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上海遺恨(2)
,最快更新鋼鐵雄心之艦男穿越記 !
上海遺恨,當然是炮黨,外國人遺恨啦。
六月十三日,南方紅軍的先頭部隊已占嘉興,兵臨上海城下。上海虹口日租界,此時卻一片肅殺,隨處可見正在修筑工事的日本人浪人。當?shù)氐娜毡拒娋踩砍鰟樱挪槁啡恕?br/>
昨夜的驚天一炸,被南京的淪陷和天皇全家被殺的大新聞掩蓋,沒有震動世界,卻震動了上海。現(xiàn)在整個上海灘都戒嚴了,不光是租界就連華界也同樣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到處都可以看到堵路的路障和排查的軍警。
作為侵略中國的最重要橋頭堡之一,上海對于軍國主義時代的日本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從清末甲午戰(zhàn)爭結束開始,日軍就在這里長期駐扎派遣艦隊,并經(jīng)常以水兵上陸行動,曾經(jīng)鎮(zhèn)壓過著名的五卅運動。1927年,日本海軍派遣三個大隊的陸戰(zhàn)隊登陸上海,先是阻止北伐軍進入日租界,又出兵山東,參加了1928年5月日軍在濟南對北伐軍的進攻。
在北伐戰(zhàn)爭烽火漸息之際。日軍卻沒有將這支部隊調回本土,而是于1928年6月?lián)衿渚J常駐上海,正式編成“上海陸戰(zhàn)隊”,接受“支那派遣艦隊”的指揮,并且裝備著包括輪式裝甲車在內的重型武器。被認為頗具戰(zhàn)斗力。若不是林漢在1932年整出“卡萊爾號”事件,令大英帝國損失了整整三十五噸黃金。事后一年英國人為了追查黃金的下落,把注意力全部投注在上海,逼得上海陸戰(zhàn)隊不得不老實了起來。而在原本的歷史上,也是這支部隊一手挑起了“一二八”事變。而在《倫敦條約》簽定后,日本海軍打著“中日親善,共同防共”的借口。計劃在逐步地加強在上海的兵力和實力,只是在這期間卻受到了英國人的強烈反對,主要原因還是“卡萊爾事件”的后續(xù)發(fā)酵。
卡萊爾號沉沒后。英國人花了大力氣進行事件調查,最后確認船上的黃金全部不翼而飛。很明顯。這不是一起意外,而是一起很有針對性的襲擊事件。而肇事者的目標就是船上的那三十五噸黃金。
就算是不為了三十五噸黃金的下落,英國政府也必須給船上的那數(shù)百名水兵的家屬一個交待。
誰會是最大的嫌疑人?誰會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有能力在太平洋里給英國人攪事,并在極短的時間打撈起幾十噸黃金跑路的勢力,在太平洋里只有兩家:一家是美國,一家是日本,而日本的嫌疑更大。
東北事變前后,林漢不遺余力地通過英美媒體。向英美兩國的人民“普及”日本文化,告訴他們什么叫“獨走”,什么叫“下克上”,為此還特地匿名寫了一本名為《菊與刀》的英美出版,該書是林漢抄襲后世的同名作品,加上林漢自己通過網(wǎng)絡對二戰(zhàn)期日本國情、政治結構的理解,滲雜他個人的私貨寫進書中,其內容無非是用暗喻地手法向白人灌輸日本威脅論。該書在英美銷量不錯,更成為英美兩國中關注日本問題的政客的必讀物。卡萊爾事件后,英國人就盯上了日本。他們嚴重懷疑卡萊爾號事件是日本人所為,對于日本在長江三角地帶伸手的行為更是極為警惕。無論是1933年還是1934年,哪怕是塘鵝號事件后。日本人“好心”地向英國政府提出愿意“幫助”解決中國南方“布爾什維克”化問題時,都被英國人“委婉”地回絕。
