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周紀(jì)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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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幫我請個假,我陪表哥待會。”蘭蘭雖然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不安,但還是讓娜娜兩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她嬌笑著回道:“好的,你下午就安心陪你的表哥吧!咯咯。”說到表哥兩個字的時候,兩個女孩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她,她們就愛開玩笑。”蘭蘭尷尬的朝李爽笑笑道,“我們?nèi)ヅ赃叺目Х葟d坐坐吧。”
李爽有些失望的點點頭,理想和現(xiàn)實的差距真的太大了。在他的預(yù)想中,蘭蘭見到他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就是羞的垂下腦袋說不出話,另一種就是抱著他又蹦又跳的,畢竟上大學(xué)那會,回村去的時候,蘭蘭就這個樣子。
兩人一前一后默默走進咖啡廳,在靠近墻根的一個僻靜角落里坐下,都在想著心事誰也沒有說話,只到服務(wù)生詢問他們要喝什么的時候,才將明顯魂游在外的兩人驚醒。
“虎子哥,你想喝什么我請你!”
李爽快速掃了一下菜單,最上面的300多一杯,現(xiàn)在他口袋里連買一杯的錢都不夠,最下面的也要36,他沒客氣一咬牙點了兩杯68的,說道,“哪能讓你請呢,在我眼里你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
這話將兩人帶到了那個青春年少的時代,氣氛為之一輕,蘭蘭笑道:“別小看我哦,我現(xiàn)在一個月要賺3000多,如果碰上公司忙的時候,四五千都打不住。”
李爽聽的一陣苦笑,他現(xiàn)在連自己一個月拿多少都不知道,不過聽余敏說,工資獎金加津貼,最多不會超過1300,轉(zhuǎn)正了要多點,但也多不了多少。
話題圍繞著他們小時候的趣事交談著,雖然兩個人時不時的會發(fā)出一陣陣的笑聲,但都竭力不去觸碰那個關(guān)于定親的話題。
目送著漂亮的出乎李爽意料的蘭蘭離去,他清楚老家那次定親的鬧劇一定是芳芳和她們的母親主導(dǎo)的,有些惡毒的想:早知道上次就該答應(yīng)下來。
臆想了一路,在快進單位的時候,李爽啞然失笑,男人啊,真是見一個愛一個,他去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想見見小時候的玩伴,一看到人家出落的那么漂亮,就想著如何抱上床,這個思想可要不得哦!
周六、周日,李爽不準(zhǔn)備出門了,他將余敏發(fā)的資料全部帶回宿舍,又從少的可憐的生活費中擠出一點,買了個風(fēng)扇呆在房間里準(zhǔn)備星期一的測試。
周六晚上,看到快十點了,李爽趕緊沖了個澡,這個星期幾乎每天盛雁都會過來洗澡,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她只要一洗,就會一點熱水都不剩,原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小跟屁蟲---珍珍。
珍珍全名徐秀珍,也是農(nóng)村出來的,家在離西華不遠的一處大山腳下。前幾年,她們那里發(fā)生了一次大的泥石流災(zāi)害,大山都被削了一小半下來,很多人家里的地被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給淹沒了,但由于沒死人,房子沒被摧毀,當(dāng)?shù)卣笳餍缘难a助了一點后,就不再管他們了。
那么點錢根本不夠雇用機械來清除地里的石頭,那次災(zāi)害后,讓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庭更加的雪上加霜,珍珍是家里的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她初中沒有念完就輟學(xué)出外打工。這都出來一年多了,還沒有滿十六歲,很多式的正工作沒有辦法干,現(xiàn)在在離這里不遠的一家餐廳里當(dāng)打雜工,有時候回來的比盛雁都晚。
珍珍很乖巧,嘴甜,手也勤快,她們那邊的家務(wù)全部被她一個人包了,甚至連李爽換洗下來的衣褲,也被她洗掉了,弄得李爽十分的不好意思,想著買點水果感謝一下吧,摸摸口袋,就那么薄薄的幾張,能不能撐到月底還兩說,只好將人情記下。
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怎么人還沒有過來呢?
