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將情緒隱藏了起來,目暮警官走向包廂門口,向著守在門外的泉田準一郎點頭:“泉田,辛苦了!”
    幸虧有你守著,不然這個小滑頭早溜進去了,這小子,在案發(fā)現(xiàn)場指揮起群眾來那可是比警察還熟練呢!
    目暮警官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
    “嗨咦!目暮警部,這是我應該做的!”
    泉田準一郎向目暮警官敬禮道,然后讓開自己的身子讓目暮警官以及他的同事進入包廂,而在工藤新一見縫插針想要跟著進去的時候,泉田準一郎立刻挺身向前,將工藤新一攔在了包廂外面。
    打咩得死!
    泉田準一郎沒有說話,但是他眼神中蘊含的意思卻是再清晰不過了。
    嘖,晦氣!
    工藤新一暗嘆了一聲。
    就在工藤新一嘆氣的時候,之前只見過一面的木久知園果就顛著兩個團子小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羽田經(jīng)理,兩人同樣被泉田準一郎放行進入了包廂。
    “春果亭”發(fā)生命案,兩人一個是負責經(jīng)營的餐廳經(jīng)理,另一個是餐廳的所有人外加主廚,當然都是要被問話的,只是剛才目暮警官他們還沒到,所以兩人先去安撫餐廳中其他客人的情緒了,現(xiàn)在安撫完了,目暮警官他們也已經(jīng)就位,便在餐廳服務人員的通知下來到了包廂,準備接受警方的例行詢問。
    在木久知園果和羽田經(jīng)理進入包廂后,鈴木園子也領(lǐng)著毛利蘭她們走了過來。
    工藤新一離開的時間太久,鈴木園子估計他又是一頭栽進案件里了,再加上她們也吃完了,就決定出來看看工藤新一的情況。
    “工藤,你怎么站在外面啊?”
    鈴木園子看到被泉田準一郎攔在現(xiàn)場外的工藤新一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這個推理狂一直把案發(fā)現(xiàn)場當做公廁一樣隨意進出,今天居然被攔在外面了,這事她起碼可以笑一個星期。
    我也覺得,我應該在里面,不應該在外面,但這不是有人攔著么……
    工藤新一瞥了眼對自己嚴防死守的泉田準一郎,只能為自己現(xiàn)在的窘境找借口:“那個,這次負責辦案的警察和我不熟,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鈴木園子向包廂里面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藥師寺涼子和目暮警官,似笑非笑地對工藤新一道:“哦……”
    這個“哦”字就非常靈性了,好像是沒說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說了。
    工藤新一有些受不了鈴木園子的眼神,撇頭避開了鈴木園子,順著泉田準一郎和門口的縫隙費勁窺視里面的情況。
    不讓我進去又怎么樣,我還可以……
    就在工藤新一這么想的時候,泉田準一郎反手一拉包廂的門,將門關(guān)上了。
    打咩得死!
    泉田準一郎瞪著工藤新一用眼睛道。
    我……
    被徹底和案件阻隔開來的工藤新一失去了魂兒,一臉喪氣。
    等是很快的,包廂的門被從里面打開,藥師寺涼子拉了拉自己暗紅色的披肩,女王范兒十足地向工藤新一走了過來。
    工藤新一站直了身,甚至想要打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
    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案件中發(fā)現(xiàn)了疑難問題,終于知道必須借助我這個名偵探的力量才能破案了!
    工藤新一心中雀躍。
    藥師寺涼子的高跟鞋踩著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她快步走來,在靠近工藤新一的時候與他錯身而過,徑直走到了艾斯德斯身前。
    不,不是找我的?
    工藤新一的臉又拉了下來,鈴木園子看了又是一陣想笑。
    看到這個傲氣十足的名偵探吃癟還真是一件讓人心情舒爽的事情。
    兩個身材同樣高挑的女人站在一起,相互之間僅有一線之隔,前胸都快貼在一起了,可以用來打一樣飲料名。
    藥師寺涼子逼視艾斯德斯道:“你怎么在這里?”
    她剛才就是順著縫隙看到了艾斯德斯才走出包廂的,自己肩膀的痛還沒消呢,哪怕隔著一個泉田準一郎和一群圍觀群眾,她也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艾斯德斯的存在。
    艾斯德斯對于藥師寺涼子的逼視不以為意,她非常隨意地道:“兼職結(jié)束,陪學生吃飯不行么?”
    “學生?”
    藥師寺涼子蹙眉。
    “我沒說過么?我現(xiàn)在的正式工作,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高中老師啊!”
