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告別
收拾行李準(zhǔn)備回東京的人除了顏開他們,還有毛利蘭等人。
佛像找回來了,來京都的最大目的達(dá)成,雖然這中間沒有毛利蘭什么事情,但好歹也算完成任務(wù),如果不是柯南突然“摔”斷腿,她實際上早就應(yīng)該回東京了,而她選擇現(xiàn)在回去則是因為……
看著已經(jīng)可以在毛利蘭的攙扶下舍棄輪椅開始自己走路的柯南,顏開不由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向一旁的灰原哀。
這恢復(fù)能力,他的《補(bǔ)天經(jīng)》也比不上好伐!
灰原哀靠近顏開,歪著頭小聲道:“嘛,你也知道的,那個……藥的特性就是讓細(xì)胞無限制分裂,雖然因為工藤身上有抗體存在,所以細(xì)胞分裂到一定程度就會被抑制,但是受傷之后,抗體為了保護(hù)宿主,減輕了對藥物的抑制,使得工藤身體的細(xì)胞異?;钴S,常人需要好幾個月才可以康復(fù)的傷勢,他只用幾天就可以初步恢復(fù)?!?br/>
“……”顏開。
這特么還是毒藥么?簡直是仙丹!
見顏開這個表情,灰原哀補(bǔ)充道:“但是這種修復(fù)也不是全無代價,而是要損耗壽命的。工藤雖然看上去是幾天時間就恢復(fù)了需要幾個月才能養(yǎng)好的傷勢,但實際上卻是他的身體在幾天內(nèi)快速走完了幾個月的時間,因為抗體的抑制,他的身體依舊維持著現(xiàn)在的形體,但是幾個月的壽命卻是永遠(yuǎn)的流失了,說實話,我不覺得這是件好事?!?br/>
這才對么……
顏開松了口氣,剛才差點被柯學(xué)震撼到。
想了想,顏開又問道:“工藤知道這件事情么?”
“我提醒過他了?!被以Х籽鄣溃半m然一些輕微的小傷不會激起抗體自保機(jī)制,但是影響身體行動的重傷都會給工藤的生命按下加速鍵,尤其是遭遇那些瀕死的傷勢時,可能會按下重啟鍵,這樣工藤的傷勢可以恢復(fù),但壽命卻會憑空消失好幾年?!?br/>
“這些事情我都詳細(xì)無遺地告訴工藤了,但是他不聽,只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這我也沒辦法?!?br/>
灰原哀無奈地攤手。
雖然是害自己變成小孩子的元兇,但好歹是一條人命,灰原哀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柯南不停找死而不加提醒,但是沒用,柯南根本不聽灰原哀的話,灰原哀徒之奈何。
嘛,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算了,隨他去吧,又不是真的七歲小孩,怎么還什么事情都讓別人來操心……”
顏開搖頭道。
灰原哀點頭,她也不想再管柯南的事情了,煩!
………………………………M.XζéwéN.℃ōΜ
回到東京之后,個人散去,毛利蘭接到電話,說是又出了什么奇怪的案子,需要她去調(diào)查。
而柯南自然是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只留下鈴木園子一個人推著空了的電動輪椅,頗為無奈地?fù)u著頭。
嗯,雖然柯南的腿傷醫(yī)學(xué)奇跡一般地在短短幾天內(nèi)就恢復(fù)了,但這電動輪椅卻沒有被丟棄,先不說阿笠博士不惜工本弄出來的輪椅只坐幾天就丟掉太可惜了,以鈴木園子的經(jīng)驗,柯南大概率很快就會把自己弄受傷,先收著,等到時候自然用得上。
毒島冴子微笑著和顏開他們擺手告別,玲也和她的小伙伴們約定著明天去哪里玩。
抱著玲回到道館,毒島冴子感覺到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先將玲放下,毒島冴子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上面的消息。
「新目標(biāo)已確定,什么時候行動?」
「今天晚上?!?br/>
毒島冴子臉上表情不動,順手回了一條消息,然后很自然地系起圍裙:“玲,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好幾天沒有給玲做飯吃了,玲有想念冴子媽媽做的料理么?”
“只要是冴子媽媽做的玲都愛吃!”
玲抱著毒島冴子的大腿嬌聲嬌氣地道。
“嗯,真乖,真聽話!”