李爽有點困了,正想著過去叫她們,卻聽到門外傳來珍珍焦急的叫喊聲。
“怎么了?”
“李哥,快,快,雁子姐被人欺負了,他們還要拉燕子姐走。”
“多會的事,怎么不打我電話呢?”
“電話被砸了,就剛剛,在前面的廣場上。”透過房內(nèi)的燈光能看到珍珍的衣服上還有幾個腳印,兩只眼睛也哭的腫了起來。
李爽一見大怒,這么小的女孩子也打,還他媽是不是人,連忙換上鞋,兩人朝著盛雁賣啤酒的廣場急奔而去,路上珍珍氣喘吁吁的將發(fā)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十一點的時候,才回家的珍珍就接到盛雁的電話,說她喝多了,讓珍珍來接她一下。
珍珍才走到廣場,就看到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在和盛雁拉拉扯扯的,其中一個光著膀子的還將盛雁往他腿上拽,盛雁也不客氣一個耳光,就將那人扇到椅子下面。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那幾個人上去就對著盛雁一頓的拳打腳踢,好叫囂著要整死她,珍珍也是膽大,過去將雁子姐護住,威脅打電話報警,手機才拿出來就被搶過去砸了,攤主過來沒說兩句,也被推倒在地上,好像周圍很多人都認識這幾個,站在那里敢怒不敢言。
“報警了沒有?”臨近廣場李爽問道。
“報了,我走以前借別人的手機報的。那里,在那里!”
不用珍珍指,李爽也看到了,廣場西北角有一處,被里三層外三層圍著水泄不通,這都十幾分鐘了,警察還沒有到場。
李爽伸頭一看,更是怒不可自,現(xiàn)場一片狼藉,桌子有四五張都翻到著,酒水灑了一地,還有幾個破爛的瓶子,鋒利的碎口,在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盛雁披頭散發(fā)的在地上掙扎著,后衣領(lǐng)被一個光著上身的黃毛小屁孩,揪著朝外拖,本來就蓋不住肚臍的小馬甲,更是被拉的朝上縮,連乳罩都露了一半在外面,站在場內(nèi)的三人還滿嘴臟話的叫囂著,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制止。
李爽甩開珍珍,在地上抄起一個木頭凳子,上去對著黃毛后背就是狠狠一下,他本來想砸腦袋的,不過,臨出手的時候,變換了方向,就這么一個猶豫讓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但還是砸的黃毛朝前踉蹌幾步,抓著盛雁衣領(lǐng)的手也松開了。
“草,你,媽,的,誰打老子?”黃毛伸手一摸,后背已經(jīng)出血了,看到手指上的鮮血,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看著李爽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狂熱,“兄弟們上,給老子廢了他!”
面前四個男子,不應(yīng)該說是男孩,其中最小的怕比珍珍大不了多少,有三個光著膀子,還沒有發(fā)育成熟的身軀顯得有些瘦弱,但裸露著的左邊膀子上都刺著一個猙獰的狼頭,毛還沒長全的稚嫩臉蛋上,帶著戾氣,目光中流出兇狠。
媽的,李爽恨恨啐了一口,暗想,自己運氣真是太好了,兩年沒干架,一上來就碰到一幫小太保們。他也是從那個年紀(jì)過來的,知道這些人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打架敢下死手。
果然第一個沖上來的,用手里的酒瓶,對著李爽的太陽穴砸來。
李爽一側(cè)頭,抬起一腳,對著男孩的肚子踹了過去,直接將他踹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這還是他腳下留了情的,要是再下移三分,那男孩肯定是站不起來了。
第二個更慘,還沒沖近,就被李爽用手里的凳子拍到一邊,努力了幾下都沒能再站起來。
黃毛和那個穿著T恤的歲數(shù)最小的男孩,看到李爽如此兇猛,他們將手里的啤酒瓶在桌沿上狠狠一磕,一聲脆響過后,兩只鋸齒狀的兇器,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完全是和香港黑社會電影表演的一樣。
見動了致命武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驚呼一聲,朝四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