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四天王有五個是常識,那七種武器……
茫然無措的辛?xí)栽聦⒆约核械牟恍叶脊值搅四钌砩?,覺得正是因為莫愁的出現(xiàn)害得白云離開了她,害得她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
辛?xí)栽鲁税自撇辉诘臅r候拿著匕首尋上莫愁,想要殺死莫愁泄憤,卻在莫愁一番真情的話語中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不是莫愁出現(xiàn)將白云搶走,而是她和白云早就已經(jīng)漸行漸遠,是她把本來美好的家人關(guān)系破壞得七零八落,她終于放下一切,沒有傷害莫愁一個人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辛?xí)栽潞桶自婆雒?,她告訴白云她已經(jīng)釋懷,不會再打擾他們,但白云還是擔(dān)心辛?xí)栽聲δ?,連忙跑回屋里尋找莫愁,然后發(fā)現(xiàn)一地的血腳印和……莫愁、初陽的尸體!
顏開畫完這一幕后放下畫筆輕吐一口氣,這一幕早在他腦海里形成,但切實畫出后連顏開也是心中一痛。
莫愁很美麗,初陽很可愛,但是現(xiàn)在,就在他的畫筆下,這對苦命的母子永遠退場了。
他微微抬頭,輕輕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
若是霞之丘詩羽看到這一段劇情,肯定會揍他的吧?所以這些剛剛完成的畫稿還是等她回去的時候交給她吧,她在家里看的時候,就算氣得再厲害,也沒辦法順著WiFi過來打他不是?
而對于毒島冴子,他也有些抱歉,莫愁是以她為參照進行繪畫的,但卻沒能給這個角色一個好的開局也沒有給她一個好的結(jié)尾,更甚至,是在她好不容易獲得幸福的時候讓她突然凋零,這么一想,顏開都覺得有點對不起毒島冴子了。
霞之丘詩羽就算了,任她捶也無所謂,但若是毒島冴子用真劍砍他的話,那就真的有點痛了!
女人對視線都很敏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無論是用心輔導(dǎo)毒島冴子功課的霞之丘詩羽還是認真被霞之丘詩羽輔導(dǎo)學(xué)習(xí)的毒島冴子,兩人不約而同察覺到了顏開投來的視線,抬起頭回望向顏開。
“看什么看,春情萌動啊!”
霞之丘詩羽毒舌道。
“開君,有事么?”
毒島冴子則是微笑著回應(yīng)顏開。
“沒時間,畫得有點累了,轉(zhuǎn)下頭,僅此而已。”
顏開笑著回應(yīng)兩人,只是這笑容多少有點心虛。
正在看書的伊芙聽到動靜也抬起頭,同時將書本豎了起來,露出封面書名——《生命密碼:你的第一本基因科普書》,這封面書名還是用中文寫的,是中文原版。
顏開眼皮子跳了一下,問伊芙道:“伊芙,你看這書做什么?”
這書顏開也看過,總覺得伊芙在暗示……不,是明示什么。
“覺得挺有意思的就看看。”
伊芙一臉淡定地回答。
沒有暗示或明示顏開的意思,只是感興趣了就找來看看,反正家里除了天然呆的姐姐,就連御門涼子也早就猜出阿九到底是什么了。
沒辦法,誰讓顏開根本就沒好好捂呢,總這個怕委屈了阿九,那個怕阿九難受,而阿九也是心大,伊芙都好幾次看到阿九人立起來走路,家里竹制的筷子也少了好多副了,它就差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貼在腦門上了。
所以伊芙看這本書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了解阿九的族群而已。
對于阿九的身份,無論是她還是御門涼子,沒有誰會說出去的,她們也知道這其中干系重大,一旦捅出去,顏開會怎么樣不知道,阿九必然會被送回中原。
有阿九可以擼偷著樂就好,她們才不會傻到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這書是中文的吧,伊芙你看得懂?”霞之丘詩羽身子后仰,瞄了眼坐在身旁的伊芙在看的書,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中文,就算是她也只認識其中幾個詞語。
到不是說霞之丘詩羽不認識漢字,東瀛學(xué)生必學(xué)漢字,霞之丘詩羽漢字當然掌握得很好,但是東瀛學(xué)生學(xué)的漢字和現(xiàn)代中文的意思已經(jīng)大相庭徑,若是拿東瀛的漢字去理解中原書籍,這怕不是要鬧出很多笑話。
霞之丘詩羽因為某些原因現(xiàn)在正在自學(xué)中文,算是認識一部分現(xiàn)代中文,她在那匆匆一撇中只認出了其中幾個詞語,比如“熊貓”、“墮落”什么的,呃,這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書啊,口味這么重,這書的作者是要對潘達醬做什么么!
