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這次是醫(yī)院贏麻了!
顏開說千葉大師范是在清理門戶,但柯南可不這么認為,廢掉別人雙手,讓人的雙手以后都只有拿筷子的力氣,就算是那下毒的學(xué)徒有錯在先,但也應(yīng)該交由法律審判,而不是這樣動用私刑。
“我說了,你要是在這里鬧出什么事情,我可保不住你?!?br/>
一看柯南這憤憤不平的樣子,顏開就知道柯南在想什么,他不緊不慢地道:“若是你想報警,隨便你,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事,警察管不了?!?br/>
不論東瀛還是中原,武術(shù)界的各大門派都擁有一定的司法獨立權(quán),可以對門派中犯錯的弟子處以私刑,這種事情警察就算知道了也只會當(dāng)沒看見。
毒島冴子也跟著道:“柯南,這是我毒島流的事情,看在小蘭和玲的面子上,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但你若是想做什么不利于毒島流的事情,那我也只能將你請出去了。”
毒島流不怕和警察打交道,不如說,警視廳一直在巴結(jié)著毒島流,畢竟以東京地下組織的密度,若是沒有如毒島流這樣實力強大的武術(shù)流派鼎力支持,東京的治安早就沒眼看了,所以就算毒島流有什么在外人看來很過火的事情,警視廳不僅不會管,還會幫忙遮掩。
“但是,你們這樣對待一個未成年人,他以后找工作怎么辦?”
柯南有些生氣地看著顏開和毒島冴子,覺得他們兩人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雙手是人類使用最多的身體部位之一,大部分作業(yè)都離不開手,雙手失去力氣,那個下毒學(xué)徒未來不僅是工作,連一個人生活也會變成巨大的問題。
顏開點頭:“你這話問得好,那么,我也問你一句,那個下毒的學(xué)徒,他有沒有考慮過被他下毒的那個人的未來?”
“?。俊?br/>
“剛才被下毒的那個學(xué)徒,幸好是救治及時,若是救治不及時,喪命又或者受到永久損失也是有可能的,試問下毒的那名學(xué)徒,他有沒有想過他的行為,可能害死一個人?”
顏開對柯南道。
“這……人最后不是沒事么……”
柯南聲音弱了。
“所以他只是被廢了雙手?!鳖侀_看著柯南道,“按照武術(shù)界比較通用的規(guī)矩,凡殘害同門者,輕則廢除武功,重則以命償命,這次虧得是沒死人,所以他只是被廢了武功,不然事情可就沒這么容易收場了?!?br/>
因為下毒的學(xué)徒只是毒島流最普通的學(xué)徒,尚沒有學(xué)習(xí)內(nèi)功,一身劍術(shù)全在雙手,所以廢了他的雙手就算是廢了他的武功,不然只會更慘。
柯南沉默不語,但從表情上看還是覺得不服。
在他看來,這樣濫用私刑和犯罪無異。
顏開知道柯南不服,但也沒有去管他。
說到底他和柯南也不熟,柯南喜歡作死就去作吧,只要不帶上他就行,哦,還有別帶上灰原哀她們。
玲將護具摘下,吐出一口氣,笑著對灰原哀她們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灰原哀咳嗽了一聲,面無表情地道:“菈菈姐姐給了我一個AI,很聰明,步美她們提議讓這個AI,也加入‘少年偵探團’,所以來征求你這個團長的同意?!?br/>
“AI?”
玲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你好,我是小禹,你就是玲么?很高興認識呢!”
小禹好不容易再次和玲面對面,立刻非常積極地自我介紹了起來。
“叫我團長!”
玲對小禹道。
裝可愛賣萌那是在外人面前的,在“少年偵探團”內(nèi)部,玲必須樹立威嚴(yán),不然誰聽她的?
“讓小禹叫‘團長’,那就是說團長你答應(yīng)了?團長萬歲!”
吉田步美的腦子轉(zhuǎn)得很快,在聽出玲話里潛在的意思后忍不住高興道,而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也不由跟著高呼“萬歲”起來。
雖然不能對玲直呼其名有些失望,但對于自己能加入“少年偵探團”和玲長期相處這件事,小禹還是很高興的,他當(dāng)即喊道:“Yes,團長!”
步美你真是想多了,多個讓我使喚的工具人是好事,我又怎么會拒絕呢?
鬼精靈的玲在心里偷笑。
“玲,你的考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先出去玩吧!”
