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花間派的大愛
之前顏開就對小泉紅子說過,魔門對于精神方面有著獨到的研究,這話一點不假,而且不是魔門兩派六道中的某一派在精神方面有研究,而是兩派六道都在精神方面有著各自獨到的理解。M.XζéwéN.℃ōΜ
按照顏飛對顏開說的,一群精神病,病得還不一樣。
比如陰癸派,她們精擅魅術(shù),可以蠱惑人心,而且男女通殺,邪極宗更是可以直接操控心靈,大《道心魔種大法》可以奪人貞操于千里之外的傳言也源自于此,而花間派作為兩派六道中的異類,群狼環(huán)伺下的小白兔,對于殺意最是敏感,紗織父親雖然看著和自己相談甚歡的樣子,但是對于自己的殺意卻是越來越重,甚至連站在餐桌旁服侍的管家,他看自己的眼睛雖然帶著笑意,但眼神卻完全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洗了把臉,季子軒的神情恢復了平靜。
嘛,作為一直勾搭女人……咳咳,是追逐美女的花間傳人,被人敵視,甚至被人追殺好像都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反正花間派的“幻魔身法”放眼整個天下都是一等一的輕功,贏過花間派的傳人容易,但是想要殺死花間派的傳人卻很難,這也是花間派歷代傳人一直招蜂引蝶卻還能活下來的原因。
紗織的父親想要殺自己,和自己喜歡紗織沒有沖突。
剛要走出洗手間的季子軒突然怔了一下。
嗯?這是……體香?而且是美人的體香!
身為花間派傳人,聞香識美人這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雖然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絲香氣順著窗戶飄了進來,但還是被季子軒敏銳得捕捉到了。
花間浪子,恐怖如斯!
本著花間派傳人遇到美人就一定要結(jié)交一番的禮儀,季子軒立刻翻出窗戶,循著那絲若有若無的香氣而去。
豪宅餐廳外,一襲黑色緊身衣的毒島冴子蒙著面,嬌軀緊緊貼在外壁上,因為落足的外沿非常窄,而毒島冴子的后座又特別豐滿,所以必須緊貼墻壁才能維持住不讓自己掉下去。
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后,毒島冴子透過窗戶悄悄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季子軒走后,紗織和中年男人仍在說話,看得出來,兩人的關(guān)系不像很多有錢人家一樣父女關(guān)系淡漠。
現(xiàn)在正是父女談心的時候,中年男人的保鏢也在餐廳外面守候而沒有入內(nèi),正是殺死中年男人最好的最好時機。
只是中年男人雖然罪該萬死,但是當著一個女兒的面殺了她的父親,這樣實在是太殘忍了,所以毒島冴子決定還是晚一點動手,就當是給中年男人和自己女兒告別的時間吧!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毒島冴子又只穿了一件緊身衣,寒風吹過,就算毒島冴子內(nèi)功不弱,也不禁感到幾分寒意。
正這么想的時候,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來:“這位姑娘,現(xiàn)已入冬,外面風大,何不入內(nèi)坐坐?在下正于這戶人家做客,想來說一句,他們會愿意請姑娘也入內(nèi)的?!?br/>
毒島冴子大驚,好不容易立足在,差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失足摔下去——作為一個純正的劍士,輕功一直是毒島冴子的薄弱處。
可就算沒有立刻摔下去,因為好不容易穩(wěn)定的重心失衡,毒島冴子的身形搖搖欲墜,還是隨時有掉下去的風險。
當然,這里只是二樓,就算掉下去也傷不到毒島冴子,但掉下去造成的動靜絕對會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到時候想要殺死中年男人可就不容易了。
這時,一根棍裝物體突然伸了過來,在毒島冴子肩上輕輕一點,以奇異的勁力幫毒島冴子穩(wěn)住了重心,使毒島冴子不至于掉下去。
毒島冴子松了口氣,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放松的時候,立刻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一名相貌英俊,身型修長,挺拔勻稱的男子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
毒島冴子微微一驚,當然不是驚訝對方的俊朗,而是驚訝于對方居然不是同她一樣站在墻壁外沿上,只一只手輕輕按在墻壁上,雙腳卻是完全懸空的,如同魔術(shù)一般!