    艾斯德斯笑著道。
    這還真沒看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是個殺人如麻的殺人狂呢!
    藥師寺涼子繼續(xù)逼視艾斯德斯,對她說自己是高中老師這話一點不信。
    誰家學校敢雇傭這樣一個武術(shù)超凡又殺氣騰騰的老師?雖然之前艾斯德斯沒有真正殺害“真武組”的人,但她身上的殺氣不是假的,要說她沒有殺過人,藥師寺涼子第一個不信。
    她那雙冰藍色眼睛,完全就是殺人狂的眼睛,這一點藥師寺涼子絕對不會認錯。
    鈴木園子以為藥師寺涼子這是在針對艾斯德斯,忙上前為艾斯德斯打圓場:“藥師寺小姐,這位是艾斯德斯老師,是私立神間學校的代課老師,她不會有問題的!”
    凎,原來是私立神間學校的老師,難怪了!
    藥師寺涼子眉頭皺得更深了。
    私立神間學校在很多東京上層人眼中,那就是關(guān)西釘在東京的一顆釘子,關(guān)西沒少往里面塞危險的人物,里面出現(xiàn)什么樣的人都不奇怪。
    鈴木園子擔心藥師寺涼子針對艾斯德斯,這實際上是完全不必要的,恰恰相反,藥師寺涼子想的,是招攬艾斯德斯。
    今天“真武組”和艾斯德斯的戰(zhàn)斗讓藥師寺涼子明白,自己手下的力量仍然不夠強大,“真武組”已經(jīng)是東瀛警察能組成的最強武士部隊了,其中局長近藤勛、副長土方十四、一番隊長沖田總悟都是有希望成長為大劍豪,可以說是潛力無窮,但就現(xiàn)階段而言,頂尖戰(zhàn)力的稀缺卻是一個不容回避的問題。
    明智副總監(jiān)大刀闊斧對警視廳進行改革,可沒打算只打造一個表面光鮮的東京,一直潛伏在黑暗中的地下勢力也是他想要打擊的對象,但是一句警視廳的警力,顯然不是那些兵強馬壯富得流油的地下勢力的對手,所以他才處心積慮想要從“真武組”上咬下一口,組建成“真選組”成為警視廳打擊犯罪最鋒利的刀。
    只是沒想到藥師寺涼子的胃口比明智副總監(jiān)都要大,她不要只從“真武組”身上咬一口,她要整個“真武組”!
    藥師寺涼子本以為將“真武組”握在手上,未來東京將會是自己的天下,今天牛刀小試,卻差點被艾斯德斯將刀都給崩了,這讓藥師寺涼子認識到,僅僅掌控“真武組”還不夠,她需要更高端的戰(zhàn)力,而艾斯德斯就是她想要得到的頂尖高手。
    至于為什么想要艾斯德斯,一是因為艾斯德斯是外國人,不是東瀛那些大流派的傳人,反而沒缺乏約束容易拉攏,二是……她總不能白受傷吧!
    這可以是藥師寺涼子出生以來最狼狽的一次,要是什么收獲都沒有,她可堅決不干!
    但在知道艾斯德斯是私立神間學校的老師后,藥師寺涼子有些遲疑,因為能在私立神間學校任教的人,艾斯德斯的背景多半和三極派沾邊,這就不能說招攬就招攬了,她打算先將艾斯德斯的事情放一放,于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鈴木園子,輕聲道:“死的人是安田隆之議員。”
    就目前來說,“春果亭”的客人們都只知道“春果亭”發(fā)生了命案,卻不知道死的人是誰,因為安田議員的身份非常敏感,突然死亡不能排除是政敵計算,那些知情的餐廳工作人員都被要求保密,先減少影響。
    但是現(xiàn)在,藥師寺涼子卻在案情尚未明朗之時將本該保密的死者身份告訴了鈴木園子。
    “什么!”鈴木園子一驚,然后立刻對藥師寺涼子道,“對不起,藥師寺小姐,我離開一下,去下洗手間!”
    說完不待藥師寺涼子回應,鈴木園子連毛利蘭都顧不上就向著人少的地方跑去。
    藥師寺涼子沒有阻攔,她知道,鈴木園子是去向家里匯報安田議員的死訊了,不然她告訴鈴木園子這件事情的意義就沒有了。
    安田議員是鈴木家支持的政客,和鈴木家有很多合作,他的突然死亡,必然會對鈴木家產(chǎn)生不小的影響,及時將這件事情匯報給家里,讓家里早做準備,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至最低,這才是一個財閥小姐應該做的事情。
    很多人都當藥師寺涼子無法無天,只會抓著那些大人物的把柄要挾他們,但是一個只會樹敵的人可當不了真正的警界女王,所以藥師寺涼子還是會選擇性地向一些人施恩,換取他們對自己的友誼,鈴木家和JACES不錯,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對鈴木園子徇私了。
    畢竟,藥師寺涼子當警察不就是為了濫用警察權(quán)力么,不然還能是為民服務不成?
