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雙雙飛
完飯,胖子和葉海波陪老喝茶。/對于胖子拿出茶,林老也很贊賞,特意討了一小包去。
胖子要給林老留下地址,卻被葉海波攔住:“林老如果有時間,我就陪著去了。還有,雞蛋鵝蛋還有山果,都是我已經(jīng)定林老可不許和我搶。”
林老爽朗地一笑,然后就告辭而去。葉海波要開車送他,卻被老者謝絕。
第二天,胖子在葉海波的陪伴下,悠悠然逛了逛北京。那些名勝古跡,胖子一概不去,專門往商店和書店溜達(dá)。
當(dāng)天晚上,就坐著火車返回。那兩只大鳥籠子,當(dāng)然也被他拎走。出門的時候,胖子還聽到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響起:“再見!”
胖子找了一圈,才覺,是籠子里的八哥。
這趟北京之行,出乎意料順暢,不僅見到了老爸老媽,而且還搭上了林老這層關(guān)系,為大青山今后的展奠定基礎(chǔ),所以,胖子的心里老敝亮了。
幾經(jīng)輾轉(zhuǎn),胖這才回到林泉縣,算算時間,一共出去了八天,于是就直奔磚廠。到了那一看,果然還有最后一批磚沒拉完。
就這樣,胖子大包小包往車上一扔,坐著磚車,在第二天上午回到山屯。一出來就是十天,看到那一個個茅草房,胖子還覺得真是親切。
向陽坡的積雪已經(jīng)開融化,房頂都形成白黃兩色,前坡地雪都化沒了,后坡卻還是雪白一片。
遠(yuǎn)望大青。山坡上一道白。一道黃。穿起花衣。松樹經(jīng)過一個冬天地休眠。第一個用綠色迎接春風(fēng)地到來。放眼遠(yuǎn)眺。一片蒼翠。隱然揭開春天地帷幕。
又是一個生機(jī)勃地春天。
胖子正看得入神。只見遠(yuǎn)處兩條人影飛跑而來:“胖兄弟。你可回來啦—”
定睛一看。正是劉鐵蛋和王二愣子這哥倆。胖子樂呵呵迎上去:“歡迎你們上山啊。”
“兄弟。原來你們屯子這么牛啊!”劉鐵蛋子贊嘆一聲。
王二愣子也狠狠砸了一下拳頭:“胖哥。以后我們就跟你干了。你叫我們打狗。我們絕不罵雞!”
原來,這哥倆半信半疑去了磚廠,果然看到一溜大馬車,再一看,大辮子也在這,于是就一起坐著馬車來到靠山屯。
“都剛剛起步,你們哥倆要是安心在這干,將來就是元老啊。”胖子一句話就把兩個人的身份上升好幾級,美得王二愣子嘿嘿直笑,就差大鼻涕泡沒出來。
胖子一問,原來他們就被李隊(duì)長安置在生產(chǎn)隊(duì),原來有兩間房是住人重新收拾了一下。
大伙七手八腳把板磚卸完,然后就各回各家,吃飯休息。\胖子扛著個大包,林青山拎著一個小包,王二愣子和劉鐵蛋每人提著一個鳥籠子,在胖子身后晃蕩,神氣十足。
“胖子回來了。”迎面碰上王三炮,笑呵呵地打招呼。
“三叔,這是給你的。”胖子把一套中山裝遞過去。
王三炮大笑:“你看看我,這個的人嗎!”