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大英帝國的政客們在這一點上還是相當清醒的。而后英國人更聯(lián)合美國人,在租界駐軍問題上施加壓力,限制日本在上海駐軍人數(shù)的擴充。
1935年后,五月底,紅軍發(fā)動全面攻擊,南京國民政府不到半個月就被紅軍打垮到幾乎要滅亡的邊緣,英國人這邊匆匆忙忙地想到了“日本友人”的幫助。在這一點上松了口,只是時間已是六月十日以后的事了。
面對突發(fā)事件。任何政府的反應都是有遲效性的,無論英、日政府都不例外。
日本人對插手南中國的事務。本來早有準備,鹿兒島的倉庫里的軍火就是為此準備的。但是林漢的那一炸,港口設施全毀,不但軍火庫被炸,連附近的貯油罐也被波及,燃起了沖天大火,整個港口完全報廢,短時間內無法使用。
而后由于鹿兒港事件,更引起日本岡田啟介內閣的倒臺。舊內閣和新內閣的交接過程中,各方為了權力互相扯皮,對中國的關注度暫時下降,又白白浪費了幾天的時間。而這幾天,正是紅軍發(fā)動全面攻勢的時間。
等日本政府處理好上層的權力交接,開始將目光重新投向中國的時候,時間已是六月八日以后的事了。但這個時候,南京國民政府的崩盤速度,已快得出乎所有國家的預料。
鹿兒島的軍火庫存被毀,令日本人事前的準備全部泡湯,等他們重新協(xié)調好準備好,時間已是六月十一日。原計劃是六月十三日后從長崎出發(fā),派出三千鬼子兵打著協(xié)防上海的名義強行進駐上海的,然而這十二日這天天皇全家遇刺,日本高層震動,日本的海、陸兩軍又被迫將注意力重新回國內。
雖然天皇一家被林漢滅門,日本國內倒也不缺“天皇繼承人”,但最大的問題卻是,推誰上臺好?日本的國內也不是鐵板一塊,同樣矛盾重重,海軍和陸軍的矛盾,統(tǒng)制派和皇道派的矛盾,一直都糾纏著日本。
從前天皇在時,有這個裁仲者在時,雙方勉強還能分得清維持表面上的相安無事,現(xiàn)在天皇一去,捧什么樣的人登上天皇的位置,就成日本國內各派爭奪的大問題。在這關鍵的時候,原本要被派往上海的“中國派遣軍”,也就因為上層的權力斗爭。被半途扣了下來以用于國內的爭權奪利,短時間內本土不大可能派出軍隊。至于臺灣方面,由于先前任務分配有異。原計劃是和上海方面同時行動。當時臺灣的駐軍和艦隊目光都盯著一海之隔的福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到要趕到上海。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天皇的遇刺,造成了日本海軍方面的協(xié)調混亂,因為上層的心思現(xiàn)在全放在國內爭權奪利上了。
天皇全家暴亡對日本政治結構造成的沖擊和破壞,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在其選出新的天皇,重新穩(wěn)定下來之前,日本內部先會有一場很精彩龍爭虎斗式的內亂,只是這種內亂發(fā)展到什么程度。林漢自己也無法確定。
日本人因為天皇遇刺而內部混亂不堪,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南方的紅軍已兵臨上海城下。當?shù)匦膽巡卉壍娜毡救嗽诘貌坏奖就劣辛ν庠那闆r下,現(xiàn)在只能靠在內部挖潛想自救拖延時間。
不過這兩年,日本人雖然無法公開增加駐上海的殖民軍人數(shù),但背地里小動作卻不斷。其位于四川北路的海軍陸戰(zhàn)隊司令部,是日本駐上海租部隊的總部。這里用防炮鋼板進行加固,使之成為一座非常堅固的作戰(zhàn)堡壘。
