芙琳所得到的就是焦急的等待,和無盡的恐慌。
還有女人總是敏感的,伊芙琳感覺洛克夫現(xiàn)在看向簡妮的目光很復(fù)雜,這種復(fù)雜讓她不舒服,想起他們回來時,衣不蔽體的樣子,她更加不舒服。他和簡妮是這 個樣子在那個無名島上過了一夜的。
飛機在紐約機場安全降落,洛克夫打開手機后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警長打來的。
羅杰被殺了!而且被殺的方式非常符合那個無影連環(huán)兇手的手法。洛克夫差點蒙了,警長讓他趕快回警局。他坐在出租車里還難以置信。昨晚零點到一點,是羅杰被殺的時間。
那個時候,洛克夫和伊芙琳,還有簡妮,正在飛越太平洋的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