毒島冴子微笑著撫摸玲的小腦袋。
晚上,毒島冴子在安撫玲睡著后沒有和玲一起睡覺,而是用最輕的動作下了床,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在毒島冴子離開房間的同時,玲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小手捏著薄毯,臉上神情陰郁。
白天毒島冴子收到消息時那一閃而過的殺氣并沒有瞞過玲,因為教團(tuán)的實驗,她的“神”哪怕是比起已經(jīng)出“神”的武術(shù)高手也不會遜色太多,只是缺少鍛煉,強(qiáng)度和技巧和真正的出“神”高手比起來都相去甚遠(yuǎn),但也造就了玲異于常人的感知能力,旁人的喜怒哀樂情緒變幻她都可以輕易掌握,和人打交道的時候,她可以輕易猜透其他人的心思并加以利用,永遠(yuǎn)只說別人愛聽的話,使自己成為了人見人愛的乖寶寶。
但要說玲最在意誰的想法,那肯定是她的冴子媽媽的,所以她一直盡可能在毒島冴子面前維持乖巧的形象,哪怕察覺到毒島冴子的異常,她也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玲很清楚,每隔一段時間,毒島冴子都會在哄她入睡后悄悄離開,然后天亮前回來,雖然每次毒島冴子收拾得很干凈,但玲還是能從毒島冴子身上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冴子媽媽一定是去做危險的事情了,而且從她流露出的情緒看,大概率還是和自己有關(guān)。
玲很想告訴毒島冴子,不要再去做危險的事情了,但又怕毒島冴子發(fā)現(xiàn)她真實的模樣,所以每次只能在毒島冴子離開之后擔(dān)心祈禱,祈禱毒島冴子能平安回來。
“冴子媽媽,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這一次,玲和之前一樣,望著窗外的月亮祈禱道。
毒島冴子離開房間后,來到了旁邊的一間客房,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匣子,從里面取出一件黑色緊身衣?lián)Q上。
緊身衣很合身,完美貼合毒島冴子身體的每一絲曲線。
在換上緊身衣后,毒島冴子又將一塊黑巾蒙在了臉上,只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最后用黑色的絲帶將頭發(fā)束起,好方便自己之后的行動。
換上這身全黑的裝束之后,毒島冴子又從床底下摸出一把武士刀,紅色的刀鞘如同染血一般,讓毒島冴子眉頭微微一皺。
這把刀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次見到它,毒島冴子都會感受到一陣不適。
這把刀名喚“血櫻”,是世戲煌臥之助送給毒島冴子的,世戲煌臥之助外號“二天閻羅王”,其劍術(shù)正是脫胎自那位戰(zhàn)國有名的劍豪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所以用的是雙刀,毒島冴子已經(jīng)有了“無露”,但想要完美繼承世戲煌臥之助的劍術(shù),還要有一把和“無露”并駕齊驅(qū)的寶刀才行,而這把“血櫻”就是世戲煌臥之助送給毒島冴子,讓毒島冴子修練他的劍術(shù)用的。
“嚓!”
將“血櫻”拔出刀鞘,那明晃晃的刀身映照出了毒島冴子的雙眸,眼眸之中好似帶著血色,但等毒島冴子用心看去時,刀身上的倒影卻又變得正常了。
將“血櫻”重新收回刀鞘,毒島冴子閉上眼睛,用心抵御從“血櫻”上傳來的瘋狂和嗜血。
她知道,世戲煌臥之助送她這把刀沒安好心,劍客在練劍的時候,心神會不由自主地和手中的刀相合,世戲煌臥之助送給她這把瘋狂、嗜血的刀分明是想引導(dǎo)她成為墮落的殺人鬼然后加入“暗武”。
“血櫻”和“無露”同出一源,都是出自那位傳說中的冶刀匠之手,但是和凜然孤高“無露”不同,“血櫻”除了鋒利不下于“無露”,更有“無露”沒有的那種瘋狂和嗜血,說實話,毒島冴子并不喜歡“血櫻”,但是在接下去的行動里,她需要一把和明面上的自己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武器,所以她只能選擇拿起“血櫻”。
提上“血櫻”,毒島冴子悄悄溜出道場,熟練地摸上了一輛??吭诼愤叺母邫n轎車。
毒島冴子剛坐上后車座,一份文檔就丟了過來,剛好落在毒島冴子的胸前,彈了一下后落在她的大腿上。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颇肆_姬用嫉妒的眼神盯著后視鏡里的毒島冴子,用冷淡的語氣道:“這是今天晚上行動的目標(biāo)。”
毒島冴子沒有多想,因為??颇肆_姬一直以來對她都是這個態(tài)度,可能是覺得她浪費了“暗武”的資源去做這種沒什么收益反而會有一大堆麻煩的事情吧。
不過毒島冴子對此并不感到抱歉,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和世戲煌臥之助談好的條件,她為世戲煌臥之助傳承劍術(shù),而世戲煌臥之助則要幫她尋找那些欺負(fù)過玲的人,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毒島冴子打開文檔看了起來,當(dāng)看到目標(biāo)的身份后,她不由驚訝道:“這次的目標(biāo)居然是神父?這會不會弄錯了?”