除此之外,在公共租界東區(qū)與越界筑路的虹口,從匯山碼頭往東。直到虬江碼頭的沿江地帶,日本軍方都建有碉堡式的房屋。在楊樹浦、江灣等地。日本人的學校、工廠中到處設有堡壘化的軍事?lián)c,在堅固的水泥屋頂上。隨時可以架設大炮與機關槍。而這些軍械在平時就藏于地下室內。簡單地說,日本人將日租界這兒要塞化了。
在二戰(zhàn)時,打這種要塞化的城市都非常令人頭痛的問題。好在關于這種情況,林漢早有準備。而身為德國艦魂存在的漢娜,對二戰(zhàn)時發(fā)生下斯大林格勒的絞肉戰(zhàn)爭同樣印象深刻。在林漢的要求下,德國方面根據(jù)一戰(zhàn)凡爾登戰(zhàn)役的經(jīng)驗,加上漢娜提供的二戰(zhàn)列寧格勒、斯大寧格勒兩戰(zhàn)的經(jīng)驗教訓,專門研制一批用于巷戰(zhàn)的重武器送進蘇區(qū),現(xiàn)在這批裝備都在運往上海的路上。
紅軍上層。經(jīng)林漢的提醒,也對發(fā)動上海戰(zhàn)役擁有足夠深刻的心理準備。南方紅軍最大的問題之一。就是這兩年和炮黨的戰(zhàn)爭實在過于地“順利”,部隊缺少打硬仗和打狠仗的經(jīng)驗。
“順風仗打得太多。也不是一種好事。”
李潤石和紅軍上層的軍官深明這一點。在剛剛過去的冬季里,紅軍一邊擴軍一邊繼續(xù)進行著大練兵,不光是在戰(zhàn)斗技能方面練兵,中下層軍官的思想,也進行了一番的“整風”教育。六月的戰(zhàn)爭開始之前,紅軍內部已通過思想“整風”,告訴每一個中下層軍官乃至普通士兵,在1935年的戰(zhàn)爭中,紅軍最大的敵人,已經(jīng)不是南京國民政府這條爛死蛇,而是比他兇殘百倍的帝國主義干涉軍。
1935年在開戰(zhàn)前,紅軍上下已經(jīng)做好了打“外戰(zhàn)”的心理準備。
為了紅軍在未來的戰(zhàn)斗中能更順利地拿下租界,從前李華梅在這里時已收集了當?shù)卮罅康那閳筚Y料,繪制的地圖甚至詳細到每一間屋子的地步。林漢身著在日本常見的浪人服,在日本人租界區(qū)轉了轉,確定這里的布局和從前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其間受到了兩次盤查,不過當林漢開口,滿嘴的京都口音的日語的掩護下,很輕易就過關了。
日租界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英租界的情況稍好些,英國人只是在租界入口處加上了一道路障,馬路上多了一些背槍的印度阿三,過度自信的英國人到現(xiàn)在還認為紅軍沒有膽對英國租界動手,這里僅僅只是街上的警衛(wèi)比從前多了。
英國人把阻止紅軍占領上海的希望,大半放在了外交談判和對紅軍的軍事恐嚇上。林漢可以想象出,現(xiàn)在英國人在漢口代辦處的英方代表,一定踩破了紅軍位于武漢總部的門檻,各種“老牌帝國主義式的恐嚇”肯定是少不了的。不過通過林漢了解大英帝國虛弱的紅軍上層并沒有把他們當回事。
在上海,另一個處于如臨大敵狀態(tài)的當?shù)刂娜f國商團這一武裝勢力,其總兵力在二千人左右。
萬國商團是1853年英美等國以保護僑民為名組織了上海義勇隊,后稱萬國商團,成為租界當局的一支準軍事化武裝。擔當了維護租界當局統(tǒng)治的角色。隨后歷年擴軍,其最高指揮機構為總司令部,設總司令一名。副總司令若干名,下有騎兵隊、野炮隊、輕炮隊、工程隊、鐵甲車隊、步兵隊等。到了20世紀30年代初。編制達到1500多人,已經(jīng)成為一支正規(guī)軍隊。
而當紅軍勢力在南方強勢崛起后,到1935年,萬國商團的編制更增加到兩千人。在司令部下,設有a、b、c、騎兵、特種兵、炮兵六個大隊。其成份也是五花八門。