伊芙點點頭,面無表情地道:“聽力口語有些問題,但讀寫基本沒影響,我自學(xué)過九種外語,世界上有過億人口在使用的語言大部分我都會。”
霞之丘詩羽沉默,就在她因為英語成績優(yōu)秀還自學(xué)了點漢語而自滿的時候,人家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九種外語,真不愧是天才兒童,惹不起惹不起!
顏開突然對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道:“對了,學(xué)姐,冴子,我中午有事情要出去一下。”
霞之丘詩羽單眼挑眉:“嫌無聊想開溜么?學(xué)弟,我們可是和冴子說好開學(xué)習(xí)會的,你那藥到底有什么效果現(xiàn)在還不好說,你這就想跑么?”
顏開苦笑著搖頭:“不是,是真有事情,我親戚家有人來東京,我要去招待一下,下午就回來,你就當我出去吃個中飯好吧!”
“是么,那開君盡管去好了,可別怠慢了客人!”毒島冴子很通情達理地道。
顏開已經(jīng)幫她很多了,她要是再強留顏開那可就不厚道了。
“親戚?中原的?”霞之丘詩羽以為是顏開家中來人。
顏開微微搖頭,然后推了推眼鏡道:“不,是大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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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將學(xué)生會的文件合上,桂雛菊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將所有工作完成了。
而桂雛菊的這一聲“呼”就像是某個信號,趴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的三名少女一下子支棱了起來,打著哈欠道:“哈……星期六還要來學(xué)校處理學(xué)生的工作,好辛苦??!雛菊,一會請我們吃飯作為補償吧,就用學(xué)生會的活動資金好了!”
本就一臉疲倦的桂雛菊額頭頓時爆起一條青筋。
這三個笨蛋一來就是打瞌睡,說是幫忙簡直是在添亂,現(xiàn)在怎么還有臉讓自己請吃飯?
“你們幾個,給我適可而止啊!”
桂雛菊一拍桌子,打算拿出會長的威嚴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們!
真是的,要不是霞愛歌升學(xué),春風(fēng)千櫻有事,桂雛菊也不至于找這三個笨蛋來幫忙,結(jié)果不止一點忙也幫不上,反而是一堆呼嚕聲搞得桂雛菊心煩意亂,工作效率也變差了!
桂雛菊心中的憤怒能量已經(jīng)積蓄到快要溢出了。
“對不起,雛菊,我們錯了!”
三笨蛋慫起來超級快,見桂雛菊要發(fā)火就立刻低下頭認錯,只不過這次錯了,下次還會犯就是了。
已經(jīng)被學(xué)生會工作搞得精疲力盡的桂雛菊真是連多追究她們的力氣也沒有了,草草一看時間,心中頓時一驚。
“不好,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
桂雛菊急急忙忙整理東西就要離開。
“雛菊,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啊?”
三笨蛋中的一人,看上去一臉沒精打采的花菱美希問道。
“道館的師傅約我十一點的時候見面,已經(jīng)快到點了!”
桂雛菊收拾好文件,提上竹刀袋就匆匆離開。
“是雛菊加入的劍道館么?”
三笨蛋中最稚氣的瀨川泉問花菱美希。
“應(yīng)該是的,只是,為什么是這個時間喊雛菊去呢?明明已經(jīng)快到道館午休的時間了……”花菱美希蹙眉道。
“笨,當然是要招待雛菊吃午餐了!”
三笨蛋中看上最成熟的朝風(fēng)理沙一臉自信地道。
“真的么,說得我也餓了!”
瀨川泉摸了摸肚子道,人剛睡醒的時候總是容易餓的,現(xiàn)在的瀨川泉正是如此。
“我們也跟過去蹭飯吧!”
