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意外的見面
方景云一怔,眼前的野戰(zhàn)玩家禮貌待客,擺明就是不想放絕世**進去搗亂,只是他們又怎么知道自己要來此地的?
絕世**問出了方景云心中的疑問:“你們怎么知道我們要來這里玩的?”
“玩?”野戰(zhàn)搖頭苦笑,傲天盟一事早被傳開了,讓你這么一玩,天下鎮(zhèn)恐怕就得倒退回村了。
“估計從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各幫派就開始做好‘迎接’你的準備了?!?br/>
絕世**望了望四周見到自己到來而虎視眈眈的天下會玩家,再望望眼前的野戰(zhàn),突然嘿嘿笑道:“原來我竟然這么有名?。∷懔?,那我們先走了。不過,你們是不是送我點傳送費啊!”
方景云為之氣結(jié),這擺明就是敲詐勒索了,不過仔細一想,好像這種事絕世**并不少做吧?
野戰(zhàn)再次苦笑,如果讓人知道天下會用錢來買平安,就真的不用混了。
解圍的是方景云:“**,我們走吧,既然人家這么客氣,我們也別太為難別人了。”
絕世**側(cè)頭望了眼方景云,點點頭道:“那好吧,野戰(zhàn)大哥,我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玩。”
野戰(zhàn)大汗,有時間再來玩?最好你別來!
一連走了好幾個村鎮(zhèn),似乎都對絕世**的到來有所準備,有些是笑臉以對,有些更絕。干脆就找人把整個傳送陣圍個水泄不通,讓兩個連出去的機會也沒有,當然絕世**還是可以沖出去搗亂地,但多了一個方景云就不行了。
無可奈何的絕世**還不肯作罷,玩心大起的他干脆就讓方景云自己去玩,而他則繼續(xù)行程。
方景云也沒有辦法,只好由他去了。
離職業(yè)大會還有三天多一點的時間。距離天空鎮(zhèn)的拍賣大會則只有一天多點的時間,前奏已經(jīng)開始。戲肉即將登場。
方景云卻一時不知應(yīng)該去那里好,絕世**自己去玩了,塵葉在天空鎮(zhèn)處理裝備,黃明他們忙得不可開交,其他人不是抓緊最后時刻練級就是在各大主城欣賞節(jié)目。
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去參加一下呢?智力還差一點就可以升級了,很簡單的事。
處于惘然地方景云腳步不由自主地向著混元城的石月書院走去。
石月,取名自謝靈運地《石門巖上宿》“暝還云際宿。弄此石上月”中的石上月。其城鴻儒之名謝越,不無繼謝靈運之后意。
細想之下,其實九大書院中有好幾間都是如此取名的,其鴻儒也有意地安排為相應(yīng)的姓氏。
像定海城的清影書院,應(yīng)該就來自于蘇東坡的《水調(diào)歌頭》“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其鴻儒則名叫蘇明。
落日城的秋日書院,取自是江淹《別斌》里地意境,鴻儒江斌。
金源城的蒼梧書院。取名自張華《輕薄篇》“蒼梧竹葉清,宜城九醞醝”。鴻儒張滿樓。
天南城的靜念書院,則應(yīng)是因陶淵明名句“靜念園林好,人間良可辭”而得名。其鴻儒陶居。
如果真是這樣起名的話,那么把勉世城的翰林院排除在外,離情、鎮(zhèn)天兩個書院又因何得名?
以此推理。狂戰(zhàn)城的鳳翔書院也不應(yīng)該是林筱來主持,而應(yīng)當是現(xiàn)在的鎮(zhèn)天城鴻儒白浸來主持才對。
白居易《西涼伎》中描寫的正是邊塞地形勢,與狂戰(zhàn)城萬千的武風(fēng)相對,“平時安西萬里疆,今日邊防在鳳翔!”如果把白浸放到狂戰(zhàn)城去就對了,六個書院的名字取意及鴻儒的姓氏都對對,這又是為什么?
勉世城的另一個鴻儒呂流又為什么會甘于無名隱居于市?
靜下心來不再細想鴻儒會帶給自己什么的方景云終于想明白了這些書院地名字來由,現(xiàn)在只剩下鎮(zhèn)天與離情兩間書院的名字不清楚了,至于翰林院的來由,則不必再考究。因為那已經(jīng)不是因何而定名。而是他那特殊的地位所至。
離情、鎮(zhèn)天兩個書院……鐘離、文淵、呂流、林筱四個鴻儒,這些名字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知不覺間。方景云已經(jīng)來到了石月書院,大門處的守衛(wèi)并沒有阻攔,放任其恍惚地走進去。
“哈哈,還要加油??!可惜你被惜書那老家伙騙去做了書童,不然,跟著我學(xué)棋道多好,以你的資質(zhì)何怕不會達到我現(xiàn)在的境界。”
蒼老的聲音從書院的偏廳處傳來,也讓方景云的心神為之一清。
無論是那一個書院,大廳、偏廳這些地方都不是玩家可以隨意進入地。能進去地,一般都是npc,除非你得到了那些院長、鴻儒級別的人邀請,否則別想踏進一步??墒锹犨@個聲音,似乎并不認識,既不是那些鴻儒之一,又非衛(wèi)晴空等老人。除了勉世城外,所有地書院都是直接由鴻儒主持的,那這個聲音是誰的?