比如a大隊下轄甲隊、乙隊、上海蘇格蘭隊、猶太隊以及防空隊。b大隊包括美國隊、葡萄牙隊、美國后備隊、美國機槍隊和菲律賓隊。c大隊,俗稱俄國聯(lián)隊,是商團內唯一一支常備軍隊,下轄俄國常備隊和俄國義勇隊。蘇聯(lián)十月革命后。這俄國聯(lián)隊的成員大都是以逃出沙俄的白俄為主(白俄是白軍的白俄,不是指白俄羅斯)。至于騎兵大隊,分上海騎兵隊和美國騎兵隊。特種兵大隊,主要包括上海工程隊、裝甲車隊、中華隊、日本隊、譯員隊、運輸隊和通訊隊。
從成份上看,這所謂的萬國商團就象一只迷你型的八國聯(lián)軍,什么玩意都有。除了心懷鬼胎的日本隊外,余下的成員成份基本上都是雇傭軍性質,同樣也是上海灘上一只不可忽視的力量。
上海灘洋人的力量是如此復雜,總兵力零零碎碎加上來,已經(jīng)超過六千人。這還不包括可以臨時武裝起來的“武裝僑民”——他們主要是日本人。
比起日租界的如臨大地,上海華界這兒,雖然也在城市外圍開始挖戰(zhàn)壕。在街市內修街壘,但是林漢一路走來,路上看到的士兵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士氣斗志都是低到了極點。甚至還不如當?shù)氐那鄮汀⒓t幫這兩個黑、惡組織更有精神——四一二時,黃金榮和杜月笙都出過大力,手上染有革命者的血,有血債的他們反而在抵抗意志上更強一些。
上海地下黨正在努力做思想工作的長腿將軍孫元良,至今還騎墻搖擺,就是此君到現(xiàn)在還對駐扎在上海外國勢力抱有幻想。妄想觀望到最后一秒再做決斷。
林漢在上海的幾個洋人租界轉了轉,除了是觀察現(xiàn)場。尋找適合狙擊的地點外,另外也是在思考自己行動的重點。
一陣思考過后。他覺得自己的想法陷入了一個誤區(qū),那就是過度把目光全盯在汪精衛(wèi)身上了。
炮黨之中,從來就不缺少帶路黨和吳三桂式的人物。為了自己的利益,這幫人什么下限的事都會做出來,在這兒殺掉汪精衛(wèi),駭猴的效果實在很有限。更重要的是,帝國主義國家想要干涉中國的革命,日本人要入侵中國,一個好的借口很重要嗎?
“他們總能找出各種借口的。關鍵的地方不在這里,而在別的地方!”
想通了這一點后,林漢把注意力從汪精衛(wèi)身上收了回來,決定放到另外兩個人身上。
他們一個是戴笠戴雨農(nóng),藍衣社軍統(tǒng)的頭子,另一個防守上海灘,南京國民政府手中最后的一個實力派軍頭,長腿將軍孫元良。
于是十三日中午,林漢回到“嘲風”組織設在上海英租界的秘密總部,在那里他聯(lián)系地下黨,詢問他們和戴雨農(nóng)、孫元良談判事宜,至于尋找刺殺汪精衛(wèi)的機會,則交給手下去安排。
薩菲羅斯號還在從大板趕回上海的路上,雖然他一直以最大速度在海上,但要到達上海,最快也要是四十小時的以后,也就是明天中午之前。薩菲羅斯號不在身邊,林漢行事的自由度差了很多。現(xiàn)在整個上海都已經(jīng)進入軍管狀態(tài),華界區(qū)里到處都是檢查路口和背槍的士兵,想象昨天晚上那般玩得那么轟動,已經(jīng)不可能。
當林漢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走的時候,昨晚被他派去聯(lián)系孫元良的肖白浪已經(jīng)回來了。
肖白浪向林漢抱怨道:“那個長腿將軍,一直在和我們打太極拳。無論是對我們還是紅軍,他都是態(tài)度暖昧,那家伙是根墻頭草,他在等機會,想要把自己賣個最好的價錢。”
林漢冷哼道:“不要管他這個兩面派了,家伙這么不上道,我們就買通他的手下。五十萬美元都買不通他?好大的胃口,如果不是怕泄密,我只要花更少的錢就能買光他手下。他手下的那些團長你們聯(lián)系得怎么樣了?”