朝風(fēng)理沙提議道。
“真是笨蛋的發(fā)言啊……”
花菱美希鄙夷地看著這個看上去挺聰明但實際上還是個笨蛋的笨蛋。
桂雛菊自小學(xué)起就報名加入了三極派下屬的劍極道館,而且很得道館主的器重,也就他并沒有三極派的免許皆傳資格,不然早就收桂雛菊為徒了。
但這位道館主對桂雛菊和藹,對她們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可是很不客氣的,她們要是跟過去,肯定是被趕出來的下場。
而且他在這個時間點讓桂雛菊去他那里,應(yīng)該是有私密的事情找桂雛菊,她們硬是跟過去可就太煞風(fēng)景了。
桂雛菊拎著竹刀袋急匆匆向劍極道館跑去,好在劍極道館離私立神間學(xué)校不遠,桂雛菊一路小跑,終于是在約定時間之前趕到了劍極道館。
穿過因為已經(jīng)快到飯點而沒有多少人的道館訓(xùn)練場,桂雛菊直接來到了劍極道館的生活區(qū),這里是劍極道館的道館主平時居住的地方,只有少數(shù)幾個得道館主看中的人才能進來,桂雛菊就是那少數(shù)幾個被授予隨時進入資格的人。
以劍極道館道館主的身份,本也可以入住名山公寓,只是他更喜歡道館的環(huán)境,畢竟名山公寓太狹窄,可沒有讓他鍛煉劍術(shù)的空間。
客堂內(nèi),劍極道館的道館主赤山弘和一名和服少年一起坐在一方矮桌前,而值得注意的是,坐在主位上的居然不是道館的主人赤山弘,而是那名和服少年。
這方矮桌只能坐四人,按照坐次禮儀,面門為主位,那年紀輕輕的和服少年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上,而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赤山弘則正襟危坐地坐在他左手的位置,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東瀛非常注重上下尊卑,這是反復(fù)提過很多次的事情,也是維系東瀛社會體系的基石,以年紀而論,兩人的座次和神情似乎都翻了個面,理應(yīng)是年紀小的和服少年對赤山弘正襟危坐,而赤山弘坦而受之并輕松自然,但是現(xiàn)在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在眼前,那必然是有緣由的,桂雛菊沒有多言,進了會客廳后先是對赤山弘鞠躬行禮。xしēωēй.coΜ
“赤山師傅(先生),午安!”
赤山弘點頭接受了桂雛菊的行禮:“雛菊,你來得正好。”
說完,赤山弘維持跪坐的姿勢,用膝蓋移動身體,將身子正面面向和服少年,鄭重其事地對桂雛菊道:“這位來自大阪總道館的……”
“你好,桂雛菊小姐,在下橫山浩一,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和服少年越過赤山弘向桂雛菊自我介紹起來。
打斷年長者說話,這無疑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是赤山弘臉上卻只有不解之色,絕無半絲不滿之意。
桂雛菊看得仔細,如果說她之前還以為赤山弘是因為眼前少年的身份地位而對他心有忌憚,但他的這番表現(xiàn)卻在說明,他對少年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完全出自于對他自身的敬意,并沒摻雜其他功利的心思。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桂雛菊才有機會真正看清眼前這名和服少年,之前的他身上似乎有一層輕紗籠罩,讓人看不真切,直到他開口說話了,這層輕紗才悄然褪去。
桂雛菊自認不是顏狗,對于電視上同學(xué)間討論的那些明星偶像也都武感,但在看清眼前和服少年的模樣后依舊忍不住心跳一滯。
瞻彼淇澳,綠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這是源自中原《詩經(jīng)·衛(wèi)風(fēng)·淇奧》中的詩句,用來歌頌一位高雅如玉的君子。桂雛菊對中原文化很感興趣,也曾讀過被孔圣評價為“不學(xué)詩,無以言”的《詩經(jīng)》,當然是日文譯本,在讀到這一句的時候還曾想過,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淇澳》中描寫的那樣的“有斐君子”,古人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啊,但是在見到橫山浩一后,桂雛菊心中居然自然而然想起了《詩經(jīng)》中的這段詩文。
“橫,橫山先生您好,我叫桂雛菊,是私立神間學(xué)校初中部的三年級生,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眼前的和服少年明明大不了自己幾歲,桂雛菊卻自然而然將對方當做了長輩一般尊敬。
“不必拘謹,請坐。”看出桂雛菊的局促,橫山浩一對桂雛菊柔聲道。
而桂雛菊也很自然地順著橫山浩一的話在橫山浩一對面的座位上跪坐了下來。
這人的言語中居然也有著讓人不容拒絕的魔力。
“今天阿弘要你過來是我的意思,阿弘一直有向總道館來信稱贊你的天賦性情,并推薦你成為我派真?zhèn)?,我心中好奇,就趁著這次來東京辦事的機會想要親眼看看,能得阿弘如此看中的,到底是何等驚艷的人才!”
橫山浩一說話不輕不重,現(xiàn)時雖已是夏日,酷暑當頭,他的話語卻有如春風(fēng),吹入桂雛菊耳中直讓她一陣舒心。
這,這真是個讓人覺得舒適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