緊接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傅老爺子并沒有騙我,雖然我比不上您老,但如果我家先生在此,一定可以和你相比。”
方景云一震,定在當場。
這個熟悉的聲音,不是葉竹還有誰?可是他不是在光明村嗎?
“哈哈!你這么推崇那個書蟲,可是他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去找過你,恐怕早把你忘了,還是乖乖地跟著惜書學(xué)好你的東西吧!”
蒼老的聲音如同魔鬼般地打擊著葉竹,聽在方景云的耳中卻令他為之清醒。
不錯,自己的確沒有去找過他,現(xiàn)在自己只是一個六品書生,根本達不到得到書童的等級,更別說現(xiàn)在葉竹的書童等級可能已經(jīng)比自己高很多了,一個高級的書童會跟著一個比他還要低級的書生嗎?
見,還是不見。
“我家先生當然不會放棄我們,難道你不知道書蟲先生還在清風(fēng)村教出了很多的弟子嗎?他很快就會找我了,那時,我又可以跟著他去見識這個世界,跟著他為那些需要的村莊制書教學(xué)?!?br/>
正當迷惘之際,身后卻有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景云回頭一看,怔了怔。
身后的人竟然是混元城的鴻儒,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謝越。
謝越收回手,微微一笑道:“來了怎么也不進去?葉竹正在里面呢?!甭曇羝降?,但方景云卻能在其中聽出一絲責(zé)備之意,似乎是責(zé)備他沒有去找葉竹,又像是責(zé)怪他不參加賞荷會,更像是責(zé)怪他不來此地。
方景云木然地點點頭:“剛到,正準備進去。”
“哦,那來吧。”謝越說罷,當先走進了偏廳,這時,方景云才注意到了他另一個手中拿著的,是放著茶具的托盤,上面放著五個杯子。
還有誰在里面?
“今天有個貴客到了,好在我多準備了一個杯子,不然還得再跑一趟呢?!敝x越一進門,就對著里面的人道。
“貴客?是誰來了?”
里面的第四個人,卻是傅書,葉竹的師傅。
“是我來了,傅老你好!葉竹,你什么時候?qū)W會下棋了?”
正望著棋盤苦思不果的葉竹全身一震,緩緩地回過頭來,望著方景云微笑的臉容呆在那里。
“書蟲!”傅書望著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方景云驚呼一聲。
方景云走上前,摸摸葉竹的頭,微笑道:“葉竹,你起來,讓我來吧!”
葉竹沒有說話,只是含淚連連點頭,起身讓坐,如往常般的侍立一旁。
老人望了眼方景云,微笑道:“書蟲!”
“嗯,我就是書蟲,你老是?”
“風(fēng)雅。”
方景云心神一震,勉世城“惜書風(fēng)雅儒文淵”中的風(fēng)雅先生?
“風(fēng)雅先生?”
老者點點頭:“我就是風(fēng)雅!至于什么先生就不敢當了。剛才葉竹說你精通棋道,我們來下一盤如何。”
方景云望了眼葉竹,微微一笑。
所謂精通棋道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在游戲里,方景云從來沒有下過棋,現(xiàn)實中也只不過有空就與同學(xué)玩兩下而已,別說精通,除了一些最基本的知識外,其他的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謝越絕對不是突然間多拿了一套杯子,而是有備而作。不然,這里只有四個人,又怎么會拿五個杯子呢?
除非有一個人在自己到來之時突然離開。
傅書在此地,那么另一個離開的會是誰就呼之欲出了。而風(fēng)雅與葉竹在那個時候突然說話,那么目的就了然了。
方景云坐在風(fēng)雅的對手,觀棋不語。
葉竹根本就是初學(xué),無論他悟性如何,都不可能會在短時間內(nèi)學(xué)懂這千變?nèi)f化的棋道,自然不可能是以棋藝高而能與鴻儒文淵齊名的風(fēng)雅對手。
這樣一個沉浸于棋道的老人,別說是初學(xué)的葉竹,就連自己這個只能算是略懂皮毛的人也不可能是對手。
金角銀邊草肚皮,所有的邊角已經(jīng)被風(fēng)雅所圍,而葉竹的黑子還能存活的只有中間風(fēng)雅故意放他一馬的一條大龍,但也是破綻百出,隨時可能被白子攔腰砍斷。
這一局棋,根本沒有必要繼續(xù)下,勝負早已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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