對方見毒島冴子看了過來,將手中折扇展開,對著毒島冴子欠身道:“在下季子軒,剛才害姑娘受驚了,實在是失禮,失禮!”
如果這個時候霞之丘詩羽在場,多半會問一句,受驚,什么受驚?
但毒島冴子不會,她只是緊緊盯著季子軒手上的折扇。
折扇上是一首詞,《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乃是唐代著名詞人溫庭筠的代表作之一,而那溫庭筠……
“你是花間派的人?”
毒島冴子不由失聲道。
季子軒的模樣、輕功,還有明顯是中原人的名字,都讓毒島冴子想起了顏開今天對她說過的魔門中的花間派。
只是毒島冴子也不知道事情居然會這么巧,顏開白天才和她說起魔門,結(jié)果晚上她就遇到了魔門中人。
被毒島冴子叫破身份,季子軒先是一怔,然后露出極為受用的表情:“想不到姑娘不止身型動人,連聲音也是這般好聽……”
“……”毒島冴子。
這個時候,你不應(yīng)該奇怪我為什么會認出你的身份么?
毒島冴子感覺自己有很多嘈要吐,但也因為要吐的嘈太多,以至于她不知道該吐槽什么,簡稱“槽多無口”。
在稱贊完毒島冴子的聲音后,季子軒又道:“既然聽了姑娘的聲音,請問可以請姑娘將自己的容貌也讓在下一觀?”
毒島冴子默默搖頭。
她蒙著面就是不想讓人認出自己,又怎么可能季子軒看自己的容貌呢?而且總感覺對方雖然相貌堂堂,但好像很變態(tài)的樣子,這也讓毒島冴子更加排斥將自己的容貌現(xiàn)于其眼前。
季子軒收起折扇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露出一臉懊惱的表情:“怪我怪我,是我唐突佳人了!今日能和佳人相遇交談已是榮幸,又豈可強求更多?”
“……”毒島冴子。
這什么神經(jīng)病??!
見到季子軒后,雖然還沒殺死目標,但毒島冴子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
難怪開君讓自己遇到魔門的人要離得遠遠的,果然魔門的人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
收斂起笑容,季子軒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對毒島冴子道:“敢問這位姑娘,今夜可是來殺人的?”
季子軒雖然愛慕美人,但卻不是傻子,毒島冴子一襲黑衣又是蒙面,雖然極力隱藏,但季子軒還是能從其身上感覺到一絲殺意,所以毒島冴子除了來殺人還能是什么?
“是又如何?”
毒島冴子淡淡道,她雖然對季子軒的變態(tài)有幾分忌憚,但也不是說真的怕了季子軒。
“應(yīng)該不是紗織……也就是屋內(nèi)的那位小姐么?”
季子軒問道。
“當然不是?!?br/>
毒島冴子搖頭。
“哦,那請便?!?br/>
季子軒微微點頭道。
“……”
毒島冴子又沉默了。
她還以為季子軒會阻攔自己一番,結(jié)果居然多問一句自己要殺誰都懶得問,這讓毒島冴子有些茫然了。
不是,你剛剛不還說自己在這戶人家做客么?我可是要殺這戶人家的主人的,你不攔著點?
只見季子軒嘆息道:“美人要殺的人,自然有其取死之道,在下不能代勞已感愧疚,又怎好阻難呢?”
他大概能猜出毒島冴子是來殺紗織的父親的,季子軒中意紗織,所以他不會做讓紗織傷心的事情,但是有人要殺紗織的父親,季子軒也不會插手,因為這和季子軒無關(guān),更何況紗織的父親還想著殺自己——別以為花間派真就與人無害,說到底花間派是魔門中的一員,思維和正常人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當然,這些都不妨礙毒島冴子以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季子軒。
不過對于這樣的眼神,季子軒卻極為受用,他嘴角噙笑道:“真是一雙美麗的眼睛,既然姑娘今番不方便讓在下一睹芳容,那下次只希望我們見面的時候,可以是一個方便的場合?!?br/>
不,我并不想和你再見面!