東瀛是個多神論者國家,雖然主要信仰神道教和佛教,信仰基督教的人比較少,但到底是宗教人士,所以毒島冴子對于神父還是比較尊敬,誰知這次的目標(biāo)居然是一個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神父?
“你是在懷疑我們‘暗武’的情報收集能力么?”
??颇肆_姬的聲音不由大了幾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神父和你之前殺的那些人沒什么兩樣,甚至,我們‘暗武’的情報部已經(jīng)確認(rèn),這神父曾經(jīng)是‘樂園’的客人,甚至還介紹了不少客人去樂園,如果是從他口中的話,應(yīng)該能得到其他‘樂園’客人的信息?!?br/>
聽到??颇肆_姬的話,毒島冴子手中的文件立刻被她抓成一團(tuán)。
“好的,我知道了,請立刻送我去目標(biāo)所在的位置?!?br/>
毒島冴子對??颇肆_姬道。
轎車開始移動,很快將毒島冴子送到了一座非常古老的教堂前。
教堂內(nèi),頭發(fā)花白的神父送走一名衣著華麗、珠光寶氣的信徒后關(guān)上了教堂的門。
只是教堂關(guān)門之后,神父卻沒有回去休息,而是走進(jìn)了告解室,只不過身為神父的他卻沒有走進(jìn)有座位的那一間,而是走進(jìn)了懺悔者室,在懺悔者室的跪階上跪下。
懷著沉痛的心情,老神父對著間壁上洞口懺悔自己的罪行:“上帝啊,我今天又……然后……還有……”
懺悔完畢后,老神父從跪階上站起,只覺得渾身輕松,臉上又開始浮現(xiàn)神圣的光芒。
每天懺悔完之后,老神父都會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他洗去了所有的污穢,又將是一個干干凈凈的人。
雖然基督教在東瀛的信徒不算多,只占總?cè)丝诘陌俜种欢嘁稽c,但事實上,基督教的教義和東瀛人可以說很合才對。
東瀛人傷害了別人之后只要對受害者說一句道歉就行,都不需要受害者原諒。
而基督教更厲害,傷害別人之后,只要向上帝懺悔就可以得到原諒,連和受害者道歉都不需要。
就比如這個老神父,雖然白天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但是只要他這么對著上帝一懺悔,他又變得純白無瑕,是上帝的使者。
和往常一樣,懺悔完之后,老神父就準(zhǔn)備回去休息了,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卻從老神父身后傳了過來。
“我原本還想,對象是一個德高望重的神父,怎么都要找一些證據(jù),不能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就給他定罪,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了呢,你,準(zhǔn)備好受死了么?”
一襲黑衣,蒙著臉的毒島冴子從教堂的陰影處緩緩走出,忽明忽暗的燭火給她披上了一層朦朧。
老神父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覺,但很遺憾,他揉了又揉,還是沒有將毒島冴子從眼前驅(qū)趕走。
“說,你去過‘樂園’么?你……欺負(fù)過一個叫玲的女孩么?”
剛才老神父的懺悔已經(jīng)將他真面目暴露得非常徹底,但毒島冴子在清理垃圾之前,還必須得到更多關(guān)于“樂園”的消息才行。
“玲?那個‘樂園’里最受歡迎的小女孩?等等,雖然我確實去過‘樂園’,但是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我絕對沒有碰過玲!”
老神父舉著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吊墜信誓旦旦道。
在“樂園”覆滅之前,他確實是樂園的??停撬娴膹膩頉]有碰過玲!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么?”
毒島冴子冷冷道,說罷右手握在了刀柄上,只等他說完自己想知道的情報之后就將這個滿嘴謊話的老神棍砍死。
“真的,我沒有騙你,我只喜歡小男孩,怎么可能會對小女孩感興趣!”
老神父見毒島冴子連他以上帝名義發(fā)起的誓言都不信,立刻激動地道。
毒島冴子握在刀柄上的手頓了下,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怎么樣,你可以不殺我了么?”
老神父見毒島冴子停下了拔刀的手,以為他的話起了作用,滿懷期望地道。
“不,我更想殺你了!”
毒島冴子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血櫻”,聲音也變得比之前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