毒島冴子對玲道。
她一直很支持也很鼓勵玲多和同齡小孩接觸,尤其“少年偵探團”的這幾個孩子都是好孩子,毒島冴子很放心玲和她們一起玩。
“好的,冴子媽媽!”
玲高興道。
“開君,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陪我一起去后庭坐坐吧?!?br/>
毒島冴子轉(zhuǎn)頭對顏開發(fā)出了邀請。
“好啊?!?br/>
顏開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雖然他這次出來實際上是因為不放心小禹,怕他暴露身份,但是既然冴子相邀……管他呢!
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中大呼,不好,我這是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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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幾個小孩打發(fā)走后,顏開和毒島冴子一起來到道館后庭,兩人面對面而坐,毒島冴子給顏開倒了杯熱茶,然后緩緩道:“剛才讓開君看了笑話,實在是不好意思?!?br/>
同門相殘這種戲碼,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里都是丑聞,幸好這次加害者和被害者都只是學(xué)徒,算不得毒島流真正的弟子,影響還小一些,不然這事傳出去,對毒島流的名聲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顏開端起熱茶,輕呡了一口道:“談不上笑話,這種事情,無論在哪個門派里都是無法完全避免的,中原門派也不乏這樣的事情?!?br/>
在社會中,單單是為了升職加薪,同事之間相互使絆子這種事情也是屢見不鮮,而在武術(shù)流派中,學(xué)徒和弟子雖然只是一線之隔,待遇和地位卻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前者只是學(xué)了點格斗技巧的普通人,而后者卻有資格開始接觸真正的武功,這種提升的差距是巨大的,兩者的前景和未來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樣一個晉升的機會對于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來說已經(jīng)完全值得他們鋌而走險,至于其他更珍惜的機會,自然也會引得更多的人動歪腦筋,想要減少競爭對手,而這也是各大門派對于同門相殘的處罰都極為嚴(yán)厲的原因,一旦發(fā)現(xiàn)幾乎就是零容忍,因為一個門派若是不嚴(yán)厲打擊這種同門相殘的行為,距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說完剛才的事情后,毒島冴子將話題轉(zhuǎn)到了玲身上:“開君,玲這孩子,你怎么看?”
“很聰明,天資也很好?!?br/>
撇開扭曲的性格不談,對于玲的聰明才智和武學(xué)天賦,顏開從來不懷疑。
“沒錯,很聰明,天資也很好,好到我都有點擔(dān)心自己教不好玲?!倍緧u冴子苦笑道,“開君你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是那種太聰明的女人?!?br/>
毒島冴子劍術(shù)修為之所以高,靠的是專注和刻苦,若是她真的聰明絕頂,那她也不會每次考試都是在及格線上低空劃過,有時候還要找霞之丘詩羽進行輔導(dǎo),這點上課時間全拿來睡覺都能穩(wěn)坐年級第一寶座的霞之丘詩羽完全沒法比。
“太聰明的人一般都不會教人,所以我覺得冴子你完全沒有問題。”
顏開放下茶水道。
以薛文海為例,這貨寫了一大堆自認為是教材的狗糧文游記,在外行人看來跟天書一樣,只有那些本就在該專業(yè)上有相當(dāng)造詣的人才能看懂一些,他是個學(xué)習(xí)的天才沒錯,但若是讓他去教人,那絕對會是一場災(zāi)難。xしēωēй.coΜ
顏開也是,之前遠月學(xué)園一年級的暑期集訓(xùn)就是很好的證明,顏開教那群遠月學(xué)生教得一塌糊涂,最后還要動勞劉伯出來收拾爛攤子。
毒島冴子先是微微一笑,然后細細品味了一下顏開的話,越品越覺得不對勁,然后瞇起眼睛看向顏開:“呃,開君,你剛剛是在說我笨么?”
“沒有的事。”
顏開心虛地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剛剛果然是在說我笨吧!
毒島冴子嗔怪地白了顏開一眼,想要威脅顏開,只不過毒島冴子的眼波中流轉(zhuǎn)的卻不是殺氣而是婉轉(zhuǎn)悠長的哀怨,看起來媚意十足,實在是沒什么殺傷力,呃,又或者說,有殺傷力,但不是這方面的殺傷力。
“冴子,你和我說起玲的教育是怎么回事?”
顏開扯開話題道。
毒島冴子收回嗔怪的眼神,然后對顏開道:“雖然實力方面已經(jīng)足夠,但我原本是打算在玲十歲之后才讓玲參加考核的。”
她也是十歲之后才通過“紙切”考核,然后第二年通過“目錄”中秘傳考核,取得毒島流的“免許”資格,她本來是打算讓玲和自己一樣的,但因為一些事情,她不得不改變主意。
“那后來為什么改主意了?”