毒島冴子在內(nèi)心狂搖頭。
“告辭!”
說完這話后,季子軒的身形突然如同幻影一般消散,一如他突然出現(xiàn)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毒島冴子深吸一口氣。
這樣的高手,哪怕是個變態(tài),也足夠引起她的重視,而按照顏開的說法,魔門兩派六道中,花間派是最不擅長戰(zhàn)斗,實力屬于墊底的那一檔,哪怕花間派歷史上著實出了幾個才情驚人的傳人,留下許多高深莫測的武功,但是歷代傳人的心不在練武上,有再高明的武功也是白搭。
告白毒島冴子后,季子軒笑容滿面地回餐廳,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也就是紗織身旁。
紗織好奇道:“子軒,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
季子軒沒有回答,只是微笑。
來東瀛這么些天,認識了十幾個紅顏知己,現(xiàn)在終于遇到一個值得被他畫入百美圖的美人,他自然高興,雖然毒島冴子沒有在其面前展露真容,但是季子軒敢以他花間派傳人的名譽發(fā)誓,那必然是個罕見的美人。
花間派傳人歷來以藝術(shù)入道,其中以畫入道最多,尤其擅長美人畫,就如美食家有自己的人生菜單一樣,每一代花間派的傳人也有自己的“人生菜單”,也就是百美圖,每一代花間派傳人都會將自己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美人繪于畫卷中。
按照他們花間派的說法,他們是有大愛的,要將自己奉獻給世間一切美好,而且世間最美好的是什么?當然是各種各樣的美女!
而歷代花間派傳人都有一個目標,就是閱盡天下美人,畫下屬于自己的百美圖,這個對他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他們死后,那些畫有美人的畫卷也將隨他們一起長埋地下。
既然是要死后相伴的美人,那花間派傳人對于百美圖的要求自然極高,雖有“百美”之名,但花間派傳人寧缺毋濫,所以基本上大部分傳人入土之時都湊不夠百美,現(xiàn)在來東瀛不過幾日,卻已經(jīng)尋到一名足以畫入百美圖的美人,這也讓季子軒心中對這趟東瀛之行期待起來。
………………………………
回到酒店之后,季子軒開始作畫,畫卷上所繪之人正是毒島冴子,而且畫卷中的毒島冴子不再是那身現(xiàn)代的緊身衣,而是一襲白色古裝。
五官因為沒有見過毒島冴子的真容而未有下筆,唯獨一雙明媚的眼睛可以照入人的心靈。
畫完之后,季子軒輕輕吹氣吹干上面的墨跡,就在他欣賞自己的作品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季子軒,人在么?幫我去買點東西!”
“你以為你那是愛么?你只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而已,才不是什么愛呢!”
姜悅兒大聲道。
花間派的人什么德性,她們陰癸派會不知道?據(jù)說千年前就有一位掌門著了花間派的道。
“不不不!”
季子軒快速搖頭,他極力辯駁道:“悅兒,你這就誤會了,實際上只要長得漂亮,我們花間派門人對于年齡的要求卡得并不是那么死,就像令師,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我一樣覺得她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但有差遣,無不遵從!”
“你居然還敢打我?guī)煾傅闹饕?!?br/>
姜悅兒激動地將天魔雙刃都抄季子軒丟了過去,不過沒丟中,被季子軒用“幻魔身法”躲了過去。
“你以為你那是愛么?你只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而已,才不是什么愛呢!”
姜悅兒大聲道。
花間派的人什么德性,她們陰癸派會不知道?據(jù)說千年前就有一位掌門著了花間派的道。
“不不不!”
季子軒快速搖頭,他極力辯駁道:“悅兒,你這就誤會了,實際上只要長得漂亮,我們花間派門人對于年齡的要求卡得并不是那么死,就像令師,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我一樣覺得她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但有差遣,無不遵從!”
“你居然還敢打我?guī)煾傅闹饕?!?br/>
姜悅兒激動地將天魔雙刃都抄季子軒丟了過去,不過沒丟中,被季子軒用“幻魔身法”躲了過去。