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逆襲
兩個假冒fbi探員帶著肖遠(yuǎn)在午夜的時候來到了舊金山,穿過市區(qū)后上了金門大橋,從金門大橋下橋后,沿著蜿蜒的山路一路向西,鉆進了大山之中。
在山路上盤旋饒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終于在大山中的一處莊園外停了下來,這個莊園三面環(huán)山,只有他們來時的一條路,如果放在戰(zhàn)時,屬于典型的易守難攻地形。
布萊克拿出一副手銬將肖遠(yuǎn)銬了起來,然后和他的同伴雷恩將他抬了下了車,然后他們和司機三人抬著肖遠(yuǎn)走向了莊園里的一所房子。
來到房子門前,布萊克抬手扣了扣房門,片刻后,一個身形粗壯的白人從里面將門打開,看到是布萊克和雷恩,又看了看昏睡的肖遠(yuǎn),閃身將他們讓了進去,反手咣當(dāng)一聲把門關(guān)上反鎖,坐在外邊的沙發(fā)上,看著布萊克和雷恩將肖遠(yuǎn)抬到里邊去了。
布萊克和雷恩抬著肖遠(yuǎn)進到一個房間,將肖遠(yuǎn)放到地上后,對房間里沙發(fā)上坐著的一個年輕人微一躬身,說道:“老板,我們回來了。”
“辛苦了,你們休息去吧。”那個年輕人擺擺手說道。
布萊克和雷恩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了三個人,除了剛才那個被布萊克稱之為老板的年輕人外,還有另外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第三個人就是躺在地上的肖遠(yuǎn)。
“鵬哥,肖遠(yuǎn)也不過如此,看小弟我略施小計,就手到擒來了,不過你的藥還真管用,真想看看這家伙醒了后會是什么表情。”另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來到了肖遠(yuǎn)身邊,抬腳踢了踢他,然后對仍然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年輕人說道。
被稱作鵬哥的年輕人微微一笑,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來到了肖遠(yuǎn)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看到他仍然是一副昏睡的樣子,說道:“真想不到,一個區(qū)區(qū)的小麻雀能把我還得慘到這種程度,也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鵬哥說的對,據(jù)我所知,這家伙本來只是南州的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可是不知從哪里認(rèn)識一個牛逼的黑客當(dāng)師傅,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認(rèn)識我堂姐了,然后這家伙就時來運轉(zhuǎn)了,先是把池翔給弄得傾家蕩產(chǎn)……”另一年輕人笑著說道。
“閉嘴!”被稱作鵬哥的年輕人突然冷喝了一聲,打斷了先前年輕人的話,“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如果不是他,我怎么會有興趣和肖遠(yuǎn)這樣的小麻雀打交道,如果不是那個薄情寡義的家伙告密,我又何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先前的年輕人看到鵬哥發(fā)怒了,很識趣的打住了剛才的話題,然后問道:“我們怎么處理這個家伙?”
“把他弄醒,我今天要好好教育他一番,讓他知道得罪我王俊鵬的下場,一個食物鏈低端的小麻雀,想挑逗天上的蒼鷹,就要有被吃掉的覺悟!”王俊鵬冷笑一聲說道。
“稍等。”先前的年輕人說道,說完來到房間里的沙發(fā)前,從沙發(fā)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來到肖遠(yuǎn)面前,潑到了他的臉上。
“醒醒!”潑過酒后,那個年輕人用腳踢了踢肖遠(yuǎn)的身體,叫了他連聲。
肖遠(yuǎn)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呈現(xiàn)出一片迷茫之色,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后方才把目光投向了蹲在他面前的兩人臉上,神色突然變得極為驚訝,叫道:“王俊鵬,唐豆豆,怎么是你們,fbi呢?”