    鈴木家隨著鈴木園子的通知開始忙碌起來,但鈴木家還算好的,安田議員背后的家族才是真的忙呢。
    安田議員死亡的消息,早就被他隨行的親信第一時間匯報給了安田家,估摸著現(xiàn)在安田家的人已經(jīng)開始著手處理安田議員的一些罪證了,指不定現(xiàn)在安田家已經(jīng)開始彌漫燒紙張的煙氣。
    雖然安田議員在政界的風評很好,但藥師寺涼子始終堅信,東瀛政治世家出身的議員,只有明著壞和偷著壞的區(qū)別,絕對不可能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如果有,也一定在很小的時候就在淤泥里淹死了。
    所以,藥師寺涼子覺得,這個從來沒有過任何桃色新聞和貪污受賄的消息傳出的“政界清流”安田議員,多半是X癖比較奇特,另外受賄比較收斂而已,不可能是真的干凈。
    真的干凈的人,他就不應該當政客,畢竟,當政客改變不了東瀛,只會被東瀛改變,這就是現(xiàn)實。
    “藥師寺警視,這次的案件很難纏么?讓我也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吧!”
    工藤新一實在是不能忍受被排斥在案件之外,向藥師寺涼子毛遂自薦道。
    藥師寺涼子冷漠地看著工藤新一,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將成為“警界女王”當做人生目標的藥師寺涼子最不耐煩的就是別人管著自己,而東瀛因為歷史遺留問題、外交形勢問題以及國家主權(quán)問題,在面對阿邁瑞肯的時候,一直都是“以父事之”,這使得東瀛警察在面對阿邁瑞肯的警察時也總是矮上好幾截,F(xiàn)BI對東瀛警察指手畫腳,隨隨便便就將東瀛警察抓住的犯人領(lǐng)走,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只發(fā)生過一次兩次,更不是只有一天兩天,而是已經(jīng)成為一種常態(tài)。
    東……瀛警察破不了的案FBI來破,東瀛警察抓不了的人FBI來抓,一句話,東瀛警察管得了的FBI要管,東瀛警察管不了的FBI更要管!
    世界警察,他國執(zhí)法,這就是FBI!
    東瀛警察這些年從FBI那里受的鳥氣也真是夠夠的,所以藥師寺涼子對任何跟FBI有關(guān)的人都沒好臉色,如果工藤新一不是“疑似FBI少年特工組成員”,她也不至于和一個愛出風頭的高中生小鬼置氣。
    她涼子女王陛下,這點氣量還是有的,大概吧……
    又一次被藥師寺涼子拒絕,工藤新一更加灰心,而這時,艾斯德斯卻突然問道:“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說說么?”
    她對殺人案實際上沒什么興趣,她只有制造殺人案的興趣,只是,這個案子有點特殊,她知道動手的人是誰,卻不知道到底是個怎么樣的效果,所以她挺想了解一下的。
    嗯,也算再次衡量一下自己和某人的差距吧。
    “……”藥師寺涼子奇怪地看了艾斯德斯一樣,但還是點頭道,“可以!”Xιèωèи.CoM
    讓外人進入命案現(xiàn)場,這當然是不合規(guī)矩的,目暮警官就是將這個當做理由把工藤新一攔在了包廂外,但是現(xiàn)場之中,藥師寺涼子的警銜是最高的,職務同樣也是最高的,哪怕她的行為有些許違規(guī),也沒人敢質(zhì)疑藥師寺涼子。
    反正這位女王陛下違規(guī)操作一大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哪天要是女王陛下真的一點都不違規(guī),那才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又或者,東瀛即將沉沒?
    所以,藥師寺涼子帶著艾斯德斯輕易地進入了案發(fā)現(xiàn)場,工藤新一想要裝作同行者混進去,卻又被那個身材高大得不像東瀛人的泉田準一郎攔在了包廂之外。
    打咩得死!
    泉田準一郎用嚴肅的眼神告訴工藤新一,高中生就該有高中生的樣子,不要在案發(fā)現(xiàn)場隨便晃悠!
    豈可修!
    工藤新一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