王二愣子點(diǎn)頭哈腰湊上去:“三叔你要是穿上這身,肯定就跟國家干部差不多。”就連劉鐵蛋也連連點(diǎn)頭:“而且最低也是縣級干部。”
“少忽悠,穿著這身,俺都邁不開步了。”王三炮眼睛一立立,那哥倆立刻迷糊,只是一個勁點(diǎn)頭,不敢吱聲。
胖子心說話:這哥倆好像挺怕三叔,哈哈,一物降一物,大灰狼轉(zhuǎn)吃小白兔——
到了家門口,嚎嚎正在院子里溜達(dá),一看眾人,立刻兩眼放電,直撲上來。胖子心中大慰:“總算沒白養(yǎng)活一回啊。”
不料,嚎嚎立起前爪,一下子就撲到林青山懷里,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后才縮回爪子,用腦袋在胖子的大腿上蹭了兩下,算是打招呼。
“白眼狼!”胖子嘴里叨咕一聲,然后就招呼王二愣子他們進(jìn)屋。那兩個人躲躲閃閃,對嚎嚎敬畏。
不料,正應(yīng)了那句老話“前怕狼,后怕虎”,倆人剛進(jìn)一個黑糊糊地家伙就抱上來,一下將王二愣子攔腰抱住。
“我的媽呀!”王二愣子嚇得哇哇怪叫。
笨笨也嚇了一跳:這家伙反應(yīng)咋這么估計(jì)是高興的。于是抱著王二愣子,在地上使勁蹲了兩下。王二愣子就跟木頭樁子似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劉鐵蛋暗自慶幸,閃身進(jìn)忽然覺得嗖嗖嗖三條黑影閃過,然后就被三只穿著短袖褲頭的毛猴圍住,他也一動不敢動了。
胖子給二人解圍,然后把爐子點(diǎn)著,熏了一把里立刻就熱乎起來。這時候氣溫已經(jīng)不那么低,燒點(diǎn)就當(dāng)事。
把鳥籠子放到炕上,揭去蒙著的厚布罩。因?yàn)榘烁绾望W鵡都比較怕冷,所以要用布罩來保暖。
“胖哥,你咋養(yǎng)烏鴉呢?”二愣子看著那兩只八哥說。
“你好!”其中一只撲棱一下膀子,冒出一句,倒把王二愣子嚇了一條:“是八哥,還會說話,這玩意和新鮮。”
正說著呢,兩只大貓從炕頭出溜過來,圍著鳥籠子轉(zhuǎn),嘴里還喵喵叫著,看來有點(diǎn)眼饞。
“一邊去,有耗子不抓,跑這來惦心小鳥,以后不許碰!”胖子把兩只大貓扒拉到地上。
毛毛則瞪著大眼睛,研究籠子里面地鸚鵡和八哥,還不時撓撓腦袋,若有所思。
胖子則去
笨笨坐在灶坑旁,往里塞木頭拌子,這招是奇奇笨笨目前唯一學(xué)會事。
正從鍋里往外撈飯呢,就聽屋里一陣亂叫,胖子連忙放下:籬去拽門,結(jié)果,門卻被王二愣子從里面死死拉住:“胖哥,你那猴子把鳥籠門給打開了!”
胖子更急了:“你先撒手,開個小縫,叫我進(jìn)去。”
“胖哥,就你那身板子,開個小縫估計(jì)進(jìn)不來啊。”王二愣子還挺細(xì)心。
“沒事,外屋地地門還關(guān)著呢。”胖子吆喝一聲,然后拉開門。撲啦啦,一只鸚鵡從他頭頂飛出去,而兩只八哥則落到幔帳桿上,另外一只更會找地方,落到燈頭上面,來回晃悠呢。
兩只大貓來勁,嗖嗖往起跳,伸著爪子使勁往小鳥身上招呼,不過因?yàn)樘撸鼈儔虿坏健?br/>
毛毛也似乎知道惹禍,已躲到被垛上邊。大毛和二毛站在地上,齜牙咧嘴瞧熱鬧。
一看場面實(shí)是太亂,胖子嗷嘮一嗓子,震得棚頂上的塔灰直晃悠。不過,那~只大花貓也來勁了,根本不聽胖子繼續(xù)捕鳥,看樣子勁頭比捉耗子還大。
“哪來鳥——”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屋子里面響起,兩只大花貓立刻消停了,嗖嗖跳到炕上,爬在炕頭上開始裝睡。
毛毛也從被垛下,拐了拐了走到奇奇身邊,然后接過她手上包。看得王二愣子直叭嗒嘴:“這猴子也會遛須啊!”