“哈哈……”王俊鵬和唐豆豆聽到肖遠(yuǎn)這么說,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fbi的,難道你們打劫了fbi?”肖遠(yuǎn)見狀,又問道。
“哈哈……”兩人又爆發(fā)了一陣大笑,老半天方才止住笑容。
王俊鵬神色變得陰冷下來,死死盯著肖遠(yuǎn),說道:“根本沒有什么fbi,肖遠(yuǎn),本來我還想和你好好玩玩,但是少爺我沒有耐心了,所以,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fbi是你派人假冒的?”肖遠(yuǎn)等大了眼睛問道。
“你還算聰明,這么快就能想清楚,不錯,fbi是我派過去的,另外你是不是感到有些頭腦不太清醒啊。”王俊鵬冷聲道。
“難道你又對我下藥了,什么時候下的,我怎么不知道,快放開我,王俊鵬,你總是用一些陰謀詭計,算什么英雄好漢。”肖遠(yuǎn)聞言掙扎著坐了起來,神情氣憤,大聲喝道。
“哈哈,英雄好漢,肖遠(yuǎn),你以為這是武俠世界嗎,還講究英雄好漢,這是現(xiàn)實,講究的是不擇手段,快醒醒吧,不要做夢了。”王俊鵬哈哈笑了兩聲說道。
“說吧,你把我抓來,究竟要干什么,還有,我一直想不明白,當(dāng)初你轉(zhuǎn)學(xué)到江大附中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可以說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害我?”肖遠(yuǎn)深吸了口氣,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問道。
“看來這個問題困擾你很久了吧,你是不是感到很恨我呢?”王俊鵬問道。
“我當(dāng)然恨你,如果有機會,我會親手殺了你,不,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嘗遍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讓你在極度痛苦里死去,為王一行,還有那么多被你害死的人報仇!”肖遠(yuǎn)神色陰冷,咬牙切齒道。
“哈哈……,說得好,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很可惜,你永遠(yuǎn)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王俊鵬哈哈笑著說道,“橫豎今天你必須要死了,我心情很好,所以就決定不讓你當(dāng)糊涂鬼了,你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
“說吧,你為什么要害我?”肖遠(yuǎn)問道。
“池翔你知道吧?”王俊鵬問道。
“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難道是他指使你來害我的?”肖遠(yuǎn)問道。
“哼,他有什么資格指使我,本來呢,我對你的興趣并不是那么大,只是那幾天覺得生活很無聊,恰恰池翔那個家伙像祥林嫂一樣,每次見到我,就大倒苦水,說如何恨你,你有如何可惡之類的話,于是就對你產(chǎn)生了興趣,決定找你玩玩。”王俊鵬說道。
“僅僅是感到無聊,想出來玩玩,你就設(shè)計出那樣的毒計,想要置我于死地?”肖遠(yuǎn)冷聲問道。
“毒計?”王俊鵬笑著說道,“在我看來一點兒也不毒,如果我毒的話,根本就不會和你玩,就直接派人將你殺了,不過說實話,你這家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幾次都玩不死你,最后還讓你反咬了我一口。”
“哼!”肖遠(yuǎn)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哦,又一次抓了一只麻雀,用繩子捆住腿提著玩,玩得高興了,就用力輪了幾圈,結(jié)果把麻雀的腿給輪斷了,然后麻雀被一條狗叼走吃了,當(dāng)時我被嚇壞了,一直哭,然后我爸爸打了我,不讓我哭,還給我講了一些食物鏈理論,說人是食物鏈最頂端的動物,對于那些食物鏈下層的動物,就算再殘忍,也不算什么,比如我們每天吃豬肉的時候,想過這些豬在不久前還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嗎,想過為了滿足人們的口腹之欲,就將這些活生生的生命扒皮抽筋,剁成肉泥是多么殘忍嗎,恐怕沒有吧,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做了,那就是殘忍,是沒有人道,當(dāng)時我很小,懂得不多,但是覺得爸爸講的有道理,就找了很多與食物鏈有關(guān)的書看,慢慢我懂了,所謂的食物鏈,只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不僅適用于生物界,也同樣適用于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這就是你所謂的食物鏈理論的來歷嗎?”肖遠(yuǎn)冷聲問道。
“是啊,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一只麻雀,之所以不派直接殺了你,是因為我還沒玩兒夠,這就像一個孩子抓到一只麻雀一樣,沒有那個孩子會馬上把麻雀給弄死,就算那個麻雀啄了他一口,他也不會太在意的,而是要會先玩上一陣子,然后倦了厭了,再把麻雀給弄死,當(dāng)然也有可能某一個孩子善良,將麻雀放走,記住我的話,那個放走麻雀的孩子沒有人會去在意他之前如何將麻雀當(dāng)成玩具,也不會在意他之前抓麻雀的時候,是不是把鳥窩里的鳥蛋全部摔碎了,只會去夸贊這個孩子善良,但是從麻雀的角度來說,那個善良的孩子真的善良嗎?”王俊鵬又說道。
“你認(rèn)為你沒有一下子把我害死,就是善良,對嗎?”肖遠(yuǎn)問道。
“是啊,我覺得我很善良了,每次和你玩游戲,我都有很多機會那你弄死,但是我都沒有,難道不夠善良嗎?”王俊鵬反問道,問過后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狀,說道,“哦,我忘了,你是麻雀,我的這種行為在你看來,是很殘忍的,因為我沒有殺死你,但是某個胖麻雀卻因此喪了命,真可惜啊,其實那個小胖墩兒挺好玩兒的,那么早死了可惜了。”
肖遠(yuǎn)看著王俊鵬搖頭晃腦,一副假惺惺的惡心樣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馬上暴起,將這個家伙的食物鏈來個徹底的大反轉(zhuǎn),讓他也嘗嘗位于食物鏈底端的滋味,不過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他只能強忍了一下心中怒氣,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池翔為什么那么恨我,他和你說過沒有?”