顏開問毒島冴子道。
“過去一個月,玲致六人重傷入院,而上個月……好像更多吧!”
毒島冴子無奈道。
顏開差點把口中的水噴出來:“不會吧?你說玲她……”
他倒不是相信玲的善良,而是相信她的演技,不會這么簡單就將小綿羊的外衣撕掉,露出里面比大灰狼還要兇殘的本質(zhì)。
“都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怕顏開“誤會”玲,毒島冴子連忙向顏開解釋道。
以玲的演技和本事,她把人砍成十七八塊最后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我想也是有大把人信的吧……
顏開這樣想道。
毒島冴子繼續(xù)道:“玲她不是和小哀,還有其他幾個孩子組成了‘少年偵探團’么?這群孩子好像一直在進行著比較危險的活動呢,又是遇到殺人犯,又是遇到搶劫犯的……玲打傷的人就是那些想傷害她們的殺人犯、搶劫犯……也幸好玲現(xiàn)在的武功底子已經(jīng)非常不錯,不然真怕她被那些歹人傷害?!?br/>
至于被玲傷害的那些歹人,毒島冴子了就懶得管他們的死活了,她的善良和溫柔從來不會對人渣綻放。
“所以?”
顏開問道。
“所以我只能讓玲提前進行‘紙切’考核,這樣她就可以算是我毒島流的正式弟子,也就可以不用總?cè)ゾ晱d做筆錄了?!倍緧u冴子回答道。
以毒島流的名望,門下弟子若是見義勇為,相比于普通人,會少很多麻煩,警察的態(tài)度也會好很多,而且還可以略過筆錄。
想了想,毒島冴子又補充了一句:“做筆錄很耽誤學(xué)習(xí)的!”
雖然玲的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但毒島冴子還是沒有放松督促玲學(xué)習(xí)。
“……”
確實,做筆錄是挺費時間的。
去警視廳做過幾次筆錄的顏開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后想想又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等等!冴子,這種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讓玲不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么?怎么還給玲提供方便了?
顏開第一次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毒島冴子的腦回路。
斟酌了一下語句,顏開問毒島冴子道:“冴子,那個,你有沒有想過,讓玲盡量減少一些這種危險的活動?”
“為什么要減少這種活動?我聽警察說過了,這幾個月,玲她們幫著他們破了好多案件。見義勇為,懲奸除惡,這不是我輩習(xí)武之人應(yīng)盡的義務(wù)么?玲這么小年紀(jì)就能貫徹正義之心,作為玲的師父和養(yǎng)母,我應(yīng)該感到高興并大力支持才是,難道不是么?”
毒島冴子歪著頭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以至于我完全無法反駁……
顏開扶額道。
“嗯,冴子,你說的很對?!?br/>
顏開點頭道。
雖然顏開一直認為,社會運轉(zhuǎn)自有秩序,相比于行俠仗義,武術(shù)家在現(xiàn)今社會中更重要的義務(wù)是約束自己,不濫用暴力,但是毒島冴子說的也都在理,他不好反駁。
“不過我還是很擔(dān)心玲?!倍緧u冴子重要開始述說自己的擔(dān)憂,“聽我二師父說,‘暗武’正在積極進行‘弟子’的培養(yǎng)計劃,而‘暗武’的那些弟子,他們似乎正在四處出擊,尋找其他流派的弟子進行較量,而‘暗武’所謂的較量,可不講究什么點到為止,玲的武功雖然已經(jīng)入門,但是和那些修煉多年的‘暗武’弟子相比,我還是擔(dān)心玲會吃虧?!?br/>
毒島冴子口中的“二師父”,自然是“暗武”武器組的首領(lǐng),世戲煌臥之助,為了不影響毒島流名門正派的名聲,毒島冴子雖然已經(jīng)拜世戲煌臥之助為師,學(xué)習(xí)他的劍法,還在他的幫助下刺殺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東瀛權(quán)貴來磨練劍術(shù),但毒島冴子并沒有將自己拜師的事情宣之于眾,所以按照“暗武”弟子喜歡找名門正派弟子較量的習(xí)慣,他們盯上玲的可能性不小。
“‘暗武’……”
顏開沉吟了起來。
和其他地下組織比起來,“暗武”可就沒那么好相與了,連顏開也不是太想和“暗武”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