肖白浪道:“都聯(lián)系上了,他們都很有興趣。”
“好!”
“給我開出價碼,一個團長,帶手下的兵投靠紅軍,我給十萬美元!營長我出五萬美元,連長我出一萬美元!每個帶槍和子彈投過來的士兵,我再發(fā)五十塊現(xiàn)大洋!”
肖白浪猶豫道:“會不會貴了點?”
林漢大聲道:“不貴!真打起來,打掉的軍火要多少錢?炸壞的火炮什么的要多少錢?上海這里寸土寸金,戰(zhàn)爭的損失更大!另外,你把我準備收買他手下的價格單也開一份給孫元良,再告訴他,不,是警告他!我給他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考慮,他要么收下這五十萬美元起義,要么我就用這五十萬美元,從他的手下那兒,買他的人頭!”
林漢最初拿出來的收買炮黨軍的預算是一百萬美元,其中收買江陰要塞的守軍用掉三十萬美元,收買王耀武時用掉了五十萬,其余的錢,在引誘杭州和南京的守軍“起義”時用掉。這筆錢在林漢看來是花得極值的,這兩地幾乎是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火的破壞就完整地交到紅軍手中,光是杭州、南京機場的零配件,庫存的汽油之類的繳獲加起來,都遠遠地超過了花出去的那點錢。
在上海收買孫元良時,林海準備的預算上限是一百萬美元,但孫元良騎墻觀望的態(tài)度讓他極為不爽。
林漢殺氣騰騰地道:“他手上現(xiàn)在也就一萬多的兵,撐死*千條槍,一百美元買一條槍加子彈,很便宜了!”(注:一支軍隊不可能全部都是戰(zhàn)斗兵,不可能人手一槍,槍人比例也就是百分六七十甚至更低,特殊時期比例會更高一些。)
肖白浪又道:“那錢是用真鈔還是用德國貨支付?”
林漢道:“當然是假貨啦!騎墻派還想吃肉,叫他吃屎!”
肖白浪擔心地道:“英國人和美國現(xiàn)在都在查這事,事后會不會有泄密的危險?”
林漢道:“現(xiàn)在離開上海的船票一票難求,你給他也準備好船票。等他起義后坐船離開時,再制造一點事故,把那些假(蟹)錢扔到海里或燒成灰讓他哭就行了。”
處理完了孫元良的事,這時上海地下黨的負責人肖淑安以及和他一起過去做工作的丁影。通過他們林漢得知,戴雨農(nóng)已看清了形勢,決定在紅軍進上海時以行動進行相關的配合,并主動地拿出了他們收集到的上海各處防御情報的重要資料。
而戴雨農(nóng)對林漢提出招攬之意也表示明確的歡迎態(tài)度。他手下的那些藍衣社成員,在南方中國解放后處境尷尬而危險。這些身上打著濃重“特務”印記的人,不管紅軍方面表現(xiàn)得再寬容大方,他們自己心里都還是有疙瘩——其實紅軍上層很多人也有疙瘩,這些人放在手上,他們同樣也不是太放心。
林漢站出來表示愿意全盤接收這些人并把他們都帶到國外去,對于雙方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當然,林漢也不可能全部接收這些人,那些有血債且已經(jīng)被紅軍抓住的,林漢表示愛莫能助,而戴老板也表示了理解。
當戴雨農(nóng)也決定“反正起義”時,快速解決上海問題,已經(jīng)為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