“你和池翔不是老仇人嗎,難道你竟然不知道怎么得罪他的?”王俊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問道。
“他和你說了沒有?”肖遠(yuǎn)又問道。
“看來你真可憐,連自己是怎么和池翔結(jié)仇的都不知道,不過呢,我現(xiàn)在不想告訴你,至于他為什么那么恨你,等我把他殺了,到陰曹地府你們?nèi)绻芤娒娴脑挘綍r候你直接問他好了。”王俊鵬搖了搖頭說道。
“豆豆,你不是有事要和肖遠(yuǎn)說嗎,快說吧,不然天就亮了,月黑風(fēng)高殺人正當(dāng)時,天亮了殺人終究不好。”王俊鵬似乎不想再和肖遠(yuǎn)多說什么了,于是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唐豆豆。
“肖遠(yuǎn),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我和鵬哥會在一起吧?”唐豆豆蹲到了肖遠(yuǎn)面前,臉上低著戲謔的微笑說道。
“狼狽為奸。”肖遠(yuǎn)說道。
“肖遠(yuǎn),嘴硬對你沒什么好處的,我和你只有一件事情要說,你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是不是把當(dāng)初老爺子給你的股份還給我們唐家?”唐豆豆并不生氣,對肖遠(yuǎn)微微一笑說道,說完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來。
“肖遠(yuǎn),你現(xiàn)在最好能配合一下,在這張紙上簽上你的大名,按個手印,我或許會給鵬哥求求情,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兒,否則你死了,我們?nèi)匀荒艿玫侥愕氖钟。綍r候你恐怕就不會死的那么痛快了,怎么樣,簽個字吧?”唐豆豆將紙展開,在肖遠(yuǎn)面前晃了晃說道。
“唐豆豆,你真是肆無忌憚,難道你不怕你堂姐回家后,發(fā)現(xiàn)我死了,會找你的麻煩嗎?”肖遠(yuǎn)冷笑一聲問道。
“我堂姐,呵呵,她現(xiàn)在恐怕快自身難保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未知數(shù),就算她能回來,那也是我們唐家的家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操心,哦,我忘了,到那時你已經(jīng)化作白骨了,就算想操心,也沒那個能力了,呵呵。”唐豆豆說道。
“唐颯究竟干什么去了,她有什么危險?”聽了唐豆豆的話,肖遠(yuǎn)卻是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喲喲,看來你對我堂姐還真是關(guān)心啊,你說說你,馬上就要死了,還操這些心干什么,就算我告訴了你,你難道還能去救她不成?”唐豆豆戲謔的笑著說道。
“哼,你究竟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肖遠(yuǎn)冷靜了下來,沉聲問道。
“這就不要你操心了,還是乖乖簽字吧,等你簽了字,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告訴你了。”唐豆豆哈哈笑著說道。
“好吧,我給你簽字,不過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肖遠(yuǎn)冷笑一聲說道。
“這才對嘛,我把你扶起來,你往這里簽字。”唐豆豆把肖遠(yuǎn)扶了起來,給了他鋼筆,指著紙下方一處空白說道。
肖遠(yuǎn)在空白處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在名字上按了一個手印,然后將筆握在手里,說道:“簽完字了,你告訴我,唐颯現(xiàn)在在哪里?”
“對不起,我剛才是騙你的,她為國家機密部門工作,我怎么可能直到她在哪里?”童豆豆將股份轉(zhuǎn)讓書折疊好,放進了口袋里,然后對肖遠(yuǎn)笑著說道,說完問王俊鵬道,“鵬哥,簽完字了,接下來這家伙就交給你了。”
“好吧,是時候送他上路了,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也該走了。”王俊鵬說道,說完用力拍了拍手掌,然后對肖遠(yuǎn)說道,“肖遠(yuǎn),如果你有下輩子的話,希望你能轉(zhuǎn)個好人家,不要再做這種食物鏈底層的被食者了。”
“呵呵,你還是真好心,不過我想不用等下輩子了。”肖遠(yuǎn)抖了抖手腕,臉上帶著森然的笑容說道。
“嗯?你……”王俊鵬本能的覺得肖遠(yuǎn)的神情和語氣有些不對勁兒,但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肖遠(yuǎn)手上的手銬已經(jīng)打開了,與此同時他一個箭步來到了王俊鵬身邊,手里的鋼筆已經(jīng)放到了他的咽喉上。
“別動,不然我就扎死你!”肖遠(yuǎn)冷聲喝道,說話間他控制著王俊鵬靠近了唐豆豆,左手伸向了他說道,“把股份轉(zhuǎn)讓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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