“胖叔叔你來了——這小鳥是你帶回來的!”奇奇這才現(xiàn)胖子,蹦達(dá)過來。胖子只好彎下腰,叫她在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就看到大辮子笑吟吟地走進(jìn)來。
奇奇輕輕招招,燈線上地那只鸚鵡就飛落到她的胳膊上,另外一只也飛回來,用勾嘴在奇奇臉蛋上來回蹭。
這是鸚鵡高禮一般只有對心愛地伴侶才會這樣。
奇奇撫摸著它們的羽毛,贊嘆了一句:“真漂亮啊!”
“再見”,兩只八哥也飛起來,在屋子里盤旋一圈,飛得栽栽楞楞,顯然是在籠子里關(guān)的時間太長,有點(diǎn)不會飛了,
胖子抬頭一看,只見八哥翅膀中央有兩塊白色的斑點(diǎn),看上去像一個清清楚楚的這才恍然:“怪不得叫八哥呢。”
兩只八哥也落到奇奇的肩膀上面,黃色地爪子一個勁往里挪動,油光亮地羽毛都貼到奇奇的臉上了。
“嘻嘻,你剛才說錯了,應(yīng)該叫‘你好’才對,我還以為你要飛走呢。”奇奇用手指尖撥弄著一只八哥嘴上的立毛。
兩只鸚鵡不干了,撲棱著翅膀子,用嘴就啄八哥。這東西嫉妒心看不慣這個。八哥也奮起反擊,一時間,四只小鳥就在奇奇身上展開一場大戰(zhàn)。
“不許打架!”奇奇喊了一聲,把鸚鵡和八哥分開,看來她挺公正,不偏不向,在每一只小鳥的腦門上都戳了一下。鸚鵡里輕聲咕嚕兩下,它們倆大概是過于注重外表,還沒學(xué)會說話,不像八哥那樣樸實(shí)無華。
大辮子把大鳥籠子從炕上拎下來:“看樣子,以后用不著這個了。”
胖子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不用,換位想一想,要是把人關(guān)到籠子里,就算天天有吃有喝,估計(jì)也會憋屈死。”
話音剛落,就見笨笨搖搖晃晃走過來,一**坐在鳥籠子上,就聽咔嚓一聲,鳥籠子就徹底散架。笨笨爬起來,還有點(diǎn)納悶:這個凳子不結(jié)實(shí)啊。
胖子把地上的竹片子劃拉成一堆,填到灶坑燒火了。另一個鳥籠子,也兩腳踹碎,同樣付之一炬。不一會,飯菜就端上桌。胖子拿出兩瓶酒:“咱們哥幾個喝點(diǎn),一來歡迎劉大哥和王老弟來咱們靠山屯創(chuàng)業(yè),二來也慶祝一下,順利拉完紅磚。”
不料,王二愣子卻連連搖手:“胖哥,我們都戒酒了。”
胖子撓撓后腦勺:“真地假的啊,看到王二愣子兩次,每次可都喝得~醺醺。”
劉鐵蛋臉上也有些尷尬:“來地頭一天,我們哥倆就叫王三叔給喝趴下了,所以就戒了。”
林青山將長一甩,忽然微笑道:“還沒說完呢,我補(bǔ)充一下。喝完之后,非要跟三炮叔摔跤,結(jié)果,在雪地上被王三叔扔了好幾十個跟頭,直到把酒摔醒了,這才被三叔逼著誓。”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胖子連連點(diǎn)頭:這哥倆怕個人身就有點(diǎn)小毛病,需要有人管著。
奇奇一看連毛毛和笨笨都在地上開始吃飯,就跟胖子“胖叔叔,八哥和鸚鵡都吃啥啊?”
胖子回憶了一下“在你葉叔叔家里像吃午餐肉拌雞蛋黃。”
奇奇小舌頭:“比我吃的還好啊。”
“到咱們這就喂谷子,愛吃不吃,八哥想要改善生活,就自己找蟲子吃去。艱苦奮斗、自力更生地作風(fēng),到啥時候也不能丟!”胖子比比劃劃,給家里住客定下食譜。
有一只八哥張嘴叫了幾聲,聲音不大清楚。胖子剛要細(xì)聽,就聽另外一只八哥叫著:“吃飽了。”
胖子氣極:“你跟我賭氣呢,還想搞絕食咋地!”
大辮子臉上笑容綻放:“黃大哥,這話好像是丫丫每頓飯之后,撂下筷子時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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